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代都市言情文——《越轨沉沦》

冰冰评小说 2025-01-11 00:33:36

总书评数:1257 当前被收藏数:13323 营养液数:3714 文章积分:111,992,232

文案:

偏执矜贵大佬×柔弱寡言菟丝花

狗血禁忌 | 强取豪夺 | 年龄差8

谢沅十五岁起寄养在沈家,沈家大少爷沈宴白桀骜不驯,张扬随性。

两人云泥之别,虽在同一屋檐下,却不会有任何交集。

宴席上觥筹交错,沈宴白揽住吃味的女友,漫不经心道:“她性子沉闷寡言,我看不上。”

谢沅垂着眸,局促不安地转过了身。

在漫长酸涩的青春,谢沅看他换了无数任女友,可是某一天,沈宴白忽然回头,看见了沉默的谢沅。

但在那场盛大的求婚仪式上,当事人却不知所踪。

等到众人寻过去的时候,谢沅正被男人抱在腿上亲吻。

眼尾湿红,低声呜咽,伶仃的脚踝被修长的指节攥着,轻轻把玩。

那人却不是桀骜不驯的大少爷,而是矜贵冷情的沈家家主。

-

谢沅害怕沈长凛,他虽温柔淡漠,但位高权重,绝不是她能肖想的人。

第一次见他,谢沅磕磕绊绊地自我介绍,话还没说完就红了眼,沈长凛轻声说道:“没关系。”

递来的那张手帕透着冷香,擦净了她少时所有的眼泪与不安。

后来和沈长凛意外共枕,谢沅惧得落泪,他依然只是揽住她,柔声说道:“没关系。”

他尊崇权重,矜贵疏冷,不染人间烟火。

可是后来谢沅才知道,在她飞蛾扑火的时候,有人在黑暗里静默地看了她多久。

以至于生出晦念,将她温柔吞噬,再难挣脱。

——她是一朵柔弱的菟丝花,可也有人愿意把整个春天捧到她的眼前。

食用指南:

1、伪·温柔矜贵真·偏执冷情大佬&柔弱寡言菟丝花,1v1,sc

2、男主真·疯批,很疯也很宠,年龄差8,养成年上,蓄谋已久,横刀夺爱,狗血修罗场,上位者低头,高岭之花为爱下神坛,放飞自我xp文

试读:

·

  谢沅的樱唇抿着,攥在一起的手指紧紧地收着,然后又被迫放松下来。

  她的眼眸哭得红肿,贝齿把唇瓣也给咬肿了。

  吐息紊乱急促,低泣声难以遮掩,从唇缝中泄出。

  等到浪潮再度袭来的时候,谢沅的哭声再也压抑不住,她攀上男人的脖颈,呜咽地唤道:“叔叔……”

  但哀鸣没能唤来转圜,反倒得来了更狠戾的惩诫。

  直到枕侧的铃声响起时,谢沅才陡地惊醒,意识到方才的事都是一场梦。

  她坐起身,低喘着气将屏幕按灭。

  落地窗外是一片青绿,天气预报言说的暴雨终于结束,晴朗的蓝天又覆盖在了燕城的上方。

  昨晚又服过一次药后,谢沅的烧已经全退了,她一觉睡到将近十点,原本因低烧而泛起的酸痛感也全都消退下去了。

  与此同时,昨夜的记忆也在渐渐复苏。

  谢沅扶着额头下床,昨夜折腾得太狠,腕间的红痕还没有消退。

  她走进衣帽间,抿着唇找了一件长袖外套。

  好在夏天冷气开得足,她昨天又生了病,穿多长的外套都不会显得怪异。

  换好衣服后,谢沅还是多挑选了一条手链戴上。

  玫瑰金色的手链细长,镶嵌天然的红玉髓,将那皓腕衬得愈加雪白。

  收拾好后,谢沅就打算下楼用餐,正要走的时候,卧室内的电话响了起来。

  这时候谁会打家里的电话呢?

  谢沅走到落地窗边,执起电话。

  听清楚是沈长凛的声音后,她先是愣怔了一下,然后收紧的指节慢慢地放松下来。

  他刚刚开完会,声音微哑:“起床了吗,沅沅?”

