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2年我去探望战友,见战友姐姐很漂亮,主动表白说要娶她为妻

宛凝评情感 2024-12-23 03:47:39

"你小子真敢说!想娶我姐姐,你有什么本事啊?"战友王建军一脸严肃地盯着我,眼神里透着几分不屑,手里的搪瓷缸重重顿在桌上,茶水溅了出来。

那是1992年腊月,北风像刀子一样刮着,能把人的骨头都冻透。

我穿着那件快褪成灰色的军大衣,背着个装满零食的帆布包,坐了三个小时拖拉机,又走了两个多小时山路,才到了建军家。脚上的解放鞋都磨破了一个洞,冷风灌进去,脚趾头都快冻僵了。

建军家的房子在村尾,是上世纪七十年代盖的土砖房,院墙缺了好几块砖。那年月,能有个遮风挡雨的地方就不错了。

破旧的木门上贴着去年的春联,已经看不清字了。我记得建军说过,他爹是村里少有的能写毛笔字的。

刚进院子,就闻到一股诱人的饭香,灶房冒出的炊烟在寒风中摇曳。这味道让我想起了家里的饭菜,娘总说我嘴巴刁,可在部队待久了,什么苦没吃过啊。

一位穿着藏青色棉袄的姑娘从灶房走出来,手里端着个铝盆,里面是刚煮好的猪食。她个子不高,扎着朴素的马尾辫,脸上还带着灶火的红晕。

"这是我姐,晓梅。"建军说着,顺手接过铝盆。就这么简单的一句话,却让我的心砰砰直跳。

晓梅转身看见我,愣了一下,露出腼腆的笑容:"你就是铁军吧?建军老在信里提起你。"她的声音很温柔,像是春天的小溪,流进了我的心里。

那时候农村姑娘都留着齐耳短发,晓梅这样的马尾辫显得特别清爽。她说话轻声细语的,一看就是读过书的人。我在部队见过不少城里姑娘,可都没有晓梅这种温婉的气质。

吃饭的时候,晓梅给每个人都盛了一碗热气腾腾的白米饭。那年月能吃上白米饭可不容易,看得出是特意为我准备的。她给我夹了块红烧肉,说:"建军常说你在部队表现很好,还立过三等功。"

我心里暖暖的,这姑娘,真懂得照顾人。

酒过三巡,我的脸有点发烫,鼓起勇气说:"晓梅姐,我...我想娶你。"这话我在心里练了一路,可说出来还是结结巴巴的。

饭桌上瞬间安静了。建军差点把碗摔了,这才有了开头那一幕。!"

我红着脸解释:"叔叔阿姨,我是认真的。我在部队学会了开车修车,现在在县运输队干活。虽说工资不高,可我有手有脚的,一定能让晓梅过上好日子。"

建军冷笑:"就靠开车?一个月才挣几个钱?你知道我姐有多少人追吗?镇上供销社的科长,邮电局的副局长,都托人来说过亲。人家月收入都有一百多呢!"

晓梅低着头,没说话,但我看见她的耳根红了。这让我心里有了一丝希望。

回到家,我跟爹说了这事。爹坐在土炕上,手里的旱烟袋咕嘟咕嘟响:"你这孩子,人家是民办教师,虽说工资不高,可是有文化啊!咱家什么条件,你自己心里没数吗?"

娘在一旁叹气:"就是,人家姑娘那么清秀,家教也好,能看上咱们家这样的农户?你爹这辈子就是个种地的,你还想高攀人家?"

我握紧拳头:"爹,娘,我不能一辈子就开个车。我想办个砖厂,现在县里的砖厂生意可好了。"

爹的眼睛瞪得老大:"你疯啦?办砖厂要多少钱?咱家能拿出来吗?你是不是在部队待傻了?"

我咬咬牙:"把咱家那十亩地抵押出去,再借点钱......"

"你要把祖宗留下的地都折腾没啦?"爹气得直发抖,脸都白了。

娘在一旁劝:"孩子他爹,要不...让他试试?铁军从小就懂事,没干过什么糊涂事。再说了,现在不是改革开放了嘛,说不定真能行。"

爹坐了一宿,一宿都没合眼,嘴里叨咕着:"这孩子,这孩子......"终于在天亮时松了口:"行!我就帮你这一回。要是赔了,你就死了这条心,老老实实去开你的车!"

