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末的时候,梁山西北西小吴村有个人叫毕先众,本来大字不识一个,却偏偏要装出读书人的斯文模样。
有一回,毕先众在村头大树下乘凉,拿着本书装起斯文模样来。正巧,从南边走过来一个人也想在大树下歇歇脚,见有一位先生在看书,那人凑过来和毕先众找话说:“先生,看的什么书呀?”毕先众也不知道是什么书,就随口应道:“是《三国》。”
偏巧,这个过路的是识字人,看了一眼毕先众手中的书说:“先生,这不是《三国》是皇历。”毕先众说:“我知道,我是给小孩看个日子好娶媳妇。”这个过路人一看又说:“先生,这是本旧皇历。”毕先众接口说:“就是哩,小孩娶媳妇好几年了,我查查到底是几年了。”这个过路人看出毕先众把书拿倒了,说: “先生,你把皇历拿倒啦。”毕先众有点不耐烦了,说:“我这不是给你看的吗?”说着把书朝过路人面前伸了伸,过路人心里觉得好笑,却佩服他善于应变的本领,笑着走开了。
还有一回,毕先众在县衙门前拿着本书,嘴里还不住的嘟哝“子日”、“诗云”等等。这时,迎面来了个告状的,这告状的刚请人写了状子,不知写得咋样,想请人给过过目,见了毕先众说:“先生,你给看看这个状子写得行不?”
毕先众接过状子, 装着看了一阵子说:“够你治的。”告状的人说:“先生,你再看看,我可是原告啊!”毕先众又装着看了看状子,慢条斯理地说:“够他治的。”告状人又说:“先生,你看看这状子写得行吗?”毕先众这回说了实话。“也够我治的。”告状人这才知道碰上了假斯文。从此落了个歇后语:毕先众看状子——够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