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言道,当兵就得有粮吃,拿了军饷就得卖命,钱粮对一支军队的运转和作战起着关键作用,而饷银奖励、战利品这类实实在在的利益,才是三军将士甘愿拼死战斗的根本缘由。
开支票肯定不行,朴实的士兵们肯定清楚,只有真正拿到手的东西才属于自己。那在充满危险的古代战场上,士兵们到底如何处置这些沉重的财物呢?
咱们着重说一说古代士兵怎样处置自己的财物。大家都知道,士兵可以说是除了韩国总统外相当危险的职业了,上了战场,一线的士兵随时都可能丢掉性命,要是战死了,士兵身上的所有东西就会变成别人的战利品。
早期的士兵其实不用过于操心自己身外之物的归属,为啥呢?因为能操心这事儿的前提是你得有身外之物才行。虽说提到粮饷,那粮食和饷银都不能少,可这得是募兵制的情况。要是征兵制,服兵役那是国民的义务,连路费都不给报,到了军营才供应饭食,工资根本就没影,顶多就是给士兵本人和他的亲属免除徭役赋税。
然而士兵并非职业军人,他们没有脱离农业生产,进入军营后没工资,且军营里也没什么地方需要花钱,这样一来,他们自然不用带钱,也就无需担忧财物保管的事儿了。
当然啦,现实跟理论总归是有点小差别。就好比那句挺有名的话,国家发给你手里的武器是报价最低的承包商造的,国家提供的东西老是不太尽如人意。衣服没准很快就磨破了,饭菜也没啥滋味,士兵常常得自己花钱买衣服来补充,或者自己掏腰包去吃点好的改善一下生活。
在这方面,古代士兵的解决办法是让家人寄来,湖北出土的云梦秦简中,有一封士兵写的家信,信中这位普通士兵是在向家里索要钱财和衣服。
黑夫这个要钱的人特意叮嘱母亲,要是家里布匹价格便宜,就给寄衣服;要是布匹价格贵,那就直接给钱。我在这边直接买布做衣服,虽说能让家里寄财物来,可普通士卒的家里大都不富裕,士卒手里没多少钱,不过没钱归没钱,衣物被褥总归是需要的,这些东西价格也不低。
在这方面,古代军队提供了周到的寄存服务。唐军士兵每人都有跟着军队走的被袋,上面写着衣物等物品的数量,还有凭借的弓箭、鞍辔、器仗等。要是出去打仗,除了钱财以外的那些不是用来作战的东西都能留在后面,自然会有人好好保管,并且也不用害怕和别人的东西弄混或者被偷。
在战场上立下功劳后,所给予的奖励和赏赐通常和官位、爵位、田地有关,而不是直接给钱财。因此,古代的士兵在相当长的一段时间内不用为钱财发愁,毕竟,你又怎能为自己没有的东西而担忧呢?
随着时代不断推进,王朝发展到中后期时,官位数量不多了,爵位也不值钱了,皇帝能分配的田地也愈发少了,于是皇帝便通过赏赐钱财来处理问题。就像卫青的漠南之战,汉武帝一次性给立功的军士赏赐了二十万斤黄金。
当然了,说起黄金储备量,不一定全是黄金,也有其他等值的财物。要知道,在汉代,一金能值一万钱呢。当皇帝打算通过金钱来解决赏赐的事儿时,那就得面临两个新情况了。
第一个问题是征兵制慢慢变成了募兵制,第二个问题是士兵会随身携带不少钱币。
宋朝是募兵制广泛推行的典型时期,宋代士兵的月俸划成五个等级,最少的是300钱,最多的为1000钱。跟京城普通百姓每天收入100钱对比一下,这工资也就勉强说得过去,不过常常会有各式各样的补贴,全部加起来,一年大约能有5万钱的收入,再把各种额外所得算上,不管是军官还是士兵,那钱袋子都是挺鼓的。
在募兵制的情形下,朝廷会供给士兵生活所需,这样一来,士兵没啥必须花钱的地方,攒钱就比较容易。并且,多数正规军纪律严明,还驻扎在偏远之地,不良嗜好也就被最大限度地减少了。
这样一来,军饷一天天积累起来,会变成一个很不少的数额。可老话说得好,钱财不能外露,身上有了钱,肯定就会被人盯上。军营可不是钱庄银号,并不是存放个人财物的好去处。
