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
"我的钱是留给孩子的。"婆婆坐在餐桌前，语气平静但坚定，"AA制可以，但房子必须写我的名字。"
看着对面公公略显尴尬的表情，我突然为婆婆感到骄傲。56岁的年纪，她依然保持着清醒的头脑和独立的灵魂。
我叫王小雨，今年32岁。说来也巧，我竟然见证了婆婆的第二次恋爱和婚姻。
婆婆叫李秀兰，公公去世三年后，经人介绍认识了现在的公公张叔叔。两人都是退休人员，张叔叔比婆婆大两岁，是个企业退休干部。
"妈，您真要和张叔叔处对象啊？"老公知道这事时很震惊。
"怎么？嫌我老啊？"婆婆笑着说，眼角的皱纹里藏着一丝羞涩，"人家现在都说人生不设限，找到合适的人就行。"
说实话，我和老公都挺支持的。毕竟婆婆才56岁，一个人过总是寂寞。更何况张叔叔看起来也是个稳重的人，对婆婆很体贴。
但让我们没想到的是，在谈婚论嫁时，问题出现了。
"秀兰啊，"那天张叔叔来家里吃饭，突然说，"我们都是二婚，要不这样，结婚后咱们AA制吧？"
"AA制？"婆婆放下筷子。
"对，就是生活费各出一半。"张叔叔解释道，"我每月退休金一万二，你八千，我们各自出一半，这样公平。"
02
婆婆笑了："张大哥，那房子呢？"
"这个嘛......"张叔叔有些犹豫，"我觉得也可以一起出钱，写两个人的名字。"
"不好意思，"婆婆直接拒绝，"房子必须是我的。生活费AA我没意见，但房子是我用积蓄买的，得写我的名字。"
张叔叔脸色变了："这不太合适吧？我们都是二婚......"
"正因为是二婚，所以更要把话说清楚。"婆婆看着他，"我的积蓄是留给孩子的，不是为别人准备的。"饭桌上一时安静下来，只剩下碗筷的碰撞声。
后来张叔叔走了，婆婆收拾碗筷时，我忍不住问："妈，您是不是太直接了？"
"有什么不好直接的？"婆婆笑着说，"感情是感情，钱是钱。在爱情面前，最重要的就是保持清醒。"
听到这话，我突然想起婆婆的经历。年轻时她和公公白手起家，省吃俭用买了房子。公公走后，这套房子就是她最大的依靠。
"你知道吗？"婆婆一边擦桌子一边说，"现在老年人再婚很多都是AA制。但有些人打着AA的名义，其实是想占便宜。"
03
"您是说张叔叔......"
"我不是说他，"婆婆打断我，"我只是说，感情可以重新开始，但底线要守住。这不是对别人的不信任，而是对自己负责。"
第二天，张叔叔又来了。
"秀兰，我想通了。"他说，"你说得对，咱们都这把年纪了，就该把话说清楚。这样，房子写你名字，但我希望能有个居住权。"
婆婆想了想："可以，但要签协议。"就这样，他们谈妥了结婚的细节。房子归婆婆，日常开销AA，但要签署财产公证和遗产继承协议。
"这样不会显得太理性了吗？"我问婆婆。
"傻丫头，"婆婆笑着拍拍我的手，"正是因为足够理性，才能让感情走得更远。你看那些因为钱闹掰的，不都是当初太感性了吗？"
婚礼很简单，就请了几桌亲朋好友。但我发现，婆婆比以前更漂亮了，眼睛里有了光。
"你看妈，这不是挺好的吗？"老公感叹，"既有爱情，又保持理性。"确实，婚后的婆婆和张叔叔生活得很和谐。两人一起跳广场舞，一起去旅游，但该各自的还是各自的。
04
有一次，我听到张叔叔在跟朋友说："现在这样挺好，互相有个伴，又不会因为钱的事伤感情。"
前几天，小区里一对老年夫妻闹离婚，就是因为再婚后财产纠纷。婆婆听说后说："看吧，所以当初我坚持要把话说清楚是对的。"
这让我想起婆婆常说的一句话："爱情固然美好，但生活更需要清醒。人这一生不容易，年轻时拼搏，年老了更要稳住。"
是啊，在这个婚姻不设限的时代，婆婆用她的方式告诉我们：爱情没有年龄，但一定要有底线；婚姻需要真心，但更需要清醒。
昨天，我看到婆婆在整理一些旧照片，有公公的，也有现在的张叔叔的。
"妈，您后悔吗？"我忍不住问。
"后悔什么？"婆婆笑着反问，"后悔再婚，还是后悔把话说得太明白？"
"都有吧。"
"不后悔。"婆婆坚定地说，"因为我知道自己要什么。感情要有，但责任更要有。我这一生，最对得起的就是自己的清醒。"
看着婆婆灿烂的笑容，我突然明白：这才是最美的爱情，既有对未来的期待，也有对现实的清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