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黎颖
本文声明:本文为短篇小说，内容纯属虚构，请理性观看
过年儿子一家前来拜访，饭桌上大姐的一句话让我去儿子家暂住。
没想到刚到家，儿媳就说自己要出差。
我就在家照顾起了孙女，在做饭的时候无意听到孙女和儿子的对话。
孙女的话让我诧异。
01每年春节，都是我和儿子、儿媳、孙女最期待的时刻。
儿子和儿媳工作繁忙，常年都在外地，很少回来吗，每当过年，我都会提前做好准备，打扫房间，做一桌丰盛的饭菜，期待着他们能够带着孙女回来团聚。
今年，我特别高兴，因为之前疫情的原因，已经有三年没有和儿子一家人一起过年了。
所有我心中有说不出的期待，想着孙女可爱的模样，想着儿子对我温暖的笑容，想着那个久违的家庭的氛围。
过年的时候，我左等右等，迫不及待地希望他们快点到来。
大年三十的晚上，他们终于来了，我激动得连话都说不清楚，忙着迎接他们。
看到儿子、儿媳牵着孙女的手，站在门口的那一瞬间，我的眼睛几乎湿润了，孙女跳着跑向我，叫了一声“奶奶”，那一刻，我心里充满了幸福。
“妈，最近身体咋样啊！”儿子笑着说。
“没事，我好着嗯”我笑得合不拢嘴，接过他们的行李，忙着为他们安排，招呼他们吃饭。
那天晚饭时，大家围坐在桌子旁，气氛十分和谐，桌上的每一盘菜都是我精心准备的，看到他们吃得津津有味，我心里充满了喜悦。
我们聊着家常，孙女偶尔插话，气氛温馨而和谐。
初二是串亲戚的时候，我带着儿子一家去大姐家串个门，过年的时候，亲戚们总是聚在一起，热热闹闹的，大家聊家常，吃饭喝酒，总有一种特别的温暖感。
虽然我和大姐住得近，经常见面，大家也不算陌生，但我依旧很高兴，毕竟儿子难得回来了。
而且大姐一直对儿子很好，每次来看我，都给我儿子带点零嘴和玩具。
儿子小时候，我为了工作常常忙得无暇顾及他，那时候父母身体不好，公婆也不愿意帮忙，我只能求助大姐。
她带着儿子去看病、做功课，在儿子小时候忙工作的时候，就是大姐帮我带的儿子。
记得那年冬天，儿子生了一场重感冒，连续几天高烧不退。
那段时间，恰巧公司安排我去外地出差，那时，出差对我来说至关重要，可能 关乎我未来的升职。
然而，儿子的高烧让我几乎无法安心去工作，就在我陷入两难境地时，大姐毫不犹豫地提出了要过来帮忙照顾儿子。
她当时并没有任何要求，只是淡淡地说：“小周，你放心去工作吧，姐在这帮你顾好他，你别担心。”
一开始我并不愿意，打算向公司请假，但大姐显然已经决定了，她一刻也没有拖延，第二天一早便赶到了我家：“你放心工作吧。”
那时，我看着大姐忙碌的背影，心里充满了感激和愧疚。
于是在去大姐家前，我穿戴整齐，手里提着大包小包的礼品，到了大姐家，她已经准备好了饭菜，桌上摆满了各式各样的菜肴，散发着诱人的香气。
我们一家人围坐在餐桌旁，气氛一片和谐，我仿佛又回到了我年轻的时候，那时候家里总是热热闹闹的。
在饭桌上，我的大姐开口了，她脸上带着关切的神色，看着我，轻声说道：“小周，听说你最近心脏不太好，你看你儿子那边是大城市，要不让儿子带你去那边的医院检查一下？”
这句话一出口，顿时让我愣住了，我没想到大姐这么关心我，我下意识地看向儿子，期待他能够主动出面，表示愿意带我去检查。
儿子听到大姐的话时，我看见他微微皱了皱眉，眼神有些闪烁，他似乎不太愿意正面回应，而是轻轻地低下了头，好像在思考什么。
我心中涌起一阵不安，心里隐隐有种感觉，他并不想带我去检查。
我微微一笑，尽量装作轻松：“没事，只是偶尔觉得有点累，休息休息就好了。”我努力让语气显得自然，想转移话题。
“大姨说得对，妈，你身体不好，确实应该去看一下。”儿媳插了一句，她的声音平静。
这时候儿子终于开口说话了：“我们回去的时候，妈你跟我们一起吧。”
我听后十分高兴，因为我一直想去看看儿子生活的城市，之前儿媳坐月子的时候我说过去照顾，但是却被他们拒绝了，所以我一直没机会过去。
02大年初五，过年的热闹终于渐渐散去，我终于可以跟随儿子回到他们所在的城市。
