老公出轨白月光,召开记者会:“后悔结婚。”却在我递给他离婚协议书时,慌了阵脚

九方天下故事 2024-07-22 09:23:24

相敬如宾多年的丈夫执意实名公开拍电影向初恋“姐姐”忏悔。

他公开对我在海报宣传时用大号点赞转发助播的大度行为赞不绝口。

却在我递给他离婚协议书时,慌了阵脚,

“乖,别闹,我只是对少时犯下的错忏悔。”

我催促他快签字,

“我现在也是在补救少时犯下的错。”

01

听到楚萧大张旗鼓地忙着筹备缅怀初恋电影消息时,

我正和助理为我和楚萧的儿子突然莫名的发烧焦头烂额。

助理小张在检查出结果的空隙之余打开手机瞥到推送,不由一惊。

“孟姐……你看这热搜……”

说罢,她颤颤巍巍将手机递给我。

我瞄了一眼,赫然写着。

“楚氏集团董事长实名录制电影怀念初恋姐姐。”

我只看了一眼,便将手机推还给助理。

小姑娘刚上班不久,第一次遇见老板这种难堪的事,她想安慰我,却不知如何开口。

我看出她的窘迫,拍了拍她的肩膀表示商业之间,偶尔有些炒作不足为奇,利益罢了。

小姑娘如释重负。

我虽嘴上说着“炒作”、“利益”,但心中难免不由得思绪万千。

紧攥的手机里同我相敬如宾多年的丈夫在我因为孩子突发高烧手足无措给他打了数十通电话未果后,

我思忖着简明扼要发了通简讯:“天启突发高烧,速回同我一起去医院。”

楚萧回得很快:“在忙,公司有事,晚点到。”

紧接着,我的银行卡余额多了一笔巨款。

我同楚萧便是如此相敬如宾,虽少了些激情但恩爱不移。

我们之间是可以将后背交给彼此的战友,我曾在他最落魄的时候施以援手,并肩作战,不曾吵架。

在豪门圈里,也是一段佳话。

我将儿子送到病房安置好,便让司机送了小助理离开。

毕竟现在是深夜,女孩子一个人不安全。

我摸了摸熟睡中渐渐出了一些汗的天启,心安了不少。

安排好了一切,我打开手机,细细研究那条热搜。

视频中正接受采访的楚萧同我印象中的

他相差甚远。

印象中在商战中游刃有余的他不是那种喜形于色的人。

而视频中楚萧虽西装革履,但神色凄然、音色颤抖。

“我这一生最对不起的人就是宋洁玉,如今我功成名就,什么都有了,但唯独失去了她……电影中,男主不易名,我要用我真名向年少时的爱人忏悔。”

“我的教训是告诉广大男性,若是有幸遇到一生挚爱,无论什么原因,一定坚持内心娶到她,勇敢一点,不然要用一生来化解心里的那份执念。”

……

原来这就是他口中所谓的忙啊。

忙得没办法陪我一起送孩子去医院。

02

我连夜翻完了公开的所有视频。

渐渐了解到了他口中这份感情的全貌。

原来,楚萧曾这样热烈真挚地爱过别人啊。

他的宋洁玉“姐姐”实则是他在高中时候的家庭教师。

宋洁玉出身在西北的偏远山区,家境异常贫寒。

楚母本不会用这类穷苦大学生做家庭教师。

然而,宋洁玉太优秀了。

她以740逼近满分的成绩从一众高考生中杀进京城,考取了燕京大学最热门专业。

不仅如此,她积累了丰富经验,教学有一套,经她指点的学生,哪怕只是一面,成绩最少可以提高50分。

所以,宋洁玉凭借着这份优秀的履历破格被楚母看上,聘为楚萧的家庭教师。

楚萧几乎是对宋洁玉一见钟情。

宋洁玉一开始十分抗拒,而楚萧则始终猛烈热情。

两人拉扯了将近一年,楚萧在年关将至,坐了整整一夜的绿皮火车只为见宋洁玉一面。

……

如此种种,宋洁玉的心里防线终于崩盘。他们热烈地相恋了。

故事的最后很烂俗,无非是楚母给了宋洁玉一千万让她离开楚萧,她便拿钱同意了。

讲到这里,楚萧扼腕叹息:“年少时的我,太过无能,面对家族的强权,不敢反抗。如果那时,我坚定一些,姐姐是不是就不会离开我了……”

评论区清一色:“天选恋爱脑啊!老天奶啊,在我绝经前可以让我遇到这样的天菜恋爱脑吗?”

