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ttp://image.uc.cn/s/wemedia/s/upload/2024/73b03d8b5754dcf47787216bf910ab46.jpg)
皇宫太后宫中,太后手握茶盏正襟危坐目视前方。
周公公:「太后娘娘,这件事看起来十分复杂,我们还是不要插手得好,先皇在时您呕心沥血,励精图治如今也该安享晚年了,若是您在分神去想其他的事情,那就太对不起自己的身体了。」
太后:「话虽如此,可是哀家还是放心不下江山社稷,哀家和先皇虽然不像寻常夫妻一般,但先皇,还是给哀家一世安稳,他从来没有嫌弃过哀家是亡国公主。从来没有因为这个特殊的身份而看低了哀家,反而对哀家关怀备至,照顾有加,政坛上的事情,哀家乃是一介妇人不便插手,但这件事情涉及他孩子的安危,哀家一定要尽力一试。」
周公公直直地盯着太后,下意识地将手中的拂尘握得紧了些:「可此事事关重大太后一定要慎重考虑,毕竟太后动用的关系那是前朝残余稍有不慎,便会遭受他人诟病。」
太后:「周公公你也跟了哀家 40 多年了吧?是哀家在这深宫里唯一的亲信,哀家的所有想法,你都能洞察得很清楚。这一次哀家只能冒险尝试这样做,哀家没有退路了,哀家只希望你能全心全意帮助哀家完成这件事。」
周公公:「我已经跟随太后多年,我的忠心太后娘娘可是知道的,只要太后两年一声令下,老臣万死不辞。」
城南当铺。
掌柜:「我去去就回,你好生看好铺子,有贵人来你一定要帮我留住。万万不可错过了这个人,否则你我都会后悔的。」
店小二:「掌柜的,你放心去吧,我一定会按照你吩咐做的。」
城北树林,两人相对而立,相看无语。
赵良:「我劝过你多少次离开这里,离开这个是非之地,可你就是不听,如今连自己也卷进来了,你让我怎么办?当年我为了救你失去了自由,至今我都没有后悔,可是你为什么要这么傻?你不能在他身边待着了,他已经怀疑你了,这一点我看得很清楚,他那么聪明的人能允许你多次露出破绽,就证明他早已经对你有戒心了,所以你还是尽早离开,等我将这件事情办完,我们一起远走高飞。」
西西:「你现在说这些已经太晚了,我已经走不了了,你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帮我完成我的心愿,如果你愿意我会非常感激你,如果你不愿意。那你也不要阻挡我去完成计划。」
西西双眼空洞语气冰冷。
赵良:「你早已经不是当初的那个你了,你不要逼我,我说了,遇到事情你只需要躲在我身后,我来保护你,可是到如今你让我如何取舍?」
西西:「如何取舍那是你自己的事情,跟我没有关系。从前跟我有关系的时候,你已经错过了,就别怪我无情。」
边陲敌国阵营。
路人丙:「我们要不要再给天朝皇上烧一把火?我们江苏新松过去这么多天了,他们都没有反应,是不是已经猜透了我们的心思?」
大汗:「先别急,总该给他们一个缓冲的时间,他们高高在上了多年,一时之间想让他们臣服于我们是有些困难的。」
路人丙:「那我们下一步该做个打算是不是继续攻占摄政王的心理防线?」
大汗正襟危坐,眼神中的凌厉似乎可以吞噬一切:「去客房!」
客房,摄政王悠闲自在地翻着书卷,桌上的茶盏热气四溢。
大汗:「哎哟,王爷真是好不悠闲呀,不像本汗,粗鄙不堪。」
摄政王眼皮微挑,皓齿轻启:「本人如此悠闲是因为明白一个道理,本王紧张也好,淡定也罢,可汗还是不会将本人送回天朝的,本王也只好享受可汗的待客之道,学会既来之则安之的这个道理。」
