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源制墨不是乾隆御墨
《乾隆御墨》:“康熙时,内务府墨作制作的御墨在形式上有创新,出自刘源之手的14种御墨,除了表明是‘御墨’的字样外,形式、题识各异。”但刘源制墨并非御墨,制作于康熙时期更不可能是乾隆御墨。
解放后故宫清理藏品发现了一个储存墨的楠木匣,打开一看第一锭就是著名的松风水月墨。周绍良曾称此墨“即在御墨中亦为上品”,但旋即又称“此墨正刘源监督芜湖关时的贡品”〔2〕。先生在介绍寓名蕴古墨时,又称寓名蕴古墨“式样是康熙年间刘源所造的博古图墨之一。标为‘敬亭’(松风水月)墨者,即此墨式也。”〔3〕先生后面分析有道理,墨上面的长篇颂文的形式与内容与贡墨的身份相符。这十四锭一套的墨,应该是刘源为康熙皇帝二十四岁生日精心准备的万寿贡品。先生在《清代的贡墨和御墨》中,将此墨放在贡墨一节介绍〔4〕。尹润生先生专文介绍刘源博古图墨时,也称之为贡墨〔5〕。
文溯阁诗墨、文津阁诗墨乾隆御墨
《乾隆御墨》将文溯阁诗墨、文津阁诗墨作为重要例子详细介绍。周绍良:“清高宗所作《四库文阁》诗,即由彭元瑞书写、鉴古斋制墨,并由彭进呈的。”〔6〕御制四库文阁诗集锦墨并非乾隆御墨,而是贡墨。
《鉴古斋墨薮》不是以所制御墨为主
《乾隆御墨》:“清代制墨四大家中,曹素功、汪近圣、胡开文均制御墨,而且均在乾隆时期制作过。其中以鉴古斋汪近圣制作的居多,汪氏的《鉴古斋墨薮》一书即以所制御墨为主。汪氏所制御墨包括:御制重排石鼓文墨、御制四库文阁墨、御制仿古砚墨、御制淳化轩记墨、御制快雪堂记墨、御制四友图诗墨、御制咏四灵图诗墨、御制咏墨诗墨、御制花卉图诗墨等。曹、胡两家制造的御墨有春华秋实、光分太乙、黼黻昭文、七香图、山水清音、兰亭高会、天保九如、纶阁、紫阁铭勋、五老游河、归昌叶瑞、御题关槐山水、云行雨施、蟠螭墨、御制棉花诗墨、御制西湖名胜图诗墨、金壶玉液、乐寿堂、铭园图、黄山图等。值得注意的是,有些题材不仅一、二家制过。从时间上看,曹素功本人所制御墨主要在乾隆早期;汪近圣跨越乾隆朝的大半时间段;胡开文是乾隆末年的墨家,所制御墨在乾隆末期后。”这个长长的乾隆御墨名单中,上面已经指出御制四库文阁诗墨不是御墨,另有许多也不是。
御制重排石鼓文集锦墨上面不见“御墨、御用”等标识,也不见内廷制作的标识,因此不是御墨,甚至也不是贡墨,因为其上并没有“臣、进恭”等贡墨应该有的署款特征。此墨是鉴古斋以乾隆重排石鼓文为装饰纹样的集锦墨,制作精致,风格高雅,传入内廷后重新制匣装置。
御制咏墨诗墨是一套九锭的集锦墨。《鉴古斋墨薮》收录御制咏墨诗墨,依然研北此龙宾图的一侧有“臣彭元瑞恭进”款〔7〕(图1)。因此,所谓的御制咏墨诗集锦墨并非御墨,而是彭元瑞以御制咏墨诗为装饰纹饰的贡墨。
乾隆皇帝鉴赏宫中所藏画卷,多有题跋。彭元瑞从大量乾隆题跋中,精心挑选出九篇,配以缩临图,选料上乘,施以精湛工艺,制成集锦墨,进贡乾隆皇帝。乾隆皇帝见到这样的艺术品精品,无疑会浮想联翩,龙心大悦。这也正是彭元瑞化费很大的精力、不菲的经济制作这套贡墨的希望所在。
