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陵大盗故事06害人终害己

划过指尖有烟云 2024-09-26 19:34:36

飞贼王存金被捕后,供出了警局内的幕后指挥者是总务科副科长严中市。余警官和罗警官立刻要把严中市抓来。程科长摇摇头。“严中甫所以如此,全是出于对我的嫉妒。我应宽大为怀,化敌为友。且看他如何行动吧!”

王存金被捕入狱,严中甫坐卧不安。他料想王存金肯定要招出自己,而程科长对自己绝不会手软几天来,他吃不好睡不宁,一有机会就暗中打听情况。

为了对付程科长,严中甫又去找他的叔叔。他的叔叔在蒋介石办公室任重职,是严中甫乘凉的大树。

他在叔叔面前,对程科长百般造谣中伤。胡说程科长暗中勾结王存金,而他因为揭穿此事,程科长就要报复他。

严中甫的叔叔当时就打电话给警察厅长,让他追查程科长打击报复的事情。警察厅长不敢怠慢,连连点头称是。

严中甫这才放心回局了。过了几天,他感到自已过得很平静,还以为程科长被上司的追查吓住了。他哪里知道,程科长根本没想动他;而警察厅长的追查,到了柳春亭局长那里也就给挡住了。

严中甫得意起来。他有持无恐,时常派出自己的亲信,四处打听程科长的情况,伺机跟程科长做对。

就在这个节骨眼上,陆军后勤部的一个仓库里发生一起大窃案,被窃卡车轮胎几百付。

在当时,军用轮胎供应十分紧张,有“一只轮胎十两金”的说法。这起窃案,惊动了蒋介石。他严令陆军司令部和警察局联合破获此案。

因为陆军和警察局一向不合,说是联合,其实成了各显神通。都想争到头功。后勤仓库所在地正好属四区,局长就命令程科长火速侦破此案,无论如何要抢在陆军头里。

程科长接受任务后,反复思考,认为几百付卡车轮胎不是小数,如果没有里应外合,窃贼是不能得手的,

程科长立刻布置全体人马便装出访,混迹于茶楼、酒馆、妓院,有意识地接近后勤仓库的人员,从中打听线索。

余警官在妓院里碰到一个酒色之徒,从旁打听知道他是后勤仓库的王班长。王班长的挥金如土,引起余警官的警惕。

妓院的老板娘告诉余警官,这位王班长最近几天来得特别勤,包的姑娘也特别多。不知是怎么发了大财。

余警官把这一情况报告给程科长程科长沉思片刻“好,我们要设法捉他一次!”余警官说:“万一捉错了呢?” 程科长说:“军人是不准进妓院的,就凭这点,把他交送军法处,他也不冤枉!”

这时,刚好杨玉琼送公文进来程科长笑道:“玉琼,这回要委屈你一次罗。事成之后,我们再设宴为你赔礼道歉吧!”

说着,程科长讲了自己的主意。杨玉琼听署笑道“为科座效劳,是我的心愿。平时只愁没有机会。这次机会来了,我还能推辞吗?”

第二天,杨玉琼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坐一辆三轮车来到妓院门口。她不走出三轮,躲在蓬子里注意余警官的暗号。

余警官化装成擦皮鞋的,守在妓院门口,町住来往的人们,单等王班长上钩。结果,一天过去了,王班长没有来。

第二天,杨玉琼又换了一身更诱人的衣服,仍旧来到妓院门口等。快到吃晚饭的时间,只见王班长化装成个花花公子的样子,摇摇摆摆地朝妓院走去。

余警官朝杨玉琼使个眼色,杨玉琼立刻走出三轮车迎着王班长过去。

来到王班长面前,杨玉琼故意撞了他肩膀一下。王班长抬头一看,眼前的美人如花似玉,禁不住色迷迷地瞪大了两眼。

杨玉琼冲王班长飞个媚眼,王班长全身都酥了。杨玉琼故意问:“这位公子到哪儿去呀?怎么急急忙忙的也不看着点两旁有人?”王班长嘻皮笑脸地说:“我闲得没事,出来走走,小姐你?……………”

杨玉琼道:“我也是闲得没事。不过,你想进窑子,还不如跟我走呢!”王班长的魂都快飞了:“那好,那好!你要多少钱我都付得起!

