漫漫无期的等待里,爱终于过了保质期,他再回来愿意爱我时,我已经快成一具尸体了......

月亮要moon 2023-07-27 16:26:43

我付出的爱,都用作了漫漫无期的等待。

等待他多看一眼,眼里多点温柔。

等待他折磨凌辱完我后,哪怕能敷衍地说声对不起。

可惜,都没有。

他只把我当作廉价的抵债品,召之即来,挥之即去。

后来,他终于愿意稍微爱一爱我了。

可我,却已经快成为一具冷冰冰的尸体了......

1

凌晨2点,卧室门被推开,进来的人叫了声:“李漫。”

声音迷醉。

我赶忙起身将沈南扶住,替他去解衬衣上的扣子。

烟草味,洋酒味,混着女人的香水味道,让我本就疼痛的胃更加翻涌。

强忍着难受,我放好热水,准备好浴巾,浴室温度适宜,灯光幽暗。

一切都按照沈南的习惯。

他很快洗完澡,赤裸上身裹着条浴巾出来,头发湿漉漉的滴着水。

走到床边,他直接将我压住,一边吻着一边扯我的睡衣。

我默默承受着,胃部的痛处像海浪一般,一波接着一波。

终于忍不住向后躲了躲,双手抵在他胸前。

“今天不行,我有些难受。”

他扯起嘴角笑了一声,将我的手臂压至头顶,眼中弥漫起嘲讽。

“不行?你有说不的权利吗?明天你爸的治疗费不要了吗?”

我瞬间没了任何力气,任由他予取予求。

他喝了酒,越发疯得没有分寸,我只觉得疼,哪里都疼,胃里更疼。

黑暗中,时间似乎过得更漫长,起起伏伏中,我失声叫了一句。

“沈南哥哥。”

他顿了顿,用力咬我的唇,声线冷漠。

“只有洛洛才能这么叫我,你不行。”

有血腥味在嘴中蔓延开,我强忍着泪,点了点头。

与他青梅竹马一起长大的是李洛,能撒娇跟他叫哥哥的也是李洛。

我只是个见不得光的私生女,哪里配。

终于结束了,沈南心满意足地又去冲了澡,然后背对着我很快睡着。

自始至终没有跟我说一句话,更没有看我一眼。

我努力了许久,才有力气走进浴室,打开水,突然胃里一阵痉挛般得疼痛。

我扑在水池边呕了起来。

但没有吃得下晚饭,此时什么也吐不出来。

“这么晚不睡觉,你折腾什么?”

许是我的干呕声太大了,沈南打开浴室的门,一脸不耐。

门一开,有冷风吹进,我身上还湿着,趴在水池边不住地发抖。

沈南静静看了一会儿,忽然开口:“你是不是偷偷停了避孕药?收起你的小心思,别拿孩子做筹码,有了我也不会认,趁早打掉。”

浴室门又被用力关上了,我蜷缩在淋浴下,冷得发抖。

胃里的灼热感终于缓解,可窗外天已蒙蒙亮。

我小心起身去厨房准备早餐,尽量不弄出声响。

沈南起来了,看到桌上的碗筷,面色平静。

吃过饭,他理了理西装外套,准备出门。

我仓惶地跟到门口,小声问他:“那个,这个月,我爸爸的......”

“知道了,”他冷声打断,却不着急走了,走近居高临下看我,嗤了一声。

“当初你爸欠了2个亿,现在每月十几万医药费。李漫,你真觉得你自己值这么多钱吗?”

他总是这样,只一句话就击碎我所有尊严,让我无地自容。

那与别人一起时斯文好看的眉眼,对着我就永远冷若冰霜。

“我...我...”

