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江青身边一众工作人员当中,毕业于中国人民大学哲学系的阎长贵,可谓是学历最高的一个。1967年1月,在戚本禹的推荐下,他来到了钓鱼台11号楼,彼时的江青在这栋楼里居住办公,阎长贵也就成了11号楼的首任机要秘书。本文由“怪味胡豆史”首发于头条号,禁止其他作者洗稿搬运,违者必定举报!
可是,连他自己都没有想到,自己的秘书生涯居然很短暂,说巧不巧,当他从秘书位置上被扒下来的那天,是1968年的1月,正好在秘书这个位置上坐了一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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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锋:你不敏锐,不适合当她的秘书“关锋”这个名字,上了年纪的人或许不太陌生,在上世纪六十年代,关锋和戚本禹、王力一起被时人称之为“王关戚”。1961年,阎长贵从人大哲学系毕业之后,机缘巧合之下被学校推荐到了《红旗》杂志社,安排在关锋所在的哲学小组工作。
关锋虽然一生都在研究哲学,但并不是科班出身,对于科班出身的阎长贵,关锋是有心栽培,可以说,阎长贵是关锋的一名“关门弟子”了。也因为这一层关系,阎长贵和戚本禹的关系也比较近,他后来也曾在戚本禹的手底下做事。
阎长贵是一个传统的读书人,性格比较老实,一心埋头专注于工作上。他万万也想不到,自己的命运其实已经和关锋、戚本禹捆绑在一起了。
本来,按照阎长贵的履历和资历来说,他并不是钓鱼台11号楼机要秘书的第一人选。要知道,给江青挑选秘书不是一件容易事。当时,加上阎长贵在内,总共有四个备选人。而在这四个备选人当中,29岁的阎长贵是年龄最小的一个,参加工作的年限也只有短短的五年,而且他的干部级别也是最低的,只有行政22级,工作待遇自然也是四个人当中最低的一个,只有56元。
在阎长贵的印象中,他记得很清楚,那是1967年1月9号的一个晚上,戚本禹兴冲冲的来到他的房间,一进门,戚本禹就直接了当的说:“已经确定下来了,你去给她当秘书,现在就赶紧搬去十一号楼。”
不容分说,阎长贵只好匆匆拿着几件换洗衣服和洗漱用品,跟在戚本禹后面去到了11号楼,也就是从这一天晚上开始,阎长贵离开了自己工作不到半年的16号楼,去到11号楼担任了首任机要秘书。
本来呢,阎长贵压根就没想过自己能迈进11号楼的大门,至于后来为何是他胜出,他自己从来也没有去认真想过,只当是组织上的一次正常的工作调动。当然,他心中也知晓,戚本禹在其中肯定是起到了重要的作用。
其实,江青一开始的首选秘书是戚本禹,但是,戚本禹何等聪明,他知道11号楼是去不得的,一入宫门深似海,稍微一个不注意,结局多半是不美好的。因此,戚本禹以自己性格粗枝大叶,不适合担任秘书给婉拒了。同时,他推荐了阎长贵。
对于阎长贵这个人,江青多多少少还是了解一些的。1966年,阎长贵从《红旗》杂志社调到江青办信组工作,他的直属领导就是戚本禹。这个办信组的日常工作,就是整理从全国各地送来的信件,和从其他地方送来的文件。这个工作很是熬人,那成百上千的信件,每天都是用大麻袋送过来的。办信组的工作人员通宵达旦的工作,早已是个常态了。也正是在办信组工作的这半年时间内,阎长贵给江青留下了很好的印象,觉得他工作认真负责,可靠。
30多年后,往事早就如云烟,阎长贵准备撰写回忆录,这才想要了解一下当年自己被选为秘书的一些背后故事。于是乎,他给在上海的戚本禹打去电话。
电话那头的戚本禹说了很多,概括起来大致就这么三个原因,这才选中了他,即:
1、家庭成分好,社会关系也很简单;
2、政治上信得过,没有污点,工作上认真负责;
3、还具备一定的写作能力,尤其是文章还曾被伟人赞许过。
要说对阎长贵了解透彻的人,莫过于他的师傅关锋了,当年,当关锋得知阎长贵要去11号楼当秘书,关锋就当面直言:“你做不了她的秘书,你政治上不敏锐”。
阎长贵确实是一个不敏锐的人,他本质上就是一个读书人罢了,。在他看来,自己只要把本职工作做好就行了。也正是因为有这个心态,也注定他在11号楼待不长久了。
在秦城的日子,就连提审也是一种享受1867年8月26号,这天晚上,关锋和王力一起被送去了钓鱼台2号楼,名义上是要求他们“请假检讨”,实际上是隔离了起来。有意思的是,那天晚上,是戚本禹亲自送这两个人去2号楼的。戚本禹走之前,还特意嘱咐负责看守的士兵,说这两个人还是领导,要好好照顾。
或许,当时的戚本禹也预感到了自己的命运,对士兵的嘱咐,倒是有些像是对自己命运的嘱咐。
戏剧性的是,关锋都消失了一个星期,作为关门弟子的阎长贵居然一点都不知晓;但凡稍微嗅觉敏锐一些的人,都能察觉出空气中异样的氛围。看来,关锋当年直言自己的这个弟子在政治上不够“敏锐”,还真是说得入木三分啊!
