架空古言文——《给病态反派下药的炮灰》

冰冰评小说 2025-02-16 08:26:44

总书评数:7585 当前被收藏数:56313 营养液数:16807 文章积分:461,196,032

文案:

  唐袅衣前去投奔表姐当天,才知道自己是狗血疯批美学话本中,恶役女配…身边的小炮灰。

  话本中的反派季则尘生了一副,温慈怜悯的相貌,被世人称之为‘男菩萨’。

  然而这位‘男菩萨’却是疯批值拉满,杀人不眨眼的疯子,所有人都会死在他手里。

  不过好在她只是话本中,女配厌恶男主她递刀,陷害反派她下药等,帮女配作恶时搭把手的小炮灰。

  可她来时女配表姐已经遇险,现在不仅要当炮灰,还要当女配。

  不过她只要走完梦中话本的应有情节,就可以脱离结局。

  但…下药之前没人告诉她,药不对,给错了!

  看着眼前这个面色潮红,呼吸紊乱,却眼含杀意的漂亮男菩萨。

  她不争气的吞咽着口水。

  不是馋的,是害怕的。

  “你给我下了什么药?”季则尘微扬昳丽无双的眉眼,噙着温和得如同对情人的笑。

却将锋利的匕首架在她的脖颈上。

  跑吧!

  她紧张的在心中盘算如何跑,下一秒就被擒着下巴,塞了一把药在嘴里。

  她大惊扭头想要吐出来,但药入口便化。

  而季则尘懒倚至一旁,浅笑晏晏地看着,“好了,你也吃了,交解药吧。”

  片刻,她面色微泛红,呼吸紊乱地抬头,欲哭无泪道:“对不起,冒犯了,现在我是解药。”

(食用指南:

1:女宝有点万人迷属性,无论男女,无论讨厌与否,最后都会喜欢并且宠着女宝

2:男主自带不正常的阴湿鬼感,还有点猫系

试读:·

  这种接触令季则尘心口蓦然一颤,避不开便就作罢。

  他忍受想要更加贴近的渴望,坐在榻上。

  唐袅衣松开他关切地道:“伤口渗血了,我替你包扎一下吧。”

  他转头,眼眸瞧不出什么情绪,殷红的薄唇上下嗡合:“多谢夫人。”

  再普通不过的夫人两字,从他的唇齿中出来似有深情。

  唐袅衣听见如此亲昵称呼,半晌蠕不出一个字。

  直到掌心被放了一条,不知从何处寻来的干净布条,她才从恍惚中清醒,同时心中升起一股后怕。

  她险些被季则尘无害的姿态蛊惑了。

  这可是书中最后的大反派,杀人不眨眼,而且他此前还想要把她制作成傀儡仆。

  她拿起布条,替他处理伤口。

  青年安静地闭着眸,如玉的脸上透白无害,周身气息有种柔性的温和。

  唐袅衣的心恢复平静,心无旁骛地包扎好,最后下意识打上结。

  “好了。”

  少女轻柔的软音传入阖眸浅憩的季则尘耳畔中,如一只细小的虫蚁爬过,有股微不可见的痒。

  他掀开眸,温和地道谢,似是端方有礼的君子。

  唐袅衣习惯对人露出无害的笑,眼眸弯成灿烂的月牙。

  想起他之前不知去向的消失,遂试探地问道:“刚才夫君去什么地方了?身上的伤怎么又裂开了?”

  他淡道:“刚才我去查看出去的路。”

  果然是要丢弃她跑!

  唐袅衣悄悄瞪了眼给他包扎的伤口,然后扬起无害的笑脸:“夫君真好,受这么重的伤,还要提前去看出路。”

  她表现得很是感动,眼眶红红的,看他亦是满眼依赖。

  实际她心中在想,他现在能再回来,想必是发现暂时出不去,既然出不去,那她一定要先把握机会。

  骗季则尘说与她是夫妻,这样的谎言并不能维持多久,但凡有认识的人前来都会被撞破。

  在还没有想到应对之策前,她希望那些人晚些来,也不希望季则尘就这样丢下她跑了。

  这个地方荒废了许久,若是只有她一人,随便闯进来一只野兽她都跑不过,而且日后季府恐怕也回不去了。

  少女明眸善睐中小心翼翼地藏着愁意,心中万分后悔当时牵错了,如今沦落至此。

  她问:“夫君,我们是暂且留在这里,待修养好了再走吗?”

