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外有山有巨壁 民间有藏有奇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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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璧是一种中央有穿孔的玉器,为我国传统的玉礼器之一,也是“六瑞”之一。《尔雅·释器》载曰:“肉(周围的边)倍好(中间的孔)谓之璧,好倍肉谓之瑗,肉好若一谓之环。”故而根据中央孔径的大小把这种片状圆形玉器分为玉璧、玉瑗、玉环三种。
玉璧也是中国玉器制作中出现最早并一直延续不断的形制,历史以来皆视其为重要的瑞玉。其自东西周以来,到战国至两汉成为玉璧的鼎盛时期,其花纹形式多变,饰纹种类极为丰富,使用范围大增,总体数量也属历代之冠。
玉璧的造型分类共有六种基本制式,其中,第一式为玉璧表面光素无纹,又称素璧,第四式即为“出廓玉璧”。而所谓出廓玉璧,则是指玉璧的外缘轮廓处附设各种镂空纹饰,凸出于圆形外壁。这种出廓玉璧以汉代为最多和典型。其镂空纹饰的常见的主要有龙凤纹、螭纹以及汉代的“长乐”、“未央”“万寿”、“长宜子孙”、等吉祥文字。有关玉璧的知识,不难检索查阅,在此不多复述,仅做些许阅读铺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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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战汉玉璧尤其是汉代的玉璧来说,其形制多种多样,通常小的几厘米,大到几十厘米。其中壁径(不含出廓壁的凸出部分,仅是圆形的直径)在20厘米上下的已属大型玉璧,而超过20厘米甚至到30厘米的可属特大型,就数量而言,20厘米左右的大型玉璧已属稀罕珍品,而特大型的则凤毛麟角,更为珍罕。
譬如,据载三星堆文化时期的一件玉礼器(厦门上古文化艺术馆藏)玉璧,外圆直径达到80厘米,器身刻有24个铭文。还有闻私人所藏齐家文化时期的特大玉璧外径达到50厘米余。当然,这些上古玉璧文物价值高,然纹饰简单,玉质较差,均未出廓。
而就战汉玉璧来说,大玉壁主要造型为出廓壁。典型的大型出廓玉壁有山东青州博物馆的镇馆之宝之一“宜子孙玉璧”,其出自东汉时期,通高20.5厘米,1982年在青州谭坊镇马家冢子出土。宜子孙玉璧玉质温润,玉材罕见,璧肉内区饰蒲纹一周,并有158个乳丁,外区饰蟠螭纹。出廓上方镂雕双龙纽,纽中央透雕篆书"宜子孙"三字,十分精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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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的报道是江西汉代海昏侯刘贺墓出土了一块特大玉璧(应是出廓玉璧),这块玉璧按照汉制直径达到1尺2,按照汉代一尺等于23.1厘米来换算,这个放置在棺头位置的被称为如脸盆大小的巨型玉璧,即壁圆径约有27.7厘米。该大型玉璧被各路专家称极其罕见,乃为国宝级汉玉璧,是为汉代王侯级别者方可拥有的巨型葬玉。
一句话,圆径超过20厘米甚至更大的镂雕出廓玉璧,乃为汉葬玉玉壁之最。而何为葬玉?我们知道,汉代厚葬成风,汉代对玉器的追崇又达到顶峰,玉器成为王公贵族或富裕之人陪葬品中的必需品。而在这些陪葬的玉器中,又分为逝者生前使用的佩玉和生前用作礼器的礼玉以及专门为陪葬所用的葬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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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葬之礼在中国起源很早,古人认为,以玉敛葬,可保尸身不腐,使复活成为可能。因此到了汉代,葬玉极为普遍,并已渐渐演变为一套包括玉衣、玉握、玉九窍塞、玉含以及专门制作的玉璧、玉圭、玉人、玉兽等等陪葬用的葬玉完善形式。根据很多实物比对并进行研究表明,就汉代葬玉的制作工艺艺术水准而言,皆要低于逝者生前所用的佩玉和礼玉。