御制仿古砚墨、御制淳化轩记墨、御制快雪堂记墨、御制四友图诗墨、御制咏四灵图诗墨、御制花卉图诗墨、御制西湖名胜图诗墨、御题关槐山水诗墨、御制西湖名胜图诗墨、铭园图墨、黄山图墨等都不是御墨。曹素功墨单注明这些墨为“贡品、贡墨”〔8〕。《鉴古斋墨品》也有类似的注明〔9〕。这种注明是谨慎的,也是必要的。采用御制诗文作装饰纹饰,安全可靠,可以提高墨的身价,又可以获取朝廷、地方政府欢心。鉴古斋采用了这种策略,曹、胡两家也采用了这种策略。汪惟高进宫教习制墨,可能带回了大量资料,创造了有利条件。《鉴古斋墨薮》收录了许多这样的墨品。它们有的是为彭元瑞等制作贡墨的图稿,收录进《鉴古斋墨薮》已经属于僭越行为;更多的就是鉴古斋以御制诗文为装饰纹饰的精品力作,而不是御墨。《鉴古斋墨薮》“即以所制御墨为主”的说法不符合实际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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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1
淳化轩墨(图2)不是乾隆御墨的典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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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2
一面刻“乾隆御制、淳化轩墨”楷书。疑惑即在所谓的“御制”。“御制”意味皇帝亲为。皇帝可以挥毫写诗、赋文,泼墨作画,所以有御制诗、御制文、御笔书画等。制墨的工艺十分繁杂、漫长,而且环境闷热、潮湿,十分恶劣,制墨人个个衣裳漆黑手如龟,制墨实在不是皇帝躬身亲为的活计。淳化轩硃墨上“乾隆御制”的铭刻不合乎逻辑。
自有御墨以来,这种标识有所变化,到清代尤其乾隆朝逐步定型:在显眼的位置标注“御墨、御用”等字样,常常镌刻有皇帝的闲章。《养吉斋丛录》:“世宗及高宗两朝所藏,标志皆‘御墨’二字,款曰‘某某年制’,下钤小玺”。淳化轩墨上的“乾隆御制”铭刻,与乾隆御墨标识不符。
据称淳化轩硃墨是“清宫旧藏”。但因不合乎逻辑,只能是不合时宜的另类、孤例,不足为训,更不能算作乾隆御墨的精品力作、典型〔10〕。
关于图示
文中,文溯阁墨、文津阁墨“面楷书涂金”御制诗,但图示是“左面、右背”。十幅图示,九幅“左面、右背”,原图9“右面、左背”。正背面的判断不一致,而且右的布置与一右为尊(读者方向)习惯相悖。《乾隆御墨》既无明确的图示观念,前后也不一贯。
墨锭是各个面组成的有机整体,各面纹饰有一定联系。墨锭的各个面的图示,理应体现各个面之间的关系,因而应该遵循一定规律。《程氏墨苑》、《方氏墨谱》、《墨海》、《鉴古斋墨薮》都有明确一贯的图示理念,这种传统应该继承。《鉴古斋墨薮》有许多以御制诗文为装饰的墨图,因而应参照它的图示方法。御墨以及以以御制诗面为装饰的墨的图示,有其特殊性。封建社会是皇权至上的专制统治,一切以皇权为尊。因此,御制诗文面、御题铭文面应作为正面。《鉴古斋墨薮》正是这样处理的〔11〕。本文附图已经作了适当调整。
关于典故诠释
乾隆御墨“文化内涵丰富。乾隆时期御墨的题识、印章或为历史典故,或为对某历史事件的评论,或对某种社会现象所发感慨……富有丰富的文化内涵”。准确理解印章、典故,成了欣赏乾隆御墨的重要内容。