  季则尘视线巡睃过她的脸,淡淡地看向前方,道:“山顶上落下的巨石挡住了,要想出去还得前去爬后面的那座山,山石陡斜,你腿脚不便定不能爬山,我亦是身受重伤,暂且先在此地修养好后,我们再离去。”

  话音甫一落,便感受到少女明显微张的眼,小心地压下欣喜,装作颇为惆怅的模样颔了颔首。

  唐袅衣用眷恋的神情仰望着她,语气有些雀跃:“那好,我在这里照顾你,待你好后我们再离开。”

  季则尘盯着她唇边荡出的浅浅梨涡,不经意地道:“我以为夫人会问,我为什么会丢下你跑呢。”

  心事被戳中,唐袅衣脸上的笑矜持地敛下,压住心中险些顺着脱口而出的话,折中道:“夫君不是这样的人。”

  她坐在前面半仰着头,鼻翼透白,似迎风中的花,尤为生涩。

  季则尘望着她,温慈的眼神透着似笑非笑,没接话。

  他的目光好似化为了实质。

  唐袅衣受不住他这样的目光,垂下头,语气略显干硬地道:“夫君先休息,我出去透透气。”

  “嗯。”他别过头,腔调淡淡。

  唐袅衣抻着木棍站起身,出门前回头看了里面的人一眼。

  清正绝艳的青年正双手交腹,直躺在木榻上,似在休憩。

  连睡觉都如此规整。

  唐袅衣窥他在休息,悄然退出去阖上房门。

  下晌的村庄阳光明媚。

  唐袅衣坐回在院中一边晒春光,一边眯着眸回想原著话本,再结合现如今的情节。

  在还没有流落至此时,她已经有了十分之三的进度,那都是靠着尽心尽责扮演作死炮灰,一年之余才积累的。

  唐袅衣努力在脑中回想,最开始完整的预知梦。

  虽然梦境被打乱过,她也粗略在梦中看了一遍话本,所以知道大体走向不会发生改变。

  因为时间隔得太久了,依稀记得关于她的情节并不多,做过最作死的便是,趁着季则尘不备之时命人给他下了毒药。

  眼下的情景显然不适宜下药,而且她也不知道那药究竟是什么药。

  剧情不太清楚,她全靠进度来猜测接下会发生什么。

  她费尽地想了许久,才想起一丝与现在较为相似的剧情,原话本中他也受重伤,还被骗了。

  所以现在误打误撞中,就是在经历原本应有的剧情。

  唐袅衣的眼眸陡然亮起,捏着握拳的掌心,被忽然来的欣喜砸中。

  正当她满心欢喜时,恰好此时屋内响起陶瓷落地的清脆声。

  唐袅衣心情甚好,既然是在剧情中,自然更不能让季则尘出事,撑着木棍往里面蹒跚走去。

  此时矮小的木屋内,狭窄的窗户透着微弱的光,里面沾染颗粒灰尘,陈旧的简单陈设一目了然。

  窄小简陋的木榻上,清冷玉洁的青年低垂着精致的下颌,苍白的手指似在寻着什么。

  季则尘刚才浅眠醒来后喉咙干哑,本是想端起床头木柜上的清水,但由于刚醒来,起身时牵动了伤口,不慎拂倒了。

  出于刻进骨子的习性,他想把碎裂在地上的碎瓷拾起来。

  还未碰上便被柔软的捏住,耳畔响起少女独特的软哝音调。

  “先别动,我来收拾。”

  唐袅衣甫一进来,便看见那双白玉净的漂亮手,险些要碰上地上的尖锐的陶瓷。

  不舍那双手被划伤影响美感,她忘记不能触碰他敏感的肌肤。

  一掌握住后,感受到指尖的颤抖,她急忙松开,小声解释:“地上的碎屑尖锐,夫、夫君勿要受伤了,我来吧。”