  谢沅细声说道:“起床了,叔叔。”

  “今天不发烧了吧?”沈长凛轻声问道,“还难受不难受?”

  他事情本来就多,近来的事务还尤为的多。

  谢沅昨天刚看过沈长凛的行程,她怎么也想不出,他是怎么挑出时间卡着点给她打这个电话的?

  她的手指搭在桌案上,眉眼被窗外的青绿浸润。

  “昨天就退烧了,”谢沅捧着电话,“现在也不难受了,叔叔。”

  她的嗓音柔软,细细的,虽然有些低弱,但是会让听到的人心神宁静。

  沈长凛的眉心舒展开来。

  他轻轻地将烟掐灭,柔声说道:“好,那去用早餐吧,叔叔不打扰你了。”

  挂断电话后,沈长凛低眼看向落地窗外的车水马龙,眸底的郁气一点点化开。

  本以为昨夜争吵过一回,谢沅多少会带点脾气,没想到她还是这样乖柔。

  她像水做的一样,看起来柔软,实则根骨极为漂亮。

  可就是这样,才会叫人那样生怜。

  当初将谢沅接回沈家,的确是有所图谋。

  她是个平凡女孩,可她曾祖父、祖父,乃至她父亲,哪一位不是声名远扬的人物?

  圈子里讲究门第,同样讲究声名,谢家在如今的燕城算不得什么,但在典籍里、书册里,总还有她祖辈们的名字。

  那比实实在在的权力、荣华还要更难得。

  但后来不知道哪一天开始,这样的想法就消弭了。

  昨天他的确是生气。

  沈长凛以为她是能明白的,这婚事是他当初亲自定下的没错,可近两年他都没有再提过。

  尤其是这半年以来,他连外公都没带谢沅去看。

  秦老先生日理万机、宵衣旰食,每每抽空打电话过来,说想看看她,都被沈长凛以谢沅学业繁忙为由拒绝了。

  那时知她主动帮着秦承月出轨,撮合他和温思瑜,沈长凛以为她是想清楚了。

  可没想到沈宴白才回来说了她两句,就巴巴地改了主意。

  不知道的,恐怕还以为沈宴白才是她的长辈。

  但当谢沅哭着说出缘由的时候,沈长凛忽然就什么都不想再说了,他轻抚着她的眼尾,将那泪水拭去抹除。

  他很想告诉谢沅,别相信沈宴白的话。

  家族的兴衰荣辱从来都是掌权者的责任,哪里需要她一个什么都不懂的小姑娘去做牺牲?

  再说,秦家本来就是他的。

  与其嫁给秦承月,还不如直接嫁给他。

  但谢沅的哭声可怜,被他抱起来的时候眸里也都是惧意,明显是还怕得厉害。

  沈长凛吻了吻她的眼尾,低声说道:“没关系,沅沅,这些都是看你的心意,你如果是真的想嫁给他,那就嫁给他。”

  他轻声说道:“不过婚姻是大事,还要从长计议,你能明白吗?”

  沈长凛想,那时候他的容色一定看起来很温柔。

  听到他的话后,谢沅的眼泪渐渐止住,攀住他的脖颈,腿也无意识地环住了他的腰身。

  “叔叔……”依赖的渴望逐渐压过恐惧,让她无法克制地扑到他的怀里。

  谢沅不善表达情绪,激动的时候总是说不出话来,能让她声声地唤着他,便已经是情绪是极限了。

  沈长凛并不在乎这桩婚事。

  就是他们明日要办婚宴,他也有的是法子解决秦承月。

  重要的是谢沅的心情,要让她有安全感,要让她高兴起来,这才是最重要的。

  沈长凛的指节轻叩在桌案上,须臾他将视线从外面收了回来。

  十分钟后李特助叩门,缓步走进,轻声问道:“沈总,林先生那边,您还要见吗?”

