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聿明躺在病床上,眼睛半闭着,脑子里乱糟糟的,想着那些过去的事儿,心里头五味杂陈,说不清是啥滋味儿,就像是一锅煮烂的粥,啥都有,啥也不是。
老蒋啊老蒋,你可真是个老狐狸,把我杜聿明耍得团团转,我还以为自己多聪明呢,到头来还不是被你算计了。那天你把我叫去,说要我去徐州当副总司令,我心里头直打鼓,总觉得哪儿不对劲,可你那张老脸上笑眯眯的,说得天花乱坠,什么为国为民,什么大局为重,听得我都快飘飘然了。我这个傻子,还真以为你是看重我呢,结果呢不就是找个替罪羊吗你心里头门儿清,徐州那边儿是个烂摊子,谁去谁倒霉,你就把我这个老伙计推出去了。
我到了徐州,才发现这里乱得跟一锅粥似的,刘峙、李树正他们一个个都是你的亲信,我这个副总司令说话压根儿没人听。你倒好,坐在南京那边儿遥控指挥,一会儿让我往东,一会儿让我往西,我这边儿还没反应过来呢,你那边儿又变卦了。你以为你是在下棋呢可这棋盘上摆的可都是活生生的人啊!每一步走错了,死的可都是咱们的弟兄!我心里头憋着一肚子火,可又不敢说,只能硬着头皮往前冲。
你说你懂什么军事整天就知道搞那些花里胡哨的东西,什么官邸会报,什么灵机一动,你以为打仗是过家家呢我在前线拼死拼活,你在后面瞎指挥,搞得我是进退两难。不听你的吧,你就说我违抗军令;听你的吧,那不是自投罗网吗我杜聿明虽然不是什么大英雄,但也不是傻子啊!可我能怎么办你是老大,你说了算,我这个小兵只能听命。
白崇禧啊白崇禧,你可真是个老狐狸,比老蒋还要狡猾三分。我在前线打得热火朝天,你在后面使绊子,真有你的!我知道你心里头打的什么算盘,不就是想让老蒋栽个大跟头,好让你上位吗可你有没有想过,这仗要是输了,咱们国民党可就完蛋了!你倒好,眼看着黄百韬被围,就是不肯派兵增援,说什么华中剿总的兵不能动,这不是扯淡吗。
我在陈官庄那边儿被围得水泄不通,你倒好,在后面悠哉游哉,还跟老蒋玩儿心眼儿。你以为我不知道吗你答应老蒋要全权指挥徐州、华中两个剿总,结果第二天就变卦了,这不是存心坑我吗我杜聿明虽然不是什么聪明人,但也不是傻子啊!你们这些人,整天就知道勾心斗角,就不能为国家大局着想吗。
我听说你还阻止宋希濂的部队来增援徐州,你这是存心要置我于死地啊!你以为我不知道你的小算盘吗你就是想看着我们这些主力部队在徐蚌地区被消灭,好让老蒋下台,你好坐上那个位子。可你有没有想过,这样做的后果是什么咱们国民党的家底儿可就全搭进去了!你白崇禧,真是为了一己私利,不顾大局啊!
郭汝瑰啊郭汝瑰,你这个小狐狸,可真是让我看走眼了。我早就觉得你不对劲,可就是说不上来哪儿不对。你说你那个什么战略部署,把几十万大军摆在铁路两侧,像是一条长长的蛇,头尾都挨打,这是什么鬼主意我打了一辈子仗,还从来没见过这么奇葩的战略。
我那时候就觉得你有问题,可顾祝同那个老糊涂不信,我只好自己想办法。我跟顾祝同说,我的作战计划绝对不能让郭汝瑰知道,如果他知道了,我就不按原计划执行。你说这是不是搞笑我堂堂一个将军,还得防着自己的参谋长。可你倒好,一点儿都不着急,该干嘛干嘛,好像什么都不知道似的。
现在我才明白,你是在下一盘更大的棋啊!你是地下党,你坑我是应该的,这是你的职责。可你有没有想过,你这么做,死的可都是咱们中国人啊!我杜聿明虽然不是什么圣人,但也知道爱国啊!你说你为了革命,可革命的代价就是要牺牲这么多同胞吗我想不明白,也许我这辈子都想不明白。
徐州啊徐州,你可真是个大坑,把我杜聿明给坑惨了。我刚到这儿的时候,还以为自己能干出一番大事业呢,结果呢被人耍得团团转。刘峙、李树正他们一个个都是老蒋的亲信,我这个副总司令说话压根儿没人听。我想调兵遣将,他们就说要请示刘峙;我想制定作战计划,他们又说要报请批准。我这个副总司令,简直就是个摆设!
黄百韬被围的时候,我看出解放军的意图,想从薄弱处穿插过去解围,可刘峙和李树正不信,说什么太冒险了。等他们反应过来的时候,黄花菜都凉了。我那时候就想,这仗还怎么打可我又能怎么办我是被老蒋派来的,不打也得打啊!
我在徐州的日子,简直就像是在刑场上走钢丝,每走一步都心惊胆战。老蒋在后面瞎指挥,白崇禧在背后使绊子,郭汝瑰在身边下套,我就像是个被架在火上烤的羊肉串,想跑也跑不了。我杜聿明打了一辈子仗,还从来没这么狼狈过。这徐州啊,真是个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
淮海战场的硝烟啊,你可真是让人心惊胆战。我在陈官庄被围的时候,心里头那个滋味儿,别提有多难受了。内无粮草,外无救兵,我杜聿明就像是个被扔在荒野里的孤儿,不知道该往哪儿走。我知道援兵不会来了,白崇禧那个老狐狸,肯定是在背后搞鬼。我也知道老蒋不会来救我,他巴不得我死在这儿呢,好给他背黑锅。
我那时候心里头恨啊,恨老蒋的无能,恨白崇禧的自私,更恨郭汝瑰的背叛。可我又能怎么办我是个军人,服从命令是天职。就算明知道是死路一条,我也得硬着头皮往前冲。那硝烟弥漫的战场上,每一声枪响,每一声炮轰,都像是在敲打我的心,提醒我这场仗已经输了。
现在想想,那硝烟早就散了,可我心里的疙瘩却一直解不开。直到临终前,我才明白,原来这一切都是命中注定的。郭汝瑰是地下党,他坑我是应该的;老蒋和白崇禧为了权力斗争,把我推出去当替罪羊,也是可以理解的。我杜聿明啊,不过是这场大戏中的一个小角色罢了。
临终前的那一刻啊,我突然觉得释然了。我拉住郭汝瑰的手,问他是不是地下党,他淡然一笑,说为其主。就这么简单的一句话,却让我心里的疙瘩一下子解开了。原来啊,我们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立场,都有自己的选择。我恨了一辈子的人,其实也不过是在做他们认为对的事情罢了。
我想起老蒋,虽然他坑我,但他也是为了保住他的江山;我想起白崇禧,虽然他背后捅刀子,但他也是为了自己的政治理想;我想起郭汝瑰,虽然他欺骗了我,但他是为了他信仰的革命事业。我杜聿明啊,何尝不是为了自己心中的那点儿忠诚和信念在坚持
在生命的最后时刻,我终于明白,这世界上没有绝对的对错,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苦衷。那些恩怨情仇,在历史的长河中,不过是一粒粒小小的沙子罢了。我闭上眼睛,心里头前所未有的平静。也许,这就是人生的真谛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