大汗直直地望着摄政王,眼神中的戏谑清晰可见:「不愧身为天朝王爷。居然能临危不乱,本汗,佩服佩服,可你知道天上皇上是怎么想的吗?他可能一开始就已经放弃你了,不然为什么这么多天都不派人来营救你?甚至连一个史臣都不舍得派来本汗真的是为王爷感到悲哀。」
摄政王:「你这个卑鄙小人,我知道你的目的就是为了离间我和皇兄的关系。本王是不会让你的奸计得逞的,即便等到最后皇兄还是没有来营救我,本王还是愿意无条件相信自己的同胞兄弟。」
当铺门口,神秘人黑纱遮面,动作迅速地走进当铺,环顾四周未见老板踪影:「小二,你们老板去哪儿了?我前几天已经跟他约好今天见面,为什么他不在店里?」
店小二:「客官我们老板吩咐要是有贵客造访,请我千万留住贵客,等待他归来。客观不要急,先坐下来喝口茶,我们老板已经出去两个时辰了,一会儿就回来了。」
神秘人放下手中的佩剑,坐在桌旁。
县衙大堂。
柳奕驰:「大人,我觉得最近的案件都有些奇怪,不知道大人有没有这样的感觉,好像有人在故意给咱们找麻烦,以往我们破获的案件都是一些治安问题如今确实多了一些邻里纠纷问题,我一直在想会不会有人故意将我们的精力牵扯到这上面。」
方锦怀盯着柳奕驰缓缓发问:「柳公子是不是怀疑,这跟之前未破获的案件有关,都是那群人在幕后指使。」
皇宫御书房,金玉坠地古色古香,皇上正襟危坐奋笔疾书。
南公公:「皇上,又有新的情报了。」
皇上:「快说,朕还忙着呢。」
南公公小心翼翼地靠前:「皇上,可是这封信的内容你可能不愿意听到,写这封信的人是故意让皇上难堪。」
皇上:「朕让你读出来你便读出来。」
南公公只能小心翼翼地打开信封,十分仔细地盯着上面的字迹:「我知道,当皇上打开这封信时,一定是十分愤怒的,但我还是要告诉你一个消息。被扣留的摄政王已经背叛了北凉,皇上你是聪明人,也不要费尽心思要去营救他了。否则将来必定是养虎为患,请您三思而后行,我事先告诉你这些并没有别的意思,只是希望你不要在这件事上做错了,我的对手不应该也不能这么愚蠢。」
南公公读完,小心翼翼地书信呈上。而皇上此时的脸色十分严肃,嘴角不住地抽搐,眼神不自觉地目视前方。那人见状连连后退,消失在皇上的视野中。皇宫太后宫中。
太后:「这几天发生太多太多的事情了,哀家已经好几天没睡好觉了。真希望一切平息之后,我还能过上以前那样安心的日子,哀家这把老骨头已经经不起这番折腾了。」
周公公:「太后娘娘请放心,你吩咐的事情我一定会尽力做好,为您分忧。」
太后:「对了,说到这里,大家想起我上次吩咐你做的事情有没有任何进展?现在的情形,如果这件事情再没有进展的话,哀家也无力回天了。」
周公公:「太后娘娘请放心,你吩咐我的事情,我已经将消息散布出去消息,很快就有人回复了,虽然我知道开弓没有回头箭,但还是希望太后做这件事情时能三思而后行,毕竟这件事太过于敏感,有可能还会引起皇上的误会,如果真是这样,那岂不是得不偿失?」
太后双手扶额,十分镇定:「哀家知道你的想法,哀家也知道这件事情会引起皇上的误会,可是事到如今,哀家已经别无选择,唯一能做的事就是如此,若不是事发突然,哀家也断断不会做出如此行为。你说的哀家都知道了,你只管安心地去做事,其余的就不要插手,哀家自有分寸。」
一品官员府。
路人丁:「廖大人,小人觉得这件事情十分棘手,现在我们还没有百分百的把握确定柳奕驰是我们要找的那个人,我们应该想一个其他的办法引诱他上钩,透露更多信息给我们。」
廖大人十分小心地思索着:「你说得不无道理,只是这个人十分的聪明,我们要怎么做才能不引起他的怀疑?我们虽然人数众多,但是真正有智慧有谋略的人少之又少,所以完成任务的人选,我们需要非常地慎重,绝不能让这个人露出任何破绽和马脚,否则以后的计划我们很难实行。」