换言之,汉代葬玉的雕琢水平和纹饰的艺术水平相对来说普遍要低于生前的小型佩玉和礼玉,而这一点则是判断其用途的重要依据之一。当然,作为汉代的制器,无论是生前佩玉或者礼器,亦或是葬玉,其根本的文物价值都是一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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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及于此,我们便可以从亦今已经出土的实物来看,汉代的大型或者巨型玉璧,基本上都是专为逝者所制的葬玉。如此玉璧,如此大的尺寸,逝者生前不可能使用佩戴,作为礼器亦未见记载,且使用也不便保存。
藉此,书规正传。今日小长假期间,不再私密,赏块奇玉。从图中已然可以看出,这之所以是一块奇珍之玉,乃因为它是一块极为罕见的雕凤琢字出廓巨型玉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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展目鉴赏,可见其壁圆径为27厘米,出廓与圆径通高34厘米,厚0.82厘米。就此尺寸而言,与海昏侯墓出土之巨型玉璧几无上下之分。更是大于青州博物馆镇馆之宝。其壁身琢谷纹,出廓纹饰为左右各一凤纹,呈对称态,双凤纹之间琢“未央”二字,整体气势宏伟。
未央,本意为未尽、未已。《诗。小雅。庭燎》:“夜如何其?夜未央。”《楚辞。离骚》:“及年岁之未晏兮,时亦犹其未央。”而在汉代有著名的“未央宫”。其故址在今陕西西安市西北长安故城内西南隅。汉高帝七年建,常为朝见之处。新莽末毁。东汉末董卓复葺未央殿。而在汉玉其它琢器中,小型的有见出廓玉璧琢字“长乐未央”、“长乐”、“未央”者。因此,本品之“未央”即可表明其年代乃汉代之物矣。
进一步,我们可以较为细看,实事求是而毫不隐晦地说,本品形虽大面光滑,然除谷纹雕琢规矩,鼓凸有度外,其出廓凤纹和文字的雕琢精细程度较之一些雕琢精美的汉代佩玉来说,是有一定差距的。故而,结合其巨大形制,愚见以为,可以确断其用途是一块典型的专用葬玉,这与海昏侯墓出土之巨壁性质应是相同的,当初拥有亦是非王侯身份地位者莫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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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来实物宝鉴。可见,本巨壁之玉质为汉代玉器较常用之青白玉,其玉质至今来看水头很足,玉质十分的润色晶莹,剔透之感亦是鲜明,可谓玉质甚佳。在出廓凤纹的一边和壁身可见局部鲜明的土黄色土沁和少量黑沁,尤其是部分土沁结成老痂,异常坚硬,镜下鉴别,累累瘢痕,自然生成。其身受沁自然,沁色分布十分的自然,懂古玉者,皆明白假沁必难为之。无需赘述渲染,一句话,本巨壁之本色和沁色,诸般特征,昭然自然天成之相,皆可证其为一块历史悠久之地道汉玉,开门见山大矣。
显然,这一堪与海昏侯之物相提并论的奇珍之玉,为愚这一民间藏家所拥有,这难免不为很多人怀疑,这不可能,定是赝品,云云。发出这种想法和看法的人,毫不奇怪,思维惯性加上自身眼界所限使然。因为此物并非有出土记载之物,且非公考出土公博馆藏,亦未曾实物公展。以愚一介普通民藏者之身份,怎么可能拥有这堪比国宝般的东西呢(注意,您可别一听国宝二字就来气,从而便把愚这无帮无派者划归到什么国宝帮去哈)。对于此等想法乃至言论,愚自不会在意,正如东北话说的,你爱咋咋说,不知者不罪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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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实上,愚获藏此物,不是一点儿故事都没有,也非没有来头。但是愚并不想讲故事,因为那反倒让人觉得有点故弄玄虚,未必有人真正相信。还是那句老话,不讲故事,只看实物,真假珍普盖唯物而论,真金不怕火炼矣!
在这里,无非要郑重说明一点,愚得此宝,并未违反中华人民共和国之相关法律,如此,心安理得!最后提及一点,此宝今天这个样子,实乃愚亲自动手花了不小功夫清理清洗后之所得矣。
注:本原创图文最早首发于公元2016年4月4日本人新浪博客、微博。现为原创重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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