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顾我的苦苦哀求,让我替妹妹去和亲。却在我受尽折磨后,后悔发了疯

月亮要moon 2024-06-13 09:55:41

我本是天下最尊贵的公主,却每日忍受庶妹的折辱。哪怕我再卑微,却还是被心爱之人毫不犹豫地推向绝路。

我本天下最尊贵的公主,却每日忍受庶妹的刁难折辱。

哪怕我再卑微,再小心翼翼,却还是被心爱之人毫不犹豫地推向绝路。

他说:“你生在皇家,被天下供养,就该要担负起责任。”

可转过身,他又为庶妹擦去眼泪,柔声安慰:

“薇儿体弱,如何能去苦寒的铁勒,嫁给年过五旬的铁勒王?”

一晃多年,当我毁了容貌,破败不堪地再回到京城。

他的目光却如藤蔓一样,缠绕在我身上。

在得知我要嫁给别人时,摔碎了手中酒盏。

1

父皇不知为何踏进了我的宫殿,笑着问我可愿嫁人。

我不安地低下头,眼前闪过沈淮之的脸。

他是当朝太傅,亦是教导了我几年的启蒙先生。

父皇看着我,露出了看不懂的莫测笑容。

没再说话,转身离开了。

几日后的傍晚,沈淮之被父皇单独召见。

我按捺不住狂跳的心,趁着夜色,偷偷跑去勤德殿。

刚到门口,就听到里面传来说话声。

“铁勒使臣进京,为那个年过五旬的铁勒王求娶公主。”

沈淮之清冷声音传来:“臣已有所耳闻。”

“可朕膝下只有两位适龄公主,沈卿觉得谁更合适?”

我瞬间明白了。

为何那日父皇会那样笑着问我可愿嫁人。

我不由攥紧衣角,期盼着沈淮之不要说出我的名字。

可现实总似一把刀,能将人捅得血肉模糊。

“若星公主更为合适。”

沈淮之的声音平静地不带一丝感情,更没有半点犹豫。

“一则,若星公主嫡出,更能彰显我大周想和铁勒永结秦晋之好的赤诚。

“二则,丛薇公主素来体弱,恐受不了铁勒的苦寒艰辛。”

“说得好。”

父皇笑了起来,抬高了嗓音:“若星,朕知道你在,进来吧。”

门外的我抬起手臂,却抖得厉害,怎么也没有力气推开那扇门。

有太监来开了门。

映入眼帘的是那张无比熟悉却仍会让人惊艳的脸。

沈淮之也在看我,眸色淡淡,平静无波。

父皇仍在笑,口气温和又残忍。

“听到了吧?回宫去好好待嫁吧。”

我失魂落魄地离开,却仍不死心,在宫道上等着。

终于见到了沈淮之的身影。

“沈先生。”我上前拉住他的袖子,拼命忍住喉间的哽咽。

“在我和妹妹李丛薇之间,你从不会有半分犹豫是吗?哪怕你明知那是死路一条。”

他垂着眸,眉宇间冷漠如初。

“公主待嫁之身,这样私下见臣于理不合,赶紧回去吧。”

再多的悲伤和绝望,在他这里也只换来一句冷冰冰的敷衍。

胸腔中那颗早就灰死的心猛地又疼了一下。

我默默地松开了手。

“好,我懂了。”

“若星公主。”他轻轻叫了一声,眼中似乎闪过一丝不忍,但最终又归于漠然。

“公主生在天家,被天下供养,就要担起自己的责任。”

“那李丛薇呢?”

“同为公主,为什么偏偏是我?为什么?”

面对我的声声质问,他没有回答。

只留给我一个漠然的背影。

2

我是大周唯一嫡出的公主。

母后临终前,紧紧拉着我的手,告诉我,一定要记住自己是这天下最尊贵的女孩。

可我慢慢发现,父皇来看我的次数越来越少。

他更喜欢去蒋贵妃那,更喜欢抱着皇妹李丛薇,笑得无比慈爱。

十岁生辰那天,父皇将我忘了,又去了蒋贵妃宫里。

我不甘心,跑去找他,却被太监们拦在殿外。

而屋里时不时传来欢笑声。

我昂了昂头,将脊背挺得格外笔直,一步一步往回走。

却在走到个角落处,再也忍不住,坐在墙角大哭起来。

“小姑娘怎么了?谁欺负你了?”

随着个清朗的声音,我抬起头。

泪眼模糊中,第一次看到沈淮之。

少年白净的脸映着光,好看地晃人心神。

从那时起,我就喜欢顾淮之。

后来在知道父皇选他进宫教导皇子公主们读书后,更是高兴得整夜睡不着。

可惜,无论我怎样好好读书,怎样讨他喜欢,他的目光还是越来越落在李丛薇身上。

永远楚楚可怜,温柔乖巧的李丛薇。

极度、恼怒、惶恐、无所适从。

太多情绪积压在我心中,不知如何发泄。

直到那天,我撞见李丛薇在沈淮之面前,笑着将我的文章说得一无是处。

愤怒冲昏了头脑。

一个耳光狠狠打在了李丛薇脸上。

伴随着李丛薇的哭泣声,是沈淮之压抑冰冷的声音。

“李若星,道歉!”