  夫君两字令她有些羞于说出口,但须得要维持,只得干巴地唤出来。

  坐在榻上的季则尘没有回她,低垂着首,似是在看被她碰过的手腕。

  柔软的触觉不断放大,占据了他所有的思绪,身体在她不经意的触碰下,不适宜地再次产生诡异的反应。

  盯看许久,季则尘微微抬头对着有声响的地方,搭在膝上的指尖有几分怠倦的漫不经心。

  陌生的地方,生疏唤他夫君的陌生少女。

  无论是谁在忘记一切的情况下,都会下意识信任看似无害,还记得往事的女人。

  但他并不信自己是她口中的夫君。

  “夫君,你是想喝水吗?”

  唐袅衣收拾完地上的残渣,抬头觑看端正跪坐在榻上的青年。

  乌黑的长发并未束起,而是任由长发昳丽在臀边,有种想要欺负的漂亮,但他周身的冷淡又让人望而止步。

  克己复礼的端方君子,哪怕身处落魄之地,却半分不显落魄。

  他闻言她的话下颌微点,腔调温和:“劳驾了。”

  这次并未唤夫人。

  唐袅衣觉察到他清淡疏离的反应,眨了眨眸,递过宽大的衣袖给他,微甜地道:“夫君牵着我的衣袖,我带你去打水。”

  青年对她矜持地颔首,冷白的指尖勾住她的衣袖。

  粗劣的布料在他的手中,好似渡上一圈氤氲的金光。

  唐袅衣的目光掠过,一手撑着木棍,蹒跚着领着他往外行去。

  跨步至台阶时还温言细语地提醒,看见他并未被绊倒才悄然松口气。

  季则尘见她轻吁叹的声音,似当真对他万分关切。

  唐袅衣失望地看着他的脚,刚才差一点他就要摔倒了。

  都怪她出口提醒得太快了,才让他免遭这一难,委实可惜。

  “夫君,小心脚下。”

  她回头对他笑。

  季则尘垂下眼睑,继续跟在她的身后。

  院中塌败一半的矮墙绿藤牵满,两人一前一后地行至一口水井前。

  唐袅衣转身对他弯眼道:“先在此坐一会子,我去给你舀。”

  还没有抬步,她被拦住了。

  季则尘伸手拿过一旁悬挂的木瓢,唇角微扬地斯文含笑:“我自行可以去,不用太过于麻烦。”

  “好,那小心些。”唐袅衣也不与他客气,撑着木棍坐在木柱上。

  她把木棍搁在旁边,双手撑着下巴一眼不错盯着他的背影。

  矜贵的青年从未用过打水的木具架子,初初四处摸索,明白是如何结构后,便生疏的用铁钩挂上木桶,小弧度地放进井口中。

  指尖松懈的每一寸力道,都似用尺子量过般谨慎,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是在做何等大事。

  这样的矜贵公子落难了,什么都要重新学的模样真好看。

  唐袅衣忍不住弯眼笑了。

  季则尘并不愚钝,东西在他的手中很快便学会了。

  他打起水,拿起一旁手腕大小的竹筒,先用水仔细的洗干净,然后才蓄满水。

  因为他口渴,唐袅衣以为他会自己先喝。

  但他却不是自己先喝,而是走至她的面前,递过去温言道:“润润嗓子。”

  给她的?

  唐袅衣诧异地接过,眯着眸浅呷一口,山间浸出的水似乎比汴京的更冰凉,也更甘甜些。

  竹筒中的水不自觉地饮完了,她小声道谢。

  “无碍。”

  季则尘见她饮完,凝望她好一会儿。

  见他盯着自己,唐袅衣神情古怪地问:“你……不是要喝水吗?”

  他一直这样盯着自己干嘛?看她喝水能解渴?

  还是她把水喝完了,他不高兴了?