我垂下了头,又忍不住想抖。

“钱今天下午会到账,你去告诉你爸,不必强撑着,早死早超生。”

沈南扔下这句话,懒得再看我一眼,转身走了。

2

屋里安静了,我打扫干净,困倦地靠在沙发上,守着手机等汇款信息。

三年了,我没有工作,没有朋友,手机里只有两个联系人。

沈南和医院的大夫。

因为我只是个抵债品,债主是沈南。

李家和沈家本是世交,沈南和李洛极好,见到我也温和叫一声“漫漫”。

我十八岁生日那天,他骑摩托带我围着整个城市兜风。

风将他的衬衣鼓鼓吹起,带着少年特有的干净气息。

那是我十八年晦暗岁月中最开心的一天,哪怕后来才知道,他之所以来找我并不是因为记得我的生日。

而是刚好在那一天,李洛和他吵了架。

三年前,他父亲意外离世,我爸爸起了别样心思,想趁机吞掉沈氏产业。

结果却是一败涂地,李氏破产,还欠了2亿高利贷。

沈南替李家还了钱,条件是要李洛跟着他。

可那时,李洛刚出国读书,爸爸跪地哀求,不要毁了李洛的学业和人生。

哪怕家里已经一无所有,我爸还是给李洛的账户存好了钱,足够她在国外数年衣食无忧。

可是沈南不依不饶,最后我爸将刚刚大学毕业的我推了出来。

“洛洛不在这几年,用她来抵债。她一向听话懂事,随你怎样都行。”

沈南两条长腿岔开,斜靠在沙发上,嘴里叼着烟,上下打量我。

眼神冷漠又嫌弃,像是在挑剔货物。

最后勉强点了点头。

“这双眼睛倒是有些像洛洛。”

当天晚上,在沈南家的床上,他不顾我的生涩和痛楚,折腾得肆无忌惮。

从头到尾,他都捂着我的嘴,不让我发出声音。

只露出一双眼睛,一瞬不瞬地含泪盯着他。

3

沈南最近心情很好,电脑上网页的浏览记录都是A大毕业和A市回国航班的信息。

那是李洛读书的学校。

三年来,沈南破天荒带我去参加了他圈子里的聚会。

全程他都揽着我的腰,脸上挂着温柔的笑,时不时低头与我耳语,神色亲昵。

有人指着我调侃他。

“哟,这就是你传说中的女朋友,竟然藏了三年,才舍得带出来让我们见见。”

沈南将我抱在怀里,还是笑,说得话却像一记耳光,打在我脸上。

“什么女朋友,抵债来的,随便玩玩。”

顿时,在座所有人都看我,神色变得玩味起来。

不知是谁小声嘟囔了一句:“李洛就要回国了,看你如何收场。”

沈南神色不变,随意喝了口酒。

只是抱在我腰间的手不由自主地收紧。

屋里冷气开得很足,我有些冷,借口去了洗手间,想远离那些反复打量我的幸灾乐祸的目光。

可在洗手间里,又听到几个议论声。

“那就是沈大少在外面养了三年的?怎么还抵债来的?”

“我听说她是李洛的姐姐,当年李家破产,可是欠了不少钱。”

“姐姐?李洛不是李家独女吗?哪里来的姐姐?”

“是个私生女,一直瞒着藏着。”

“真是有其母必有其女,都是见不得人的。”

接着是一阵清脆的讥笑声。

我躲了许久,外面终于安静了,才轻轻打开门。

可迎面而来的是一盆冷水,浇了我满头满身。

“哎哟,真是对不住,一时手滑。”

门外几个妆容精致的女孩子,七手八脚地拿着厕纸在我头上脸上用力抹。

然后结伴嬉笑着离开了。

我靠在角落里,冷得牙齿打颤,胃又开始疼了。

拿出手机给沈南发了条信息。

“我有些不舒服,可以先回去吗?”

过了许久,他回复了。

“嗯。”

我哆哆嗦嗦着出门,打车回了家。

沈南不知去了哪里,彻夜未归,也没有任何信息。

三年来,他一向如此,我早已习惯。

躺在床上,裹紧被子,还是有些冷。

4

再见到沈南已是三天后。

他眉目间溢着春色,脸上是之前从未见过的明朗。

“跟我出去一趟,打扮得好看点。”