地不爱宝墨(图3)“一面中间楷书‘地不爱宝’,上方篆书‘御墨’,下方为‘巴千潭印’方印,均涂金。另一面为崇山峻岭,中有片片浮云流动。‘地不爱宝’是感叹古人随葬的大批珍贵文物不得安放于地下,被后人肆虐挖出。将此作为墨的题识,既是对时人不爱惜古代遗留的感叹,也是对世人的警醒。”这里有两个疏忽。其一,“巴千潭印”应为“千潭月印”。“千潭月”禅意浓浓。佛偈云,“千潭有水千潭月,万里无云万里天”;“蜡泪堆成五色云,佛心自映千潭月”;“佛心普照千潭月,法雨频滋百卉妍”;“沧池彰静千潭月,碧石香传五叶花”;等等。中国嘉德2007年秋拍,拍卖了一幅乾隆御笔柳塘凫浴图轴,钤有“千潭月印”。其二,“地不爱宝”的解释过于字面化了。“地不爱宝”典出孔子《礼记•礼运》:“天不爱其道,地不爱其宝,人不爱其情。故天降膏露,地出醴泉,山出器车,河出马图。凤凰麒麟,皆在郊椰。”万寿祺《墨表》云:“呜呼!大文舒矣,玄德孔固。黄帝以来,四千余年之间,书契既往,桼刀咸谢。汉兴隃糜,始进代降。而后天命神灵,龙宾出焉。地不爱宝,石墨產于女牀之山。嗚呼!岂不盛與。”〔12〕方端生《墨海》玄海珍墨赞曰:“浩渺玄海,为百谷王。地不爱宝,龙宫发藏。变化青紫,吞吐文章。海错呈珍,美我虞唐。”〔13〕大海也乐意贡献宝藏,为人类造福。这里并未套用成“海不爱宝”,而仍用“地不爱宝”,说明“地不爱宝”已经是一个相对稳定的典故了。
乾隆御制再和淳化轩墨(图2)上的篆书不是“云氐”,而是“回氐”。回氐,传说中的墨神。转引吴振棫《养吉斋从录》时,提到回氐。
乾隆“天保九如”墨(图4)的篆书印的印文不是“追□其中”,而是“追琢其章”。此印为有名的乾隆皇帝闲章。《诗经·雅》:“追琢其章,金玉其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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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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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4
关于转引
文中转引吴振棫《养吉斋从录》的一段话,有一些可斟酌的地方:
“供御之文房四事,类别、称名不可胜纪。墨之属则‘三希堂’‘墨妙轩’皆御制精选。他如:‘光被四表’‘太平雨露’‘宝翰凝香’皆经常进用者。而‘回氐’旧制,‘品重墨神,亦经仿造珍异。端凝殿为乾清宫东配殿,其南三楹藏康熙、雍正、乾隆间所用砚墨。墨为御书处所制,三朝各两千锭,其形式亦不一也。圣祖朝收藏者,墨上刻绘标志曰‘端凝鉴赏’、曰‘内殿青烟’、曰‘渊鉴斋模古墨清赏>、曰‘订正古文墨’、曰‘评选古文墨’、曰‘佩文斋藏墨>、曰‘法墨’、曰‘畅春园精造墨’、曰‘亿斯万年’、曰‘乌玉玦’、曰‘桐烟’、曰‘耕织图御诗墨’。又世宗及高宗两朝所藏,标志皆‘御墨’二字,款曰‘某某年制’,下钤小玺,或奇或偶,其文曰‘苍璧’、曰‘鸿宝’、曰‘赢黛’、曰‘珠胎’、曰‘龙光’、曰‘希有’、曰‘上乘’、曰‘乌玉’、曰‘云兴’、曰‘豹囊珍’、曰‘文园秘宝’、曰‘天府璆琳’、曰‘秘阁珍藏’、曰‘玉质金相’。”
经查对原文,至“珍异”摘自一段,“端凝殿”至“砚墨”摘自一段,“墨为”以下又摘自一段。
“珍异”为“珍弆”之误,“两千锭”为“两千鋌”之误,“模古”当为“摹古”,“云兴”之后脱“曰霞蔚,曰湛儿睛”,“文园秘宝”应为“文苑秘宝”。
“光被四表”、“太平雨露”等等的引号可以略去。略去后不会影响理解,行文得以简明。
“他如”后的冒号可以不用。“光被四表”、“太平雨露”等的引号不能代替顿号去。有了“曰”,识读的节奏可以慢一些,顿号可改为逗号。
文字差错较多