说干就干。我跑前跑后办手续,找关系借钱。光是跑手续,我的脚就起了好几个水泡。

钱到手那天,我心疼得直抖,这可是我们全家的家底啊!要是赔了,不光娶不了晓梅,连爹娘的养老钱都没了。

开工第一天,我就住在厂房里。晚上躺在用砖头垒的铺子上,听着呼呼的北风,心里直打鼓:这么多钱,可千万不能打水漂。

那时候砖厂都是手工作坊,从和泥、制砖到烧制全靠人力。我请了村里的几个壮小伙帮忙,自己又当老板又当工人,每天累得像条狗。

最难的是销路。那会儿还没有大哥大,找活全靠跑。我骑着从邻居家借的永久牌自行车,带着砖样,一个工地一个工地地推销。经常一天下来,裤裆都磨破了。

有时候晚上躺在简陋的床上,望着漏风的房顶,就会想起晓梅。不知道她现在过得怎么样,还在教书吗?有人给她送情书吗?

天不遂人愿,头半年我赔了不少钱。村里人背后指指点点:"李铁军这是钻了牛角尖,这么搞下去非得把老李家整垮了。"

最伤心的是,有人还专门到建军家说闲话,说我不靠谱,说我是在做白日梦。每次听到这些,我都恨不得自己能一下子成功给他们看看。

最难熬的是夏天。蚊子又多,又闷热。我省下电话费,写信给晓梅。信寄出去了,石沉大海。我整宿整宿睡不着,满脑子都是她失望的眼神。

就在我快要撑不住的时候,老天爷帮了我一把。1993年夏天,连续下了一个月的大雨。县里其他砖厂都停工了,可我把厂房顶子用油布盖得严严实实的,硬是坚持生产。

那段日子特别苦。工人们怕淋雨,都不愿意来上班。我就自己干,经常浑身湿透了,也不敢停。

雨停了以后,市场上砖荒,价格翻了一倍多。我的砖因为质量好,供不应求。每天天不亮就有人来订货,经常排队到马路上。

转眼到了年底,我居然挣了小两万。这在农村可是个天文数字,一打眼就能盖两间大瓦房了。娘高兴得直抹眼泪,爹也难得露出了笑容。

我先还清了借款,然后买了辆二手面包车。腊月二十七,我开着车去了建军家。后备箱里除了年货,还有一台新买的熊猫牌录音机。

一进院子,就看见晓梅在扫雪。她穿着件红色羽绒服,比去年更漂亮了。看见我,她愣了一下,随即露出了笑容。

那一刻,我感觉所有的辛苦都值了。

没想到晓梅第一句话是:"知道你一直在帮村里的贫困学生。"

原来她早就打听到了,我每个月都会给几个贫困学生交学费的事。这事我都是悄悄做的,就连爹娘都不知道。

建军从屋里跑出来,使劲拍我肩膀:"行啊你小子!现在可是咱们这片儿的青年企业家了!"

晚上,我又一次表白。这回晓梅红着脸,轻轻点了点头。我激动得差点跳起来,可还是强装镇定。

建军搂着我的肩膀说:"对不起啊老李,那会儿我太狂了。这一年,我可是把你的事儿都记在心里了。你小子真有两下子!"

我们的婚礼办得很热闹。整个村子都来帮忙,锣鼓喧天,鞭炮齐鸣。晓梅穿着红色的新娘装,漂亮得像仙女一样。

村里人都说,这是他们见过最热闹的婚礼。我知道,他们是在为我高兴,为我们家高兴。

现在,我们的女儿都上初中了。她跟晓梅一样爱读书,成绩一直很好。每次看着她写作业的背影,我就觉得特别幸福。

去年,我把厂子扩大了,还买了台电脑。女儿说要教我用电脑,我就跟着学,虽然笨手笨脚的,但是看着她认真教我的样子,心里美滋滋的。

前些日子,建军来我家,看着满院子的果树感慨:"想不到啊,你小子真让晓梅过上了好日子。"

我笑着说:"这些年,要不是你们信任和支持,我也走不到今天。"

春节的晚上,我们一家人坐在火炉旁边看春晚。晓梅靠在我肩上,轻声说:"记得咱们第一次见面时,你穿着那件旧军大衣,现在想想,那才是最浪漫的时候。"

窗外的烟花绽放,照亮了整个夜空。有些承诺,需要一辈子去兑现;有些等待,终将会开花结果。

一晃三十多年过去了,我的头发已经开始花白,晓梅的眼角也有了皱纹。但每次看着她,我的心还是会跳得厉害,就像当年在建军家院子里第一次见到她时那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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