  唐袅衣被他看得越发觉得有什么不对,但又说不出何处不对。

  季则尘对她唇角微扬,接过来她手中的竹筒放在一旁,踅身又拿起另一只洗干净的竹筒,打水而饮。

  连喝水都很矜持讲究。

  唐袅衣目光被他饮水时,微扬的脖颈吸引。

  青年身形轮廓很是俊美,侧首时凸出的喉结上下滚动,有种莫名的禁欲感。

  她分明刚喝过水的喉咙,不自觉又有些发干。

  唐袅衣转过眼,目光落在刚才被放在身边的竹筒上,渐渐脸上浮起古怪的表情。

  再转过头望着坐在一旁,动作举手投足皆雅观得享心悦目的青年,温和无害,毫无攻击之力。

  可她还没有忘记,这纯粹的皮相下,并非是什么纯洁无瑕的灵魂。

  一瞬间她有种刚才季则尘给她端水,似乎并不是觉得她口渴,而是想用她试探井中的水有没有毒?

  唐袅衣心中微妙的念头刚升起,身旁便坐了人把她的思绪打散。

  她顺着那衣袂往上看去,眨了眨眼。

  季则尘坐在她的身边,面朝她,眼眸似有柔情。

  他的腔调愧疚:“我记不住往日的事,现在还不知夫人唤什么名字。”

  唐袅衣敛下的眼睫轻颤,捏着裙裾答道:“唐袅衣。”

  “娉娉袅袅十三余,豆蔻梢头二月初①。”他温声道:“是个好名字。”

  唐袅衣知道这首诗,娘亲说之前给她起名,便是用的这首诗里面的‘袅袅’二字,后来又觉得女孩子应该温柔些,便从‘袅袅’二字中拆成‘袅衣’。

  以往别人唤袅袅,她没觉得有什么,可从他的唇齿中出来,莫名有种缱绻的韵味。

  她小弧度地颔首,心下有些漫不经心地暗忖。

  现在就把她的名字记得这般深,来日记忆恢复,会不会第一个手刃她?

  季则尘放下手中的竹筒,转头定定地盯着眼前的女郎,又继续问:“往日的事我都记不得了,袅娘可说与我听吗?”

  亲昵的语气从他的口中说出来,虽然柔情,却也感觉不到太多的情意。

  唐袅衣闻言心中一跳。

  话是临时起意骗他的,哪里来得及串供言词,而且往日两人之间根本就不熟,装也装不出来。

  唐袅衣紧张得捏着膝上的裙裾,脸上露出稚嫩生涩,软言温吞地回应他:“其实我与你刚成婚不久,此前我们并不太熟悉。”

  “哦?”

  季则尘眉轻扬,目光仍旧平静地睨她。

  少女很紧张,垂着头不敢看他,乌黑的长发散如瀑,露出后颈那截圆润可爱的雪白短骨,脆弱得他轻易就能捏断。

  “不熟,如何成婚的?”

  他的语气很是温和,半分咄咄逼人都没有。

  果然是因为怀疑她的话。

  唐袅衣很紧张,因为不常骗人,尾音带着颤抖:“其实是你逃婚了,我前来追你,谁知路上遇上贼人,我两人竟不慎落下了山。”

  让她编一套完整还无漏洞的说辞,她实在做不到。

  季则尘足智多妖,说不定很快就会从三言两语中,寻到她的错处。

  与其届时用无数谎话来圆场,还不如她谨慎些,不把过程说得太明显,剩下的由着他自己去想。

  “你……能不能不要抛弃我。”

  少女声线怯软,似在努力掩饰失落,表现出被质疑的难过,十分容易让人心生怜悯。

  他眉目悲悯,神色清淡地睨着,心中却毫无波澜。

  许是终究见不得女子在面前哽声,他温声安抚:“此事应是我之前的错,既然与你流落在此,你又因我受了重伤,我不会放任你不管的。”

  这句话已然算是在向她承诺了。

  唐袅衣听见他说自己是因他受伤的,便晓得没有详细说过往是对的。

  刚才他说都忘记了,本就是在探她的话,若是被抓住把柄,他定然会把七分怀疑,变成十分了。

  幸好她没明说,让他的七分怀疑降至五分。

  晃荡不安的心平稳不少,但她仍旧不敢放松警惕。

  她抬起泛红的眼,对他缓缓弯出月牙弧线,笑了后又快速抿住唇,有些小心翼翼地勾住他的衣袖。

  她的眼角还坠着泪痕,软声问道:“那我还能唤你夫君吗?”

