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5月末的第二十届香格里拉对话会上,英国学者安东尼卡蒂拿出他的新书《南海的历史与主权》,证明了中国对南海诸岛拥有无可辩驳的主权,在国际上引起了巨大的轰动。就是这次香会上,菲律宾总统还声称菲在南海拥有合法权利。安东尼卡蒂的书狠狠的打了他的脸。但与此同时我们也应该关注到,为什么要轮到一位外国学者来证明这一切?我们自己的专家在干什么?
安东尼卡蒂,国际法专家,1947年出生于北爱尔兰,后获得剑桥大学博士学位,并在世界多所大学执教,其中中国的大学有两所:香港大学和北京大学。
2009年,卡蒂在香港大学任教期间,正值菲律宾在美国的唆使下,提出了对部分南海岛礁拥有主权的主张。卡蒂作为国际法专家,决定以这个为课题,做一次研究活动。于是他返回英国,打算在档案馆里找到自殖民时期以来,南海诸岛归属的证明。
结果真的被他找到了。
在1891年英国殖民部的档案里写着:这些岛屿每年都有中国渔民到访,他们在周边水域捕鱼,不定期在岛上居住,斯普拉特利群岛(南沙群岛)是中国的。不过后面还有英国外交大臣手写的意见:没必要将此观点告知中国。
他又在法国的档案馆里找到了同样的证据。1921年,法国外交部法律顾问巴德万写的“帕拉塞尔群岛(西沙群岛)属于中国”,但时任外交部长的白里安在后面批注:我们仍应提出该群岛的主权要求,看看中国人反应如何。
由此可以看出,英法两国都知道南沙、西沙属于中国,但一个不打算告诉中国,另一个打算耍赖强要,试探中国的反应。如果反应不够激烈,这两个群岛就被英法各自赖下了,这就是那个时候列强们的真实想法。
到了30年代,日本又加入进来,企图从殖民越南的法国手中夺取南沙群岛。英国外交部的档案里则记载着:考虑到日本的威胁,我们应该支持法国,帮助法国占领所有可利用的岛屿……“
可见不管是什么时候,这些列强们从来没有考虑过中国这个真正的主人的感受。在它们的眼里,全世界的领土都是可以随便瓜分的,只要你的实力够强。至于主人的态度,根本不重要。
二战结束后,美国又以胜利者的姿态加入进来。当时菲律宾对南沙还没有任何想法,但美国认为,无论是南沙还是西沙,都不能落入红色中国的手里。时任国务卿的杜勒斯表示,就算菲律宾没想法,也要让它们有想法,而且要采取快速、有效的行动。
了解了这么多之后,卡蒂觉得这已经超出了他想做一个课题的范畴。因为作为一名北爱尔兰人,骨子里是厌恶殖民主义的,他觉得应该把真相公诸于众。让人们知道英法美等域外国家,以及周边国家的无理的、不光彩的、荒谬至极的行为和要求。
于是他用了十年的时间,写了这本《南海的历史和主权》一书,明确的提出了最严谨的论证:中国对南海诸岛拥有无可辩驳的主权。其他国家的主张都是不诚实的,因此指责中国更是荒谬的。
卡蒂的研究成果是令人钦佩的,但由此却让人想到一个问题,那就是为什么国内没有专家学者研究南海主权问题?国内的研究多停留在政策解读和分析研究上,深入挖掘和论证其历史的人和成果都寥寥无几。
以至于我们一直缺乏有力的法理依据,甚至有人认为我们不过是凭借着强大的国力在恃强凌弱。如果不是卡蒂的著作理清了历史脉络,论证了历史依据,我们在这些问题上还会继续被动下去。
我们现在缺的就是卡蒂这种愿意投入大量时间和精力去做系统性研究的专家学者,我们的专家也应该像卡蒂这样不计功利追求学术真实,而不是老盯着农民烧秸杆这样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