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衣之下>番外_绎夏缘梦70(成心捉弄)

文曜聊小说 2024-11-25 21:34:35
贾家和黄家来了大约二十几人,除了贾家父子和黄家老爷,其余都是家仆,各自手里拎着棍子,分站两边,皆是一脸的怒气。 衙役有些为难,左看看右看看,只得上前说道,“禀陆大人,小的实在尽力了。” 陆绎看了看,没说话,扭头冲袁今夏示意了一下。 袁今夏走到中间,扫视了一圈,问道,“哪位是贾公子?” 一个约摸二十出头的年轻人走了出来,应道,“我是。” 袁今夏细细打量了一番,见此人眼神飘忽,眼下发青,脚步虚浮,腰略弯曲,心中便对先前的猜测又印证了几分。又注意到他腰间佩戴着一块玉,看挂绳应是新的,不由得暗道,“果然是他!” 贾家公子见袁今夏只盯着自己看却不作声,便不耐烦起来,问道,“你到底是谁呀?这样盯着我做什么?难不成你看上了本少爷?” 袁今夏还未作声,便听见贾家公子突然“哎哟~”一声,紧接着抬起了一只脚蹦着,似乎什么东西突然咬了他脚背一般。那贾家公子跳着脚,大声喊道,“哪个王八蛋背后算计人?”骂声刚落,浑身一哆嗦,“扑通~”一声栽倒在地,又去揉另一只脚,口中兀自喊着,“谁?是谁?” 袁今夏扭头看向陆绎,见陆绎面色如常。陆绎轻“咳”了一声,将双手负向身后,袁今夏瞧见,便已猜出是陆绎的手笔了。遂转回头大声向贾公子问道,“贾公子,我有几句话问你,你须如实回答。” 此时已有家仆上前扶起贾公子,“公子,没事吧?” “去,边去,”贾公子喝斥了家仆几声,才冲袁今夏说道,“问什么?” “贾公子平日里常常光顾勾栏之所,可对?” 被袁今夏当众问出这样的问题,贾公子哪肯承认,一甩袖子,怒道,“你胡说八道什么?” 袁今夏见状,便说道,“贾公子,想必你也听说过锦衣卫吧?” 贾公子瞟了一眼袁今夏,说道,“知道怎样?不知道又怎样?” “锦衣卫的手段,想必也听说过了?”袁今夏审视地盯着贾公子,见他眼珠子转了几下,却不应声,便继续说道,“贾公子你看,”说着用手指了指陆绎,“这位是锦衣卫的陆经历,陆大人,此案已交由陆大人侦办,若你不说实话,吃了苦头,可别怪我没提醒你哟。” 贾公子上上下下打量着陆绎,忽地笑了,冲袁今夏说道,“姑娘,你的身份我且不问,你拿他来吓我?鄙人虽未接触过锦衣卫,但也听说过,锦衣卫个个凶神恶煞,哪有这样的小白脸?” 袁今夏见陆绎脸色微变,不禁心底暗笑,“咳”了一声,说道,“那我就告诉你,我,京城六扇门的捕快,袁今夏,他,刚刚介绍过了,锦衣卫的陆大人,全权受理此案,”说罢亮出腰牌,“怎么样?现在信了么?是不是该如实交待了?” 贾公子一见腰牌,便心虚了起来,说道,“官家问话,我是要实话实说的,可不存在什么交待不交待的,我又没犯律法。” “好,那我再问一遍,贾公子是不是常常出入勾栏之所?” 贾公子瞄了一眼贾老爷,声音极低地说道,“是,是又怎样?我是一个成年男子,风流快活些有什么打紧?” 袁今夏打量了一下贾家父子通身的装扮,说道,“是不打紧,你们家财大气粗,被你如此败坏也没什么,”随即又问道,“贾公子有个癖好,以虐待女子为乐,可对?” 陆绎听罢,双眉紧皱,看了一眼袁今夏。 袁今夏见贾公子目光闪烁,便厉声喝道,“说呀,是不是?” 贾公子躲避着他老子的目光,转过身,微微点了点头。 