“楚总口中的初恋不过一个拜金女罢了,他都贴心地替‘姐姐’找理由,觉得是当时的自己太懦弱了。他真的,我哭死……”

甚至一群人在接好运。“我想我会一直孤单。”

……

我用小号接着那句“天菜恋爱脑”辣评:

“我怎么不觉得多恋爱脑呢?这是猪脑吧。自己家里都没搞定,就自我感动地跑到人家女孩家里搞定女方。最后在一起了,才发现自己没那个本事搞定家里。没那个能力就别揽那个瓷器活啊。”

结果被一堆网友追骂,“带个马甲就敢到处逼逼赖赖的网络喷子。现实生活中一定过的很苦吧,嘴才这么毒。”

我噤声苦笑,望了望病床上还未醒的儿子,确实生活很苦。

在我集沈家财力奋力帮助楚氏集团重回巅峰时,没有听过这种故事。

在我和楚萧相互扶持闯了商场十几年,躲过了多少明刀暗枪后,楚氏集团一步步再创辉煌,楚萧开始追忆初恋。

确实很苦。

03

我印象中,楚萧并没有这段故事,更准确地说,并未如此轰轰烈烈,而是短暂地开始迅速地无疾而终。

而且结婚多年,他的初恋也绝非什么不能谈的禁区。

沈家和楚家是世交,所以我和楚萧也算是青梅竹马一同长大的。

印象中楚萧的确同家庭教师谈过一段时间,但不久后和平分手了。

楚母出身也颇为寒微,印象中也并非那种有门楣之见高高在上的豪门妇人。

只可惜,楚母已经去世多年,无从考证了。

而我也正是因为和他从小一起长大,知根知底。

在我留学回来后,楚氏集团正遭遇前所未有的危机,楚萧找到我们一家,对我深情表白。

父亲认为楚萧是自己看着长大,为人正直;且楚家不弱,度过危机后在事业上也可以强强联手。加上我暗恋楚萧多年,他也对楚萧惺惺相惜,才选择了和他结婚。

我清楚地记得他向我求婚的时候说:“也许世界上也有五千朵和你一模一样的花,但只有你是我独一无二的玫瑰。”

他一直无比骄傲地在各大场所宣扬,商战上,我们是背靠背并肩作战的战友;在生活中,我是他心中独一无二的红玫瑰。

自信、大方、浓烈、聪慧。

我始终是他事业上强有力的支撑。

可我哪里想得到的是,他心中除了红玫瑰,还有“昆上有玉,玉在其人”的圣洁白玫瑰。

这一夜,于我而言,太过漫长和刺痛。

04

我在胡思乱想中迷迷糊糊地爬在病床上睡着了。

醒来时,身旁的楚萧显得尤为疲惫、风尘仆仆。

“你怎么还穿着采访时穿的西装。”

楚萧闻言脸青一阵白一阵。

“你都看到了……?”

“热搜第一条,想不看到都难。”

楚萧正欲辩白,这时儿子醒了。

我们结婚12年,一直忙于事业、通肩作战,结婚六年后才有了天启。

对于这来之不易的孩子,楚萧和我都倾注了百分百的爱。

天启一醒来看到楚萧后,眼眶就红了,小小的人儿泪如雨下。

“爸爸,你是不是不要我了……幼儿园的小朋友们都说,爸爸不要我了。”

楚萧闻言面带愠怒地看了我一眼,那种凌厉的眼神我曾只在商战中看到他这样望向别人。

我知道的,代表怀疑。

我们之间的信任分崩离析。又或者,当我开始凝视我的信任时,信任便不存在了。

我无奈一笑,耸耸肩,表示无辜。

我知道他不会信的,但下意识我仍这样做了。

楚萧耐心地安抚天启。

“爸爸永远是你的爸爸,天启这么乖,爸爸怎么可能会不要天启呢?”

在这句话的逻辑中隐含着,乖才会不被抛弃。

我开始敏锐地扑捉言行的蛛丝马迹,试图重新认识这个我已经认识了三十多年的人。

病房外。

楚萧的怀疑利刃第一次向我亮锋。

他说:“是你教给孩子这些话的?你可以直接劝我的,干嘛要将一个无辜的孩子牵扯进来,他也是你的孩子。”

“为什么不同我商量就拍那种视频?”我不想回答他那种愚蠢至极的问题,这种利用孩子的卑劣手段,我怎么屑于?

