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39 年,抗日战争进入白热化阶段,晋察冀根据地宛如插入日军心脏的一把利刃,令日军如鲠在喉。是年 10 月,日军华北方面军第 110、第 26 师、独立混成第 2、第 3、第 8 旅各一部,共 2 万余人,如汹涌恶浪,分多路对晋察冀抗日根据地北岳区展开冬季 “扫荡”,妄图一举荡平这块让他们头疼不已的抗日堡垒。
在这群日军中,有一个名字格外引人注目 —— 阿部规秀。此人毕业于日本陆军士官学校,在日本军界素有 “名将之花” 的美誉,还被吹捧为 “山地战专家”。刚晋升中将不久的他,急于在战场上证明自己,为天皇的 “宏图霸业” 立下赫赫战功。11 月,阿部规秀亲率独立混成第二旅团一部,气势汹汹地朝着晋察冀根据地扑来,就像一只择人而噬的恶狼。
此前,11 月 3 日,日军独立混成第二旅团独立步兵第一大队在雁宿崖遭遇八路军痛击,被歼灭大部,500 余人命丧黄泉。这一战,如同在阿部规秀心中点燃了复仇的烈火,他恼羞成怒,于 4 日凌晨,亲率独立步兵第二、第四大队 1500 余人,乘坐卡车,风驰电掣般从张家口直扑涞源,再向雁宿崖、银坊方向急进,发誓要寻歼晋察冀军区第一军分区主力,找回场子。
八路军晋察冀军区可不是吃素的,司令员聂荣臻得知敌情后,迅速做出反应,令第一军分区司令员兼政治委员杨成武统一指挥第一、第三、第二十五团,游击第三支队,第一二〇师特务团等部,在黄土岭地区设下天罗地网,就等日军自投。黄土岭,地处太行山北部群山中,四周山峦起伏,深沟大谷纵横交错,中间一条不宽的河滩,地形险要,是打伏击的绝佳之地。杨成武将军巧用地形,精心布局,一场惊心动魄的大战一触即发。
初战告捷,雁宿崖的伏击在这关键的当口,咱们把目光拉回到雁宿崖那场漂亮的伏击战。11 月 2 日,日军独立混成第二旅团独立步兵第一大队,如同一群恶狠狠的饿狼,在大队长辻村宪吉的带领下,气势汹汹地向着银坊方向扑来。他们哪能料到,八路军早已在雁宿崖布下了天罗地网,就等着他们自投罗网。
这雁宿崖,地势险要,两边高山耸立,中间一条狭窄的山谷,活脱脱就是一个天然的 “口袋”。八路军晋察冀军区第一军分区司令员杨成武,那可是身经百战的名将,他精心谋划,调兵遣将。第一、第三团和第三军分区第二团,宛如蛰伏的猛虎,悄然潜伏在峡谷两侧,只等一声令下,便扑向敌军;第一二〇师独立第一旅第七一五团一部及第一军分区游击第三支队,也在外围担负牵制任务,让日军首尾难顾;第一军分区第二十五团一部作为第二梯队,随时准备给日军致命一击。
战斗打响后,游击第三支队一部率先与日军交火,他们就像经验老到的 “狼诱子”,巧妙地节节抗击,边打边撤,把日军一步步引进了伏击圈。日军一开始还嚣张得很,觉得遇到的不过是小股游击队,压根没把八路军放在眼里,大摇大摆地就往山谷里钻。等他们全部进入伏击圈,只听一声令下,山谷两侧顿时枪声大作,弹如雨下。八路军战士们如猛虎下山,从东西两面勇猛夹击,杀得日军措手不及。
日军被这突如其来的攻击打得晕头转向,队形瞬间大乱。他们试图顽抗,凭借着精良的武器,抢占了一些高地,负隅顽抗。但八路军战士们毫不畏惧,以顽强的战斗意志,与日军展开激烈争夺。第一团第三营如神兵天降,迅速拿下日军炮兵阵地,断了他们的火力支援;其他各营也紧密配合,从各个方向对日军发起冲锋。一时间,山谷里喊杀声、枪炮声交织在一起,震得地动山摇。
经过数小时激战,日军被歼过半,残余部队被压缩在上下台、雁宿崖村附近地区,成了瓮中之鳖。下午,八路军发起总攻,战士们端着上了刺刀的步枪,与日军展开白刃战。在夕阳的余晖下,刀光剑影闪烁,日军最后的抵抗被彻底粉碎。此战,八路军共歼灭日军过村大佐以下 530 余人,俘日伪军 20 余人,缴获炮 6 门、机枪 13 挺、步枪 210 支、骡马 300 匹及部分军用品,大获全胜。这一战,不仅重创了日军的嚣张气焰,也为后续的黄土岭决战埋下了伏笔,让阿部规秀的报复行动变得更加疯狂。