袁今夏见自己的猜测果然不错,便又问道,“如果我所料不差,贾公子腰间的玉佩是一块新的,应该刚佩戴不久,”见贾公子并未反对 ,便又说道,“你原来所佩戴的是一块环形玉佩,可对?” 贾公子大惊,脱口问道,“你,你怎么知道?” “我不仅知道,我还知道这块块玉佩在哪里。” 贾公子一愣,“在,在哪?” 袁今夏将左手伸出,缓缓打开,手掌心里是一块环形玉佩,“贾公子是不是很眼熟?” 贾公子瞪圆了眼睛,吃惊地问道,“怎么在你这里?” “你说错了,应该说它在黄小姐手里,我只不过暂时拿过来让贾公子认一认而已。” 贾公子额头上冒出了汗珠,用袖子擦了擦。 “贾公子与黄小姐的过往之事,我便不问了,贾公子心里比谁都清楚。我只说最近之事,据说,黄小姐死前,有人曾经撞见贾公子约了黄小姐出来,至于干了什么?黄小姐可是交待的一清二楚,就不知道贾公子是不是也肯说实话了?” “你胡说,她分明已经死了,又哪里能交待什么了?” “哟,贾公子这般肯定黄小姐就死了?难道你亲眼看见她死的?” 贾公子被追问得露了破绽,瞬间哑口无言。 袁今夏见状,便继续说道,“黄小姐背部的衣衫乃是鞭打所致的破烂,手中又攥着这枚玉佩,贾公子是聪明人,应该明白了吧?” 贾公子脸上青一阵白一阵。 袁今夏又说道,“贾公子想必不愿意在大庭广众之下宣之于口吧?那便跟衙役走吧,到了大堂之上,坦白交待便是。” 此时的贾家老爷和黄家老爷也已猜测出了事情始末,纷纷叹着气,摇着头,冲家仆摆了摆手,各自走了。 “爹,爹,您别走啊,救救孩儿,”贾公子冲着贾老爷的背影喊得声嘶力竭,贾老爷头都没回便离开了。 陆绎冲衙役说道,“带走吧,回去转告韦大人,看他口供处置便是。” 衙役应声,两人带上贾公子离开,两人留下来处置尸体。 袁今夏扭头看向陆绎,一双乌黑的眼睛眨巴了几下。 陆绎瞟了袁今夏一眼便向马匹走去。 袁今夏见陆绎态度,不由得嘟囔道,“一句表扬都没有么?” 陆绎飞身上马,说道,“袁捕快可是官家人,为官家办事,为民办事,非要这般计较利益得失么?” “当然不是,大人误会卑职了,”袁今夏也赶紧飞身上马,拍了一下马背,催马向前追赶陆绎,待至身侧时大声问道,“陆大人,卑职有一事不明,想请教大人。” “什么事?” “这案子简单得很,那县太爷说难,韦大人也说毫无头绪,许是与没勘验尸体有关,这些都暂且不提,这地方上发生的案件,又未涉及官府中人,为何陆大人会如此感兴趣?” “你想知道啊?” “是,请陆大人明示。” “我记得下船时,有人心心念念着扬州美食,若忘了本心,还谈何为官为民办事?” 袁今夏一听,有些惊愕,暗道,“怎么都被他听去了?” 陆绎又道,“袁捕快此番办案,想必再不会有念念不忘之事,从此以后一心办案便是,”说罢双腿用力一夹,那马儿便窜出老远。 袁今夏呆愣了一会儿,恨得咬牙切齿,“好你个陆阎王,你是成心捉弄小爷呀,你等着。” 两人回到官驿时,正值晚饭时分,岑福见陆绎回来,笑道,“大人,晚饭都备好了。” “待我去沐浴更衣,”陆绎想了想,又说道,“初来扬州,杨捕头是前辈,今日便与他一道用膳,再加几道菜。” 岑福应了声“是,”便去准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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