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无止境,修行自然也是。
我们先讲学习,《论语》开篇的《学而篇》第一句是这样说的,子曰:学而时习之,不亦悦乎?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人不知、而不愠,不亦君子乎?
传统的译法是这样的,孔子说:学习并且时时温习,不也是令人高兴吗?有知音从远方来,不也是让人内心喜悦吗?别人不理解我,我也不生气,能做到这样不就是谦谦君子吗?
首先对这个译法提出质疑的是傅佩荣教授,他认为“学而时习之”的时,不应该当作时时、时常来译,而是应该翻译成“适当的时候”。并列出了《论语》中很多处“时”的用法,更关键地进行了一句反问,如果让你时时温习功课,你会开心吗?
孔子所言,不能违反常理,所以,学而时习之,应该译成“在适当的时候去实践”更为恰当。
闲闲财经,深以为然,同时认为,后两句传统的译法,也有很大问题。
我们再看“有朋自远方来”,如果翻译成“知音”自然不妥,正所谓的同门为朋,同志为友。
这就能回答很多人存在的另外一个问题了,为啥偏偏是“远方来”?
因为如果是“近处的”同门,当然可以时常切磋,就不必强调自远方来了,自远方来的同门,由于好久不见,彼此都会有很大的进步。与进步很大的同门共同探讨学问,分享分别期间各自的成长,自然是快乐的事情。
如果用“知音”当然不妥,因为近处的知音来访,你难道就不开心了吗?
继续层层递进,传统译法将人不知而不愠翻译成“别人不理解我,我也不恼怒”之所以不妥,古代环境,因为如果一个陌生人不理解我,或者是一个并不太熟悉的人不理解我,根本不可能生气,因为交情都没有,何必生闲气呢?
问题就在于,为啥“人不知”一定要译成“人家不理解我”呢?“人不知”的知,为啥不能理解成“知识”的知、“知道”的知、“智慧”的知呢?
如果理解成“知识”,其实更容易讲得通,因为这是《学而篇》。
闲闲财经斗胆这样译:如果别人不能理解到某些智慧或者知识,你不跟他生气,这难道不是谦谦君子吗?
之所以敢这样翻译,是因为三句话,就能前后贯通,成为一句话。
学习知识,在适当的时候实践,难道不令人高兴吗?有同门从远方来切磋学问,难道不内心喜悦吗?别人(可以译成同门)没有参悟到智慧,你不跟他生气,难道不是君子吗?
说实话,只有这样翻译,我最深有体会。
尤其是人不知,而不愠。的确非常难以做到,每每常以自省。
比如,孔子作为老师,如果学生不能理解他所讲的话,他其实更有权威性,大可不必恼怒。而“同门”则不同,大家的身份是平级的,很容易为某一个观点争得面红耳赤,这当然有失谦谦君子的风范。
那么,孔子有“同门”吗?
《论语》里提到,“述而好礼,信而好古,窃比于我老彭”,孔子说自己的学习方法是向老子和彭祖看齐。
那么,有朋自远方来的“朋”会是谁呢?
这么来看,这里的“朋”恐怕多数指的是孔子弟子们之间的关系,学生之间因某一个观点争得面红耳赤,甚至一起去找孔子评理的事情是时有发生的。
需要指出的是,四十多岁,这种“同门”之间为一些“学问”而抬杠的事情仍有发生,每每遇到这种情况,总是能想起孔子的“人不知,而不愠”,方知自己修行仍不到家。
驴唇不对马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