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86年,刘伯承气息奄奄躺在病床上,紧紧抓着妻子汪荣华的手说:“我要去见小华北了,但我没脸见她,没有找到凶手,我死不瞑目啊。”
刘伯承口中的“小华北”是他的二女儿,长得非常招人喜欢,却在刚满6岁时,在延安被害,凶手至今未找到,让刘伯承抱憾终身。
抗日战争时期,在这种情况下,中央决定在根据地成立一间托管所,将军中一些高级将领子女转移到安全地带,派专人照顾和保护,以解决他们的后顾之忧。
大批在前线和日军作战的抗日将领,将自己孩子送到延安“洛杉矶托管所”,其中就包括刘伯承司令员的两个孩子刘太行和刘华北。大多数孩子都安全活了下来,可是有一个意外,那就是刘伯承女儿刘华北。
日本投降后,国民党开始对根据地搞渗透破坏。1945年8月18日晚间,托管所加强了日常巡逻,所长丑子冈像往常一样挨个检查孩子们睡觉的窑洞,走之前她特别叮嘱值班保育员周桂枝和梁国欣两个人:“一定要小心谨慎,绝对不能出问题。”
此时周围非常安静,周桂枝和梁国欣仍觉得不放心,又上窑洞看了一圈,确定孩子们都睡着了,俩人才安心出去继续值班了。周桂枝要去烧水,嘱咐梁国欣照看孩子们,但梁国欣突然腹痛难忍,出去找止疼药吃,哪知道,就五分钟的工夫,就出事了。
第二天早晨,值班阿姨吹响起床哨,孩子们都在穿衣服,却没见到每天起得很早的刘华北的身影,心中很是疑惑。
来到床前,发现她还在蒙头大睡,轻轻推了推:“华北,该起床了”,没有任何反应,掀开被子一看,小华北浑身是血,躺在床上,身体已经僵硬,腹部被刺了一刀鲜血直流,将雪白被褥都染红了。保育员大喊一声:出事了!
当刘伯承知道消息时心头一震,但还是克制着内心的悲痛说:“确定了吗?”工作人员说:“是的,院长让你们赶紧过来。”
听到这个结果,刘伯承觉得全身血都在往上涌,汪荣华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一下瘫倒在丈夫怀中,刘伯承努力安慰她:“荣华,你要坚强一点,这件事谁都不想发生,要振作起来,如果我们倒下,不正如敌人所愿了吗?”
夫妻俩来到托管所,刘伯承一个箭步来到小华北尸体旁,伸出手小心抚摸着毫无血色的小脸说:“女儿,妈妈和爸爸来看你了,快醒醒起来啊!”汪荣华此时已经泪流成河,但她牢记丈夫嘱咐,努力克制自己不哭出声。
随后,刘伯承夫妻去看望了他们另外的孩子,离开了托管所。前方战事紧张,刘伯承没有更多时间儿女情长,还有更重要事情在前面等着他们。
望着刘伯承夫妻远去背影,托儿所工作人员忍不住大哭起来,为了革命能胜利,他们连悲痛时间都没有,这是何等无私与大爱。
小华北死后,中央保卫部门曾专门派人来了解此事,并堪查现场,对托儿所工作人员进行了询问,但并没有什么结果。
正当保卫部门一筹莫展时,他们从一个孩子口中了解到一个特别之处,当时这个孩子和刘华北同住在一个窑洞内。
他说:“我当天晚上看到一个头上戴着白头巾的叔叔,站在华北床头前,只听见华北说:‘叔叔,我认识你。’那人说:‘你不要出声,叔叔给你饼干吃’,后来我睡着了,什么都不知道了。”
根据这个孩子提供的线索,保卫处也展开相应调查,但很长时间过去,一点儿进展也没有,从1945年至1986年,四十多年过去了,刘华北遇害真相都没查清楚,凶手也一直没找到。
1986年,刘伯承生命进入倒计时,想起小华北被害事件,他还是十分难过:“女儿案子一直未能侦破,没找到杀人凶手,我死也不会瞑目。”
随着说话声音越来越弱,刘伯承永远离开了我们,小华北这个埋藏在他心底多年之痛,直到去世也未能释怀。
刘伯承一生无数次征战沙场,为新中国立下汗马功劳,却没能保护好自己女儿,心里非常愧疚。岁月静好是愿望,事事无常是常态,小华北死前的一句话“叔叔,我认得你”,是唯一的线索,真相可能永远不会被揭开了,这是多么的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