我不敢多问,极快地收拾好,他扫了一眼,似乎还是不满意,但没再说什么,拉着我上了车。

一路开得很快,已远远看得到机场。

停好车,沈南也不等我,迫不及待地进了候机楼。

他本就高,此时站得笔直,在一众接机的人中格外引人注目。

陆陆续续有人走出来,沈南一贯平静无波的脸上再也掩不住迫切和期待。

有个高挑的人影走了过来,雪肤红唇,一头乌黑长发。

沈南一把拉住了我的手,手指竟隐隐发着抖。

他状似无意地对着那走来的女子笑了笑。

“李洛,好久不见。”

李洛挑着眼睛看他,又瞥了我一眼,半晌才回:“你们还真在一起了,那恭喜了,也不枉李漫喜欢你这么多年。”

沈南挑了挑眉,把我往怀里一扯。

“走吧,给你接风。”

“不用了,”李洛嫣然一笑,“早有朋友说好来接我。”

沈南神色暗沉下来,整个人冷嗖嗖的,拉着我转身就走。

刚走了没两步,身后传来个凄婉的声音。

“沈南哥哥。”

沈南骤然就僵住了,下意识用力把我推开。

接着,李洛跑了过来,从身后将他紧紧抱住。

“沈南哥哥,你真的把我忘了吗?”

沈南转身,将李洛整个人圈进怀里,带着不易察觉的小心翼翼。

他沙哑着嗓子,“三年了,洛洛,我一直在等着娶你。”

偌大的机场,人来人往,他们紧紧相拥。

三年时光,从不曾改变什么,有情人终归成眷属。

只有我,从头至尾,都是他们完美爱情中见不得光的小丑。

5

沈南带着李洛走了,丢下我一个人,对着川流不息的马路茫然无措。

找了家小旅馆暂时安顿,我给沈南发信息,问什么时候方便,我去拿走自己的东西。

一整天都没有回复,直到第二日下午,他发来几个字。

“现在过来。”

敲开门的时候,沈南穿着睡衣,只随意系了一颗扣子,俊朗的脸上全是冷漠与厌烦。

“快收拾,在洛洛睡醒前离开。”

我的东西很少,只有一个小行李箱。

提着箱子正要走时,屋里传来李洛的声音。

“李漫,等等。”

她走了出来,只穿着一件沈南的衬衫,宽宽大大,半露着肩膀,下面是修长的腿。

袖子上的袖扣还是我上个月缝的。

“爸爸的病和你赖着沈南哥哥三年的事,我就不与你计较了。以后有多远滚多远,别让我再看到你。”

她越说越气,含泪的眼中恨意汹汹。

“跟你那早死的妈一样晦气,若我在国内,爸爸不会病成这样。”

去年夏天,爸突发脑溢血,虽救回了命,但完全丧失自理能力。

我已竭尽全力照顾,可在她看来,一切都还是我的错。

也懒得辩解,我点了点头,拖着箱子出了门。

走了几步,又忍不住回头。

李洛满腹委屈,泪流不止,沈南将她护在怀里。

他的脸上是我永远无法企及的温柔。

6

走了一整天,才找到一处勉强我能付得起租金的房子。

押一付三,交完钱,银行卡里所剩无几。

三年来,我的一切都围绕着沈南,他给的钱都用在了爸爸的治疗上。

没有任何工作经验和社会阅历,我投了无数简历,尝尽了白眼和嘲讽,最终在一家还不错的公司找到份前台的工作。

工资不高,但支付得起房租和基本生活开销,我做得尽心尽力。

两个多月过去,眼看要转正了,人力主管单独找我谈话。

“李漫,你的转正申请不合格,明天就不用来了。”

我呆呆愣了许久,才小声问:“我哪里做得不好吗?”

“不合格就是不合格,问那么多做什么。”

主管很不耐烦,起身就要出门。

“等等,”我鼓足勇气拉住她,恳求道:“哪里做得不好请您批评指正,我今后一定注意。请再给我次机会,我...我真的需要这份工作。”

主管转头看了看我,精明干练的眼中闪过一丝怜悯。

她叹了口气,放低声音:“你认识李洛吗?沈氏集团总裁的未婚妻,是她放出话来,哪家公司雇佣你便是跟她过去。沈氏家大业大,我们老板哪里得罪得起,你还是赶紧走吧。”

原来是李洛,她现在已经是沈南的未婚妻了。

可我明明已经躲得很远,再没跟沈南有任何联系,她为何还要如此针对?

