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海,我有话要......"妻子躺在病床上,急切地想要开口。
可这句话还没说完,她就永远闭上了眼睛。
那是三年前的事了。
这些年,我总觉得妻子想告诉我一个秘密,可我怎么也猜不透。
直到前几天,一份血型报告,让尘封了三十年的往事终于浮出了水面。
事情得从半年前说起。那时我刚退休在家带孙子。
孩子长得乖巧,可随着他慢慢长大,我越看越觉得不对劲。
他既不像我儿子,也不像儿媳,倒像我一个朋友。
这天,我实在憋不住了,把儿子叫到跟前,直接说出了心里的疑虑。
儿子一听就急了,瞪着眼说:"爸,你这是老糊涂了吧?我和婉婷感情这么好..."
儿媳婉婷听见我俩吵得厉害,赶紧跑过来打听咋回事。
明理实话实说,一点没遮掩。
"我爸怕是老糊涂了,竟然怀疑乐乐不是他亲孙子......"
儿媳听了又急又气,哭着跑出了屋子。
这一闹,家里的气氛彻底冷了下来。
打这事之后,我跟儿子儿媳的关系就生分了。
没过多久,婉婷说单位事多,忙不过来,辞了工作在家带孩子。
我叹了口气,都怪我猜疑心重,不该怀疑儿媳妇的为人。
转眼间,乐乐就跟着婉婷走了,家里头空荡荡的,我这心里头直发慌。看着他们离开的身影,我真想抽自己两耳光。
过了一个月,儿子儿媳消了气,领着乐乐来探望我。我乐开了花,一早上就在厨房里头捣鼓,整了一桌好菜。
饭桌上,我诚心诚意地认错,求他们把乐乐留在我这儿。
可他俩只是摆摆手,说怕累着我,听得我心里头直往下沉。
没多久,乐乐要上幼儿园体检,婉婷身子不舒服,喊我帮着带孩子。这消息让我喜出望外,立马就赶过去了。
检查结束后,我好说歹说,婉婷总算答应让我照顾乐乐。那会儿,我高兴得跟个小孩似的。
等体检单子拿到手,我一看乐乐是AB血型,心里头咯噔一下。
我虽然上了岁数,但这点事情记得清清楚楚。
前些年体检,我和老伴都查过血型,我是O型,她是A型。
按理说,我们生的娃,不是A就是O,绝不可能有B的成分。
可这孩子偏偏是AB型,这血型从哪来的?
我心里"咯噔"一下,浑身冒冷汗。这事要是传出去,可不是闹着玩的。
这念头一起,我整个人都懵了,心里头直打鼓。
我这人最看重血脉传承,知道事情不简单,赶紧给正在单位的明理打了电话。
听我这么一说,明理就不作声了。
好半天,他才开口:"爸,等我回去说,这事别告诉婉婷。"
到了午饭时候,明理火急火燎地回来了。
我把体检报告给他瞧,他脸色立马就变了。
"孩子啊,这事好办,你带乐乐去做个亲子鉴定就清楚了。那边有我老同学张叔,你去找他准没错。"
明理没吱声,我这人沉不住气,当场就给老张打了电话。
老张说他今天正好上班,让我们直接过去。
最后,明理被我说动了,带着乐乐去做亲子鉴定。
老张说五天后来拿结果。
回家的路上,明理一声不吭,瞧那样子心事重重,我也不好打搅他。
这几天等得我坐卧不安,就盼着快点知道结果。
我跟明理说好了,这事先烂在肚子里,谁也不能说。
到了第五天,明理一大早就去检验中心。
我叮嘱他:"结果一出来就给我来个电话。"
没多久,明理的电话就打过来了。
我双手颤抖地接起电话,心跳快得像要蹦出来。电话那头,明理沉默了好一会才开口。
"爸...我...那个..."明理的声音哽咽得厉害,我的心一下子揪了起来。
"爸,DNA鉴定结果出来了,乐乐确实是我亲生的。"
我还没来得及松口气,明理又说:"可是爸,医生说我的血型是B型。"
这句话像晴天霹雳,我脑子"嗡"的一声,手机砸在地上,整个人瘫坐在沙发上。
既然我是O型血,老伴是A型血,明理怎么可能是B型?除非...
"孩子,你先回来吧......"我的嗓子眼直打颤。
这下全明白了,乐乐是明理的种没错,可明理怕是不是我的骨肉。
怪不得明理生下来就不像我。仔细想想,他还"早"生了一个月。
想到这儿,我心里一片天塌地陷,八成是他娘当年对不住我啊。
七十年代末,我上完高中就下乡插队。头一回瞧见林雨柔,我的心就被她勾走了。
雨柔也是知青,在咱村小学里教书。
刚开始,她对我爱答不理,说她心里早有了人。
我问是谁,她就不吱声。
没办法,我只好私下打听。
这一打听可不得了,原来是孟朴生!
