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宫寂寞,我只求一生一世一双人,可谁知却被……

文文万岁 2024-02-27 16:27:44

用我全家性命相要挟,逼我入宫。

皇后恨我、羞辱我、折磨我。

他也只是禁足了事。

我问他:「是不是有一天我死了,你也不会对她怎么样!」

可他却说她是皇后,我只是一个贱籍女子。

直到我生辰那日,被皇后勒死在了椒房殿,一尸两命。

1

我是裴时桉后宫里最不听话的美人。

十六岁那年,我和哥哥一起沿着水乡采买,意外落水。

他不顾一切地跳入水中把我救了上来。

当时他身边的仆从个个神色慌张,好一通查看。

我只当他是哪家贵公子,家里人比较在意他的安危。

不曾想他竟然就是当今天子。

我出身商贾,身边不是贩夫走卒就是和我父兄一般的生意人。

裴时桉和我从前见过的所有人都不一样。

他的儒雅中带着一种令人难以捉摸的气势。

所以在他向我表明心意的时候,我内心无比的雀跃。

落日的余晖衬得我的双颊通红。

我告诉他,我爹爹这辈子只娶了娘亲一人,若是要娶我的话,家中不可以有三妻四妾。

这是我的骄傲,也是我期盼的爱情。

可他的神色愣了愣,摸了摸头说:「蓝寻,在这样的家境下长大,怪不得你如此天真。」

我以为他是在夸我心性澄澈,没有多想。

直到进宫的圣旨下来,我才知道他是在嘲我「天真」。

一队官兵护送传旨的太监来到我家门前的时候。

我们全家人胆战心惊地跪在大门前,不知道皇帝为什么会看中我,要我入宫。

周围的街坊和知府大人听完旨意后连忙道贺。

「恭喜恭喜,这可是莫大的天恩啊!蓝家这回可是有皇上做靠山了!」

唯独我们一家人愁眉不展,没有一个人想上前接旨。

娘亲难过地靠在父亲的怀里,不忍让我去似牢笼一般的皇宫。

父亲和兄长对视了一眼,眉头紧皱地说:「蓝儿,你若……」

还没等父亲把话说完,那个宣旨的太监就掏出了一个玉牌。

「蓝姑娘,抗旨可是株连九族的大罪。」

那个玉牌是我送给裴时桉,让他来提亲时带的信物。

他这是在以我全家性命要挟我,必须入宫。

我抬手接下那道圣旨,「天真」二字就像是一个巴掌,随着那道圣旨打在我的脸上。

父亲担心我们家无权无势,远嫁京城会被宫里的人欺负。

连夜开始替我筹备嫁妆。

离家那日,十里红妆跟在我身后,惹得世人惊羡哗然。

一如野火烧境后被北风搅动的灰烬,颓败生乱。

我入宫那日,他十分开心地去储秀宫见我,神色中是掩饰不住的深情和开心。

「蓝儿,你终于进宫了。你可思念朕?」

可我却一点儿也高兴不起来,这不是我想要的。

我后退了一步和他保持一定的距离,来表达我的不满和抗拒。

可我忘了,这是皇宫,他是皇帝。

他脸上的笑容慢慢僵住,逐渐变得阴翳。

我越是往后退,他越是靠近我。

我整个身子都被他的影子罩住。

他用手摩挲着我的脸颊,然后一把掐住我的下巴逼我和他对视。

「贱籍能入宫本就是莫大的荣耀。蓝寻,你别不知好歹!」

从他冰冷的瞳孔里倒映出我的神情,不甘、不堪。

他的话无情地扯掉了我心中那层薄如蝉翼的遮羞布。

他甚至没有等到晚上太监送上绿头牌,就把我抵在储秀宫的大殿里,强要了我,毫无尊严。

2

后宫的女人大多都是书香门第,官家女子。

唯有我出身商贾本就低贱,还如此招摇地入京。

被裴时桉临幸的第二日,皇后林霜嫣就派人来折腾我。

她看我的眼神,带着一种莫名其妙的恨意。

「入了宫,便要守着宫里的规矩。若是仗着陛下恩宠,就恃宠而骄,那本宫可容不下你!」

那几日,她找了最狠毒的嬷嬷教我宫学礼仪。

只要有一点差池,便是无尽的训斥打骂。

戒尺打在除了脸上的每一处地方,疼的我连睡觉都只能坐在榻边,无法躺下。

皇后以宫妃的服饰还没制作好为由,不让我换掉身上的衣衫。

每日被汗水浸湿着,连带着我的皮肤都散发出阵阵馊味。

宫女和太监路过我身边,都捂着口鼻,眼神里全是鄙夷。

最后还是皇后来查验我的学习成果时,实在难忍那股味道。

命人扒了我的衣服让我站在浴桶里,用冷水一遍一遍地浇在我的身上。

我自小是被全家人捧在手心里长大的,哪里受得了这样的折磨。

于是在我绝食三日昏死过去后,裴时桉终于出现了。