杨玉琼冲三轮车一招手,挽着王班长上了三轮。拉三轮的不是别人,正是罗警官

罗警官拉着车,来到事先租好的一幢平房面前,停下了车。杨玉琼媚笑着对王班长说:“公子可不要嫌我这小屋寒酸啊!”!”王班长的大嘴早例得象个飘了。

进屋后,王班长饿狼般扑向杨玉琼。杨玉琼笑道“急什么,等我先洗个澡!”说署,便向浴室走去。

王班长兽性大发,急忙脱去自己的衣服,要挤进浴室。忽然听门外传来人声,紧跟着,门被推开了。

程科长带着人冲进去,堵住了脱得赤条条的王班长。王班长还想去裤兜里摸枪,被余警官一把住手腕

王班长大叫“你们想干什么?”程科长上前一步,从他的裤兜里掏出手枪:“你想于什么?身为军人,竟敢嫂妓招妈。走,带到陆军司令部去!”

王班长一听,吓得脸变了色,连连求饶。程科长说“先穿上衣服!今天你落在我们手里,怎么处理你是我的权限。如果你落到司令部纠察队的手里,这辈子你就算交待了!”

王班长苦苦哀求。程科长说:“你终日吃喝赌,挥金如土,你以为没有人知道你的钱是从哪里来的吗?仓库里那么多轮胎,都到哪儿去了?”

王班长一听程科长忽然说起轮胎的事,更吓得浑身筛。程科长劝道:“我相信那些轮胎不是你一个人干的。如果你能说实话,这件事就跟你无关!”

程科长软硬兼施,王班长终于招出轮胎丢失的经过原来,勾结外贼窃走轮胎的不是别人,正是仓库保管站的站长贺奇。

贺奇在偷窃轮胎的过程中,被王班长无意中发现贺奇为堵王班长的嘴,就塞给他一笔巨款。程科长拿到口供后,报告了柳局长。柳局长大喜命令立刻逮捕贺奇,抢到头功。

不料,这个消息被严中甫听到了。他眉头一皱,毒计上心,马上打了一个诺名电话,把这一情报告诉了陆军司令部稽查处。

接电话的是新上任的少壮派副处长罗金刚。他感到这是不可多得的立功机会,马上率领心腹,乘一辆中型吉普,前往仓库捉拿贺奇。因为司令部离仓库近,所以他抢在了程科长的头里。

程科长率余警官等人乘一辆吉普车,飞也似地驶向仓库。行至途中,突然发现前面有一辆司令部稽查处的中吉普,也朝仓库方向疾驶。

从背影上,程科长已经认出领头的正是罗金刚。他立刻意识到,罗金刚此行也是为捉拿贺奇而去的。这是怎么回事?是消息走漏了,还是稽查处也同时查出了贺奇?

事到临头,已不容送缓。程科长决定超过罗金刚抢先赶到仓库。他训众人低下头,作避风沙,然后命令司机以最快的速度超过中吉普。

当程科长的车子超过中吉普时,罗金刚英未发觉超车的是谁。他已经陶醉在庆功的酒宴上,失去了警惕之心。

程科长的车子抢先来到仓库保管站。他命令司机把车子一直开进去。因为车子闯哨兵,站长贺奇闻声出来。

贺奇大声问:“干什么的?程科长道:“找站长有急事!”贺奇一拍胸口:“我就是!”他话音未落,车上的人已经扑下来。

贺奇一看事情不妙,拔枪要打。余警官率众猛扑上去,与他展开搏斗

没有两个回合,贺奇就被生擒。程科长掏出速捕证上前把他住。

程科长知道按原路返回,就会撞上罗金刚,于是决定由余警官押解贺奇由仓库后门开出,他自已留下两个探员,在门口挡住罗金刚。

不久,罗金刚的车子开到了。他看到程科长挡在路口,知道事情有变,就急忙跳下车来,气势泌地问:“程科长,你来干什么?”程科长平静地答道:“办公事。”

罗金刚猛地想起刚才超车的事,又问:“刚才超车的是你吗?”程科长道:“一路上我超过好几辆车,可没注意哪辆是你的车。”

罗金刚火了,问:“你来抓人吗?”程科长说:“对!我来抓人!”罗金刚又问:“抓谁?”程科长道:“站长贺奇!” 罗金刚一听,浑身都凉了。他仍不甘心“贺奇被你抓住了吗?程科长点点头:“抓住了!”

