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相府嫡女却为了三皇子远嫁敌国,死后我才发现我与他根本不可能

薄荷草莓饼 2024-03-04 11:07:40

我为丞相家的嫡女,前半生清冷自持、克己守礼,做过的唯一一件出格的事就是爱上三皇子,为他神魂颠倒、辗转反侧,甚至不惜替他的挚爱远嫁敌国,最后客死他乡,一生磋磨。

死后我神魂归位,才知我本为天界上神,丞相嫡女只是下凡历劫的人间身份,而三皇子也不是普通的皇家子嗣,他原是天帝之子靖川。

就是我暗恋千年却始终不得的天帝之子靖川。

1

天帝之子历劫归来后,天界难得热闹了一把,天帝与众仙家商量着要给他接风洗尘。

没过几天,递请帖的人就到了我的殿中,跟随我许久的小仙娥问我:“上神可是要赴宴?”

我坐在树下抚琴,闻言,淡声道:“就帮我跟天君说,本上神身体不适,无法前去赴宴,还望见谅。”

“还有你把我准备好的贺礼一并送给他。”

小仙娥退下后,我没有再继续抚琴,看着桌子上的请帖,心中生出了一丝烦闷。

天界众仙都知道靖川想要修复损失的神魂就得下凡历劫,天帝不放心让司命给他安排了个好身份,于是便成了人间帝王家的第三子穆尧。

而我却在同一天,在执行任务中,被人偷袭,无故下凡,转世成了丞相家的嫡女,姜与乐。

如今我神魂归位重返天界,却仍然保留了作为凡人的记忆,自然也记得,我当初是如何追求穆尧,为他神魂颠倒,为他抛弃了身为大家闺秀,丞相嫡女的克己守礼和清冷自持,只希望他能见我一面,多看我一眼。

可惜,穆尧从来就没对我心动半分,也没有为我停留过一次。他心中一直心仪将军家的庶女程十栾,所以对我的追求很是讨厌,每次见到我,都是眼神不屑,面若寒霜,紧皱眉头,甚至在我被刁难的时候冷眼旁观,还将我苦追不得的事情四处散发,使我沦为京城权贵间的笑柄。

我本为丞相家的嫡女,身份何等高贵,本该嫁个如意郎君,荣华一生,。

可我却早早的便因病去世,这短短十年间,我与穆尧早已经算不清了,细想来都是情爱的烂账。

如今尘缘已了,人间事人间情不上达天界,我与他各归其位,不该再有交集。千年的暗恋,人间的十年追爱,我应该放下了。

可我愿意放下,他不一定。

宴会当天,我为了躲避天帝的召唤去了姻缘阁帮小仙子们牵线。

可惜没平静多久,小仙娥就一路小跑过来,一脸为难地同我说:“上神,靖川帝君想要见你。”

牵线的手一顿,“他怎么知道我在这?你就跟他说我在忙,没有时间见他,请他回去吧。”

小仙娥被我的话吓着又行礼了一下,这一次比上次还要庄重,“上神,帝君说他可以等你忙完再出去见他。”

“原来他早就知道我会拒绝他了。”我冷着声音说道,“那就让他等着吧。”

小仙娥不敢不从,小声应了一声便退下了。

又过几日,我准备去找司命问些事情,刚迈出殿门,脚步便停了下来。

殿外玉兰树下,一个身穿黑色锦袍,容貌俊美的男子正抬手触碰着树干。他脸上神色淡漠,给他的俊美平添了三分拒人千里的冷硬。虽然不失美感,但也令人难以亲近。

他看着玉兰树的眼神很伤感,整个人散发着疏离的气息,似乎是陷在痛苦的回忆里。听见动静,他偏头看向我,眼神蓦然一亮,但又很快的被遮掩住,朝我露出一个苦涩的笑来:与乐……”。

我没有回应他,他见我神情冷漠,眼神没有一丝波动,有些委屈:“你怎么不去参加宴会,为什么不想见我?”

我神色冷淡地回应他:“靖川帝君,按照天界的规矩,您应该尊称我为上神,身为帝君,这一点就不需要我来说为什么了吧。”

我并非有意刁难,对于这件事我已经放下了,只是事实如此罢了。

2

数万年来,我跟随我的师傅征战四方,立下赫赫战功,直到千年前,师傅与妖族同归于尽,我便闭关修炼,终成天界唯一的一位女上神,天帝念我对天界忠心耿耿,给了我许多特权。

这些年来,我素来不爱管事,除了去见靖川帝君,便是顶着上神的身份常年待在殿中,细细想来,这么多年,也实在是虚度了。

现在的靖川跟之前可真不一样了,此时的他面色苍白,眼中流露出一丝不知所措的慌乱:“你还在生我的气吗?在凡间我真的是有苦衷才会这样的。”

我没有答话,我的沉默给了他错误的信号,他向前一步似乎是想要拉住我的衣袖,但又怕过于唐突,在犹豫一会儿,还是放下了手,“你听我解释好吗?”

