贵州草海藏鱼1.2亿条,禁渔5年被啃成秃海!长江会重蹈覆辙吗?

科学多一点 2024-06-06 08:37:21

原本是一个鱼与鸟与天与云和谐共处的湖泊,却因人类活动遭致无妄之灾。意识到过失的人们对草海实施了禁渔政策,却没曾想禁渔后迎来的不是生机毕现,而是另一种方式的“死寂”。

草海之上,鱼鸟争食

草海国家级自然保护区位于贵州威宁, 这是一个极为典型的高原湿地生态系统,草海面积约为46.5平方公里,以水草丰茂、珍稀鸟禽甚多闻名。

除此之外,草海环山抱水,群鱼毕现,极富观赏性,曾获得美国国家地理杂志的认可和推荐。

不过,“物以稀为贵”,由于草海太过美好,勾起了人们的贪欲之心。20世纪50年代之后,原本静静坐落于祖国西南端的草海迎来了“劫难时代”,人们大肆对草海进行经济开发,人们对草海资源的掠夺以及对草海生态的破坏,远远超过了草海的恢复力。遭致无妄之灾后,贵州草海在很长的一段时间内生态崩盘、鱼鸟争食。

草海这个曾经群鱼嬉戏、群鸟驻足、生态完整的水生环境,在人们毫无节制的侵夺与自然演变的影响下,数次经过鬼门关,承受了海枯、海涨的“极端”循环,致使当地生态严重失衡,难以恢复到鼎盛时期生机勃勃的样子。

2014年,元气大伤的草海终于被当地重视,为了保护这个每年都有10余万只鸟类前往越冬的宝地,各种保护措施以及财政拨款紧急到位。

只不过,这些措施难免操之过急,没有经过长期考察草海实际情况而制定的抢救手段,不免有些急病乱投医的意味。另一方面,当时人们对草海进行抢救的目的,只是为了尽快恢复生态,并没有完全制止“扼住草海命运咽喉”的经济活动。

全面整顿修复,巡护队上场!

作为贵州淡水湖之最,草海所承担的使命非凡。草海还有一个别致的称呼,唤作“鸟的王国”,像是黑颈鹤、黄斑苇雉等尤为少见、珍贵的鸟类倩影,经常会在草海出没。除了珍稀鸟类之外,草海优美的环境还滋养了无数水生动植物,使得草海的生态系统更为完备、稳定。

但“成也萧何,败也萧何”,人们以草海丰富的自然资源为卖点,过度发展旅游业、渔业,致使草海生态失衡、生物多样性锐减。原本以水草丰茂为傲的草海,险些因为大量水生植物腐败发烂成为“臭海”,就连往日安静不下来的鱼群身影都减少了不少。

2018年,人们终于对从源头入手,全面整顿与其相关的经济活动,全面实施生态修复手段。命途多舛的草海终于在当地的重视以及社会的关注下,逃脱险境。

刘广惠是草海保护区巡护队相关负责人,自从草海全面休整起,巡护队的足迹也悄然踏遍了草海沿岸,用实际行动保护着这个曾经绝美无双的天然淡水湖。

与此同时,禁渔禁商的措施似乎取得不错的效果。刘广惠对深入调查的半月谈记者讲述草海修顿之后的情况,他反馈道,开船巡护的过程中,经常能够看到成群结队的鱼,它们数量多,个头也大。尤其是草海中的鲤鱼,目测估重能达到二三十斤。

与此同时,草海里面的科研监测船也时常传回好消息,三四十厘米长的大鱼并不少见。闹腾的鲫鱼,甚至阵阵翻滚出水面,想要让人看到它们矫健的身姿。

草海沿岸的水草又再度冒了出来,过去充斥恶臭的糟糕水体似乎已消失不见,空气中弥漫着的更多的是清新的气味。这么一看,贵州草海的禁渔政策似乎取得了令人兴奋的效果。然而事实真的如此吗?

好心办坏事:鱼草失衡

草海的水域面积虽然大,但是总体来说是一个比较闭塞的水体环境。虽然对恢复生态有影响的经济活动被明令叫停了,草海中的水生动植物也被相关工作人员密切关注与保护,但事情的走向并不像人们所想象的那样美好。

根据官方数据现实,2020年,草海中的生机再现,草鱼、鲤鱼等鱼种大量起出现在人们的视野之中。然而,这并不是什么好事,这又是为什么呢?原来,这些鱼类毫无节制地增长,已经构成了局部泛滥。

贵州师范大学相关科研团队仍在持续追踪、监测这些“野蛮生长”的鱼群,到了2021年的时候,总数直逼1.2亿条,它们强势掠夺了好不容易恢复的水生植物、浮游生物、底栖生物等生态资源,致使好不容易复现生机的草海,接连迎来水质变臭、水生植物大量死亡的问题。

另外,这些泛滥且“嗷嗷待哺”的庞大鱼群如果继续存在着,也许会突破草海水生环境承载能力的极值,造成不可扭转的损失。

人们本想重现草海的群鱼毕现的鲜活场景,再逐步恢复草海水生生态圈,却没曾想好心办了坏事,带来了严重的“鱼草失衡”问题。刹时之间,草海陷入十分尴尬的境地,名为“草”海,却被鱼群“圈地为王”,被鱼啃食、排挤成为了名副其实的秃海。

同是实施禁渔,长江会步入草海后尘吗?

2021年是长江十年禁渔期政策正式实施的一年,经过多年的休养生息,长江河段迎来了不小的鱼群丰收,水生生态也在逐步好转。

在静谧冗长的长江河流中,平日里神龙见首不见尾的国家一级保护动物长江江豚,居然大大方方地成群出现在人类的视野中,并且给围观的路人送上彰显长江江豚个性的亲切问候。

草海的前车之鉴,也引人担忧长江禁渔会不会步入草海的后尘,造成一个“拆东墙补西墙”、好心办坏事的尴尬局面。

这种担忧情有可原,相对来说,长江十年禁渔期计划是经过了数年的推翻与打磨之后,才千呼万唤始出来的。按照首倡科学家曹文宣的说法,长江禁渔虽然取得了阶段性的成果,但数量的增长并不能作为最后的评判标准,长江自然种群能否恢复才是评判基准。

作为一项复杂、庞大的系统性工程,长江生态修复工作已经上升了国民层面,不仅是官方在监管,国民也在出力。期间出现任何风吹草动,相关部门和科学院专家都会结合实际情况研判,针对性地调整策略。

此外,长江生物多样性完备,能够起到彼此制约的作用,在很大程度上避免了草海那种“鱼草失衡”的问题。

现在的草海“鱼满为患”,出现令人担忧的鱼草失衡问题,但好在相关管理部门及时调整了策略,“鱼草失衡”的现象相信能够在人们的智慧下,逐步得到解决,感谢您的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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