罗金刚自以为人多势众,大声问:“贺奇现在哪里?”

程科长淡淡地一笑:“关在仓库里,派人看住了。罗金刚一声冷笑:“你真卑部!夺犯抢功,哪一点符合刑侦规则”

程科长也不示弱,反问“究竞是谁想夺犯抢功,现在说出来还为时过早!”罗金刚恼羞成怒,拔出枪来:“婷!我明白告诉你,今天你若不把犯人交出来,休怪我手下无情!”

程科长也拔出枪来:“今天的事情与别人无关,我们两个就可以解决一切。有种的,你我来一个“决斗双方距离一百步,各发一枪,谁干倒,谁倒霉谁胜利,就把犯人带走,谁不干,就是龟崽子!”

罗金刚气得两手直哆,他万没想到程科长会这样强硬。这时,他手下的一个亲信溜到他身边,低声道:“处座,我们上当了!他用的是缓兵之计,犯人早被他从后门押走了!”

罗金刚一听这话,找到了台阶,把枪往天上一抢“他妈的一追!”程科长冷眼看着这伙人跳上了车。临走时,罗金刚恶狠狠地说:“姓程的,你等着瞧!”

当然,罗金刚没有追上余警官的车。等程科长赶回局里时,柳春亭已经亲自押着贺奇到蒋介石那里报功去了!

为此,警察局得到嘉奖。奖金的二分之一,分给了程科长。严中甫害人不成,枉费了心机,恨得咬牙切齿。

事后,严中甫的一个勤务兵,把严中甫打电话向陆军泄秘的事情告诉了程科长。程科长然大悟。他立刻向柳春亭局长报告了此事。

柳局长听后十分恼火,派人把严中甫叫来询问,严中甫百般抵赖,死不认账。柳局长无奈,不了了之。

这天晚上,程科长要上床睡觉了。他按照自已的习惯,打开枪套把左轮手枪拔出来,放在枕头下。他刚刚翻起枕头,突然发现毛巾下面放着一个自来水笔式的定时炸弹。

程科长大吃一惊,小心地拿起来一看,发现这是美制酸性定时炸弹。炸弹是没有火药,只有一个雷管。不过,用这个雷管炸开脑袋已经足够了。

程科长解除了定时装置,小心地卸下雷管。·他边干边想,这是谁干的呢?很快,他就想到了严中甫!

为了掌握充分的证据,程科长用药粉显现出定时炸弹外壳上的指纹,然后用相机拍下来

第二天,程科长以庆祝轮胎案破获为名,请科长们喝酒。当严中甫看到程科长兴高采烈的样子时,心里直发毛。他知道自己的定时炸弹又白放了。

席间,杨玉琼故意先倒一杯绍兴酒给严中甫。严中甫举杯喝了一口,指纹已经印在玻璃杯上。

程科长走过来,拿过严中甫的杯子,说:“严科长是个酒海,喝绍兴酒怎么过瘾呢?来,还是喝这山西高梁酒吧!说着,取过一只空杯,倒上山西汾酒。

严中甫不知是计,认为高梁酒正合他的口味。于是,连饮几杯。一顿好酒好菜,大家尽欢而散

客人们走后,程科长来到暗房里,把严中甫用过的杯子上的指纹显示出来,拍成照片。两张照片一对照,结果,杯上的指纹和炸弹外壳上的指纹一模一样。

程科长想,自已的宽容,并没有感化严中甫,相反他却变本加厉要杀人。对这样的无耻之徒,不能再忍让下去了。

程科长正考虑如何向严中甫反击,忽然接到柳局长的电话,说司法部刘司长的太太去银行取款,中途被人调了包,丢失六千元巨款。柳局长让程科长马上去找到太太了解案情。

程科长放下电话,亲自驾车前往刘司长家。刘司长家是一幢三层法式洋楼,尖尖的屋顶掩在一片绿荫之中。

见到了刘太太后,程科长开门见山地说:“就请太太讲述一下被调包的全过程吧!”