他缓缓背对着我,答道:“诺大的楚氏集团在我手中扩张到原来的四倍之多,我连拍一部电影向年少时的爱人忏悔都要向你汇报吗?沈总,你未免管的有些太宽了吧?”

这话听得耳熟,记得他刚接手楚氏集团时遇到问题便抱着我求我提建议:“你是我的妻子。我的大小事情你过问谁敢有意见?小事你做主,大事……我化小事,也归你管!”

可如今……有意见的人是他自己。

而他或许忘了,如果没有我沈家的帮助,楚氏集团早已经被别的公司吞并了。

“我是你的妻子。”我不由地吞口而出他说过的话。

背对着我的楚萧转过身,抱着我的胳膊,认真说道:“乖,别闹了。你放心,我只是在对年少时犯下的错忏悔。”

我听懂他这句话的潜台词:放心,我在外面只是玩玩儿,你才是家。

笑话,我凭什么还要苦苦给他守着一个家?

我拨开他的手:“放开。我厌蠢症犯了。”

05

我带着天启一连半个月都没有归家,楚萧以为我只是在闹脾气。

再加上他认为自己足够了解我,正如他所说的,我理智、善解人意、聪慧、抗压能力好;所以这种程度他等我自己消化。

我选择把他消化了。

在他紧锣密鼓地筹备电影开拍的事宜时。

我在认真准备离婚的相关资料。

十二年,两个家族强强联手,要分割的东西委实不少。

我还未同父母说呢,妈妈的电话便打了过来。

“清清,你就还那么喜欢楚萧吗?怎么还不离婚呢?我们沈家的女儿怎么可以受这种委屈呢?”

“妈和爸给你撑腰!”

从听到楚萧拍电影的事情我就从未哭过,还可以游刃有余地安抚刚上班的小助理、在幼儿园因为谣言中伤的儿子甚至还可以去大闹幼儿园替儿子撑腰。

听到妈妈这句话后泪如雨下。

电话两头,母女痛哭。

“我会离婚的。”

“有任何事情你记住,我和你爸还在,定会给你撑腰的!”

我含着泪郑重点头。

心头上一些回忆慢慢浮上。

很可悲,我是很喜欢楚萧的,不过是过去了。

我们两家世交,从小我跟在他身后一口一句“楚哥哥”。

后来,上了初中正值青春期的我,我脸上长了许多痘痘,班上的同学给我送外号叫我“丑八怪”,他们都说我“破相”了。

沈家的小公主怎么会白白受这些委屈呢?

当我挥拳向他人时,他人报以更大的恶意。

我的作业本是被撕烂的,我的桌子上有擦不掉黏腻的液体,我的杯子是被加了料的,我身后永远跟着一群人的闲言碎语。

这时候,楚萧如天神般从天而降。

楚萧外形俊美、德智体美处处开花,是高中部的风云人物。

许多初中部的同学也都认识他。

所以,当他冲进我们教室,将那些闲言碎语击破,挥舞着拳头告诫他们不许欺负我时。

我如蒙大恩。

我记得,楚萧勾着我的肩,朝那群人说:“这是我罩的人,以后谁敢欺负他掂量掂量我好欺负吗?”

这句话,我曾在日记中分析过千百回。

楚萧他说的并不是“她是我妹妹”亦或着“她是我发小妹妹”,而是“他罩的人”,我会是……是他的人吗?

34岁的我很清楚地回道:不再是了。

后来,爸妈还是在我初中毕业后送我出国了。

希望我可以学欧美那些人一样自信大方起来,也换换风土治治痘痘。

于是,我错过了他口中的那轰轰烈烈的一年。

待我归来时,石子早已落入湖底,看不出一丝痕迹。

在国外的这几年,我确实成长了很多,自信大方了不少。

但惟独,在楚萧面前,我总是紧张,纠结同他说话的一字一句。

即使他后来对我说,他爱我。我也不在他面前放肆,他总夸我在国外几年老成聪慧。

其实不是,是我太爱他了,不舍也不愿同他因小事吵架,故而我们相敬如宾。

我喜欢这种细水长流稳稳当当的幸福。

可惜,太过小心的东西总是易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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