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柳八原
本文声明:本文为短篇小说，内容纯属虚构，请理性观看
岳母70大寿的时候，我忙前忙后订饭店。
可没想到在岳母的眼中，却是一文不值。
无意间在包间门口听到小舅子和岳母的谈话后，我当即扭头就走！
01结婚前，岳母曾直言不讳地告诉我，如果想娶她的女儿，彩礼必须是18万8千。
那时，我还只是个刚踏入社会的年轻人，工作不久，积蓄寥寥。
岳母却仿佛做了足够的准备，坚决地提出了这个数字。
“你们年轻人没有经济基础，就不要结婚。”
她的语气不容质疑，“18万8，不能少，给了我女儿体面的婚礼，才算是对得起她。”
我当时满脑子都是问号，18万8这么一笔巨款，对我来说简直是天文数字。
虽然我知道婚姻是要有基础的，但岳母这一要求让我有些愕然。
“能不能稍微低一些？”我有些不甘心地问，眼神躲闪着。
岳母冷笑一声：“低？低了，岂不是看不起我女儿？你们结婚，彩礼是对女儿的尊重。你拿不出这些钱，不配娶她。”
我咽下了口中的话，心里却充满了怒气。
我明白，这不仅仅是金钱的问题，更是岳母对我是否“合格”的一种考验。
看着她那理所当然的表情，我几乎忍不住爆发出来。
我转身走出门外，心里虽然满是愤懑，但又没有办法，岳母的态度强硬得让人无法反驳。
为了妻子，我开始四处借钱，借亲戚、朋友的钱，甚至连我父母那边的积蓄都动用了。
总之，我拼命凑齐了18万8，几乎是倾尽了我所有的积蓄和未来的信用。
交完彩礼的那一刻，岳母终于点了点头，表示婚礼可以继续进行。
她接过那张银行存单时，嘴角带着一丝满意的微笑。
她似乎根本没有意识到，这个要求对我来说有多么沉重。
“这样就对了。”她看着我，语气依旧有些高高在上的感觉，“看吧，你是个懂事的。”
但那一刻，我并没有感到喜悦。反而是在心里暗暗发誓，自己一定要让岳母看到，我不仅仅是个愿意为她女儿付出的人，更是一个值得她尊重的丈夫。
婚礼后的日子，岳母对我并没有任何宽容的姿态。
她依然对我保持着距离，甚至有些冷漠。
每次回到她家，岳母总是刻意避开我，不是忙着做饭，就是拿着电话，似乎不愿意和我多说一句话。
她从不主动关心我的工作，甚至有时连面带微笑地打个招呼都做不到。
有时候我和妻子一起回家，她的态度更是明显。
妻子试图与她搭话，岳母只是简单回应几句，有时候甚至是敷衍的“嗯”声。
每当这种时候，我的心里就像被堵住了，明明是自己的家，却感觉自己像个外人。
有一天，我们在家里吃饭，岳母突然问我：“你现在做的是什么工作？”
我看着她，稍微有些不悦：“我在公司做市场销售，算是个经理吧。”
岳母挑了挑眉：“哦，经理啊，工资怎么样？”
“还行，比以前高一些。”我答道，心里有些不舒服。
岳母摆了摆手，“那就行吧，反正你没打算做大事业，过得去就好。”
她低下头去，继续吃着自己的饭，仿佛在和我说这些话的同时，根本不在乎我有没有听到。
小舅子一直坐在旁边，看着我说：“姐夫，你是不是觉得你这工作有点小？其实我听说现在有些人做得不错，搞点投资之类的，比你做市场销售强多了。”
“你小舅子说得对，你还要加把劲。”岳母接着说道，“家里虽然有你了，但如果你能有点进步，我会更放心。”
我没有回应，低头默默吃饭。小舅子的言语一针见血，但话语间的暗讽让我不由得皱起了眉。
“我知道我不是什么大人物。”我终于开口说，语气有些沉重，“但我会努力的，至少我希望你能看到我在为家庭付出的努力。”
岳母的回应依然冷淡：“行了，别说那些空话，靠得住才行。”
我感到一阵寒意，仿佛所有的努力都被一瞬间掩盖在了这几句无形的冷言冷语下。
随着时间的推移，岳母对我的态度没有太大变化。
每次回到家，岳母还是那样，不冷不热，永远保持着一种观察的眼神。
她仿佛永远觉得我做得不够好，总是在我面前轻描淡写地谈论其他“更成功”的人，提到那些做投资、做生意的人，总让我觉得自己总是站在她的“下方”。
这让我感到无力，心里憋屈。毕竟，结婚不是我一个人的决定，妻子是我深爱的女人，而岳母的态度又让我感到无法承受的沉重。
我开始越来越不愿意去妻子娘家，宁愿和妻子待在自己的家里，哪怕只是一小段安静的时间。
一天晚上，妻子说：“我知道你不喜欢去我妈那儿，但你能不能不要总是逃避呢？毕竟，她是我妈妈，总得顾及一下她的感受。”
我看着她，沉默了一会儿：“我没有逃避，我只是觉得她总是对我冷冷的，看我像个外人。”
妻子叹了口气：“我知道她不是特别喜欢你，但你也得理解，她从小就把我养大，心里多少有些偏见。”她的眼神有些无奈，“我真不想看到你们总是这么冷战。”
“我不是冷战。”我有些激动，“我只是觉得……我们之间的沟通很困难。”
她低下头，默默地看着桌子。几秒钟后，她轻轻抬起头：“我会和妈妈谈谈的。”
我没有再说什么，只是点点头。我知道，无论如何，岳母和我之间的裂痕已经越来越大。或许，这就是她对我的看法，永远不会改变。
