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南舒，6岁时和爸妈来到了省城。

初到大都市，对一切都很好奇，有一天我妈带着我去商场给我买花裙子。

我被商场里的热闹迷花了眼，松开了我妈的手。

直到我看到一个老太太向我招手，她给了我一颗糖。

然后我就没了意识。

我叫南舒，6岁时和爸妈来到了省城。

初到大都市，对一切都很好奇，有一天我妈带着我去商场给我买花裙子。

我被商场里的热闹迷花了眼，松开了我妈的手。

直到我看到一个老太太向我招手，她给了我一颗糖。

我撕开糖纸，放进嘴里。

嗯……真甜。

然后我就没了意识。

再次醒来，我发现自己双手被绑上，嘴巴封上了胶带。

我很害怕，我激烈扭动，叫着喊妈妈。

换来的只是不断的恐吓和巴掌。

我老实了。

我蜷缩在小小的角落，害怕得看着那些面目狰狞的人。

我想起了妈妈……

她现在是不是在找我。

我一直在流泪，面包车晃悠了不知道多久。

再次醒过来，我是被人给踢醒的。

“怎么样？满意吧！”

“年龄多大？”

“五六岁的样子？”

“有些大了，会不会还记得事情？”

“你放心，以后哄着点就没问题。”

看着打我的人点了点票子，我就被扔个了一个男人。

刚开始他们对我很好，给我准备了一顿特别好的饭，有鱼有肉。

还给我准备了好看的衣服，只不过这些衣服我在表哥身上看到过。

看着那些菜，我咽了咽口水。

面前的女人将我抱在怀里，哄着我让我喊她妈妈。

“妈妈？可是我有妈妈啊？”

“以后我才是你的妈妈。你只要喊我妈妈，这些饭菜随便给你吃、这些衣服都是你的。”

我觉得很奇怪，低头玩着手指，不说话。

面前的男人作势就要打我，被女人拦了下来。

“你那么着急干什么？养养就熟了。”

可是这份和颜悦色没有持续多久。

晚上她给我洗澡的时候，立马变了脸色。

叫来了男人。

我吓得立刻躲进水里。

我的妈妈告诉我男女有别。

当天晚上他们沉着脸色，把我从水里拽出来关进了小黑屋。

2

我不知道发什么了什么。

我怕黑，过去都是妈妈陪我睡觉。

我激烈地拍打着门窗，可是没有人理我。

我崩溃了。

“妈妈我好怕！”

“妈妈你在哪？”

突然门被打开，男人拽起我的衣领扇了我两巴掌。

我吓得止住了呼吸。

“草！老子被人骗了，你是个丫头片子！你为什么不说话！说你为什么是个短头发！说啊！”

他边说边踹我。

那一刻，我好想我的爸爸妈妈。

不知道过了多久，男人离开了。

我艰难爬起来，躲到门后，只有这样我才觉得暖和。

我捂着嘴偷偷哭泣，生怕不小心再惹来一顿暴揍。

我的肚子好饿，恍惚间我好像看到了妈妈在给我试花裙子。

第二天，他们开了门把我拖了出来。

我又再一次见到了面包车上的的男人。

两个人把我扔到他跟前，我一个趔趄。

他捏住我脸，“还真是个丫头片子！”

“不管，你得给我们退货，我们要的是男孩！”

“退货？想多了吧，在这一行里没有退货，养着吧，这孩子和你们有缘分。”

“你狗日的！”

说完两伙人就在一起动了手。

院子里空地上传出来男人的惨叫声，和拳头砸在肉上的声音。

我吓得跑了老远，捂着耳朵蹲在地上。

不知道过了多久，我又被女人领着回了屋。

我再次被关进了小黑屋，这次我没有喊叫。

我蜷缩在墙角，等待着没有未来的明天。

因为我不再哭闹，他们看着我逐渐顺眼，但还是对我又打又骂。

因为我不肯喊他们爸爸妈妈。

但是记忆中的爸爸妈妈的样子逐渐有些模糊不清。

这让我很害怕。

他们把我安排给一个小女孩儿一起睡觉。

她也不喜欢我。

她揪着我胳膊和大腿上的软肉，恶狠狠道：“你个赔钱货！家里为了买你本身就没钱了！你还要跟我挤在一起！”

我忍着眼泪一声不吭，看我没有反应，她也觉得没有意思就睡了。

可是我睡不着，我脑子里拼命回忆我爸爸妈妈的样子，眼泪无声无息流了下来。

我不知道为什么我回来到这儿。

我想起了那一颗糖。

梦中，我发现我回到了爸爸妈妈身边，他们抱住我又哭又笑，软软喊我“南南”

睁开眼，又是噩梦一样的生活。

我以为我很乖，不会再被打。

可是饭桌上，我抱着碗小心翼翼扒拉着稀饭，那小女孩儿就向她爸妈告状说我昨天梦里喊了爸爸妈妈。

看着男人放下了筷子，我立马护住我的头。

“草！我才是你爸，她才是你妈！这是你姐！你记住了吗？”