  说完后又觉得这话显得过分蹬鼻子上脸。

  她急急忙忙地道:“若是你介意我不会唤,待你恢复记忆,回去后我便与你和离。”

  还得等他记忆恢复之前,想到不被秋后算账的办法。

  季则尘视线落在勾住衣袖的手指上,修长白皙,如玉雕琢而成。

  一瞬间,他有些信她刚才的说辞了。

  因为他的确很喜欢这双手,想要做成什么放在身边。

  一时半会想不出,究竟是想要把这双手做成什么,他便先一步抽出她勾住的衣袖,唇角噙笑地颔首。

  “好。”

  唐袅衣彻底松口气,唇边荡出甜味儿的梨涡。

  .

  春日的日头一日比一日更晚落下。

  趁着天还未黑,手脚算好的季则尘先出门去寻吃食。

  出门之前,唐袅衣犹恐他会一走了之,佯装极其黏人,可怜巴巴地望着他:“带我一起去吧。”

  青年的语气平淡:“你腿脚不便,我顾不上你。”

  唐袅衣实在不放心他一个人出去,可他又不愿意带自己一起出去,只得问:“那夫君你什么时候回来?我一个人害怕。”

  季则尘察觉她内心不安,向她平静承诺:“我不会弃你而离去的。”

  得了承诺,唐袅衣心中放心不少,不再一直拉着他:“夫君,你一定要早些回来,我实在是害怕。”

  她本就生得乖巧无害,尤其是笑起来时像极了软和的小狸猫,最是讨人喜爱的模样。

  若是寻常人定然早就心软了,可面前的青年唇边的笑弧度似用尺量过,看起来温情得毫无防备,实则清冷寡情。

  他颔首,缓缓抽出她手中的衣袖,腔调如常般温和又清淡:“嗯,我会很快回来的。”

  说完转身往外走去,身长玉立的背影被拉得清雅绝尘,也透着淡漠的绝情。

  唐袅衣撑着木棍跟至门口,停下脚步,一眼不眨地盯着他离去的背影。

  她心中很想跟上去,但腿脚实在不便。

  很快看不见他的背影了,空荡荡的深山孤村中阒寂得只有翠鸟啼鸣,杂乱又空灵。

  身后的枯院也给人一种,身处在兰若寺的阴森感。

  唐袅衣不想进去一个人独自待着,便干脆坐在门口抱着双腿,两眼冀希地望着季则尘离去的方向。

  她心中期盼他能真的如言,不会抛弃她尽快回来。

  夕阳渐渐拢下,天边雪白的卷舒云染上落日余晖的霞光,一线残赤红像是太被划破的一道口子,让黑夜肆无忌惮地浓罩山峰幽林。

  季则尘怀中抱着已清洗干净的果子,于昏暗的暮色中如履平地。

  夜色笼罩,他并未注意到门口模糊的一团影子,待走近听见微弱的声音方才顿下脚步。

  “夫君!你终于回来了……”

  女郎哽咽声中含着委屈:“我等你好久了,天都黑了。”

  语气中是对他的不满,似想要指责他为何回来这么晚,但又碍于其他顾虑不敢表现得太明显。

  季则尘蹲在她的面前,暮色笼罩得看不清他脸上的表情,唯有语气温和如初。

  “怎么坐在这里不进去?”

  看似关切,实则只是随口应答。

  唐袅衣听出他的漠不关心,原本三分委屈往上攀了几分。

  她从清晨他出去一直坐到天黑,等得她最初的期待都变成了害怕,他还是没有回来。

  倘若再晚些,她就要以为他将她丢在了荒野中,兀自一人离开了。

  好在他如承诺般真的回来了。

  唐袅衣咬着下唇,不让自己委屈得太明显。

  勾出唇边梨涡,竭力让自己笑得可爱:“我在等夫君回来,屋里我一个人不敢进去,里面太空荡了。”

  其实她并不害怕黑,只是觉得他看见自己在这里等他回来,兴许会生出几分怜悯心。

  她终究是高估了,季则尘面温心狠的冷漠。

  季则尘对她点头,继续朝前走,单手推开紧闭的大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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