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朵和王云缦都认为《月亮湾的笑声》是一部具有“深刻”和“思索”性质的喜剧片,这一点是非常正确的;既然是喜剧,那就必须要有悲剧和讽刺的成分。梅朵在这篇论文中还提到了“带泪”和“讽刺”这两个主题,她将《月亮湾的笑声》和卓别林《大独裁者》和《摩登时代》进行比较,这一点同样引人入胜。
鉴于卓别林的一部电影现在正在放映,名字就叫做《查理•卓别林时事讽刺剧》,因此,我觉得《月亮湾的笑声》在我们国家也可以算得上是一部“讽刺”的电影。这是一出人们常说的“活报剧”。但是,这并不是一部低劣的“活报剧”,一部在街上上演的讽刺和政策图解的杂技,而是一部更先进、更细致的电影。人们可能会说,漫画也是一种喜剧,两者是联系在一起的。不过,我觉得《月亮湾的笑声》在这儿更确切地说是一出滑稽戏,而不是一出喜剧片。在我没有去看电影之前,我曾阅读过梅朵的那个电影评论。我很奇怪:中国农村电影(上海电影学院的三个农村电影),能和卓别林的外国电影相提并论吗?可是,一看到这部电影,我就感到梅朵的比喻非常深刻,非常切中要害。
事实上,《大独裁者》和《月亮湾的笑声》一样,卓别林的《摩登时代》都属于“社会事件的反讽”。从某种意义上来说,这部小说与《摩登时代》颇有几分相似:《摩登时代》是对一种主导的、以工业化为主导的经济政策的一种典型的“人”的“异化”的一种嘲弄;《月亮湾的笑声》是对一种政体下的经济策略的一种反讽,是对乡村和乡村两个不同的国家的一种典型的“人的沉浮”!在《月亮湾的笑声》中,是一种尖锐的嘲弄,也是这部电影最大的看不见也看不见的对手之一。《所以,从外表上来看,这部电影似乎是从青良和冒福两个老人的亲戚关系,向我们展示了过去六年里中国乡村生活的一副画面,然而,如果我们把这部电影概括成“农村片”或者“乡村喜剧”,那就太浅薄了。
那么,这部电影对这个审美上的“丑”主角进行了尖锐的嘲弄和攻击,是“四人帮”邪恶体现?是不是拿着一条军用腰带,把“暴发户”赶进了“地富分子”的角落里?就是那位连续三次拍摄冒富事件的新闻工作者?他就是庆亮,为了女儿,两次解除婚约,最后变成了仇人。都没有。电影导演都有自己的智慧和魄力。在导演眼中,那些曾经奉行并服从“四人帮”统治的乡村政策的特定人士,都是对自己的冷漠无足轻重之辈,既让他们感到悲哀,又让他们感到悲哀。他们在某种程度上压制和欺凌着象冒富那样的农民,因为他们一生都在劳动,但是在另一个层面上,他们自己不也成了这个邪恶的政策的一个工具和一个受害者吗?从这一点来看,我并不赞同梅朵所说的那些话,他们应该用更多的嘲讽来攻击“风派记者”。电影到现在为止,对那位真正的“风派记者”的处置也很得体,不然就显得过于宽泛了,在一个以发展为尊的国家,哪个新闻界的工作人员不可能不被影响,不可能不被影响。如果不是这样,傅彬(电影《苦恼人的笑》中的主角)也不会那么“苦恼”,也不会为了一张病假证明,而说谎。我一直都认为,在《法庭内外》里,过分地将嘲讽的重点放在了“抬轿子”这个角色上,而实际上却是一个很惨的角色,这是不公正的。
电影里,《江南日报》的前两个版本,都是杜撰出来的,到处都是谎言,首先,他用一台电视机和一台织布机,还没有“暴发”,就被贴上了自己的照片,用来炫耀自己的财富,以此来驳斥老林的“国家富裕,人民贫穷”。还有一种做法,就是用自己的力量去吃自己的“橘”,给自己扣上一个“贫民窟的新贵”的可怕帽子,上了头版,成为他们“大规模资本家”的众矢之的。在这份报纸看来,一个人做了两年的工作,他可能突然被推上了舞台,也可能突然变成了资产阶级的仇敌,被推上了马厩。很明显,这家背信弃义、肆意欺凌善良民众、打着政党旗号、背弃政党原则的报社,成为了电影中尖锐嘲讽和重点攻击的目标。
“我不信!”这部电影以冒福的真诚和真诚的话语,浓缩表达了民众对于“四人帮”政策的极度憎恨和愤怒,并在民众心中激起了一股强大情感。这让我们看到了“四人帮”的“党报”的声望是多么的低下,多么的臭名昭著,多么的不得人心。很明显,将《冒夫》这部电影中的真实主角,如同梅朵,王云缦一样,单纯地看成是一个滑稽人物,我真的无法认同。诚然,这幅图中的确有一些令人忍俊不禁的地方,并且可以说,这幅图中还夹杂着一些幽默的元素。然而,冒富这个单纯的农民,在发展上被欺骗了,他给我们的笑声,却是一种悲天悯人的笑声。
他的笑声和人们对“四人帮”邪恶的政策憎恶和讥讽是完全不同的。即使是在“四人帮”时期,冒昧地被作为一个活生生的例子,在全国各地进行“批林批孔”的演讲中,这部电影也没有将批评和嘲弄的目光投向冒昧地看着他,我们依然感到他是那样的亲切和亲切。正如每一个曾经目睹过这一幕的人所记得的,中国这一代人的悲惨命运,就像他们所看到的一样,就像他们所看到的一样,被人所欺骗。我们只是同情他,同情他被“四人帮”陷害的痛苦和愤怒!很明显,这个角色的命运更多地体现了悲剧的性质,所以,这个角色更多地体现了一个悲剧性的角色,而不是一个滑稽的角色。这部电影对冒福的刻画极具代表性,也是《月亮湾的笑声》这部电影中的巅峰之作。
从这一点来看,他不仅反映了中国农村工人的本性,也反映了中国新一代人的本性,在某种程度上,他比十年农村工人的本性更具说服力。这一意象的形成,既要有导演的巧妙设计,也要有女主角张雁高超的演技。这部电影里最具代表性的滑稽角色就是青良,他就是观众们最直观、最专注的笑声对象。电影轻描淡写地讽刺了一个贪得无厌的小丑。他就像一根灵敏的水银杆,随着“四人帮”变化多端的方针而起起伏伏,以确定家族与冒氏的亲疏远近,时而为亲戚,时而为敌人,给两个家族的孩子们的爱情和结婚增添了几分可笑的爱情和结婚的味道。这部电影把他的滑稽角色塑造成了一个典型的反派,主要针对的是“四人帮”的邪恶政策。两年前,也就是在一九七九年,上海电影公司推出了一部《苦恼人的笑》,这一次,这部电影的悲剧意味更浓。“苦恼人”、“月亮湾”、“笑”、“笑声”,都说明了上海影视公司的创作者,已经不仅仅停留在对当时都市中知识阶层的思考和挣扎,更多的,则是对底层民众,尤其是普通民众,他们的生活。
所以,在这一天,月亮湾人民的自由,不仅仅是一个人的沉默的“笑”,更是一个人的“笑声”,在整个中国的土地上回荡着。《苦恼人的笑》和《月亮湾的笑声》在主题和主角上都不一样,但在各自的表达手法和审美方式上,却都有各自的独到之处,这一点值得称道和激动人心。所以,别以为作为一个上海人,我有“故乡”的思想,其实,在国内大大小小的影视公司里,上影是排在最前面的,他们理应获得这一荣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