  沈长凛刚动了怒,上下的人都噤若寒蝉。

  然一通电话后,他的神色便恢复了和柔。

  沈长凛侧过身,漫不经心地说道:“见,自然要见。”

  -

  谢沅下楼的时候已经十点多了,她下午有课,燕城的高校下午课都很早,哪怕是住在学校里面,也腾不出时间午休。

  她与其说是用早餐,不如说是用午餐。

  临近期末,阿姨也很上心,每次做的都是她爱吃的、健康营养的。

  沈长凛事情多,很少在家里用餐,所以每天吃什么,几乎都全是随着谢沅的口味来。

  沈宴白吃东西不讲究,在家里待得时间又短,一直没有发现。

  谢沅每每想到,就觉得有些心虚。

  她下楼的时候刚巧撞到沈宴白,他站在二楼的露台边和人讲电话,指尖掐烟,长腿交叠。

  由于烟雾的缭绕,他的神情晦暗不明。

  但沈宴白语气却是明显的带着些不快。

  他说得很快,又不是国语,谢沅一时没有听清他在说什么,沈宴白却在见到她后,立刻皱着眉挂了电话。

  他倚在露台边,眉眼里的阴翳还未消。

  沈宴白看了她一眼,问道:“今天没课吗?”

  谢沅站在阶梯上,眸中仍带着些无措和愣怔,失神片刻后才应道:“下午有课,哥哥,我用完午餐就过去。”

  燕大的春季作息很早,一点就要开始上课。

  沈宴白之前其实就挺奇怪的,哲学系的课虽然少,但谢沅大一时的通识课肯定不少,哪怕车接车送,来来回回也麻烦。

  燕大的校舍在燕城这些百年老校里数一数二的好。

  就算住校条件不好,给她在外面安排个房子也是可以的。

  谢沅性子那么乖,又跟秦承月有婚约,是断然不敢、也不会胡来的人。

  为什么沈长凛偏要将她养在家里?

  但沈宴白没有多问,他轻声说道:“我待会儿也要出门,今天我送你吧。”

  虽然语气还算和柔,他的话里其实没什么商量的意味,只是跟谢沅说一声罢了。

  谢沅的眼眸微微睁大,她的眸光晃了一下:“谢、谢谢哥哥。”

  沈宴白轻描淡写地说道:“没事,去吃饭吧。”

  她点点头,很乖地下了楼。

  暴雨结束了,窗外的花棚也撤了下去。

  纤丽的花朵在微风中摇曳,哪怕隔得有些距离,也能令人想得到那馥郁的芬芳。

  谢沅执着餐叉吃甜点,坐在岛台边看风景。

  她喜欢晴天,喜欢湛蓝色的天空。

  -

  谢沅吃东西很慢,沈宴白长腿交叠,靠在沙发上看书,一个章节都要看完,她还在喝冰茶。

  她是有点怕冷的,大夏天也套个长袖,但对冷饮和冰茶的喜爱也是真的。

  跟谢沅这样的人用餐是很难有食欲的,她吃得又少,用得又慢。

  可不知道为什么,无论是温思瑜那些大小姐,还是霍阳那群公子哥,出来玩的时候总还爱叫上她。

  沈宴白看了片刻,收回视线,没再管谢沅。

  又过了十分钟她突然很急地起身,颤声说道:“哥,哥!我看错时间了,马上就要迟到了。”

  好嘛,怪不得这么慢。

  沈宴白的唇边扯出一抹笑,他将书倒扣在长沙发上,懒散地说道:“来得及。”

  谢沅没太懂他为何如此自信,接着就比他从车库开出来的超跑给刺得眼睛疼。

  灿金色的跑车车型流畅,像是太阳花般耀目,招摇张扬至极,仅仅从外表来看,就会令车技不娴熟的司机退避三舍。

  沈宴白戴上墨镜,淡声道:“上车。”

  谢沅经常见霍阳开各种豪车,温思瑜也对车有点兴致,他们都载过她。

  但她没有一次上车时,心脏跳得这样快过。

  谢沅的喉咙微紧,问道:“哥哥,你什么时候买的新车?”

  “当然是从你霍阳哥那儿得来的,”沈宴白勾了下唇,“他之前赌我最多两周就分手,赌输了呗。”

  原来他还没有分手。

  沈宴白女友换得很勤,身边人来人往。

  许多人知道他性子张扬,桀骜不驯,对待感情事向来随意,但谁没做过成为浪子心中特殊的美梦呢?