身旁那人则是怒目微转,满脸戏谑:「大人,我倒是觉得这件事情你的女儿去完成最合适不过,一方面你女儿年纪尚轻,未曾被世俗沾染,很容易取得他人信任。另一方面都是小姐非常的漂亮,爱美之心人皆有之,相信柳奕驰也不会将她拒于千里之外的,办法我替大人想好了,只看大人愿不愿意舍弃女儿去完成一番大业了。」
廖大人:「我……这……」
路人丁:「大人可别忘了胸中的宏图大志。当年大人为了完成这一番事业,舍弃了自己的夫人,我到现在都十分钦佩大人的勇气。若是此刻大人不舍弃女儿的话,那以前做的一切都将功亏一篑,大人不觉得可惜吗?」
廖大人:「你……我女儿她是无辜的。」
路人丁:「大人别忘了,你的女儿并不无辜,她从生下来就被卷入这场战争之中,她是你亲手献祭给这个伟大的事业的,这张王牌大人留了这么久,想必该拿出来展示一下他的威力了。」
廖大人:「这件事你容我再想想,毕竟是舍弃亲生女儿,我一时之间做不出决定。」
路人丁:「那我相信大人不会让我等太久的,小人就先告辞啦!」
那人说完,旋即消失在廖大人面前,只留下一阵狂笑散落风中。
喧闹的大街柳奕驰独自一人走在街上。
路人丙:「瞧一瞧看一看,算一算啊,不灵不要钱。上知天文地理,下晓人情世故,公子请留步,算一卦吧。」
柳奕驰被算命先生陡然拦住了去路:「先生不好意思,本人从来不相信任何的封建迷信,还望你行个方便,那边的人比较多,你还是到那边去摆摊吧,我还有事先走了。」
路人丙:「公子留步。我看你印堂发黑最近可是遇到了一些倒霉的事情?就让我给你算一卦吧,不灵绝对不要钱的。」
柳奕驰:「你们算卦的都是这样的一个套路,我已经司空见惯了。」
路人丙:「公子可是在县衙任职?最近可是有烦心事情?看公子的面相可是大凶之像最近倒霉事情频发,若是再不解决公子将会性命堪忧。公子请将生辰八字给我,我来帮公子破解,若是破解了解此祸公子给我一碗茶钱便可。」
柳奕驰:「哦?那你倒是先说说我最近遇到了什么倒霉的事情。若你能说出来,我便把生辰八字给你,请你喝 10 碗茶都无所谓。」
那人闻言,旋即打量了一眼柳奕驰,翻着白眼,手指不住地变换着位置。
不多时那人望着柳奕驰缓缓开口:「公子,我心里有了分晓。」
柳奕驰双手抱肩,满脸戏谑:「你说说看,我究竟是遇到什么倒霉的事情了?」
路人丙:「公子所经手的案件都是一些非常重大的案件,并且没有一件是立即侦破的,柳公子此时正在为这些案子发愁,这些案件看似有关联,实则毫无头绪,所以每日柳公子都深陷其中不能自拔。」
柳奕驰望着那人,十分镇静:「先生果真是世外高人,我现在的情况可有破解之法?我又应该做些什么呢?」
那人眼珠微转,满眼含笑:「今天我与柳公子相遇就是缘分,我自然愿意为柳公子提供破解之法,解决柳公子身上所有疑虑,柳公子只需要将生辰八字提供给我即可。」
柳奕驰望着算命先生满脸迟疑:「甲子年正月十八卯时生人。」
路人丙:「柳公子果然是人中之龙,这个命格是我做了算命先生之后,第一次遇到如此富贵的命格,小人实在是惊叹不已,不知柳公子可否方便将身世透露于我,若是如此,我便更能清楚地计算出柳公子的命格和命数。」
柳奕驰:「我真是讲身世,那我倒没什么可说的,我从小便是孤儿,我在 6 岁的时候,被辗转送到我现在的养父母家。他们二老十分的忠厚老实,因为从来没有拥有过自己的孩子,所以对我格外珍惜,视如己出。直到我养父五十岁那年上山砍柴,不小心被野兽咬伤骤然离世。我的生活轨迹才发生了改变,我的养母在养父去世之后没多久也追随他去了,而我为了完成养父母的心愿,学习了医术,这才成为一名仵作。」
路人丙:「柳公子对自己的亲生父母是否拥有记忆呢?」
