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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说中国外交关系较好的国家有哪些,除了近期的热门俄罗斯,距离我们不远的朝鲜也能占上一个席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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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48年,朝鲜艰难建国,但就在刚刚成立新政权国家百废待兴之时,时任朝鲜最高领导人金日成就宣布了一项震惊全国上下的决策。
“全面废除汉字,普及谚文教育。”
而在南边,韩国也不约而同地这么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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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理来说,朝鲜与当时的中国境遇类似,且与中国来往密切。
国家刚刚独立,还有更多重要的事情需要处理,为何要着急忙慌宣布废除汉字,是着急与过去割席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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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之同样也废除了汉字的韩国,让半岛的民族分裂愈发加剧,难道真的回不去了?
一、汉语与朝鲜半岛作为唯一现存的四大文明古国,中国对周边国家乃至世界的影响都是极其深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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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高丽王朝统一朝鲜半岛之前,汉字就已经被朝鲜半岛上的人民所使用。
顶峰时期,汉字甚至是朝鲜半岛唯一的文字(具体的时间节点在学术界存在争议)。
但与所有国家的发展历程一样,在全体社会的生产能力因时代水平受到局限时,文化是上层人士才能“享用”的产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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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当时朝鲜统治阶级的行政律例、户籍登记等文书都是用汉字登记沟通的,普通阶层只会听说,做不到读写。
为了下层人士的沟通交流,世宗大王在1443年组织学者创造学习成本更低、更适合当地口音的本地语言标记韩语语音的文字体系——谚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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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这时开始,朝鲜半岛开始谚语和汉语并行,上层人士依旧使用汉语,而谚语则在下层人士中流行起来。
这种情况一直持续到日本侵略之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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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世纪末期,残酷的近代史拉开序幕。
中国因遭受侵略和剥削丧失了对周边国家的控制,包括对朝鲜半岛的掌控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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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彼时遭难的不只有中国,朝鲜半岛也是被压迫的国家之一。
在朝日本殖民者为了从根本上掌握朝鲜半岛,大力推广日本语在朝鲜半岛的使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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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的举措虽然切断了中国过去的文化与朝鲜半岛的连接,但也在无意之中刺激了朝鲜人民的民族觉醒、强化了朝鲜人民的民族意识。
朝鲜人民为此大力反抗殖民者的统治,谚语在朝鲜半岛的使用频次大大提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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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45年,日本战败退出,但日本人留下来的伤痛依然存在。
留下来的教训也在不断提醒朝鲜半岛的人民:汉语与日语一样,终究是他国文化的产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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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鲜半岛分裂之后,尽管两方的政治立场处于对立的状态,但在认知上却意外的统一。
生活归于宁静之后,朝鲜和韩国都公开宣布,将全面废除汉字,谚语(韩国称其为韩语)将是国家官方语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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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鲜半岛如此急切废除汉字,其实并不难理解。
因为民族文化就是国家文化的根基,就朝鲜而言,虽然中朝交好,但朝鲜的文化底蕴一直建立在汉字的基础之上,朝鲜人难以形成强有力的民族认同。
对于韩国而言,也是亦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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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民的凝聚力就是维护国家统治的防御墙,朝鲜成为独立的主权国家后,与中国这个主权国家在内政上分割开来是很有必要的。
所以客观来说,这也并不是很多人嘲讽的“上了饭桌吃饭,下了饭桌骂架”的行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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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朝鲜和韩国一样,反对汉字的态度过于急切,近乎一刀切的政策给国家埋下了很多的隐患。
四、汉字废除之后汉字废除之后,朝鲜出现了很多问题。
首先汉语是表意文字,语言和文字有密切联系,可以望文生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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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谚语是表音文字,表音文字的语义与声调联系密切,文字代表的更多的是一种符号,自身的含义不多。
做一个不恰当的解释,我们可以将表音文字理解是唱歌,同一个声调,大声的唱代表亢奋激昂的情绪,低声唱代表的就是低落的情绪。
只用表音文字来沟通交流,就容易造成许多生活上的误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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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如在谚文中,神社和绅士的读音都为shinsa(一声调转三声调),书写方式也都是신사。
故而无论是在户外介绍还是在书面沟通中,你对半岛人说一句“我要去找신사”,他们则不能理解你到底是要去神社祭奠,还是要去找举止得体的男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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类似的困境还有“柳与俞”等姓氏的混淆,同用谚语的韩国就出现过因读音和写法均相同,亲朋参加婚礼却上错了礼金的笑话发生。
那么朝鲜和韩国是如何避免此类困境频繁出现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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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会用汉字来对谚语进行标注,就相当于用汉语来解释谚语。
在职场很多人都听过一句话,问题解决的不彻底就相当于彻底不解决,谚语带来的困境远不止于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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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文提过,为了民族意识的凝聚,也为了谚文能迅速推广,朝鲜废除汉字没有一个过渡期,而是一声令下强行扭转。
但过去的文化和历史都是用汉字书写流传的,学校里的课本能改,但博物馆里的文物改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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强硬的政策让新一代的朝韩青年对汉语或多或少的有排斥心理,学校的教育又让她们看不懂学不会汉字。
但国家的历史却与他们储备的知识产生断层。
就好比我们自己去博物馆看文物,结果发现不论是碗底还是玉玺,上面写的全是英文,哪怕旁边的注释是中文,还是会有很强的割裂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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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鲜亦是如此,国家用谚语是为了强化本土文化,但本土文化的来源却脱离不了汉语。
本来是为了民族团结才废除的汉语,结果废除了汉语之后民族也难以团结,重新启用汉语又相当于打自己的脸。
可谓进退两难,举步维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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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国民众一边在网络上抢占中国的文化与中国网友打口水战,另一边却连自己的身份证都逃不了汉字注释。
朝鲜虽然没有这么刺激,却也免不了类似的政治困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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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明白也理解朝鲜等国废除汉字的初心,也不会对这样的行为进行恶意揣测。
其实大可不必如此急切废除汉字,自新中国成立以来,不干涉他国内政就是中国的出事准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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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鲜半岛分裂已久,这么多年过去,对于文字的听说读写都已经有了不小的变化。
如果真的能回到过去半岛统一的情况,南北两边的民族文化分裂断层恐怕也是难以逾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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参考资料:
澎湃新闻 2021/3/29《“去汉字运动”五十年后,韩国人为何开始后悔了?》
中国知网 2024/11/27《汉语音韵学对东北亚汉字文化圈语言文字的影响——朝鲜半岛篇》
中国知网 2024/7/25《朝鲜语习得过程中的母语迁移研究——以汉语母语者的朝鲜语元音习得为中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