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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时爱情的离去,并非由于爱情的消逝。而是已经被尘封。经不住的是似水流年,逃不过的是此间少年。
1870年,美国纽约
本片的男主亚契是一名出色的律师,更是一个具有强烈自主意识和卓越见识的青年。他出身显赫非凡的纽伦家族。与当时的米家同为纽约最显赫的两大家族。米家的女儿梅已经与他互订婚约。梅是个典型的大家闺秀,长得端庄美丽,性格温婉,是上流社会的宠儿。双方的婚约既能维护彼此的利益,也遵循了门当户对这一基本的上流社会道德价值规范。而新夫妇是否有感情则不在婚姻的考虑范围之内。
当时的美国被欧洲人称之为新大陆。在欧洲人眼中,这里依然是一块蛮荒之地。礼仪崩坏,举止粗鲁。美国甚至颁布了法律允许合法离婚。这在当时是十分前卫的做法。
但在豪门圈中,人们依然墨守成规。将离婚视为一件耻辱之事。而梅的表姐艾伦个性率真,行事大胆。不拘一格的她可谓豪门中的一股清流。但她的婚姻却十分不幸。她遵从父母之命嫁给了一位有钱有势的法国伯爵,但成婚后却发现丈夫风流成性。倔强的艾伦不愿忍受空壳婚姻。在丈夫秘书的帮助下,她逃离家庭回到了纽约。这在当时引起了许多非议。但艾伦依旧我行我素,出入上流社会各种场合,丝毫不在意别人的眼光。
亚契从小与梅和梅的表姐艾伦熟识。少年的亚契曾经钟情于艾伦并曾躲在门后偷吻她。他欣赏艾伦追求自由和幸福的勇气。亚契自己也曾在心底深处质疑不合情理的“道德价值规范”和虚伪的社会氛围。但他却没有足够的勇气去抗争。
纽约暴发户波弗依靠和世族联姻取得了了上流社会的入场券,但他却从未赢得人们的尊敬。上流社会总是拿波弗家的八卦作为谈资。在一次歌剧会中,亚契再一次邂逅了多年不见的艾伦。艾伦风趣的谈吐和真诚不加掩饰的作风深深吸引了亚契。而未婚妻梅对表姐艾伦不顾体统和波弗走在繁华的纽约第五大道一事颇有微词。但亚契却理解并同情艾伦的处境。在与母亲和朋友共进晚餐时公开表示艾伦有追求自己幸福的权利。但大家对艾伦想要离婚的事件却都当成一桩丑闻。亚契为了转移对艾伦的闲言碎语,决定在舞会上公开自己与梅的婚讯来转移人们的注意力。
旧时代的丈夫可以随意玩弄女性,而妻子却没有追求平等幸福的自由。特立独行的艾伦遭到了纽约名门的排挤。亚契决定找德高望重的路登家族来主持公道,善良的路登老夫妇决定借招待侄儿奥崔公爵的晚宴来邀请艾伦,巧妙地表明自己的态度。缓解上流社会对艾伦的敌意。但晚宴上,姗姗来迟的艾伦却对旁人的议论和排挤视而不见。并且不顾上流社会的矜持和礼仪与亚契亲密交谈。
第二天亚契去拜访艾伦,两人抽新式的香烟,用壁炉里的火来点燃。这些不合礼仪的行为却使二人感到轻松又自然。艾伦感叹礼教对女性的束缚,她流下了眼泪。亚契内心的温柔与同情使他情不自禁地按住了她的手。这在当时几乎是逾越雷池的举动。
充满激情与活力的艾伦深深吸引着亚契,但他深知这段感情不可能被世人所接受。艾伦可以蔑视传统,但亚契却没有勇气面对自己的内心。为了避免自己向危险的深渊继续滑落。他一再请求梅同意提前结婚。但梅却是个恪守传统礼教的闺秀。
她心中的理想丈夫不仅仅是父母之命,更应当对自己倾心相爱。
某日亚契受米家所托拜访艾伦,希望说服她打消离婚的念头回到丈夫身边。亚契只好违心地劝说着艾伦请她保留贵族的体面。这些冠冕堂皇的理由深深刺痛了艾伦的心。她答应了会暂缓离婚。但分别时她特别用了表妹夫这个词语来称呼亚契,这让亚契心中十分难受。
亚契和艾伦都开始疏远和躲避对方。这时梅已经去佛州避寒,亚契却饱受相思之苦,他发现自己已经无法忘怀艾伦。当他得知艾伦在亨利小屋时当即找借口前去见面。他鼓起勇气质问艾伦到底是逃避什么。这次她没有回答,只是用力握紧了他的手。可是他们谁也没有捅破那层窗户纸。