柳奕驰:「算命先生还需要问这个吗?我家乡的算命先生可是不需要问这个的先生,你到底会不会算能不能算呀?」
路人丙眼珠微转:「柳公子别误会,每个算命先生都有自己的方式方法,请你相信我,如果你不相信我的话,那就当我没说。」
柳奕驰:「我也不知道你是干什么的,我没空跟你周旋,再见。」
柳奕驰朝着算命先生拱了拱手转身离开。
路人丙望着远去的柳奕驰,无力地挥舞着双手:「柳公子,柳公子请留步,柳公子你别误会。」
一品官员府,秋风萧瑟落叶习习,廖大人背对着静姝,静静伫立在秋风之中,背对着静姝,一口气将心中的想法全盘托出:「女儿啊,你和父亲相依为命多年了,父亲的心思你应该明白。父亲的想法你已经早就洞悉了。你从小到大帮了父亲不少的忙,对父亲解决了不少的麻烦。你也知道父亲是十分心疼你的,这件事情不到万不得已,父亲是舍不得让你替父亲做的。可如今我们就只剩这一条出路,如果你不做出牺牲,那父亲以后的路我就更加难走了,父亲也知道这样做对你来说太过残忍,毕竟女孩子是憧憬一生幸福的。你放心,这件事情做完之后,等到父亲全身而退,那天便还你一个你想要的未来,现如今我们就只能舍弃一些东西才能换来我们想要的一些结果。」
静姝:「女儿自然知道父亲的难处,也知道父亲的苦楚。虽然早就做出了牺牲的准备但是女儿一时间还是不能接受,同时女儿也是怕女儿的能力有限,帮不到父亲什么,反而会给父亲招来祸患。」
廖大人:「静姝,为父虽不忍,但也只能告诉你此去凶险,相信自己。万事仔细思虑,力求小心谨慎,你新的身份我已经帮你安排好了,你只管照做就可以了。」
城南。
路人丙:「现在想见到白笙小姐真是一件非常困难的事情了。」
白笙:「少废话,你这个卑鄙小人,若不是我要完成任务,我才懒得和你交涉,你快点告诉我认为是什么?」
路人丙:「哟哟哟,白小姐只是嫁了人之后脾气见长啊,一般人可能都不入你的眼了。」
白笙紧握双拳满眼雾气:「少废话!」
路人丙:「上面的计划又有了新的变动,上头考虑到白小姐一个人孤军奋战,十分的辛苦。为了推动我们整个计划的进行,就为白小姐派来了一个新的搭档,希望能和白小姐一起完成这项艰巨的任务,这个新来的搭档根本不是一个拥有反侦察能力和作战能力的人,所以白小姐要多多照顾。」
白笙凌厉的双眼中闪过一丝疑惑。
一品官员府邸,廖大人正襟危坐,手握茶盏:「女儿啊一起去一定要多加小心新的身份父亲已经替你安排好了,与你一同合作的白小姐拥有着很丰富的经验,所以你们一定要多加沟通。并且想办法用最快的速度把内部的消息传出来。」
静姝满眼含泪:「是!」
南街菜市口。
路人乙:「都小心着点儿,都小心着点儿,这东西特别多,我们小心点儿,这么昂贵的东西我们是赔不起的,脚下一定要留神。」
路人甲:「哥哥你这事儿做得不对呀,你姑我们来的时候说是这白小姐,貌若天仙,可我们来了之后,却连见上一面都不能呢。」
路人乙:「你这话说的,白小姐的身份可是非常高贵的他父亲也是杭州巡抚,所以她的容颜不是一般人能看得到,你们还是老老实实的搬东西,工钱照结。」
路人丙:「哎呀,好哥哥啊,你就悄悄跟我们说说吧,这白小姐与鸳鸯楼的那位到底是谁美?我们兄弟几个年纪轻轻血气方刚的,当然是对美女好奇了,好哥哥啊,你就说说嘛。」
路人乙:「好好好,听你们的,不过我可要悄悄跟你们说如果传到白小姐的耳朵里,我们都会吃不了兜着走。」
路人甲:「哥哥你只管说我能替你保密。」
县衙大堂。
衙役:「大人,听说白小姐已经到了我们县城内,我们要出去接见一下吗?听说这位白小姐是杭州巡服的独女,我们不去接见会不会得罪了高官啊。」
方锦怀:「柳公子你怎么看?」
柳奕驰:「大人依我看这是我的家事,我自己去接就好了,不用劳烦大人。」
