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第一次尝到醉酒的滋味儿。——编者。
干杯!
孔令先抢白小平说,人家班级上的,用你管吗?你就老实的在咱们这儿待着吧!别跟上瞎喊乱吵吵的。
中士也说:只要咱们班级上没有,咱啥啥地就烧高香了。你可得了吧啊少校?
小平觉着自己脸上热一阵儿烧一阵儿的,咋地也觉着不大得劲的。
一直围在半上没走的大喇叭忽然插嘴问道:那要是把咱们班级上的也给整坏了呢?咱们咋整啊?
不知道啥前儿回来的地躺刀大咧咧地说:还不至于吧?再说,咱们班也没碍着他们啥呀。
小平说,那咱们就得有准备,打今儿起,咱们晚上放学走晚点,多看一会儿吧。你说呢政委?
李耳也跟上说他看这样行,就打今儿起,班干部们就多辛苦辛苦,排班晚点走,多看一会儿是一会儿啊。
小平还想说点什么,地躺刀上来就拉扯他,说找他有事,要小平跟他出去。小平还愣着呢,就叫地躺刀给拉走了。
到门口了,地躺刀还叫上中士,说是还有他的事呢。
中士似乎知道啥事,先把书桌堂里收拾了一下子,这才跟着他们走的。
到班级门外了,小平傻呵呵地问地躺刀啥事?地躺刀白了小平一眼就说都啥前儿了,你们还去我家不去了啊?小平马上赔着笑,就说不忙不忙啊。
三个人悄悄地穿过了学校的大操场,一直向大门那里走去。
走到大门外了,地躺刀说,等一下,等等参谋长、列兵他们几个。
小平就纳闷了地问地躺刀,他们咋知道咱们走了?上哪儿去了啊?
地躺刀说,我都告诉他们了,就是没法和你说,这才来拉你走啊。
也没多大功夫,孔令先、列兵、小手艺人他们,一个两个的也都出来了。
那是小平生平第一次喝酒,也第一次知道啥叫醉酒了。
那天,小平他们在这个小城东边上的,那个大国企的集中家属区的地躺刀家里,他们一直喝到很晚。小平这才知道,地躺刀的爹,是一个钻井队的队长,很少在家里待着,长年在野外工作。地躺刀是家里的老大,身下俩弟弟、俩妹妹。
地躺刀的爹,早就托人给地躺刀在教育局里整了个毕业证,地躺刀完全可以不用上学了,就等着年底,他们企业的农场来人带走了。
不知道为了啥,那前儿小平就觉着心里空落落的,就和什么东西没有了那样的。但究竟是啥没有了,小平还真就说不清楚。咋说呢?反正就是个不得劲。
没喝酒前儿,小平就不大乐意再和他们一起瞎说八道去了,有好几次,都是大家伙一再地叫他,老问他咋地了,他才哼哼哈哈的应付着。
那天的饭菜,都是地躺刀的妈妈给他们整的。大概是有“油水”的关系吧,反正小平他们吃喝的很香很香的啊!
看着那和水一样的东西,小平也觉着没什么的啊。不就是仰脖子,就朝里灌呗,能咋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