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人云:“书在有笔墨处,书之妙在无笔墨处,有处仅存迹象,无处乃传神韵。”
黄宾虹也曾说:“知白守黑,得其玄妙,未易言语形容。”
“计白当黑”的道理,每个喜欢的朋友都听说过,也知道这4个字说的是什么意思。我们在看那些高手的作品时,也时常会为他们的精妙布局拍手叫绝。
书法之美,主要是通过线条来表现的。黑色的线条是在有“空白”的前提下才能存在的。真正的书法高手在创作的时候,笔下功夫已经很娴熟了,注意力全部停留在那些空白处。“造白”,才是书法创作的高境界。
说了那么多,我们怎么才能初步掌握“造白”的技巧呢?单纯从审美角度去阐述的话,确实不容易说清楚。就像黄宾虹说的那样,这玩意,不是几句话就能说明白的。为了更直白地了解“造白”的艺术,我们可以尝试从林散之一句话去分析。
书法创作,如何“造白”?林散之:紧处紧,空处空,乃得其势。
所谓的“造白”,不单单是指大的章法。
首先,我们要从小处着眼。小到一个字的结体,我们也要在方寸之间通过疏密来表现出黑与白的对比。就拿王羲之的《圣教序》来说吧,因为是怀仁集字而成,大的章法方面我们暂且不谈。其中单字的结体,如果你仔细观察的话,每一个都有其独到之处。这种独到之处体现在哪里呢?正如林散之所说:“紧处紧,空处空。”
我们在日常临帖的时候,不管是学谁家,都要格外注意细节上的疏密处理。写得怎么样先不说,最起码先要看到,从中体会出其中的精彩。心里面理解了,再下笔的时候自然会有意识地向那方面靠拢。需要注意的是,我们在临帖时,不妨大胆地将这种疏密变化给夸大处理,一定要将那些特点给体现出来。
小的方面注意了,到大章法处理的时候,也是同样的原理。就说孙过庭的《书谱》吧,乍看上去,没有太大的章法变化,可是,如果你静下心来有意识地去观察的话,其中的对比还是非常强烈的。
大小上说,《书谱》中的一个字可能是另一个的数倍那么大。疏密上讲,行与行之间,有的密到了细水难流的程度,相反地,有些地方则是开阔如浩荡海面。什么是林散之所说的紧处紧和空处空?正是体现在这些方面。
书法中的“造白”之美,需要我们强化训练以提高,但又不能刻意模仿显生硬。手熟是第一关,意识是多练之后的自然体现。意到了,放开膀子写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