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通过以上五瘟使者的艺术图像梳理,得到以下基本概念:
1、在以瘟神为主神的供奉图像比如纸马中,五瘟使者以基层天使官身为主要诉求,具体五瘟的各自区别,各自执物,各自功能不在作者的诉求之中。形象以人形为主,信众对瘟神是敬畏、供奉的所谓和瘟态度。2、在水陆画的五瘟使者主题画面中,五瘟使者是作为水陆法会所迎请的神祗的身份出现,大致在面然鬼王的引领下,与主病鬼王携手出现在水陆法会的下堂众神之中。信众对五瘟使者也是持敬畏、供奉的态度。那么,泗州大圣主题花钱中,那一群鬼,到底是不是五瘟使者呢?
胡坚藏品周玺藏品在水陆画艺术图像与瘟神供奉图像的梳理整理展现中,我们可以看到,大部分的五瘟使者,其组合的数量就是五个,同样,不管是泗州大圣花钱的胡坚藏品,还是泗州大圣花钱的周玺藏品,在泗州大圣对面躲避的一群中,也都是严格准确的五个鬼神人物,符合五瘟的组合数字,此其一;在水陆画艺术图像的梳理整理展现中,其画面主要呈现了禽兽头部加人类官身身体的打扮模式,他们五个也各有执物,作为五瘟使者呈现出的形态种类,常见的大体为鸟首、鸡首、马首、虎首与人形。其他偶然出现的还有牛,兔,猴,猪,豹等。同时,水陆画上的五瘟,大多为四兽一人组合。见下图陈列:元代青龙寺四兽一人组合的五瘟使者明代宝宁寺四兽一人组合的五瘟使者明代毗卢寺四兽一人组合的五瘟使者明代昭化寺四兽一人组合的五瘟使者明代云林寺四兽一人组合的五瘟使者明代佳县寺观四兽一人组合的五瘟使者明代水陆画一人四兽组合的《五瘟使者图》明代水陆画一人四兽组合的《五瘟使者图》重泰寺中一人四兽组合的《五瘟使者图》那么,我们来对照一下花钱上五瘟的形态特征:
周玺藏品由此可见,这种五瘟使者图像上的鸟兽形态与四兽一人的组合,在周玺藏"泗州大圣"题记花钱中完全契合对应。此其二;既然周玺花钱上的一群鬼神对应为五瘟使者,而由于同时标为“泗州大圣”题记的胡坚藏花钱上的人物,处在同样结构布局中,面对泗州大圣处在逃避地位的同样的五个鬼神,也必然与周玺花钱上的五个鬼神同属一类无疑,所以,胡坚花钱上的一群鬼神,其实也是五瘟,此其三;胡坚花钱上的五人,与周玺花钱上的五人,其区别是一个是五兽形状,一个是四兽一人组合,在水陆画中的五瘟使者图像中,其实,也是既有周玺花钱上的四兽一人组合模式,也有跟胡坚花钱一样,不含人物造型,而就是五个动物形态组合的五瘟使者的存在,如下图所示,此其四;
元代永安寺五瘟使者图
元末资寿寺五瘟使者图
同样,不管是泗州大圣花钱的胡坚藏品,还是泗州大圣花钱的周玺藏品,在泗州大圣对面躲避的一群五个鬼神角色形态中,在周玺花钱中,上右为显然的鸡首、中左为显然的鸟首,下者类似虎首,中右者为官吏人形,上左为类似鬼力形态。其实,除了上左的角色存在游移,其他均十分契合五瘟使者的一般特征。假设上左是个典型的马形,就完全与目前我们所常见的水陆画上的五瘟使者形态天衣无缝了。
胡坚藏品但是,这种基本对应,略有差异的地方,也恰好是我们研究入手的地方,因为所谓的常规的水陆画上的五瘟使者,我们目前所见的艺术图像,多是明代成型的。他未必能对应宋代花钱上的所有要素。其中存在的变数,就是嬗变迭代的脊索。当然,五瘟使者图像中,每个图像都有各自细微的差别,这是流传过程中造成的差异,就算同样题记为“泗州大圣”的同时代花钱上的五瘟图像,也还有彼此如此大的差异。
周玺藏品而上图周玺花钱中唯一的形态困惑,就是左上的披发鬼。其实,就算是在常见的五瘟使者壁画中,也有双耳飞发形态的存在,如下图:
也有马鬃飞扬、而双耳不明显,从而类似披发鬼的存在。见下图:
明代云林寺五瘟使者图资寿寺五瘟使者图青龙寺五瘟使者图当然,作为鬼,披发是入门标配的发型。请看下图所示:
清 《紧那罗尊天像》局部 首都博物馆藏 花脚大仙拍摄
而在胡坚花钱中,上右为鸡首,中右为鸟首,中左类似背面的长耳马首或者牛首,下类似虎首。上左也为长喙动物形态,也是五个角色,只是这次没有采用官吏打扮的人形要素。但是,也完全符合五瘟使者的数量、主要特征与组合方式。
胡坚藏品而且,奇妙的是,胡坚花钱中五瘟中左上的角色,头部有一个弯曲的装饰,这个装饰在民间纸马的五瘟中,也曾形象地体现过。见下图。
瘟司部众纸马 网络资料可见,两枚泗州大圣题记花钱的主题,其实就是泗州大圣祛五瘟图。那么,在泗州大圣主题花钱中,那一群瘟神所显示出的情态,为什么不跟我们上述所列举的纸马也好、水陆画也罢的图像中所显示的那样,对于五瘟使者进行敬畏、供奉呢?而是被泗州大圣所驱赶着了呢?请听下回分解。欢迎围观。原创版权,违者必究本文已经获得作者授权乐艺会发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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