1、寓名蕴古墨(图5)阳文隶书:“初摄曾经赐火简沐其七百七旬年无双善本教重泐有数吉光奉独全竝卉书轩于数典,非关治道波◻贤由今视昔谈佳话藏具兰亭序一篇”。后署“重摹淳化阁帖成目,并◻举士安原本于淳化轩诗火□事,壬辰夏御制”,下钤篆书涂金“尚古”方印。
这段文字无标点断句,错别字太多,又夹杂了许多的“◻”,读了以后直觉得在云里雾里。这锭墨是为纪念重摹《淳化阁帖》而制。乾隆为此多有吟咏,这是其中的一首,见《清高宗御制诗四集·卷十一》:
初榻曾经赐文简, 流传七百七旬年。
无双善本教重泐, 有数吉光奉独全。
竝弆书轩兹数典, 非关治道彼称贤。
由今视昔徒佳话,义具《兰亭序》一篇。
重摹《淳化阁帖》成,因竝弆毕士安原本扵淳化轩,诗以志事。壬辰夏御制,篆书“古香”印。
一段一百字不到的短文,竟有近二十字的差错,而且大多南辕北辙、黑白颠倒,难怪教人读了直觉得迷糊。
2、“文溯阁”墨文溯阁诗,“源宁外此“后的‘◻”应为“园”。“折衷所”后的逗号应删去,“廑予”后加句号。
3、“文津阁”墨御制文津阁诗,“漫咵”应为“漫夸”,“枕◻兹”应为“枕葄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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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5
乾隆御墨欣赏举例
1、寓名蕴古墨(图5)
乾隆太喜欢刘源松风水月墨,着令内务府依式而制寓名蕴古墨。
宋淳化年间,宋太宗出秘阁所藏历代法书,命侍书学士王著编次,确定为法帖十卷,并摹刻在枣木板上,拓赐大臣,这就是中国书法史上有名的《淳化阁帖》。此帖辩精识微,释文、考证颇为详备,名手摹刻,神采俱佳,极为时人与后人推崇。
《淳化阁帖》辑成后,宋、明多有重摹,但远逊于祖本,初拓原本更为罕见。至清乾隆时期,重新编摹,即所谓《钦定重刻淳化阁帖》。《皇朝通志》“御刻淳化阁帖”:“(臣)等谨按淳化阁帖翻刻,寖多初榻绝尠。皇上嘉惠艺林,择内府所蓄毕士安赐本,命于敏中等详加考证,释文旁注,鉤摹上石,砌于蕴真斋之廊,更名淳化轩。凡十卷,每卷各有御识。前勒乾隆三十四年御笔谕旨,又三十六年御制淳化轩记冠于卷端。”这锭墨是为纪念重摹《淳化阁帖》而制。乾隆为此多有吟咏,这是其中的一首。
宋《淳化阁帖》摹刻完成后,多有传拓,赏赐大臣,其中有一个叫“文简”的。文简者,毕士安是也。毕士安(938~1005)北宋大臣,代州云中人,徙居郑州,原名士元,字舜举,后改字仁叟。太祖乾德四年进士。历监察御史、知制诰、翰林学士、礼部侍郎。景德元年,进吏部侍郎,参知政事,荐寇准,两人同拜平章事,毕兼修国史。景德初年,辽谋南侵,他与寇准反对迁都,力主真宗亲征,积极进言献策。真宗亲征,毕扶疾从,促成和议,筹划安边措施。卒谥文简。皇帝赏赐《淳化阁帖》拓本,无疑是对有功之臣的嘉奖,毕士安这样的股肱之臣当属其列。因而有“初榻曾经赐文简”句,“榻”当作“拓”意。宋《淳化阁帖》编摹始于淳化三年,即公元992年。此诗作于壬辰年,即乾隆三十七(1772)年。如果算上编摹时间、传拓赏赐,“流传七百七旬年”诚非虚言。
“非关治道彼称贤”后原有乾隆的自注:“阁帖摹刻既成,列石于轩之西廊,因即以淳化名轩。盖惟识古帖直由,而非慕宋太宗之治。”《御制淳化轩记》有云:“夫淳化,宋太宗之纪年也。为人君者,即不能以唐尧虞舜为师,亦当以夏甲周成为轨。所谓取法乎上,仅能得中耳。若宋太宗始终家国之间,惭德多矣。吾所不取,而又有何慕于“淳化”而以之名轩为哉?!”