他掐着我的脖子，我不能呼吸，艰难地点了点头。

我学乖了，每天对着他们爸爸妈妈叫个不停。

但是我那名义上的姐姐每天还是那我撒气，每天还是告我的黑状。

只是，这几天，他们听了也是一笑而过。

似乎，他们的心情很好。

3

没过几天，我找到了他们心情好的原因。

家里来了一个比我小的男孩，有着一对酒窝。

他嘴巴甜，他爱笑。

可是他似乎不明白，他以后就要喊面前的人叫爸爸妈妈了。

和我那天一样，他们又准备了一桌好菜。

给他买了我表哥身上穿的衣服。

只是到了晚上，这个弟弟开始大哭大闹，闹着找妈妈。

我吓得立马捂住他的嘴，生怕他和我一样被关进小黑屋。

可是，我那妈妈听到他的哭声，只是将他抱在怀里，轻生哄着。

是我从未见到的温和。

我的姐姐也很喜欢这个弟弟，每天帮着他洗澡洗衣服。

我不理解，为什么同样的情况我换来的就是虐待呢？

我每天尽力扮演一个乖女儿的角色，获得了出院子的许可。

这里就像我的老家一样，灰扑扑的，周围全是光秃秃的树。

不一样的是，我每天都能听到各家院子里传来的小孩哭声。

我不喜欢这里，我想回家找我的妈妈。

我的这个弟弟还是又哭又闹，我自告奋勇去开导他。

我整日整夜去陪他，终于获得了他的信任。

我告诉他我是他爸爸妈妈的小管家，他们在和他玩游戏，过段时间就会来找他。

我还告诉他只要脑子里把爸爸妈妈的样子给记牢，他们就会提前结束游戏。

并且游戏的第一步是换人喊爸爸妈妈。

他问我为什么？我说只有这样你才能回到原来的爸爸妈妈身边。

他像个小狗一样贴在我的怀里，告诉我他从省城来，他叫天宝。

他信了我的话，果然不哭不闹了。

两个恶魔对我越发满意，开始给我肉吃，开始给了我新衣服穿。

有时候他们对弟弟的温柔也会分到我的身上，可是我那个姐姐始终在偷偷虐待我。

深夜里，我紧紧贴着床，听着村里此起彼伏的狗叫声。

脑子里对我爸妈的想念像发了疯的野草一样在我脑海里生长。

我每天都在重复他们的样子，我想要回到他们的身边。

我要走出去。

每天我都会最早起床，给“爸爸妈妈”做好早饭，喊她们起床。

我在这个家里逐渐有了自己的位置。

我虽然只有6岁，但是我知道只有上学才能让我走出去。

村里几乎隔一段时间就会出现小孩子的哭声。

我在这个家里有了一定的权利，就开始主动去和那些孩子讲和弟弟讲过的同样的故事。

总之，每次讲完故事回来我都会收到一些水果。

每当这个时候，我的“爸爸妈妈”就会对我好上一些，会分给我一些肉。

我渐渐被这个村子里的人认可，谁家刚弄回来个孩子都会让我给他们讲故事。

我成了村里公认的干这活的孩子。

但是我悄悄记下每一个孩子的名字和家庭地址。

我想着当我跑出去的时候，我会来救他们。

我向“爸爸妈妈”提出来要去上学，他们看我表现良好在村里挣了一些脸面，直接同意了。

但是一个家里只能有一个孩子上学。

4

我的“姐姐”今年7岁，也到了上学的年龄。

自从天宝来了之后，“爸爸妈妈”对她的关注越来越少，她开始把气撒在我身上。

听到了我要去上学，她也闹着要去。

但是这个家里穷的叮当响，只能有一个孩子上学，天宝还小，自然从我们俩之间选一个。

黑夜里，我躺在床上，她的手在我身上的软肉不断拧掐。

“就你！你也想上学，告诉你这个名额只能是我的！”

“小贱人，明天你自己去和爸妈说你不去上学了，这个名额给我。”

我每天都很害怕夜晚，不只是有想念还有虐待。

但是我不会把名额让给她。

我告诉她上学每天要挨老师的大骂，不仅如此上学回来不仅要写作业还不能少了帮家里干活。

如果我去上学，我就把家里的脏活累活全给包了。

她动摇了。

这个村子比我老家差多了，每家每户基本都是好几个女儿干活。

就这样，我获得了上学的资格。

上学前一天晚上，村子里的狗像疯了一样到处乱叫。

吵得我睡不着。

第二天一早，我的“妈妈”不放心我自己一个人上学，每天都会陪着我。

上学的路上，我看到我“妈妈”和一个人打起招呼。

“顺子啊，弄干净了？”

那个顺子吐了一口痰，“干净了，这就去埋了。”

我听不懂他们在说什么，我只是觉得那个顺子肩上扛的袋子有些奇怪。

像是有一个长长的身子装在里面。

路上我还看到了一个奇怪的阿姨。

她突然冲上来，想要抱住我，嘴里还在喊着我的孩子。

被我的“妈妈”一脚给踹在地上，爬在地上喊“救命救命，不要打我。”

路过的女人都是捂嘴偷笑，指指点点。

我很奇怪，这不应该上去扶她起来吗？

我眨着眼睛问我“妈妈”，“妈妈，这人是谁啊，为什么会这样？看起来好可怕啊！”

“就是一个疯子，你以后遇到她躲远一点，真是晦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