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大众心目中,清华、北大两所高校是中国“最高学府”,它们代表着国内学术的权威和最先进的研究成果。对于普罗大众,不夸张地说,能考入任意一所,那都是“祖坟冒青烟”的事。然而,这些年发生的一件事,让人们开始质疑起它们的“审美”水准。
当年凤凰卫视专访北大一位教授,两人共同谈论教育的问题,在几十分钟的访谈结束以后,网络上谈论谈话内容的帖子很少,大家都在热议办公室墙壁上的一件“书法”。这幅字写的是“龙飞凤舞”,笔画夸张扭曲、结构奇崛狂怪,令人吃惊。
有网友直言“这不就是典型的江湖体吗?”“这种字是怎么进入最高学府的?”很多人甚至认为,北京大学是不是没有书法专业。其实不然,北京大学书法艺术研究院放在全国都是赫赫有名,哪怕与专门的艺术院校相比,也不逊色。
2003年11月,该机构正式成立,教师、顾问阵容非常强大,由季羡林、任继愈、饶宗颐、文怀沙、沈鹏、欧阳中石担任顾问,金开城、王岳川先后成为所长。他们的字都非常不错,法度与趣味齐备,明显胜过这幅“江湖书法”。
即使不选这几位的字,北大历任校长也不乏善书之人,孙家鼐的字法度兼备,以颜真卿、柳公权笔法为根基,楷、行、草皆精,尤其是大字行楷书,更是一绝,其字笔画浑厚饱满,行笔中锋为主,雄健与灵巧结合,法度与个性兼备。
严复的字宗法“二王”、兼取碑帖,用笔瘦劲硬朗、金石气丰富,行笔中侧并用,笔画衔接、绞转自然。结构紧凑,高低错落、收放自如。蔡元培以黄庭坚为师,笔画继承其长枪大戟的特色,用笔纵横舒展,结体欹侧险绝,横竖撇捺拉长,颤笔、渴笔处理颇有趣味。
我们之所以要对“江湖体”提出批评,是因为它有三大危害之处:其一,这种字缺乏严谨的法度,我们很难看出它究竟取法哪家;其二,江湖体书写时过于随意,一些变化之处往往骤然发生,滥用抖笔、颤笔、飞白等,对书法的传承和创新弊大于利;其三,如果江湖体大行其道,普罗大众很容易被引入歧途,审美水平降低。
当今书坛本就乱象丛生,“丑书”“怪书”“江湖体”堪称三大“毒瘤”,如果我们对它们还要保持“同情心”,那么便是对传统书法的不公平。学书者和欣赏书法的朋友,一定要注意分辨。
大师在流浪。小丑在殿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