陕西省榆林市靖边县是著名的革命老区,该县有一个小河村,著名的小河会议就是在这里召开的。
小河会议之所以名垂青史,是因为正是在这次会议上,以毛泽东为首的中央明确形成了"中央突破,两翼牵制,三军挺进、互为犄角"的战略决策,这个决策可以说对解放战争的胜利起到了决定性的作用。
然而,鲜有人知的是,毛泽东在小河村停留期间,除了召开了小河会议,还认了一位义女,她的名字叫卜兰兰。
据卜兰兰回忆,毛主席进小河村的时候,她正在崖畔采桑叶,看见毛主席手里拄着拐棍,她想这人一定是个大官,撂下桑叶就去了他所在的窑洞串门。
然而,她第一个看到的人却不是毛泽东,而是江青。江青一把将她拉住,问她叫什么名字。卜兰兰如实回答后,江青说这个名字很好听。
江青又问她家里还有什么人,卜兰兰说:“有大、有娘、有哥……”
江青很高兴,把卜兰兰拉进了屋子,给了她几颗糖,还冲了一碗糖开水。之后江青把卜兰兰抱在怀中,和她逗笑了一会儿,还让她明天再去。
卜兰兰的回忆是:“糖水甜的巴嘴皮。她抱我,抱得我发疼,很紧。”
回去后卜兰兰告诉她母亲:“那个院子来了个小婆姨,个子高高的、白白的,细得很。”“细”在陕北话中是漂亮的意思。
其实卜兰兰小时候也是一个很漂亮的小姑娘,村民们说她小时候“好像不是娘生的,而是天上下凡的仙女。”这大概是江青非常喜欢她的一个原因。
第二天采完桑叶,卜兰兰又到了毛泽东的窑洞,这次见面,江青问她认不认识字,卜兰兰回答不认识。
江青告诉她:“不认识字不行,以后你每天都来,我教你认字。”江青的这话并不是开玩笑,等中央机关离开小河村的时候,卜兰兰已经认识了600多个字。
卜兰兰当时并不知道这就是毛主席的家,乡亲们也不知道,只说这是“李家”,因为毛泽东在转战陕北期间化名李德胜。她对毛泽东的印象是:“不多说话,爱笑,笑起来咯咯有声,我们就常逗他,好听他笑。”
几次接触下来,毛泽东也挺喜欢卜兰兰,还请她吃了煮海带,卜兰兰说自己挺喜欢吃煮海带的,因为之前从来没有吃过。
慢慢的,卜兰兰的母亲在纳鞋底的时候,也和江青相熟了。江青告诉她,自己也有个女儿,但不在身边,自己怪想孩子的。这个孩子自然就是李讷了,李讷1940年出生于延安保育院,并在延安生活了6年多的时间,在枣庄、杨家岭、王家坪都住过。
据说,当时为了确保首长的安全,时任书记处办公处副处长兼警卫处处长的汪东兴还让人专门去卜兰兰家调查过,调查的结果证明卜兰兰的父母都是老实的庄稼人。
随着卜兰兰去毛泽东住处的次数增多,江青对卜兰兰也越来越喜欢了。有一天,江青对卜兰兰说:“兰兰,你就当我的干女儿吧,我真想有个女儿在身边。”卜兰兰当场就同意了,回家问了自己的父母后,他们也都同意。
就这样,卜兰兰成了毛泽东的义女,但按照他们那边的习俗,卜兰兰管毛泽东叫“姨夫”。
有一天,卜兰兰问毛泽东:“姨夫,你今年多大了?”
毛泽东伸出五根手指回答:“五十了。”
卜兰兰感叹:“那么大?”她这种小孩子式的发言逗得毛泽东咯咯地笑了。
中央机关离开小河村的时候,毛泽东和江青有希望卜兰兰能跟他们一起走,江青尤其如此,她说卜兰兰可以给她看小女儿,她还要供卜兰兰上学,等于她养了两个女儿。她还说,自己的女儿现在7岁,可以当卜兰兰的妹妹。
可是卜兰兰的父母就她这一个女儿,舍不得让她走,卜兰兰无奈,一路哭着去了义父母的住处,江青看着这个干女儿,也是无奈地直叹气。
毛泽东见卜兰兰哭得伤心,就安慰她:“兰兰,你不要哭,我们回到延安,就写信让你大把你送来,好么?你大、你娘不同意,我们硬要让你走,别人会说闲话呢!”
最后,江青把一条裤子,一双袜子,一个勺子和几张鞋面布送给了卜兰兰。
但在风云变幻的战争年代里,谁也不知道下一步会发生什么,中央机关并没有回到延安,而是一路过了黄河。卜兰兰一开始还非常不适应,常常有空就到村口去张望,但日子一长,期待也就没那么强了。
22岁的时候,卜兰兰嫁了人,每天干活做饭,过着普通农民的生活。到了70年代,卜兰兰的丈夫生了一场大病,不久后就死了,临死前,丈夫看着妻子和一堆儿女,嘱咐卜兰兰,自己死后,她可以带着孩子去城里找干妈江青。但卜兰兰领着孩子到了黄河边,看了一眼就回来了。
卜兰兰说:“没有必要麻烦别人,毛主席多忙啊,一会儿见这个人,一会儿见那个人。一想到他这么忙,咱挺一挺也就过来了。”
不久后,卜兰兰改嫁给了第二个男人,继续着自己普通的生活。
1976年,毛泽东病逝的消息传到了陕北,有人搜集材料,准备写纪念文章,找来找去就找到了卜兰兰。卜兰兰对记者说:“我也给他做过几天干女儿,有缘分,只可惜我没有尽到孝。”说到这里的时候,卜兰兰眼眶含泪,似乎是在责怪自己。
记者走的时候,卜兰兰让他给干妈江青捎了二升葵花子和一对枕头套……
毛主席在世的时候,她从来不去打扰他们,毛主席病逝后,她还记着自己的干妈,这就是朴实的陕北农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