2、地不爱宝墨(图2)
一面中间楷书“地不爱宝”,上方篆书“御墨”,下方有印。另一面为崇山峻岭,云雾缭绕,空灵通透,宛若九霄仙境、天外方壶,一派道家意境。清朝奉行儒释道并举的政策。地不爱宝典出儒家经典,千潭月印与佛教息息相关,图案表现了道家仙境。儒释道并举的立国大计,在一锭墨上得到体现,而且是以书、画、印完美结合的方式体现得天衣无缝,令人叹为观止。地不爱宝墨堪称乾隆御墨上乘之作,很值得慢慢玩味,细细品赏,也很耐人鉴赏。
结束语
2005年11月,西安《收藏》杂志精心策划《清乾隆朝文玩专号》,执笔的有杨伯达、叶佩兰、许国平、周南泉等著名专家学者;《乾隆御墨》是其中一篇。作者自己也十分重视:前有《古代御墨初析》铺垫;稍后两文几乎全文编入《明清徽墨研究》,只是差错依然如故。每一个不可解释的低级错误,都是对著作的伤害,是对著者学术风尚的伤害,更伤害读者的感情。值得指出的是,并非《乾隆御墨》存在这样的弊端,不少有关古墨的著作或多或少有所感染。
《乾隆御墨》将许多不属于乾隆御墨的廉价墨品划为“乾隆御墨”,乾隆御墨概念模糊化、扩大化。艺术品市场,乾隆御墨因为制作精美受到追捧,价格一路上扬。受利润最大化驱使,贡墨、一般墨、甚至赝品摇身一变为“乾隆御墨”的情况时有发生。《乾隆御墨》一文所不啻迎合了这类浮躁心态,提供了“理论依据”。《乾隆御墨》在图示、典故诠释、转引、文字等方面,有可以改进的地方。对乾隆御墨的介绍、品鉴应该注重科学性,应该注意挖掘历史人文价值,应该缜密谨慎。
附注
〔1〕王俪阎:《乾隆御墨》,《收藏》2005年第11期。
〔2〕周绍良:《蓄墨小言》,北京燕山出版社,1998年,第28页。
〔3〕周绍良:《蓄墨小言》,北京燕山出版社,1998年,第171页。
〔4〕周绍良:《清代的贡墨与御墨》,《故宫博物院院刊》,1980年第4期。
〔5〕尹润生:《清代内务府藏康熙朝刘源墨》,《紫禁城》,2010年第2期。
〔6〕周绍良:《蓄墨小言》,北京燕山出版社,1998年,第202页。
〔7〕王毅:《中国墨文化大观》,百花文艺出版社,2003年,第133页。
〔8〕桑行之等编:《说墨》,上海科技教育出版社,1994年,第227页。
〔9〕桑行之等编:《说墨》,上海科技教育出版社,1994年,第253页。
〔10〕蔡鑫泉:《两岸故宫藏四墨评析及其它──读〈制墨传奇——程君房的理想世界〉札记》,《徽州文博》2012年第4期。
〔11〕蔡鑫泉:《试论古墨正背面的判断与图示——读明代三大墨谱札记》,《徽州文博》2012年第2期。
〔12〕桑行之等编:《说墨》,上海科技教育出版社,1994年,第105页。
〔13〕桑行之等编:《说墨》,上海科技教育出版社,1994年,第1194页。
来源:普陀收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