虽然,他从江青口中得知关锋已经被隔离审查的消息,但是依旧没有引起重视,他认为那都是工作上的事,而且自己行得正,坦坦荡荡,只要把工作做好,就不会有什么影响。
1968年1月14号,戚本禹也难以独善其身,直接被送去了秦城监狱。关锋和戚本禹都被定性成坏人了,和这两个人关系匪浅的阎长贵自然也是难以独善其身的。就在戚本禹被送去秦城监狱的第十天,同年的1月24号,这天深夜时分,两名荷枪实弹的战士,把阎长贵押进了一辆吉普车离开了钓鱼台。夜色当中,一路行驶在北京北郊的公路上,朝着赫赫有名的秦城监狱而去。
至于他的罪名,就是两个字“坐探”,具体的说,他是关锋和戚本禹安插在首长身边的一个探子,一个坏人。
阎长贵到了秦城之后,换上了一身黑色的囚衣,他在里面的编号是“6820”,这个数字也是有含义的,意思是1968年第20个被送进来的人。阎长贵在秦城监狱里,成为了所谓的“要犯”,享受着单独关押的待遇。
对于在秦城里面的生活,阎长贵最深刻的体会就是两个字:孤独。
自打他被送进来之后,自己好似一下就被全世界给遗忘了,再也没有人过问过他的情况。监狱的工作人员和牢门外的哨兵,基本上是不允许和他说话的,身处牢房的阎长贵,似乎一下子就成了一个“哑巴”和“聋子”。
监狱的生活是枯燥无味的,每天早上七点吹响起床哨之后,一直到晚上九点就寝哨吹响,这漫长的时间内是不允许睡觉的。可以坐在床上,但是不可以躺着。牢房里面的布置也很简单,就只有一张床,一个人在十多平方的牢房里面,从早上七点起来之后,就无所事事的等到晚上九点才能睡觉,这其中的煎熬是很难感同身受的。
一开始,阎长贵还能喃喃自语,自己做一些打油诗自娱自乐,日子一久,他也无聊了,以至于,反反复复数着床头暖气罩上的小孔打发着漫长的时间。这度秒如年的牢狱生活,让阎长贵有一个很深刻的体会,那就是人是社会动物,是要和人联系交流的。对于当时的他而言,哪怕每天让自己干脏活、累活都可以,只要能有机会和人接触,说上一两句话也是很好的。
他觉得,就连提审也是一种享受了,毕竟提审还能有机会和人说说话,还能和人交流。但是呢,在他七年多的牢狱生涯当中,提审的次数屈指可数。即使是提审他,也只是走走过场,简单的询问一些话,尽管这样的机会不多,尽管提审的时间很短暂,也让阎长贵心里很开心,因为总算有难得的机会,和人说上几句话了。
枯燥的日子一直持续到1969年,在九大召开之后,阎长贵的日子才有了些许的改善。监狱的工作人员不仅给他提供了《人民日报》和《红旗》杂志,还把入狱前没收的一些书籍发还给他了。这样,他才有报纸、杂志和书籍来阅读,来打发无聊的时间,比之前坐在床头发呆,数着暖气片的孔度日好太多了。
虽然给了他一些书籍、报刊杂志阅读,但也熬不过漫长的时间,监狱又不会再次给他提供新的读物。因此,那些读物他是反反复复看上了不知道多少遍,可谓是烂熟于胸了。有的文章,他甚至反反复复的阅读了很多次,譬如《论持久战》这篇文章,他就阅读了上百次,每一个标点符号他都记得很清楚。
后记1975年5月22号,这一天,专案组的工作人员来到牢房里,告诉阎长贵一个消息,决定把他送去湖南的西洞庭农场进行劳动。对于这个消息,阎长贵心里十分的激动,因为他可算要离开秦城监狱了,可算有机会和人接触,说上很多话了。
下一篇文章,我就为你讲述,阎长贵在湖南西洞庭农场的五年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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