我醒来的时候,第一眼看到的就是坐在我床榻边一脸担忧的裴时桉。

皇后跪在一旁,哭得梨花带雨。

「陛下,臣妾只是派人来教蓝姑娘规矩,谁知道蓝姑娘这么不愿意待在宫里。」

「她不愿意好好学礼仪,臣妾只好让嬷嬷严厉一点。」

明明是我受到了欺负,可皇后字字句句都在提醒裴时桉。

我是不愿意入宫的。

他眯了眯眼,握着我的手紧了紧。

我的指节被他捏得生疼,可是我死咬着下唇不愿意辩解一句。

因为皇后说的是对的,我确实不愿入宫。

裴时桉的低气压让整个寝殿里都鸦雀无声。

过了好半晌,他才生气地让皇后最近禁足坤宁宫,好好反省。

末了似是为了补偿我,又当着众人的面封我为娴妃,赐了椒房殿。

皇后临走前深深地看了我一眼,就像是在说:

「你瞧,就算是我把你给折腾死了,陛下也不会对我怎么样。」

她眸中的意味深长,像一只蝎子爬到了我的身上,让我浑身汗毛竖起。

裴时桉想要抱起我,被我躲开了。

我心绪大乱地问他:

「为什么?她这般辱我,就只是禁足了事吗?

「裴……陛下!是不是有一天我死了,你也不会对她怎么样!」

他有些烦躁地站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我。

「她是皇后,是六宫之主。」

「朕已经封你为妃,还赐了你椒房殿,你还想怎样?」

「官女子入宫也不过就是答应的位份,你知不知道朕破例封你为妃要顶着多大的压力!」

我嘴巴微张,心里苦涩地说不出一句话。

他给的,从来都不是我想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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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那几日,裴时桉日日留在椒房殿。

不分白天黑夜地在我的身上索取,可我从不迎合他。

我越是这样,他越是生气,动作越发地粗鲁。

「蓝寻!你在跟朕闹什么?后宫女子有哪个像你这样,不识抬举!」

我转回侧过的头,泪水从眼角滑落到耳廓里。

「裴时桉,你到底是爱我,还是只是想要我。」

他愣了一下,表情有些慌乱和错愕。

可能是没想到我问会出这样的问题,又或者是他自己心里也不知道。

如果那个时候他说一句,他是真的爱我。

哪怕是骗我的,我也认了。

但他没有说话,从我的身上离开。

在月色中离开了椒房殿。

这还是他这几日,唯一一次没有在椒房殿中留宿。

哪怕第二天他派人送来了好些赏赐。

也不过是让我心里更清楚地明白,他是天子。

天子的心不会永远地留在任何一个女人的身上。

没几日,皇后解了禁足,耀武扬威地来了椒房殿。

她嘲讽的坐在上首,我跪在地上。

「娴妃?真是笑话!

「你当真以为皇上是瞧上你了吗。

「他不过是看着我们这些颜色鲜艳的鸟儿久了,恰好遇到了一只灰毛野鸡,觉得有趣。

「可是时间长了,野鸡就只有被人宰杀的命。

「我劝你识相一点,别以为封了妃就肖想一些不属于自己的东西!」

她没有让我起来,我就那样生生地在地上跪了两个时辰。

一连好几天我只要一走路,膝盖就像被钉穿了一样,钻心地疼。

可笑的是,在我最委屈的那几日,我居然希望裴时桉来看看我。

后宫里的女人,是悲凉的。

她们除了日日盼望这个男人的恩宠,就只能靠折磨其他的女人来泄愤。

把自己一生的指望都拴在这个男人身上,但到头来连一声夫君都唤不得。

等我的腿好些了的时候,我让小厨房炖了汤,亲自端去找裴时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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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文万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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