刘太太擦擦眼泪,讲述起来。原来,今天中午,刘太太去银行取款,准备请人带到乡下去,为她的祖父重修墓地。她害怕取得钱太多,招人耳目,还故意换了件旧衣服。

为了装穷,她没有坐小汽车,而是叫了一辆三轮。跪三轮的是个小伙子,三轮蹭得飞快。来到银行前面,她叫三轮停下,说是去里面看一位朋友,叫小伙子在外面等她、

刘太太提着一只黑皮包走进了银行。因为银行昨天休息,今天的顾客就特别多。刘太太本来看人多不想取了,但想到自己出来也不容易,老家又等钱用,还是硬着头皮等下去。

足足等了一个小时,她才取到款。她把款装进黑皮包里,来到门口一看,拉三轮的小伙子正坐在车上打吨呢!

刘太太推醒小伙子。小伙子说了声对不起,拉起刘太太就跑

跑到中途,对面来了一辆三轮车,三轮的也是个小伙子。两辆三轮得都挺急,一下子躲闪不开,竞撞在了一起。两辆三轮都撞翻了。

拉刘太太的小伙子顾不得扶车,急忙去扶刘太太刘太太叫着:“我的提包!”对面来的小伙子也顾不得扶车捡起刘太太的黑皮包,还给了她。

还好,刘太太没摔着。经过这么一摔,刘太太也不想坐车了,付了车钱,蹈踏着走回家去。中途,还串了两家商店,可都没买东西

回到家里,刘太太打开黑皮包一看,惊叫一声“我的钱!”黑皮包里装的根本不是钱,而是旧报纸

说到这里,刘太太把报纸连同黑皮包一起递给程科长。程科长打开报纸,一张张仔细端详着,又把黑皮包翻来复去的看了一遍,问“刘太太,这黑皮包是你的吗?”刘太太摇摇头:“不是。这个比我的新。”

程科长又问:“你还记得拉你的小伙子和撞你的小伙子都是什么样吗?”刘太太吃惊地问:“你是说·钱是被他们偷换的?”

程科长点点头:“我看这报纸很象是三轮车行的。因为上面划了不少标记,标的都是哪里上演新戏,哪里饭店新开张等。这很可能是车行老板标的,为的是派车去热闹的地方拉生意。”

说着,程科长又拿起黑皮包:“这个黑皮包是刚买的。因为你用的这种样子的黑皮包市场上很多见。如果是平时,皮包调换,很可能被你发觉。可是,如果是撞车之后,心情不平静,你就很难去注意皮包的真假

听程科长这么一分析,刘太太似乎有些明白了:“那两个小伙子是勾结起来干的啦?”程科长点点头“你走进银行后,等在外面的小伙子就给他的同伙挂了电话,让他做好了调包的准备工作。单等你出银行后撞车了。”

刘太太听罢气得两手直哆嗪。她仔细回忆着两个小伙子的长相,一点一滴地描述着,程科长边听边画了两张像。经过刘太太的指点,两个小伙子的形象基本准确

程科长把画像翻拍成照片,派外勤人员携带照片去全市各个车行,找老板辩认。很快的,两个小伙子被辩认出来,捉拿归案。其中个叫王大力,一个叫赵有新。

程科长连夜提审,两个家伙看看蒙混不过去,只好承认了罪行。因为天已晚了,程科长决定先把两个家伙关在拘留所里,明天一早再带他们去找脏

半夜里,严中甫偷偷摸到拘留所,打昏了哨兵,把两个家伙放了出来。

两个家伙千恩万谢。严中甫说:“你们出去以后,就说是一个叫程慈航的人放了你们。你们寄两千元谢金到警察局,交程慈航收。从此后,你们就远走高飞,千万别回南京了!”

该着两个家伙倒霉,刚溜出警察局的后门,迎面碰上了巡夜归来的罗警官一伙。罗警官看他们神色可疑,喊了一声站住,两个家伙吓得拔腿就跑。

罗警官率众追扑过去,不由分说,按倒在地,上了子。

程科长闻讯起床,再次提审,两个家伙一五一十地照严中甫交待的讲出来,他们万万想不到,审讯他们的正是程慈航!

程科长仔细问了偷放他们的人长得什么样子。两个家伙一形容程科长立刻明白,此人正是严中甫!