他的眼神,他说的话都犹如针一般,扎得我血肉模糊。

密密麻麻,痛彻心扉。

“不。”

我死死咬住唇,倔强地转开头。

“你真是太让人失望了。”

他冷冷说了一句,带着李丛薇离开。

时不时侧过身,轻声哄着她。

我无声地张张嘴,想问问他。

我也很痛,很伤心。

为什么,不能,哄哄我?

我很好哄的。

哪怕一声就足够了。

3

当晚临睡之前,我被人劫持了。

有人将我手脚捆住,挂在马背上。

在看到我拼命挣扎时,冷嗤了一声。

“别白费力气了。”

我认出了那个声音,是蒋黎。

安国大将军的儿子,蒋贵妃的亲外甥,从小喜欢护着李丛薇的表哥。

他定是听说今天我打了李丛薇,要为她报仇。

我抖了抖,不敢再动。

马一路飞奔,最后来到了一个偏僻的树林。

蒋黎抬了抬手,将我扔了下去,又直接驾马而去。

密林重重,月光照不下来,只投下层层阴影。

张牙舞爪的,像是从地府爬出来的恶鬼。

我吓得大哭起来,不住哀求。

“蒋黎,放了我!

“我再不敢招惹李丛薇了。

“全是我的错,放了我吧,求求你了!”

可回应我的只有夜枭的鸣叫,和隐隐约约的狼啸。

在极度的惊恐中,我昏死了过去。

再次醒来时,我躺在了自己寝宫的床上,全身高热。

汤药吃了一副又一副。

父皇却没来看过一眼。

后来,因为我太久没去课堂,顾淮之来了。

他眸光幽幽,流连在我苍白瘦削的脸上。

最终沉沉一叹:“公主以后收收脾气,莫再刁蛮任性了。”

从那以后,我真的收了脾气。

每次见到李丛薇都小心翼翼地。

因为我知道,她有父皇,有母妃,有表哥蒋黎,更有顾淮之。

而我,什么都没有。

4

之后一连两年,相安无事。

直到我及笄那年宫宴上,戴上母后留给我的朝凤金钗。

李丛薇看到那金钗时,眼中闪过一抹不易察觉的嫉恨。

宴席过半,她走过来,亲亲热热地拉着我的手,说要跟我说些小女儿的私房话。

她带着我来到个水池边,却二话不说,抬手拔下朝凤金钗扔到水中。

“你做什么!”

我大惊,喊了起来:“这是我母后的遗物,你为什么这样?”

她却无辜地眨了眨眼,笑靥如花,“皇姐,明明是你自己不小心弄掉的,怎么倒怪起我来了。”

我看着水面上一圈圈的涟漪,再也顾不上这些年对她的惧怕。

一把将她推到池边。

“给我找回来。”

“皇姐,不要,救命!”

李丛薇的哭声将众人引来。

走在最前面的就是沈淮之和蒋黎。

看到他们,李丛薇更是哭得浑身发抖。

“沈先生,表哥,皇姐她自己不小心掉了发钗,却诬陷我,要把我推进水里。”

沈淮之沉下脸,看我的目光里满是失望。

“李若星,这么多年,无论我如何教导,你还是本性不改。”

没有给我任何辩解的机会。

他就给我这样将我钉上耻辱架。

我拼命忍住眼中的泪,颤声说:“如果我说,发钗是李丛薇故意扔到水里的,你信吗?”

他垂眸,没有回答。

但脸上的表情是明显的不信。

这时,蒋黎挑眉笑了笑,纵身一跃跳入池中。

没多久,他举起手。

指尖有一个金闪闪的物件,正是我的发钗。

“那是我的,谢……”

我的话还没说完,就见他长臂一扬。

一道金光划过。

金钗落进了深不见底的池塘最深处。

然后,蒋黎回头看我。

嘴角的笑几近残忍。

“想要的话,自己去捡吧。”

“不!”

我不管不顾地就往水里冲。

身边的太监宫女全都围过来,将我死死拉住。

我手脚并用,发了疯一般,死命挣扎。

“那是我母后留下的。

“还给我,把它还给我!