  只不过沈宴白不会为任何人回头,也不会为任何人停下脚步。

  谢沅只见过一次他对人上心。

  那姑娘是他同学,并不是这个圈子里的人。

  他们毕业那年的升学宴上,沈宴白送给她了九百九十九朵朱丽叶玫瑰,从海外空运过来的,挥金如土得令人咂舌。

  那等场面至今仍叫许多人记忆犹新。

  但没人想得到,后来被甩的却是沈宴白。

  谢沅记得他在楼下喝酒,喝得胃出血,沈长凛那时候在国外,她颤抖着手打的急救电话。

  那是沈宴白唯一一次对谁上心,然后就再也没有过。

  出国以后,他的身边人越来越多,女友也换得越来越勤。

  谢沅都渐渐数不清,沈宴白到底有过多少段了,不过后来她也不再多关注就是了。

  她的消息本来就闭塞,再不去关注,慢慢地就更不知道了。

  这一回也是,如果不是那天刚巧遇到霍阳,谢沅或许要等到沈宴白分手,都不知道他又换新女友了。

  她掐了掐掌心,让游离的思绪回到现实。

  这些现在并不是她该多想的。

  谢沅上车,细声说道:“很好看,哥哥。”

  沈宴白看了她一眼,漫不经心地说道:“赶明儿让承月也送你一辆。”

  “不用了,哥哥。”谢沅紧忙说道,“我没有驾照。”

  虽然是跑车,但沈宴白照样开得四平八稳。

  听见谢沅的话,他有些诧异:“你怎么没有驾照?高三毕业时没学吗?”

  谢沅不太明白他的诧异从何而来。

  她眨了眨眼睛,说道:“叔叔说没有必要。”

  沈长凛纵着谢沅,他不会对她的努力予以否认,却也见不得她吃苦受累。

  左右她将来嫁到秦家也不会吃苦,走到哪都有司机接送,学了的确没什么用。

  再者沈宴白的父亲当年就是因为车祸去世的,所以沈家对开车一直有些忌讳。

  无论从哪个角度,都说得过去。

  但沈宴白仍是觉得怪异。

  他叔叔似乎是有点太娇惯谢沅了,这到底是在养孩子,还是在养禁脔呢?

  他眉心皱了皱,最终没有多说什么。

  -

  灿金色的跑车格外张扬,临到门口时,谢沅就要下来,沈宴白没理她,只低声问道:“几点下课?”

  下午有连排课,一直要上到六点。

  沈宴白点了点头,说道:“好,下课前给我发个消息,晚上带你出去。”

  他这次回来全是为了谢沅的事,虽然经了些波折,但结果还算顺利。

  沈宴白跟秦承月关系好,或许是快要将她从沈家嫁出去了,嫁的又是朋友,他对她也温柔许多。

  谢沅寄养在沈家多年,哪怕沈长凛再疼她,也改变不了她是个外人的事实。

  当初沈宴白厌恶她,正是因为如此。

  谢沅低下眼眸,轻声说道:“好的,哥哥。”

  她的神态很顺从,眉眼柔软,就连声音都是那样细弱。

  沈宴白点了支烟,看着谢沅的背影渐远。

  他好像有点明白沈长凛对她的偏疼了,顺从是会令人成瘾的,尤其是在轻微忤逆后的顺从。

  沈宴白喜欢有性子的女人,脾气大一点也无妨,只要别碍到他就成。

  但他也不得不承认,菟丝花是有受众的。

  尤其是谢沅这样柔弱的、稚嫩的、懵懂的姑娘。

  沈宴白抽了片刻的烟,便没有再多留,尽管如此,正午时他的出现还是引起了一波小小的轰动。

  灿金色的跑车招摇,沈宴白的俊脸长腿也招摇。

  课间时谢沅打开学校的论坛,迎面第一条热帖就是他靠在车边抽烟的照片。

  因为是偷拍,图片颇为模糊,但沈宴白英俊的脸庞还是那样打眼。

  生得好固然会引起注意,更引人瞩目的是那辆超跑。

  谢沅不懂车,只觉得颜色好看,像太阳花,有人却是明白的,她看着图片中价格的那一长串的零,眼眸微微睁大。

  更要紧的是这车是限量款的。

  霍阳哥下注,下得未免太狠了些。

  校内论坛消息传播很快,没多时就有人猜测这或许是沈家大少。

  他ins账号粉丝很多,虽然不常发东西,但还是有无数人关注,偶尔一张侧颜照,就能引得一众人疯狂尖叫。

  谢沅看着越来越高的楼层,实在不敢让沈宴白再来接。

  她一下课就匆匆去了校外的咖啡馆,然后才悄悄给他发消息。

  沈宴白将她接了出来,皱眉说道:“我就来接你这么一回,谁会知道?”