县衙门口,静姝小心翼翼地下了车,叩响了大门。
县衙后院。
白笙白笙与静姝对视而语:「姐姐你来啦,姐姐我可想死你了,这一路上坐车劳顿辛苦了吧?」
静姝上下打量着柳奕驰,与白笙相视而笑:「姐姐是偶然听说妹妹家里出了这么大的事情,一听到消息姐姐便迫不及待地赶了过来,哪里顾着什么辛苦,一心只想见到妹妹,给妹妹一些安慰。不过好在看到妹妹现在的情况,姐姐倒是安心了不少,这要多亏你夫君的照料,姐姐可是要好好感谢他呢。」
白笙:「我已经好几年没有见到伯伯他们二老了,不知道他们身体好不好。」
静姝:「你伯伯现在年事已高,已经做了很多年的文官,倒是清闲了不少。你伯母他现在唯一的牵挂也只有这个远方的你。」
白笙定定地看着静姝:「那表哥呢?」
静姝:「表哥呀,表哥他……我怎么说呢?」
白笙:「姐姐你有事就直说吧,不必藏着掖着,我能接受的了。」
她望着静姝满脸坚定,身旁的柳奕驰则是定定地看着二人,一言不发。
静姝眼珠微转,缓缓说道:「妹妹你现在身体不好,我要是告诉你了,你可千万别激动。」
白笙:「姐姐你快说吧,我已经做好心理准备了。」
静姝:「表哥他……他在得知你出嫁之后就病倒了,一个月前刚刚离世,他才二十五岁就这样走了,全家人都悲痛万分。我也伤心了好久,才从他的死亡的阴影中挣扎出来,妹妹也不用太伤心了,如果是表哥有在天之灵,一定不会希望妹妹因为他的死而太过伤心的。」
她语气十分柔和,身旁的柳奕驰则是满脸的疑惑。
白笙眼皮微挑,满眼含笑:「相公可以去烧点水吗?姐姐一路舟车劳顿,真是辛苦。把我珍藏许久的茶拿出来给姐姐尝尝,也好尽了我做妹妹的这番心意。」
柳奕驰收起了疑惑,转身走出白笙的卧房:「那你们姐妹两个先聊着,我就失陪了。」
城北报恩寺,两人相对而立。
路人丙:「事情都办妥了吗?有没有留下眼线,观察柳奕驰是否起疑?」
路人乙:「我们已经在县衙附近加派了不少人手,相信有消息我们的人就会知道,柳奕驰虽然十分聪明,但好在静姝小姐是个女儿身。这样很大程度地打消了他的疑虑相信静姝小姐定会成功打入内部。」
路人丙:「划分如此,但我们还是要十分小心,毕竟静姝第一次执行任务,经验不足的情况下,难免会出一些纰漏。」
路人乙:「你放心,我会多加派些人手,并且时时刻刻提醒她下一步该怎么做,我相信她有这个能力替咱们完成这项任务。」
县衙后院,沈安秋在厨房忙前忙后,柳奕驰走进厨房。
沈安秋:「相公,厨房是女人呆的地方,你来这里干什么?你有什么事情让我做就好了。」
柳奕驰:「这不是笙儿的姐姐来了吗?我亲自烧点水给他们泡个茶,也算是尽了我一份心意。」
沈安秋面露难色,十分为难:「相公,有句话我不知道该不该说,我没有什么其他的意思,只是担心笙儿姐姐的到来对我们来说是不利的,我只是觉得笙儿从来没有提过这个表姐,如今这个表姐又凭空而出,我心中多多少少都会有些疑惑,最近发生的事情太多太多了,多到我无法接受,我说这些话也没有其他的意思,只是希望相公要多加小心,对任何人都不能掉以轻心。因为只有这样才能保护自己,不落入他人之手,我与相公是夫妻本该一体,该为相公多考虑一些的。」
柳奕驰望着满脸担忧的沈安秋,一时间颇为动容:「你安心啦,万事我都会小心的,毕竟我的性命关系到你们的以后,再说了你还没有为我带下指示,我怎么会轻视自己的性命呢?你放心,我心里自有分寸。」
他说完,一把将沈安秋拉进怀里,二人灼热的呼吸相互碰撞着:「安秋,我一定会想办法治好你脸上的伤的,你愿不愿意给我时间?」
他十分动容,下意识地将沈安秋抱紧了些。
沈安秋娇羞地应答着:「我愿意!」
空气中弥漫着两人悸动的气息,柳奕驰俯身凑近沈安秋的薄唇。
