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首例“安乐死”执行者:很后悔,就算给100万也不会再干了

郭嘉聊健康 2025-03-30 03:47:06

1986年,一场关于“生”和“死”的纠结,悄然在某家传染病医院拉开帷幕。

这一年,67岁的夏素文身患肝硬化腹水,抱持着“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极度痛苦心情。

家属多次向医生下跪,请求为母亲终结无尽折磨。

医生蒲连升在多重压力与同情下,协助病人注射复方冬眠灵。

夏素文离世后,这样的行为不但未得到法律和舆论的同情,反而刺痛了社会对“安乐死”话题的敏感神经。

时至今日,这段尘封近四十年的往事仍然争议不断。

一、病榻前的绝望与抉择

提到“安乐死”,公众往往会联想到无可奈何的病痛纠缠,夏素文的情况正是如此。

她在病床上忍受腹部肿胀、肌肤溃烂、意识迷糊却对痛感分外清晰的双重折磨。

家属曾绝望地描述老人“捶打床栏、喊着让她快点解脱”的场景。

当时医学手段有限,大剂量镇痛药物并不能逆转病情,也无法让患者真正告别痛苦。

患者家属王明成跪在蒲连升面前,四次请求:“你救不了命,就帮我妈少受点罪吧。”

这句背后,是对亲人苦难的侧目难耐,也是一位儿子在巨大的痛苦和责任间的挣扎。

人性的悸动往往发生在一瞬间。

蒲连升面对家属的请求,内心纠结重重:他既知道法律风险,也深感病人的平日挣扎。

他认为继续治疗只是在延长痛苦而非真正救治,于是最终和家属签订了一份“免责协议”,并允许实习生注射药物,帮助患者带着似睡非睡的麻木离去。

“雪中送炭”或“拔刀杀人”,同一行为却可能落在不同的立场视野里。

正是在这道分界线上,医者身份与法律伦理发生猛烈碰撞。

二、从“杀人嫌犯”到无罪释放

夏素文去世后不久,其女儿忽然以“故意杀人”之名将蒲连升和王明成诉至法院,引爆了社会舆论。

尸检结论称,夏素文因肝性脑病离世,但复方冬眠灵的注射或多或少加速了死亡进程。

于是,响应法律条文,安乐死当时并无合法地位,若说杀人罪成立,逻辑上似乎并不牵强。

蒲连升因此被关押了足足492天。

曾经拥有大好前程的医生变成了“清洁工”,家庭和生活皆发生倒塌。

每一次庭审,都是一次对“医生行为边界”的鞭打:医生应该被逼到怎样的境地,才会选择这样做?

社会和法律究竟如何审视这份带着人道底色的“犯罪”?直到1991年,法院宣告蒲连升“无主观杀人故意”,裁定无罪。

然而判决书的另一面却再次重申:即便动机出于善意,“安乐死”的行为仍然无法跨越法律的门槛。

“大爱”与“凶手”的界限,在那个法律与医学尚未充分对话的年代,终究没有答案。

此案也让更多的人意识到,中国法律对“安乐死”问题的空白,也对当事人的人生带来难以修补的打击。

三、一个决定改变一生

走出羁押大门后,蒲连升背负“杀人医生”的标签,求职屡遭关闭,但凡看过他简历的人,都会在“因安乐死获罪”这几个字前戛然而止。

为了生计,他只得选择摆摊维持家用。

曾经坚守的是“时刻为患者谋福祉”的医者承诺,却换来失去信用与地位的沉痛代价。

在同样的连锁反应里,王明成后来罹患胃癌晚期,他也一度恳求“让我赶紧走得痛快些”,但经此波折,谁也不再敢迈出半步。

忌惮法律后果、担心道德风尖,又或是考虑他人眼光,最终没有一位医生敢接手这样一个“烫手山芋”。

王明成经历了长时间的剧痛折磨后离世。

命运就像一个循环:当年为母请求“安乐死”的人,也在晚年呼喊同样的终结,却得不到相同“帮助”。

这或许是对社会现状最赤裸的注脚:缺乏顶层法律设计,就意味着当事人的悲剧难以避免地反复呈现。

四、为何“安乐死”在中国举步维艰?

世界范围内,荷兰、比利时等国家已逐步允许安乐死,但流程严格且复杂,需要多家评估、签订协议、医学审核等。

一旦疏忽,就有可能滋生滥用或“他杀伪装”,因此法规要求高标准的鉴定和记录。

在中国,经济发展不平衡、家庭结构复杂,各种利益纠葛也相伴滋生。

有人担心,如果安乐死被合法化,尤其在老龄化与医疗资源紧张的背景下,可能会出现“被自愿”现象:一些不肖子女或者矛盾家庭利用法律漏洞,为了财产或省医药费而逼迫老人“签字”。

也有人担心,法规还不完善,医院在执行层面经验不丰富,很可能令医生陷入巨大的风险当中,让真正出于善意的医者,重蹈蒲连升的覆辙。

这使“安乐死”形同一道难解的题:很多人深度同情患者的痛苦,但也不敢轻易允许从法律层面“开口子”。

在此背景下,医生倾向于尽量保守用药,一旦涉及极重度疼痛管理,也会先担心“用药是否过量?会不会引来诉讼?”。

这样一来,原本的临终关怀和安宁疗护,也可能因为观念或环境约束被大幅减弱,患者“有尊严地走完最后一程”还远未普及。

五、谁能为生命最后一程买单?

从医疗角度看,“安乐死”背后是一连串复杂的问题:如缓和医疗的发展、临终关怀的投入、家庭支持体系的完善等等。

没有更好的社会保障和医疗资源做支撑,仅仅讨论“合法”或“非法”的标签,显然难以给出可行答案。

要让这道难题真正变得“可谈”,就需要多方联动:立法者、医疗机构、伦理委员会、公众舆论都要锚定一个清晰的底线。

有医生指出:“疼痛管理”本是终末期病人的保护网,可因普遍对“药物滥用”或“医疗纠纷”的恐惧,中国多数医院对止痛药物更为谨慎,甚至偏保守。

正因如此,许多患者临终前依然无法摆脱疼痛的缠身。

这不仅是技术上的遗憾,也折射出社会对死亡质量的关注不足。

我们常讲“救死扶伤”,但对于“走向死亡”本身,究竟能否宽容地承认某些选择的合理性?这仍然是医疗体系和公众心态都需共同面对的自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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