  “已经有人知道了。”谢沅红着脸想反驳。

  但她再打开校内论坛的时候,讨论的贴子已经全都不见了。

  谢沅想起之前温思瑜和秦承月车祸的事,都上了新闻头条,可没多久消息就全消失得无影无踪。

  沈宴白看了她屏幕一眼,浑不在意地说道:“说啊,谁知道了?”

  谢沅说不出话,将脸扭到了另一边。

  “反正……这样不好,哥哥。”她低声说道,“你太出名了,大家认得你的。”

  沈宴白原以为谢沅要说什么,没想到犹豫半晌,最后蹦出来的却是这么一句话。

  他没忍住,放声笑了出来。

  谢沅不明所以,羞得更加厉害。

  早知道她将图片截下来了。

  -

  谢沅近来忙于期末的事,生活上也是一团乱麻,很久没有出来玩过。

  蔚蓝色的海水在夜晚静谧下来,浪潮无声地打在沙滩上,砂砾细细的,在月光下泛着银色的辉光,直接光脚踩在上面也不会不舒服。

  到海边来玩,谢沅不想下水,也不得不换了泳衣。

  她虽然没有脱外套,但海风总还会把她的长发扬起。

  衣袖被吹得一团乱,风都快把她给兜起来了。

  沈宴白在摆弄烧烤,他很认真地在炙烤肉串。

  沈长凛不染人间烟火,谢沅从来没见过他做这种事,以至于从沈宴白手里接过烤肉的时候,她的神情还有些懵然。

  霍阳调笑地说道:“能吃吗?你就先给小谢妹妹。”

  上回他把谢沅吓到了,还刚巧被沈长凛撞到,后来亲自上门道的歉。

  谢沅害怕来自异性的接触,很容易会应激,这件事知道的人很少。

  她有些歉疚,也就原谅了霍阳。

  沈宴白睨了霍阳一眼,讽刺道:“你以为谁都跟你一样,十指不沾阳春水啊?”

  谢沅接过烤肉,轻轻地咬了一口。

  外焦里嫩,酥香流汁。

  谢沅的眼眸一下子就亮了起来,她小鸡啄米般点头:“好吃,哥哥。”

  看她那样子,围在一起的男女也纷纷笑了出来。

  霍阳笑得要仰倒,拍着沈宴白的肩膀说道:“往后谁能嫁给咱们沈少可真是享福了。”

  “行了,行了。”沈宴白把霍阳的手拨开,“霍少还是先操心自己的事吧。”

  霍阳没再说话,含着笑靠在椅子上。

  谢沅想起他那天的偏执眼神,蓦地有些惧。

  但她鼓起勇气看向霍阳的时候,他的容色还是那样轻佻温柔,就仿佛万事都不挂心上。

  谢沅慢慢地吐出一口气,将腕间的手链又紧了紧。

  或许是她想得太多了。

  吃烤肉总要配上饮品,侍者将托盘端过来的时候,谢沅拿了一杯桃汁,浅浅喝了小半,才意识到里面含的有酒精。

  她脾胃不好,不太能喝酒。

  但更重要的是,她喝过酒后意识总会迷乱。

  好在就只喝了小半,谢沅将高脚杯放下,立刻喝了很多清水。

  沈宴白刚刚有事出去了,她不好意思跟旁人说想先走,怕待会儿酒劲上来。

  但没多时,沈宴白就回来了。

  跟他并肩走过来的是秦承月,秦承月难得没穿西装,总是捋到后面的头发也放松了下来,瞧着就像是邻家的兄长。

  他长得其实和沈长凛有点像的,所以当初才成为了秦家的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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