城南竹林。
路人丙:「主上出事情了,主上出事情了。据可靠线报来信,有一伙来历不明的势力送进清远县一个女人。」
神秘人握着骨节分明的手指,下意识转身面对随从,语气平静毫无波澜:「你是说有人赶在我们前面行动了?」
路人丙:「是有人抢在我们前面动手了,他们已经把人送到仙崖了,只是我们现在还不知道这伙人的目的,属下总是怕他们也知道我们费尽心思隐藏的秘密。所以这才急迫地赶过来,请求主上定夺。」
神秘人:「你先回去这件事知道的人越少越好。我先想一想,再做下一步的打算,你千万不要慌张,以免全盘皆输。」
一品官员府邸,秋风萧瑟落叶满地。廖大人独自站在秋风中,满脸哀戚。
路人丁:「哟,大人好兴致啊!这么冷的天还站在外面观赏景色,不像我这一切粗人十分庸俗,干不得这风雅之事,只配天天舞刀弄枪。」
廖大人缓缓转身:「你怎么又来了?我不是说过没有事情的时候不要来我家。让别人看到你来我家,我以后怎么办?我答应你的事情已经做到了以后不要求我做事情的时候,请你离我家远一点,以免落人口实。」
路人丙:「我来这当然是有事儿,否则谁愿意跋山涉水来到此处啊。」
廖大人拂袖而语:「有事情就说事情,不要说一些其他的我没空,也不想和你有任何的牵扯。」
路人丙:「大人脾气倒是不小,我这次前来想告诉你,已经有人怀疑了静姝小姐的身份,大人若是心疼女儿,就请快快想些办法,让静姝小姐不露出任何破绽。」
县衙白笙房中。
白笙:「怎么派你过来了?我们这次的任务不是就我一个人来完成吗?你这样贸然过来实在是太危险了。对方十分聪明,你千万不能露出任何马脚和破绽。这样吧,我抽不了身了,只能想办法送你走,你先远离这个是非之地。」
静姝:「你就别费心思了,我来自我来的道理。我是来帮你的,所以有我在你会更安全一些,以后的路或许会更难走。我跟在爹爹身边多年也学习了不少的手段,相信一定可以帮到你。」
白笙:「可就太危险了,我已经身处危险之中不能自拔,我不能眼睁睁地看着从小和我一起长大的你也身处危险之中。」
静姝:「事情远远比你想象的还要复杂,我已经想好了,既来之则安之,你就不用再劝我了。对了,这边和你联系的人是谁?」
白笙:「姐姐我要是说了,你可千万别误会。」
静姝眼珠微转,若有所思:「一个线人有什么误会的,你快说吧。」
白笙:「和我接应的那个人正是多年之前你的赵大哥,正因为如此,妹妹才怕姐姐多想,怕姐姐心生误会。」
静姝满眼含泪:「他真的被转进来了吗?你确定你真的是他吗?我已经和他多年未见了,早就不知道他过得如何,如今他成家了吗?」
白笙:「他依旧保持着独来独往的性格不过据我所知,他还是单身一人,所以妹妹想劝姐姐,要不要再为赵大哥和姐姐的未来做一次努力?」
静姝:「一切都太晚了。」
她满眼含泪,骨节分明的双手此刻被握得咯咯作响。
边陲战场敌国军帐。
路人乙:「大汗,我们调查的事情已经有了眉目,只是有些细节还需要请教于你,毕竟这件事情不可以马虎,关系到我朝的命脉所在。」
大汗:「你办事一向妥帖,本汗欣赏你很久了,等你这件事情办完之后,你想要些什么,本汗都会许你,只是这件事情十分复杂,觊觎我孩儿性命的不止他一人。所以不仅我的孩儿处境危险,我们也深陷危险。」
路人乙:「大王小人说的不是这个,据我们的线人来报,在近几天对少主的监视中发现,少主的一些生活习惯和我们大相径庭,所以属下便立即汇报,毕竟这件事事关重大,属下等人也不敢马虎。但属下在路上却听说了这样的一件事,不知当讲不当讲。」
大汗:「你什么时候变得这样吞吞吐吐了,有什么事快说对,我们这里还忙着呢。」
大汗眉头微皱,转身向前走。