这孟朴生我认得,本地庄户人家的,初中没念完就回家种地。小伙子生得虎背熊腰,为人实在,雨柔就住在他家。
知道这事我心里直冒酸水。虽说我长相不及孟朴生,但我跟雨柔才是一路人,家里条件都不错,都是读书人,将来准能回城。
没过多久,我找着雨柔说明心意,可她死活不答应,说对我没那意思,这事强求不来。
正说着,孟朴生来了。雨柔眉开眼笑迎上去,把我晾在一边。看他俩亲亲热热的样子,我差点气背过去。
回到住处,我使劲压着火气,得想法子才是。
琢磨半天,我决定找爸帮忙。在我眼里,爸的人脉广着呢,啥事办不成。
电话里头,爸沉着声问我,是不是真心喜欢这姑娘。
我拍着胸脯保证,这辈子非她不娶。
爸沉默了好一会,让我把姑娘的底细都说清楚,我一五一十都告诉他了。
爸说等他的信。
半个月后,爸来电话说事情差不多定下了。他跟姑娘家里通过气,估摸着姑娘会答应跟我处。
我那个高兴劲儿,别提了。
过了几天,看见孟朴生耷拉着脑袋往我这边来。
他突然发了疯似的冲我吼:"顾守山,你...你老实说,你使了什么阴招,让雨柔变了卦,非要跟我分手!"
我愣了一下,随后暗自高兴,想不到爸真把事情办成了。
我装作若无其事地说:"孟朴生,我啥也没干,感情的事强求不来,得看雨柔自己的意思。"
"你..."孟朴生气得脖子都红了。
他块头大力气足,我怕吃亏,赶紧溜了。
第二天,我找到雨柔。她平静地说愿意嫁给我,就是让我别去招惹孟朴生。
我乐得答应下来。
一个月后,我俩一块调回了城里。
离开村子,我那颗悬着的心才落了地,出了这地界,雨柔就不会变卦了。
回城后,我迫不及待去雨柔家提亲。
提亲很顺当,婚事很快就办了。
看得出来,雨柔嫁我是迫不得已,脸上写满了委屈。
成亲后,我暗自发誓要让雨柔心甘情愿爱上我。
为此,我把她捧在手心里疼。日子过得清静,有啥事我都让她三分。
慢慢地,雨柔被我打动了,她紧紧握住我的手,说咱俩重新开始。
这几年雨柔身子骨不好,我带她各处求医。可还是没留住她。
临走前,雨柔情绪激动,像是有话要说,可还没开口就走了。
雨柔一走,我整个人都垮了。
那阵子,我啥也不想干,整天魂不守舍。
后来想着儿子刚成家需要帮衬,我才重新站起来。
谁承想,我这么疼的媳妇,竟然瞒着我这么大的事,我真接受不了。
转眼间,我像老了十岁,走路都飘。
明理大概看出来了,怕我想不开,火急火燎地跑回来。
他一进门就说:"爸,你没事吧,要不咱再查一遍,兴许是搞错了。"
我摇摇头,说让我静静。
明理不放心,说要陪着我。
"爸,不管我是谁的儿子,这辈子您养育之恩,我永远都忘不了。"
明理跪在我面前,眼泪扑簌簌地往下掉。
我扶他起来,声音哽咽:"娃啊,这些年,是爸对不起你娘,也对不起你亲爸。"
明理紧紧抱住我:"您永远是我爸,这辈子,我都会尽孝道。"
我笑着说没事,你娘当年糊涂做错了事,都过去了,我不怨她。还叮嘱明理别告诉婉婷,明理答应了。
明理走后,我忍不住失声痛哭。
也不知哭了多久,才缓过劲来。
回屋看到雨柔的照片,我心里五味杂陈。
晚上睡不着,我起来去书房找本书看。
翻着翻着,看见一本发黄的日记本,是雨柔的。
我好奇地打开看。
日记里都是知青的事,看到最后一页,我惊得手抖。
雨柔写道,当初被逼嫁给我时,她已经有了身孕。
"难道...难道这孩子是孟朴生的?"
"怪不得明理长得这么像孟朴生,原来真是这么回事。"
想到孟朴生,我心里一阵愧疚。
当年,我使手段拆散了他们。
那会觉得没什么,现在年纪大了,越发觉得对不住人。
虽说我也是真心爱雨柔,但这么做确实不对,该让雨柔自己选择。
打听下来,孟朴生晚景凄凉。老伴早走了,膝下无子,就守着几亩薄地过日子。
我独自去了趟孟朴生老家。
三十年没回过村子,一切都变了模样。曾经的泥路铺上了水泥,路边杨树长得更高了。老村部前的大喇叭不知何时撤了,取而代之的是一排太阳能路灯。
孟朴生家的老房子还在,推开老旧的院门,看见孟朴生佝偻着背在院子里劈柴。三十年过去,那个昔日的壮小伙已经满头白发。
他抬头看见我,愣了半晌,手里的斧头咣当一声掉在地上。
"守山...你..."他的声音颤抖着,眼里闪着泪光。
我一下子跪在他面前:"朴生,对不起,是我对不住你和雨柔啊!"
朴生连忙扶我起来,苦涩地笑了:"都过去了,都过去了..."
我琢磨了一阵,下定决心。
过了几天,我把明理叫来,和盘托出。
我要把儿子"还"给孟朴生,让他照顾孟朴生的晚年。
明理很懂事,给我跪下说不管怎样,他永远是我儿子,不会不管我,我听得很感动。
没几天,明理说事情都安排好了,他爸孟朴生不愿进城,明理给他送去了粮油肉食,说以后常去看他。
我满意地点点头。
这心结解开了,我整个人轻松了,总算能踏实养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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