“母后……母后……你在哪母后……”

求求你,快来救救星儿吧……

5

我在歇斯底里之后,惊厥在了自己的及笄宴上。

昏昏沉沉中,全是病榻上的母后,用枯瘦如柴的手将那发钗递给我。

“星儿收好,这是母后当年的及笄礼。母后恐怕是不能看着你长大。等你及笄时,就戴上它,就像母后在身边陪着你。”

“母后,不要走,不要丢下星儿……”

我呜呜咽咽地哭个不停,耳边传来侍女们焦急的声音。

“公主都说了胡话,太医还请不来吗?”

“小皇子病重,所有的太医都在蒋贵妃宫里,无论是陛下还是总管太监,谁也不理我们这。”

“这可如何是好。”

我又昏睡了过去。

不知过了多久,感觉有人将我托起来,喂我吃药。

我吞咽得极慢,那人就极有耐心。

吃完药后,又喂我喝水。

水中兑了蜜,清甜可口。

“母后……”

我低喃了一声,缓缓睁开眼。

看到一张棱角分明的脸。

挺直的鼻,单薄的唇,狭长的眼中眸光幽幽。

蒋黎。

他怎么会在这?

我吓得一抖,下意识地就想躲开。

却全身无力,直接从床上摔落。

他极快伸手,将我捞了回来。

“醒了?那就好好歇着,别再惹麻烦。”

我瑟缩在床脚,惊恐地点了点头。

他勾勾唇,似乎笑了笑,随后转身离开。

直到他的身影消失不见,我才长舒了口气。

他父亲常年掌兵,蒋贵妃又得宠。

近年来,蒋家更是权势熏天。

我虽是公主,却母家败落,无依无靠,是万万招惹不起他的。

这些年,我早就明白了。

自己不再是什么天下最尊贵的女孩。

在别人眼中,我所有的悲伤绝望,都比不上李丛薇的几滴眼泪。

6

我弄丢了母后送的发钗,搞砸了自己的及笄宴会。

从此以后变得愈加沉默。

沈淮之对我渐渐温和起来。

会带我读诗,会耐心地教我写文章,甚至会送我生辰礼物。

背地里,无论李丛薇如何欺负羞辱,我都会逆来顺受,一言不发。

我还想要好好活着。

熬到能够离开皇宫那天,就一切都好了。

只是我万万没想到,命运要如此残酷。

等待我的,是更加绝望的深渊。

就连我对沈淮之最后仅存的一点点希冀,都会被他本人生生碾碎。

我回到了宫里。

不哭不闹,像是个乖顺的木偶,安心等着嫁去铁勒。

转眼到了离京的日子。

我一袭红衣,盛装打扮,登上高高的祭台,拜别列祖列宗。

那么多的牌位陈列着,离得太远,我分辨不出哪个是母后的。

只能跪地,深深磕头。

母后,你不再孤单了,星儿来陪你了。

礼毕,我站起身,望向台下。

那么多人中,还是一眼就看到了沈淮之。

他锁着眉,似乎也在牢牢盯着我。

我缓缓扬唇,展颜一笑。

然后毫不犹豫地跳下了祭台。

那么高,一定会立时毙命,没有什么痛苦。

我心满意足地闭上了眼睛。

“李若星!”

呼啸的风中传来一声疾呼。

接着,我被卷入个怀抱。

带着我在台阶上飞快翻滚。

那人的手扣住我的后脑,将我紧紧护在怀中。

天旋地转。

最后落在地上,我仍躺在他的怀中。

“李若星。”蒋黎剧烈咳了几声,嘴角溢出血,人却在笑:“你不能死。”

我愣愣看着他,“为什么?”

他眼中有什么一闪而过。

“你死了的话,从薇就要代你和亲铁勒了。”

脑中瞬间一片空白。

想也没想,我一巴掌挥了出去。

“啪。”

他的脸被我打得侧开,偏又笑得更加嚣张跋扈。

“恨我?那就好好活着,等再回到京城报复我。”

“李若星。”他又叫了一声,手猛地扣住我的脖颈,将我的头按在他唇间。

声音低而沙哑:“你记住,不出三年,我会带兵踏平铁勒。

“好好活着,等我。”

7

送嫁的车队出了京城,一路向西,最终到了铁勒。

在王帐中,我见到了铁勒王。

一个腰肥如牛,满口黄牙的老男人。

在看到我的瞬间,他眼中迸发出毫不掩饰的全都是欲望的光。

草原上的婚礼简单而直接。

我独自坐在漆黑的大帐中,听着外面喧闹的大笑声和喝酒声。

半夜,帐门被打开。

进来的男人气喘如牛,满身都是令人作呕的酒气。

没有任何言语,他直接将我按在榻上。

疼,好疼。

铺天盖地地疼。

我看了看从窗棂投入的冰凉月光。

扯起被咬得鲜血淋漓的嘴角,费力笑了笑。

蒋黎让我等三年。

可我想问他,这样的三年,要我如何等?

我还想问,如果换作李丛薇,他还会双唇一碰,轻飘飘说出个“等”字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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