路人乙小心翼翼地盯着汗王,十分谨慎地说出心中所想:「属下听说我们的目标被其他人认为是皇上的儿子,听到这里属下心中便慌乱了起来,立即回来向大王禀报。若是我们阴差阳错地救了北凉皇帝的儿子,不仅我们没有得到任何好处,反而会得到莫大子威胁。」
大汗额上青筋暴起,双手不住颤抖:「什么?竟然会有这种事儿?你们当初帮本王找孩子的时候,不是已经确定好了吗?怎么会出现这种错误?你们一个个都是饭桶吗?连这点小事都办不好,本王的亲生骨肉都会弄错?」
路人乙:「这件事情我也不知道为何会变成这样,当初明明已经确定好王子的身份,我们已经做好了万全准备,确保了王子的身份准确无误,可如今属下也不知道为何会变成这样。」
大汗:「先不要急,我们等等看看,既然有人觉得这个人是北凉皇上的儿子。那么自然会有人暗中保护他的安全,我们不必担心他的安危只需暗中观察,找到证据即可,不过有一点我要事先说好, 一旦发现这个人并非本王的儿子, 一定要快刀斩乱麻, 绝不留活口, 以免留下祸患。」
汗王眼皮微挑, 斩钉截铁, 桌上的半盏清茶,旋即被他一饮而尽。
路人乙:「属下明白,谨遵大王的吩咐。」
那人旋即退出了帐篷只留下汗王一人若有所思。
县衙门口一男子击鼓鸣冤众人纷纷围观。县衙大堂内,方知县正襟危坐, 满脸怒不可遏:「堂下之人,击鼓鸣冤所为何事?」
惊堂木应声而落, 柳奕驰咬着手指, 静静地盯着堂下之人。
路人甲:「大人我的父亲被邻居杀害了,证据确凿, 可是邻居却不承认,我这才来告状,希望大人能为我做主,不让我父亲含冤而死。」
方锦怀上下打量堂下之人, 眉头微蹙:「你有何证据证明你父亲就是邻居所杀?这个罪名可不是随便就可以安在别人头上的。」
方知县手握惊堂木,头上的乌纱帽随着他讲话的频率而震动着。
路人甲渐渐靠近, 一股脑将心中所想全盘托出:「大人, 我父亲是被人所杀, 凶手虽然没有在案发现场留下痕迹, 但我在给父亲办丧事那天, 到邻居家去借椅子,这才发现邻居就是杀害我父亲的凶手。于是小人便想正面和邻居对峙,抓他来官府认罪伏法,可没想到邻居却拒不承认自己的恶毒行为。」
方锦怀打量着堂下那人,眼中的疑惑逐渐显露:「那你到底有没有将你父亲如期下葬?」
路人甲:「父亲含恨而终, 怎么能随意安葬!一定要给他讨个公道,抚慰老人家的在天之灵,也算是全了我这个做儿子的孝道。」
柳奕驰:「那现在你父亲的尸体在哪?若是方便的话, 请当我们但是尸体存放的地方, 或许我能帮你解开整件案情的迷惑之处, 为你父亲沉冤得雪。」
路人甲盯着面前的柳奕驰, 双手不住地颤抖着:「若是二位大人不嫌弃小人家境贫寒,小人愿意带路前往。」
城南竹林。
路人丙:「主上这次真的出事情了,我们要怎么办才能阻止这件事情继续扩大。」
神秘人:「什么事情值得你这样大惊小怪的?你跟了我这么多年, 连最起码的处事能力都没有你说你让我怎么办?怎么去信任你能担得起大任怎么去提拔你做一些有用的事情。」
敬慈庵。
路人丁:「师天真的能放下尘缘吗?真的就能这样了却牵绊吗?我每天挣扎在无尽的痛苦之中, 不知如何是好, 还请师太为我开解开解。」
静安师太背对着那人,十分从容。
县衙后院,白笙房中。
白笙眼皮微挑,十分严肃地望着眼前的静姝:「说实话,当初我接受命令时, 就只有自己。想要取得他的信任, 必须要懂得付出,我这是以健康为代价才博取去他的信任。那姐姐下一步该怎么取得他的信任呢?因为姐姐这次的身份迟早是要回家中的,不宜在这停留太久, 所以尽快找一个适合的契机,将自己留在这儿,才是当下的重中之重。」
【本篇故事完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