但是直到岳母生日那一天，我才明白岳母从来没有把我当做一家人。
岳母的70大寿终于来临，妻子早早开始筹备这次庆祝活动。
我知道这对于岳母来说是一个特别的日子，尽管和她的关系并不好，但作为女婿，我依然想要尽自己的绵薄之力，让她感受到我对这个家庭的尊重。
“我想给妈办个特别一点的生日宴，怎么安排都行，只要她开心。”妻子兴致勃勃地告诉我。
“我知道了，我来安排。”我点了点头，虽然心里有些不太情愿，但想着这毕竟是岳母的生日，我还是决定尽量配合。
于是，我专门为岳母定了一个酒店包间。
“你安排的真好，妈一定会很高兴。”妻子笑着说，眼中满是感激。
当天，妻子穿得很得体，整个人看起来很优雅，似乎不再有之前那种愁容。
我看到她那样的笑容，也莫名地安慰了一些。
毕竟岳母是她的母亲，母女之间的感情深厚，而我，作为女婿，能为她们做一点事情，我也心甘情愿。
我早早地到达酒店，检查了所有细节，确保每个环节都没有遗漏。
包间里已经布置好了气球、鲜花、灯光，整体感觉温馨且庄重。我坐在门口等着岳母和家人的到来，心里想着这一天总算能平安过去。
然而，事情的进展并没有我预想的那么顺利。
我当时正巧出去了一趟，回来的时候突然听到从门缝里传来一阵熟悉的声音。是岳母和小舅子的对话。
“你看我这个女婿，真是没什么本事。要不是因为你姐，他能有今天吗？就他那工作，能有什么出息？”
岳母的声音透过门缝传进我的耳朵，语气中带着明显的轻蔑。
小舅子的声音也随之传来，带着一点儿嘲讽：“是啊，我都听说他在公司里还算得上是个小经理，跟我们家的人比，差得远呢。”
“我就是觉得他不配做你姐的老公，年纪轻轻的，没什么大志。”
岳母说完，叹了口气，声音里充满了失望，“我一直希望他能在事业上有所突破，但他就这样，真是让人担心。”
我站在门口，愣住了。每一字每一句都像是重重地打在我的心上。
这些话，原来她一直都藏在心里，今天终于毫不掩饰地说了出来。
我愣在那里，心中充满了愤怒和难过。
这么多年来，我为家庭付出了所有，不仅是钱，还是精力、心血，甚至还背负着巨大的压力。
“她一定会后悔的。”岳母冷冷地说道，显然对我失望透顶。
小舅子低笑了几声，似乎并没有什么同情：“是啊，连个大公司都不敢去，活得这么小心翼翼，还真没什么希望。”
听着这些话，我的怒火一瞬间涌上了心头。每一声“没出息”都让我倍感屈辱。
这些年来，我不计其数地在职场上拼搏，不断提高自己的能力，努力证明自己，结果竟然在岳母和小舅子眼中，我永远不过是个“配不上”的人。
妻子一旁似乎听到了声音，猛地回头看向我：“你……你怎么站在这里？”
我深吸一口气，摇摇头：“我没法再听下去了，走吧。”
妻子的脸色瞬间变了，眼里充满了惊讶和愤怒：“你到底听到了什么？”
我低声说：“我们走。”
妻子并没有立刻跟上来，而是站在门口，看了看那边的岳母和小舅子，眼里闪烁着一丝复杂的情绪。
我走到大厅，找了个角落站着，心里满是怒气。
这一切对我来说实在太过沉重，没想到岳母会在这个时刻毫不掩饰地说出她对我的不屑。
我并不奢求她喜欢我，但最起码，作为她女儿的丈夫，我希望能得到基本的尊重和理解。
然而，岳母显然并不打算给我这个机会。
没过多久，包间的门被猛地推开，妻子的声音随之传出：“你凭什么这样看不起他？你怎么可以说他没出息！他为你女儿做了那么多，为什么你就看不见？”
我急忙转身，看到妻子满脸怒容地站在门口，眼中泪光闪烁。
岳母站在一旁脸色阴沉，小舅子则一副幸灾乐祸的表情。
“你别胡说八道！”岳母冷冷地回应，“你老公不过是个小职员，根本没能力支撑起你们的生活，给你们未来带来什么？”
妻子愤怒地反驳：“他至少比你和我弟做得好得多！你根本不理解他，什么都没有看到！”
我站在一旁，看到妻子为我和岳母争执，心里五味杂陈。
她是为了我好，但这并不能改变岳母对我的看法。
她从一开始就觉得我配不上她的女儿，而小舅子也完全附和她的观点，甚至从未放过我。
“我受够了。”我低声对妻子说，走上前去，“我们走吧。”
妻子愣了一下，然后看向岳母，眼神复杂：“我真的受够了，妈，你永远都不能理解我们。”
这时，小舅子嘲笑道：“你们真是活在自己的小世界里，觉得自己很了不起。”
妻子猛地回头，看着小舅子：“你也别装了，什么时候才能真正长大？”
我拉住了妻子，轻声说道：“走吧，别再浪费时间了。”
妻子看着我，最后咬牙决定离开，我们一同走出了酒店。
走出酒店，我们没有再回头。妻子没有再说什么，只是默默地握住了我的手。
我感到了一种从未有过的轻松，虽然不解，但至少，我们终于走出那个让人喘不过气的地方。
我知道，我们的婚姻还需要许多的磨合，但至少这一刻，我已经决定不再让岳母和小舅子左右我的生活。
文|柳八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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