罗警官和余警官又闹着要拉严中甫来对质。程科长摆摆手“古有明训,善恶到头终有报,只争来早与来迟。这笔帐我先记下,找到合适的机会,连同以前的帐齐跟他清算”

这件事发生后的第二天,杨玉琼向程科长报告:“科座,有个海派扒手主舵人要想见你,有重要案情报告。”

程科长想起严中甫接连施计加害自己,感到凡事都须三思而行。杨玉琼说:“听他讲是有关你的事。”程科长一楞:“哦?好,我马上见他。

为了慎重起见,程科长叫杨玉琼把来人先带到附近的新安旅馆,随后,程科长也到了那里。

海派扒手主舵人一见了程科长,连连点头哈腰:“我是上海浦东人,名刘阿常。这次来南京作案,已有半个月了。

程科长问:“你们都在什么地方下手啊?刘阿常就讲了起来。原来,刘阿常一行四人,穿走于新街口至山西路之间作案,不幸接连失风,“副手”和“传手”相继被捕,现只剩下两个人。

由于缺员太多,下手不足,昨天刘阿常的另一个副手为了掩护刘阿常也暴露了。抓住这个副手的人自称程慈航。他不但抓住了副手,而且町上了刘阿常。

刘阿常落脚在民生旅社二楼二十七号房间,这个人带着亲信直接闯到民生旅社,把刘阿常的家券看管起来。

当刘阿常返回民生旅社时,冷不防从楼道里审出一个人,扭住刘阿常的胳膊。

刘阿常知道事情不妙,连忙跪地求饶。这个人说“要想保住你和你的家春,就交出三千元来。”刘阿常哆着问:“钱交给谁?”这个人一拍胸脯:“就交给我程慈航!”

刘阿常曾在报上见过程慈航的照片,知道他是号称中国“福尔摩斯”的神探。可是,面前这个自称程慈航的人,却跟照片上的程慈航不一样。刘阿常断定此人不是程慈航。

因为刘阿常连续失风,全军覆没,失去了作案的能力,这三千元钱根本无法交纳。他走投无路,只好打着找程慈航的旗号,投案自守。

说到这里,刘阿常扑通跪下“程科长大人,我实在无法交纳三千元,只好投案自首。如何处理,我都甘心情愿!

程科长问:“这个人长得什么样子?”刘阿常仔细一形容,程科长和杨玉琼几乎都叫出声来,他正是严中甫啊!

程科长压住内心的怒火,问刘阿常:“他要你什么时候交款?”刘阿常说:“后天上午九点交款。”

程科长看看日历,后天正好是星期天。程科长想严中甫所以安排在星期天,是因为他那天休息,到哪儿去也不会引起别人的注意。

程科长又问:“他给你指定交款的接头地点了吗?”刘阿常说:“指了,指了。在民生旅社三楼三十五号房间。”

程科长跟杨玉琼交换了一个眼色。杨玉琼走上前对刘阿常说:“你刚才讲的都是实话吗?”刘阿常连连说:“句句是实话,没有半点假。”

程科长拍拍刘阿常的肩膀:“好,后天你要听我的命令,按照我的计划办事,我绝对保证你的安全。不过事情结束之后,你要洗心革面,改邪归正,要马上离开南京这个码头!”

刘阿常喜出望外,连声应诺。程科长把自己的计划,一五一十地告诉了刘阿常

送走刘阿常以后,程科长和杨玉琼也离开了旅馆走在路上,程科长说“严中甫一而再,再而三地加害于我,俗话说害人不成终害己。现在,该轮到自已吃苦果了!”

杨玉琼道:“听说严中甫的叔叔在蒋委员长身边做大官,我们抓他,势必要惊动他的叔叔。这以后的事,你好好想过吗?”杨玉琼的一句话,引起了程科长的深思

回到局里,程科长立刻找到柳局长,汇报了刘阿常所揭发的一切。柳局长听罢,一拍桌子:“哼!管他朝里有没有人,对这样公开勒索的丑行,绝不能坐视不管!何况他还想嫁祸于人,真是太无耻了!”

程科长问“那下一步怎么行动呢?柳局长想了想:此事我通知司法科的人去办,你协助策划策划吧。

很快,程科长就配合警察局司法科的人,在民生旅社布下了天罗地网,单等严中甫闯进罗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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