一路上，我都十分的激动——能和儿子儿媳及孙女一起住上一段时间，顺便检查身体，并且可以在这段时间里增进我与儿子之间的关系。
然而，没想到，一切并不像我想象的那么简单。
“到家了，妈。”儿子推开车门对我说道，我迫不及待地走了进去。
刚踏入家门，儿媳却突然说：“妈，我这几天有个工作安排，得去出差。”说话的语气很干脆，仿佛一切都已经安排妥当，没有丝毫的商量余地。
我愣住了，完全没料到她会这么的忙于工作，我还记得她之前答应过，会多陪陪我，让我能在她身边住上些日子。
可是，现在她却一副匆忙的样子，要马上离开，我看着她整理东西的动作，心里突然一阵疑惑，难道她真的有那么重要的工作安排？
“你……要出差？”我试探性地问，心里有些不安。
“嗯，突然接到的通知，没办法。”她并没有看我，只是简短地回答着，随后转身去拿她的包。
“那孙女呢？”我有些迟疑地问。
“孙女就麻烦妈您照顾了，您帮忙带带，等我几天回来就好。”儿媳没有多说什么，似乎有些心不在焉。
我心里又是一阵疑惑，可是我也不好再多问什么，我转头看了一眼儿子，他站在一旁，没有插话。
我就在儿子家住了下来，这期间儿子一直忙于工作，也没有带我去医院检查，我闲来无事，就照顾着孙女，给她讲睡前故事，陪她玩。
那天傍晚，我像往常一样在厨房做饭，但我隐约听到了儿子和孙女的谈话声。
“奶奶什么时候走呀？我想妈妈了。”孙女的声音软软的，带着一丝不解和疑惑。
“再等几天，你奶奶就走了。”儿子的声音有些敷衍。
“那奶奶到底什么时候走呢？”孙女的语气有些急切，像是在期待着什么。
“她，嗯……”儿子显然有些为难，语气停顿了片刻，“我到时候给你奶奶说说。”
我心里一沉，手中的锅铲几乎掉了下来，我决定和儿子谈一谈。
我走进客厅，儿子正低头看着电脑屏幕，忙得似乎没注意到我。我深吸了一口气，走到他身边，硬生生地将话题挑了出来。
“你告诉我，你和儿媳是不是有事瞒着我？她为什么这么久不回来？”我压抑不住自己的情绪，声音有些颤抖。
儿子显然有些愣住了，他不再看电脑，眼神有些躲闪，沉默了片刻。“妈，其实……其实她没有去出差。”
“那她去哪了？”我急切地问。
儿子沉默了片刻，低声说道：“她……她去娘家了。”
“什么？”我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她去娘家住了？什么意思？她就这么不欢迎我？”
听了儿子的讲述我才知道，原来亲家在这附近租了一个房子，他们来这边好几年了，帮忙看着孙女。
突然之间，我想起了之前儿媳坐月子，我主动提出要去帮忙，可是儿媳却拒绝了，她当时明确告诉我：“妈，你不用过来，家里也住不下，你每个月给我们3000块补助就行了。”
我当时没有多想，只是觉得她也许真的有她的难处，毕竟她刚刚生完孩子，所以我也答应了她，每个月按时转账3000元。
我并没有想到，这笔钱最后竟然用在了她娘家的事情上，原来，她和儿子将这笔钱当作了维持他们与亲家关系的“成本”。
那一晚，我在床上辗转反侧，心情极度压抑。
所有的期盼、所有的付出，都在这一刻化作了失望和愤怒，突然之间，我意识到，自己不该再继续待在这个家里。
我没有再给儿子和儿媳任何解释，也没有和他们做任何告别，我收拾好行李，悄悄离开了他们的家。
站在门口，我的心里已经没有了曾经那份依赖与期待，我知道，儿子或许会后悔，或许他会想知道为什么我离开，但我不再关心了。
我只是觉得，这一切的欺骗和隐瞒，让我再也无法继续忍耐下去。
我在离开的时候，拨通了儿媳的电话，简单地说了一句：“你没必要一直躲着我，既然不欢迎我，就直说。”然后我挂断了电话，心里空空的，仿佛做了一件再也无法回头的事。
从那以后，每个月的3000元，我再也不会给了，无论儿媳如何要求，也无论儿子如何劝解，我都不会再给他们一分钱。
这笔钱，曾经代表着我对家庭的付出，但现在，它再也没有任何意义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