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35年12月,抗日战争已经持续了数年,全国上下的抗日情绪高涨。然而,与广大人民的抗日热忱形成鲜明对比的是,蒋介石始终沉迷于维护个人权力,对民族危亡置若罔闻。早在“九一八”事变时,他命令张学良实行不抵抗政策;在之后的抗战进程中,他却集中火力打击抗日的中国共产党领导的红军。这种违背民族大义的行为引发了广泛的不满,也在各界形成了巨大的压力。
在这样的局势下,蒋介石突然下令国民党高官陈立夫主动与中共中央接触,探讨国共合作的可能性。这一“古怪”的命令让陈立夫感到疑惑,但经过深思,他很快理解了蒋介石的用意:一方面,是迫于国内舆论压力;另一方面,中共提出的“建立抗日民族统一战线”得到了广泛支持,赢得民心。
事实上,陈立夫本人并非全无抗日之意。此前,他甚至计划亲赴苏联,与共产国际的中共代表团取得联系,但因计划被日军间谍提前获悉而未能成行。然而,这次蒋介石的命令却更为复杂:他需要与国内的中共中央建立直接联系。对陈立夫而言,这无疑是个难题。就在一个月前,国民党的中统特务机构才对中共地下组织进行了一次严重打击,致使中共的中央特科被迫撤离,甚至特科负责人徐强也进入了隐蔽状态。此时,让陈立夫联系中共,可信度极低。
尽管困难重重,但面对蒋介石的命令,陈立夫别无选择。他最终将这一棘手任务交给了得力干将曾养甫。曾养甫虽然与共产党鲜有交集,但他记得自己的一名下属谌小岑曾经是中共党员,并且认识周恩来。无奈之下,曾养甫抱着试一试的心态,让谌小岑去寻找突破口。
谌小岑接到任务后,找到了两个关键人物:左恭和吕振羽。左恭是中共的秘密党员,但这一身份谌小岑并不知情。他之所以选择左恭,是因为两人曾共同创办过《生力》杂志,而左恭的工作方式让谌小岑怀疑他可能是共产党员。抱着这样的猜测,谌小岑将蒋介石希望“国共合作”的消息告诉了左恭。
左恭意识到此事的重要性,立即向与他单线联系的中共交通员张子华报告。张子华谨慎起见,首先与谌小岑和曾养甫核实情况,随后通过宋庆龄的帮助获取了国民党的通行证,并得到了张学良的协助。张子华最终顺利抵达陕北,将蒋介石的意图和张学良的支持信一同带给了中共中央。
与此同时,谌小岑联系的另一人吕振羽也发挥了重要作用。虽然吕振羽不是中共党员,但他深感国家危难之时匹夫有责,并且与中共北平市委有一定联系。吕振羽积极为此事奔走,将消息传递给北平市委,并促使中共特科前负责人王世英亲自前往陕北,向毛泽东报告情况。
几乎同时,毛泽东和张闻天收到了从不同渠道传来的消息。毛泽东迅速展开行动,与张闻天一道积极争取地方实力派的支持。他认为,抗日民族统一战线不应局限于国共合作,而应涵盖社会各界、地方实力派,甚至国民党内部的开明人士。唯有最大程度地凝聚力量,才能真正形成抗日大局。
这一策略极大激发了全国的抗日情绪。张学良等地方军阀明确表达了抗日决心,而蒋介石方面也派代表送来四条意见,表现出一定诚意。毛泽东对此保持高度警惕,并明确指出:“推动抗日统一战线的同时,必须坚持党的独立性,警惕国民党的阴谋。”
蒋介石的诚意很快被证明是虚假的。在随后的谈判中,他抛弃了此前提出的合作意见,转而提出收编红军的苛刻条件。当中共对此提出异议时,蒋介石竟公然威胁道:“不缴枪,就剿灭!”这一态度引发了社会各界的强烈反感。
蒋介石为何如此反复无常?《苏俄在中国》一书对此有所揭示:蒋介石认为,红军经历长征后元气大伤,已是强弩之末,他完全可以凭借国民党的优势力量剿灭红军。然而,迫于国内抗日的舆论压力,他不得不暂时提出国共合作的假象,以平息民众不满。
毛泽东早已洞察蒋介石的真实意图。他不仅致力于推进抗日统一战线,更积极争取社会各界支持,为中共赢得了广泛的同情和支持。在这股力量的推动下,张学良发动了震惊中外的“西安事变”,扣押蒋介石,逼迫他接受联共抗日的主张。
西安事变的成功,不仅巧妙破解了蒋介石的阴谋,也为国共合作创造了新的契机。毛泽东的远见和智慧,为中国抗战的全面展开奠定了基础。
胡宗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