一连又投了多日简历,都如石沉大海。

三月已过,付了房租,我连吃饭的钱都快没有了。

每个晚上,空荡荡的胃疼得我满身冷汗,夜不能寐。

这天,我取出银行卡里最后的钱,去菜市场买米,路过一家夜总会,门口牌子上写着招聘保洁员。

犹如抓住最后一根稻草,我想也没想就走了进去。

面试的大堂经理看我的目光有些意味深长。

“这么年轻漂亮的小姑娘,怎么就做个保洁?不如来做我们的酒水销售吧,提成很高。”

“谢谢您,可我不会喝酒,也不懂酒,做不来销售。我会做好保洁工作的,请您给个试用机会吧。”

“没关系,不懂的可以学。那就先留下做保洁,以后的事后面再谈。”

工作终于又有着落了,我长舒了口气,对着大堂经理感激道谢。

他温和一笑,眸中微微闪着光。

新工作忙碌辛苦,每天回到家已是深夜。

躺在床上,我看着被肥皂水泡得发白的手,心里却无比轻松。

已经很久没有想起过沈南了,那个曾经占据我全部生命的人终将完全退场。

不再是他的抵债品,也不再是他感情的附庸。

我终于独立地为自己而活。

7

这晚,我打扫好包厢的卫生间,推门出去,迎面就撞上了几个人。

“对不起。”

我低头躬身道歉,想赶紧离开,却猛地被人拉住手臂。

“这不是那个被沈南包养了三年的女人吗,怎么到这来了?”

一个戏谑的声音响起,所有人都围了过来,饶有兴趣地看我。

“看这打扮是个保洁,怎么,沈大少不要你了,就落魄至此啊。”

“不如你陪爷几个玩玩,多给你些出台费啊。”

“能跟着沈大少三年的女人,咱也想尝尝。”

那些人越说越起劲,抓着我就往包厢里拽。

“对不起,我只负责打扫,不陪酒的。”

我双手用力扣住门框,用尽全力想挣脱,正焦急中看到大堂经理走过,连忙呼救。

抓我的人回头看了看,咧嘴哈哈一笑。

“高经理,去开两瓶最贵的酒,都算在我的账上。”

“好嘞,谢谢陈总。”

大堂经理忙不迭地去拿酒,没再看我一眼。

酒很快拿来,我被人抵在角落里。

下巴被狠狠掐着,被迫张开嘴,酒瓶直接堵在唇边,一大股辛辣灌了进来。

我拼命挣扎,可手脚都被人死死按住,酒水顺着嘴角、脖颈流下,衣襟全部湿透。

一瓶酒连喝带撒已见了底。

喉咙痛,头痛,胃痛,我跪倒在地,死命地咳嗽。

那个陈总将手伸到我胸前,“衣服都湿了,多难受,不如脱了吧。”

“不要,求...求你,不要......”

我紧紧贴着墙角发抖,哀求声完全淹没在周围人的起哄和大笑声中。

有只手已经摸到了我的衣服里,就在衣领被扯开瞬间,压在我身上的人被推开。

接着,我被卷进个怀抱里。

抱着我的人衣服上有股熟悉的淡淡烟草味。

是沈南。

“这是做什么?我倒要看看,谁敢再动她一根手指头。”

沈南的声音很冷,表情更冷,长眉紧蹙着,眸中寒光闪闪。

许多年前,我高中转校第一天被霸凌时,他也是这样挡在我身前。

“有我沈南在,谁再动她一根手指试试?”

那是我跟沈南的第一次相遇,他像是一道光,照亮了我整个灰暗阴冷的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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评论列表
  • 2023-11-06 06:43

    渣男,还有脸说爱女主,爱女主就是把女主当玩物,当女二的替身。等女主死了,女二哭一哭,又说因为女二哭的样子像女主,又给女二钱,贱不贱啊!

月亮要moon

简介:一个只会写纯古言的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