搭伙两次后,69岁的我终于明白,原来女人再婚的想法无非就三点
我叫李卫国,今年69岁,退休前是一名高中语文老师。
老伴五年前因肺癌去世,儿子一家定居加拿大,一年到头见不了两面。
去年冬天,我在社区老年活动中心遇见了张淑芬。
"李老师?真是您啊!"她穿着件紫红色羽绒服,烫着小卷发,眼睛笑得眯成一条缝,"我是张淑芬,小学跟你同班的,记得不?"
我眯起眼睛仔细打量,记忆里那个扎着两条麻花辫的小姑娘和眼前这位老太太慢慢重合。
"张淑芬!你那时候坐第二排,数学特别好!"
就这样,我和五十年未见的老同学重新熟络起来。
张淑芬丈夫三年前车祸去世,女儿嫁到了外地,一个人住在城东的老年公寓。
我们经常约着在活动中心下棋、唱歌,有时也一起去菜市场。
"老李啊,你看咱们都这把年纪了,儿女又不在身边。"
三月份的一个下午,张淑芬一边剥着橘子一边说,"要不咱们搭伙过日子吧?互相有个照应。"
我心头一热。自从老伴走后,家里冷清得能听见钟表走动的声音。
张淑芬勤快,做得一手好菜,笑起来眼角堆起的皱纹让我想起年轻时的老伴。
"行啊,我那边房子大,你搬过来住。"我没多想就答应了。
张淑芬搬来的头一个月,日子确实舒心。她每天变着花样做饭,把我的衬衫熨得笔挺,连阳台上的绿植都精神了不少。
周末我们一起去公园遛弯,邻居见了都夸"李老师好福气"。
变化是从五月份开始的。那天晚饭后,张淑芬拿着计算器坐到我旁边。
"老李,咱们算笔账。"她手指在计算器上敲得啪啪响,"这月买菜花了1860,水电煤气743,我的降压药428,加起来..."
我愣了一下:"不是说好生活费我出吗?"
"是,但你退休金八千多,我只有两千出头。"她放下计算器,握住我的手,"你看这样行不,以后每月你给我三千,家务活我全包。"
我看着她期待的眼神,点了点头。三千不算多,能换来热饭热菜和有人说话,值了。
六月的一天,我正给阳台的茉莉花浇水,张淑芬拿着手机匆匆走过来。
"老李,我闺女刚来电话,外孙要上国际幼儿园,学费还差两万。"她眼睛红红的,"你能不能先借我?闺女说年底一定还。"
我皱了皱眉:"国际幼儿园?普通的不行吗?"
"现在竞争多激烈啊!不能让孩子输在起跑线上。"她声音带着哭腔,"我就这么一个外孙..."
最终我还是转了钱。那天晚上,张淑芬做了我最爱吃的红烧排骨,还给我倒了杯白酒。
七月份,张淑芬的女儿带着孩子来看她。五岁的小男孩在屋里跑来跑去,把我收藏的紫砂壶碰掉一个角。
我心疼地捡起来,张淑芬却笑着说:"小孩子嘛,不懂事。老李你别往心里去。"
晚饭时,她女儿突然说:"李叔,听说您这房子是学区房?现在市价得四百万了吧?"
我筷子顿了一下:"差不多吧。"
"我妈跟我说您人特别好。"她给她儿子夹了块鱼肉,"要我说,您和我妈既然在一起了,不如把房子加上我妈名字,这样她也算有个保障。"
我放下碗,感觉太阳穴突突直跳。张淑芬赶紧打圆场:"孩子瞎说的,老李你别介意。不过..."她犹豫了一下,"咱们要是领证的话,确实该考虑这些事..."
"我吃饱了。"我站起来走进书房,关上了门。
那天晚上,我们爆发了认识以来最激烈的争吵。
"李卫国!你什么意思?"张淑芬拍着书房门,"我伺候你吃伺候你穿,加个名字怎么了?"
我打开门,看到她满脸通红:"淑芬,我们才相处几个月,谈这个太早了。"
"早什么早!我都六十多了,还能等几年?"她声音尖利起来,"你要是不想负责任,当初干嘛让我搬过来?"