我抬手止住了他的话语,“帝君自重,凡间事凡间情在我们回归天界时就已经结束了。

我不是姜与乐,代替不了她原谅你。帝君如果是来说这件事,还是请回吧。”

“靖川的脸一下子就白了,整个人摇摇晃晃,似乎是要摔倒一样。我没理会,绕过他就想走。

“你不是爱我吗?为什么现在不爱了。”

“帝君,先前是本上神年少无知,现在我只想好好修炼,不辜负师傅对我的嘱托。”

年少时,我因为一次意外被他所救,他将我带回去养伤,时间久了,我便对他日久生情,可惜他不爱我。

我不是一个死缠烂打的人,既然他明确不爱我了,我又为何觍着脸送上门。

本来在下凡之前我已经不去打扰他了,结果这下一趟凡间,不仅与他又生纠葛,还是笔情情爱爱的糊涂账。

现在回想起人间种种,只觉得这个纠缠不清的姜与乐哪哪都不像我,她好像是从我身体里分裂出来的陌生人,除了挂着我的下凡身份,言行举止、思维方式都像另一个与我无关的人。

靖川说,不管哪一世的我都会爱上他,听的我有点不是滋味,什么叫一定会爱上他,现在我就不爱了。

我将这句话原封不动的说与他听,他的脸色一下子苍白,悔恨与痛苦在他的眼眸中翻涌。他似乎是想要说什么,但最终还是没有开口。

来到司命处,我喝着茶,想了许久还是开口向司命问到:“你说凡间没有记忆的人还是自己吗?”

司命对我的问题很惊讶,“上神是在苦恼帝君在凡间与别人相爱的事吗?”

我垂眸看着瓷杯里漂浮的茶叶,没有答话。

司命与我相识多年,说话并无顾忌,她一向关心我的情感状况。

“我听说,今日的宴会因为帝君的缺席,办到一半就散场了,你说他去哪儿了?”

我看了她一眼,说:“他来找我了。”

“是来挽留你的吗?”司命八卦的看着我。

“是来解释又怎么样,我没听,也不想听。”

“那你想不想知道穆尧的余生是怎么度过的。”

我还没有回答,司命就自顾自的说起来。

“我看命簿上说,三皇子穆尧二十二岁便娶了将军之女程氏为妻,二人夫妻恩爱,白头偕老,穆尧一生只有一妻,没有纳妾,在妻子死后,也没有续弦。”

“虽然说两人很恩爱,但那终究是凡间的事,那个程氏都已经死了,在天界你还是可以继续追求帝君的。”

“我不打算追求帝君了,我已经放下了。”

“什么?”司命很震惊。

“凡间的教训已经足够让我回头了。”

“凡间,你什么时候下凡了?”

“之前在执行任务的时候,被魔族所伤,意外掉入凡间成了丞相家的嫡女,还对穆尧死缠烂打。”

司命满脸惊愕,“怎么会?”

3

他抬手召来命簿,泛黄的纸页在空中飞速翻动,片刻后,停在了姜与乐那一页。

我在凡间二十几年的生平便记载在这薄薄的一页纸上。

司命快速读完后,长久说不出话来。她比我更加不解:“若你是姜与乐,那……?”

我撇开眼,心说这问题连本人都无法回答,你问我,我又如何知晓呢?

“我看姜与乐的生平,不像是你。但又觉得,她就是你,或者她是本来的你。”

我握着茶杯的手骤然收紧,猛一抬眼定定地看着司命。我疑心她知道了什么,可她的表情却又滴水不漏。

她带着一些怅然与怀念,轻声说:“姜与乐像万千年前的你,那时战神尚未陨落,你还是他座下唯一的弟子。”

茶水的清苦回甘在唇齿间久久不散。我沉默地抬手给自己添了些水,看着壶嘴流出的清透水色怔怔出神。

已经很久没有人在我面前提起师傅了。

师傅的离去,留下我一个人孤零零的在天界待着,守着天界。

许是见我脸色不对,司命打了下自己的嘴:“怪我,怪我,我不该在你面前再提这些事。”

我笑了笑:“没事的。”

司命小心翼翼地打量着我的神色,见我真不在意后,她松了口气,另起了个话头:“你下凡这事有蹊跷,我方才读完姜与乐的一生,倒觉得这劫数更像是为你准备的。”

我想了想,觉得这话有些道理。虽说是帝君下凡历劫,可从始至终,受苦受难的是我,爱而不得的是我,他自己与爱人白头偕老,荣华富贵一生,这不像历劫。

“你突然历劫,又与帝君有关,这事跟他脱不了干系。”

我将杯中剩余的茶水一饮而尽,随后一言不发地站起身准备离开。

司命在身后叫住我:“你要去哪里?”

我脚步一顿:“帝君那里。”

我在殿中找到靖川时,他正往嘴里倒了口酒,见到我时,因为醉意而泛红的眼尾微微扬起,显出了一种小狗见到主人的欢欣。

我平静的注视着他,“我来是想问你一些事?”

“你说,只要是我知道我都告诉你。”

“我的下凡历劫,里面是不是有你的手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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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荷草莓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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