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日,阿根廷多家媒体报道称,中国暂停了中阿价值65亿美元的货币互换协议,这一消息无疑给阿根廷政局泼了一盆冷水。阿根廷总统米莱,曾在选前表现出反华的立场,但面对这一局面,他迅速任命了新任驻华大使,试图通过此举改善中阿两国的关系。中阿关系的未来令人担忧,中国必将从自身利益的角度审视阿根廷的巨变,因此我们有必要再次审视这个国家的走向。
关心中阿关系的人都会关注米莱上台后推动的改革。然而,早在之前,我们就曾指出阿根廷正走向失败,而米莱的当选并不会改变这一现状,只不过是又一次灾难的循环。阿根廷人民曾支持米莱上台,但现在却再次走上街头抗议,让人不禁想起《阿根廷别为我哭泣》的歌声。
阿根廷曾是全球十大经济体之一,一个绝对领先的发达国家,世界粮仓的代表。然而,如今的阿根廷却充满了哭泣的理由。贫困率和赤贫率分别达到40.1%和9.3%,预计2023年通胀率将高达185%。产业失衡、资金外逃、失业激增、贫富差距加剧,所有这些描述一个国家失败的现状都可以用在阿根廷。阿根廷人民明白国家已经失败,但关键是他们看不到希望,这才导致了米莱的当选。
米莱上台后进行的所谓“电锯改革”和“休克疗法”带来了更大的灾难,阿根廷货币比索在短时间内贬值50%,有些地区的商品价格甚至涨幅高达100%。许多民众认为改革难以取得效果,选择走上街头抗议。我们如何看待阿根廷的改革?哭泣的阿根廷人现在也许在思考这个问题,但我们只能给出一个几乎矛盾的解释:疯狂未必是坏事,痛定思痛也未必是好事。阿根廷如果不进行这样的疯狂改革,必将在缓慢而痛苦的挣扎中走向死亡,因为这个国家已经多次破产,而这次也不会是最后一次。然而,米莱的痛定思痛却因为缺乏深思熟虑,无法引领阿根廷走出困境,反而加速了灭亡的步伐。
对中国人来说,我们如何看待阿根廷的失败,又能从中总结出哪些经验教训呢?首先,一个拥有先发优势的国家如果缺乏产业规划和连贯的产业政策,走向平庸是必然的。历史上的阿根廷虽然曾经富甲一时,但国内产业结构不合理,远非现代化工业国,大量设备全部依赖外国进口。没有善用历史的发展机遇,未能培育出在世界市场上具有竞争力的产业,最终导致国家陷入平庸,因为老天不可能一直眷顾你。其次,政局动荡将使国家发展无从谈起。阿根廷的国家治理给人的感觉就像在玩家家,这是一种非常不成熟的表现。上世纪30年代的军事政变后,阿根廷长期在军政府和文人政府之间摇摆,政权更迭多达25次。过度保护国内市场是阿根廷的祸根。在上世纪40年代,阿根廷面临产业升级的时机,但却将关键的工业企业和公共设施纳入政府掌控,采取保护主义政策。这导致阿根廷产业几乎脱离了世界市场,试图实现自循环,结果却是自取灭亡。在这个世界上,不敢在全球市场上竞争的国家注定不会成功,这也是中国坚持开放的重要原因。高福利社会的诱惑是一种祸根。在阿根廷,政客一直以高福利社会为人民设想,但这个诱饵实际上是不存在的,最终国家被越吃越穷。走向另一个极端:信奉无政府主义,认为自由市场经济是万能的。这正是米莱政府领导下的阿根廷,但这真的是灵丹妙药吗?当然不是,只会让阿根廷更早地恢复原样。
总体而言,我们对待阿根廷的失败,不能只是看热闹,而是要思考他们为何失败。同时,想想中国正在走向成功的发展之路,我们没有掉入导致阿根廷衰落的陷阱,说明我们只是差了一点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