"我只是想找个伴过日子,不是来找人要分财产的!"我也提高了嗓门。
张淑芬冷笑一声:"装什么清高?你们男人不就想找个免费保姆吗?"
第二天一早,她收拾行李离开了。我看着突然安静下来的房子,心里堵得慌。第一次搭伙,就这么散了。
消沉了两个月,社区医院的王大夫给我介绍了周雅琴。周医生退休前是市立医院的内科主任,丈夫去世六年,独子在美国定居。
我们在咖啡馆见面。周雅琴穿着米色针织衫,灰白的头发整齐地挽在脑后,说话轻声细语但条理清晰。和张淑芬完全不同。
"李老师,听说您喜欢古典文学?"她搅动着咖啡,"我最爱《红楼梦》,读过不下十遍。"
我们聊得很投机。周雅琴经济独立,在市中心有套公寓,退休金比我还高。十一月份,她提议搬到一起住。
"我们可以保留各自房产,住你那套大的。"她理性地分析,"生活开销AA制,家务分工明确。"
这正合我意。周雅琴搬来后,家里焕然一新。
她扔掉了我的旧拖鞋,换了套北欧风格的餐具,连窗帘都换成了素雅的亚麻布。虽然有些不习惯,但我欣赏她的品味。
矛盾是从生活习惯开始的。周雅琴有洁癖,要求我进门必须换拖鞋,洗手至少二十秒。
她每天六点起床做瑜伽,而我习惯睡到七点半。
"卫国,你的体检报告我看了。"一天早饭时,她推过来一张纸,"血脂偏高,从今天起我们吃素食。"
我看着碗里的燕麦粥和西兰花,想念张淑芬做的红烧肉。但想到这是为我健康着想,我忍住了没说话。
十二月份,老同事老刘约我去钓鱼。我高兴地答应,周雅琴却皱起眉头。
"水库边多危险,你们这把年纪摔一跤不得了。"她放下医学杂志,"再说钓上来的鱼重金属超标,不能吃。"
"我们就图个乐子..."我小声辩解。
"乐子?"她摘下眼镜,"打麻将、钓鱼、喝大酒,这就是你们男人的乐子?"
我闭上嘴,给老刘发微信取消了约会。
春节前,儿子一家回国待了两周。周雅琴把客房布置得温馨舒适,却在我三岁的小孙女想爬上沙发时严厉制止。
"不可以!鞋子脱掉!"她的声音吓得孩子哇哇大哭。
儿媳脸色很难看。晚上,儿子悄悄问我:"爸,这位阿姨是不是管得太多了?"
我没回答。其实我心里清楚,但我已经69岁了,真的不想再折腾。
引爆点是在三月份。周雅琴整理书房时,发现了我珍藏的老照片,我和老伴的结婚照,还有全家福。她把这些装进纸箱,放到了储藏室。
"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她这样解释,"现在是我们两个人的生活。"
那天晚上,我偷偷把照片拿了回来。周雅琴发现后,我们第一次大吵。
"你心里根本放不下前妻!"她声音发抖,"那我算什么?替代品吗?"
"你凭什么动我的东西?"我也火了,"那是我四十年的回忆!"
"回忆?那你跟回忆过去吧!"她摔门进了卧室。
第二天早上,周雅琴冷静地提出分手。"我们需要的不一样。你要的是保姆加听众,我要的是完全属于彼此的关系。"
我没有挽留。她收拾行李时动作利落,就像做手术一样精确。
临走前,她站在门口说:"李卫国,你其实根本不想再婚,你只是害怕孤独。"
门关上后,我坐在沙发上发呆。阳光透过新换的窗帘照进来,在地板上投下整齐的光斑。我突然明白,周雅琴说得对。
两次搭伙,两种结局。张淑芬图我的钱和房子,周雅琴要的是绝对的控制和占有。
而我呢?我只是个害怕孤独的老头子,以为找个伴就能填补老伴走后的空洞。
我拿起电话,拨通了儿子的号码:"喂,小峰啊,爸想通了...以后再也不跟人搭伙了过日子了。"
挂掉电话,我翻开相册,轻轻抚摸老伴的笑脸。或许有些空缺,注定无法填补。
但至少,我明白了老年再婚的真相,女人再婚的想法无非就三点:金钱、照顾和陪伴。
而真正的相濡以沫,可遇不可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