艾伦的热情奔放吸引着亚契,但她身边萦绕着波弗这样的花花公子却又刺痛了亚契的心。为了促使自己从泥淖中醒悟,他前往南方再次向梅提出提前完婚的要求。但机智的梅却察觉他另有所爱,并提出自己可以退出婚约来成全亚契。亚契只得努力解释自己对她的感情终于使梅得以释怀。
亚契前去恳示米老夫人允许自己与梅提前完婚。精明的老夫人似乎看穿了亚契更中意艾伦,她意味深长地提醒亚契注意克制自己的感情。这时艾伦的突然出现搅乱了亚契的心,他情不自禁地同她回到家中。这一次亚契没有逃避他终于大胆地向艾伦倾诉爱意,一切似乎还可以挽回。两人相互流泪彼此拥吻。艾伦也承认自己早已深爱亚契,自从她得知亚契为了保护自己在上流社会的地位所作的一切努力之后便对他情根深种。但她现在更在意的却是自己的家人。
米老夫人促成了亚契与梅的提前完婚。婚后新夫妇开始了蜜月旅行,婚姻生活渐渐使亚契忘掉了痛苦,他强迫自己不再去想艾伦。但贵族圈子很小,他走到哪里,似乎总能听到关于艾伦零星的消息。当新夫妇在华府停留时亚契得知艾伦正住在一位朋友家,终于忍不住前去探望。
艾伦在海边伫立,亚契在心中默祷若轮船驶过灯塔前她若转身自己便与她见面,但艾伦却始终没有回头。有时爱情即是如此,转身即是永恒,一眼便是千年。亚契在心中轻叹,他头也不回地转身离去。
但在班克太太家中,亚契再一次见到了艾伦。压抑在内心的爱情再次苏醒。交谈中他得知了艾伦当时不回头的原因只是因为她早已得知自己就在她身后。亚契明白,艾伦不回欧洲就是为了自己。而亚契也离不开艾伦。两个人都在感情中饱受折磨。但亚契已非自由之身,他只好维持这样不伦的恋情。至少可以与艾伦时常见面。
但上流社会似乎没有秘密可言。梅早已看出丈夫的心思。而艾伦拒绝了丈夫提出的优厚条件拒绝回到法国。她与亚契的关系,早已经是公开的秘密。而这样的恋情,是不可能被上流社会所认可的。米家不肯再资助艾伦,这对她是一个沉重的经济打击。而艾伦也不愿意再耗费青春。面对行尸走肉般的婚姻生活,亚契甚至动了与艾伦私奔的念头。
某日米老夫人不幸中风卧床,梅与艾伦同往照顾。亚契准备与梅摊牌。但工于心计的梅却告诉亚契艾伦已经决定回到欧洲。米老夫人也会资助她一笔钱使她不再依赖丈夫。这意味着艾伦从此退出这段感情。对亚契来说无异于晴天霹雳。但亚契却不知道妻子几周前便已对艾伦谎称自己已经怀孕。如梅预料中一样,善良的艾伦不愿伤害表妹和家人便选择了退出。
在为艾伦举行的送别宴上,客人们心照不宣地相互配合。在彬彬有礼的外表下大家都有相同的目标,那就是斩断亚契与艾伦的私情。这对情人连单独私会告别的机会都没有。亚契明白了整个上流社会都站在梅的一边。他眼看着艾伦乘坐的马车离去,无语凝噎。送别客人后,亚契冷静地盘问起妻子,这才得知看似纯真的妻子小小的耍了一个手腕便断送了艾伦的念想。促使她回到了欧洲自生自灭。一切已经无可挽回。
自此亚契与梅过了数十年平静幸福的婚姻生活。他们的子女也相继长大成人结婚生子。当时的社会风气已有所改变。年老的富豪波弗也与发妻闹起了离婚,而亚契的儿子也将迎娶波弗的私生女安妮。这在当年是不可想象的事情。父子两人回顾往事,儿子才对亚契说出母亲梅临终时告知自己早已知晓艾伦才是父亲一生挚爱的事情。原来最了解和同情自己的人一直在身边默默陪伴,而梅却从来不曾有点半点怨怼。静思前尘,不胜唏嘘。生活似乎过得一直很幸福,但也可以说一生都很不幸。儿子陪着年迈的亚契来到了巴黎,坐在梅居住寓所窗户下。亚契感慨万千,他想去见见昔日的爱人,但此时的两人,见与不见,已经不那么重要。最终亚契放弃了与艾伦的见面独自离去。人生,爱过,来过,足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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片名纯真年代,但事实却是压迫人们纯真天性和欲望最深重的时代。亚契与艾伦的爱情是纯真的,两人都已经尽力陪对方走到了自己力所能及的地方。大抵情深缘浅说的就是如此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