据记载,在唐代,有些心黑的军官会刻意让攒了不少钱财的士兵去送死,进而霸占他们的财产,如此看来,把钱搁在军营里压根没必要。
除了留一小部分在身边外,多数时候最好是让人帮忙把钱捎回家去。好在古代不少时候士兵的家属是能够跟着军队的,尤其是那些长期在边境戍守的士兵,会把家人带在身边一同生活。在不打仗的时候,他们跟普通百姓一样过日子,只不过住的地方偏些,条件差些。要是有打仗的任务了,士兵肯定会把所有钱财都留给妻子,这样自己就能毫无负担地去战场了。
要是军队在城里扎营,不光家属能跟着过来,而且还准许在军营周边租房子住。士兵不用非得住在军营里,只要每天按时点名,跟着进行操练就行。这就跟现在警察每天上下班比较自由的情况差不多。
平常没打仗的时候,军队不会开火作战,个人回自家吃饭,平常所有的东西也都搁在家里。要是碰上打仗了,士兵跟着大部队统一行动,吃穿住行都能安排妥当,所以没必要特意把钱带在身上。
不过呢,有些士兵是独自一个人,或者是要给家人一个念想,着实不太方便,就只好把钱财留在军营里了。可打仗终归是在刀尖上过日子,口袋里的钱肯定是处于能花出去和花不出去的这种不确定状态。辛辛苦苦挣来的卖命钱,不管是让队友得了便宜,还是让敌人占了好处,那都不如当下就尽情享受。
所以呢,除了那一小撮特别贪财的人,多数人都能明白这么个事儿,兵爷不缺钱。在拿破仑战争时,埃劳战役打完后,华沙的犹太商人赶着马拉的白兰地,卖给那些冻得直哆嗦的法军,一杯就要 6 法郎呢。
要清楚在当时的法国,一个普通的列兵每天只能拿到0.3法郎,然而那相当于20天军饷的白兰地,依旧被疯狂抢购。
当然了,对士兵来讲,要是真想发大财,除了军饷跟军功赏赐外,就得靠另一种途径了,那就是意外之财。可别把古代军队的军纪想得太好了。
除了像岳家军、戚家军那样极少数纪律严整的精锐之师,多数军队以当下的视角去看,实则就是武装的暴徒。士兵们常常是为了钱财,做出许多完全不符合现代人对军人看法的举动。像是到老百姓家里弄钱,从死人身上捞钱,在坟墓里找钱,甚至可以讲,这些额外的收入才是促使他们参与战斗的最大诱因。
虽说正规军的确有严明的军纪,但其首要目的是维系统治,保护老百姓不过是附带的结果,而且很多时候军队的想法比老百姓的更为重要,军队的统帅甚至可能有意纵容手下抢夺财物来提升士气。
在以往的电视剧里,常常会出现纵兵三日、屠城三日的情况,这说的是放任士兵去抢夺财物,在这三天里没有军阀管束,士兵们想做什么就做什么。而且《后汉书》中竟然还有通过这种方式来招募士兵的记载。至于那些本来就以劫掠为目的的军队,那就更是这样了。
在不少士兵眼中,打仗就是个出去挣钱的事儿,只要能保住性命,那差不多就是稳赚不赔的。能捞到一笔钱就算赚了,然后赶紧琢磨着回家做个有钱人。谁都明白,士兵有了钱就没心思打仗了,所以将军们肯定会想招儿让手下的士兵变穷。
好比在东汉桓帝那个时候,有位叫杜尚的将军率军去平叛。一开始呢,他连着打了好几回胜仗,兵士们也得了不少好处。可这样一来,兵士们就不大愿意打仗了。于是,杜尚这老兄就出了个主意,让兵士们去打猎,大家挺乐呵地都去了。接着,杜尚派自己的心腹放了把火,把兵士们的营帐和财物都给烧没了,来了个偷家。
接着,杜尚忽悠士兵们道,叛军尚未被剿灭,大家发财的机遇多着呢。这一把火算啥,继续跟着他干,肯定都能发财。士兵们觉得杜尚的话在理,况且自己也没了退路,这样一来,战斗力就又提升了,最终杜尚评判取得了成功。
这么一说,征兵时的士兵跟在校大学生有点类似,吃穿花费得家里出,学校顶多给点儿小补贴。而募兵时的士兵呢,就更像是毕业后上班的打工人,靠工资过活,要是想多挣钱,还得搞点副业,在离家挺远的偏僻地儿干活,挣的钱多数也是留给家里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