复仇而来,阿部规秀再入重围阿部规秀得知辻村大队在雁宿崖被歼,气得暴跳如雷,眼睛里仿佛要喷出火来。他急不可耐地亲率独立步兵第二、第四大队,分乘 90 余辆卡车,风驰电掣般向着雁宿崖、银坊方向猛扑而来,发誓要将八路军主力一网打尽,为死去的日军报仇雪恨。
八路军早有准备,杨成武司令员根据阿部规秀急于报复的心理,制定了 “诱敌深入、据险伏击” 的作战计划。他以游击第三支队、第一团一部等少数兵力,前出至涞源城以东地区,时堵时撤,若即若离,巧妙地与日军周旋,就像斗牛士手中的红布,不断激怒日军,引得他们一步步深入;而主力部队则隐蔽待机,在黄土岭地区静静等候着日军自投罗网。
5 日晨,日军进至张家坟一带,游击第三支队、第一团各一部与日军展开激烈交火,节节抗击,利用熟悉的地形,把日军耍得团团转。日军被打得晕头转向,却又被这股 “游击队” 撩拨得怒火中烧,紧紧咬住不放。与此同时,第二十五团、游击第三支队各一部,前出至涞源城东五回岭、浮图峪,城西灰堡、石佛等地,不断袭扰日军,让他们首尾难顾,疲于奔命。当晚,日军主力进至司各庄等地,却扑了个空,恼羞成怒的他们大肆烧杀抢掠,妄图发泄心中的怒火,殊不知,自己正一步步走向灭亡的深渊。
6 日黄昏,在游击队的反复诱击下,日军如一群疲惫而又愤怒的公牛,终于被牵到了黄土岭。此时的黄土岭,静谧中暗藏杀机,四周的山峦仿佛都屏住了呼吸,等待着一场大战的爆发。杨成武司令员果断下令,各部队迅速展开行动,完成合围伏击部署。战士们如蛰伏的猎豹,悄然潜伏在预定位置,枪口瞄准着日军即将踏入的每一寸土地,只等一声令下,便将日军淹没在复仇的怒火之中。
生死较量,激战黄土岭7 日清晨,阿部规秀如惊弓之鸟,率部冒雨向上庄子、寨头方向小心翼翼地前进,试图避开八路军主力,绕道返回涞源城。他哪曾想,自己的一举一动都在八路军的严密监视之下,早已陷入了绝境却浑然不知。日军各个中队保持着十分钟的间隔依次出发,还随时做好撤退接应准备,可这看似谨慎的部署,实则破绽百出。
中午 12 时,日军先头部队像幽灵般向黄土岭东面的寨头村靠近,直到下午 3 点钟左右,才全部人马离开黄土岭,进入峡谷中的小路。他们如待宰的羔羊,一步步踏入了八路军精心布置的死亡陷阱。说时迟那时快,预伏的第 1 团、第 25 团一部如猛虎扑食,迎头阻击,枪声瞬间打破了山谷的寂静;第 3 团和第 2 团分别从西、南、北三面包围过来,把日军团团围住,压缩在上庄子附近一条长约 1 公里、宽仅百十米的沟里。一时间,山谷里枪炮声震耳欲聋,硝烟弥漫,仿佛人间炼狱。
日军被这突如其来的攻击打得晕头转向,死伤惨重,但他们毕竟是训练有素的部队,很快依仗着兵力雄厚和优良火器,疯狂向寨头阵地猛冲,妄图撕开一道口子,突围而出。八路军战士们毫不畏惧,依托有利地形,与日军展开激烈争夺。寨头阵地上,枪林弹雨,杀声震天,每一寸土地都浸染着战士们的鲜血。双方展开了激烈的山地争夺战,你来我往,互不相让,战斗陷入了白热化。
关键时刻,第 1 团指挥员陈正湘站在山头,目光如炬,用望远镜观察敌情。突然,他发现黄土岭与上庄子之间的一座独立家屋附近,猬集着一群日军指挥官,他们指手画脚,像是在谋划着什么。陈正湘心中一动,断定这必定是日军的指挥中枢,当即下令迫击炮连对准目标轰击。炮连连长杨九坪迅速目测射程,战士李二喜奉命发射仅有的四发炮弹。炮弹如长了眼睛一般,精准地飞向目标,在小院中爆炸。刹那间,小院里硝烟滚滚,血肉横飞,日军指挥官们被炸得鬼哭狼嚎。战后得知,阿部规秀就在这轮炮击中,被炮弹碎片击中毙命,“名将之花” 就此凋零。
经数小时激战,日军被歼过半,残余部队被压在上庄子附近狭谷底部,成了瓮中之鳖。他们不甘心失败,当夜,残部连续突围十余次,均被八路军击退。八路军战士们如钢铁长城,牢牢地守住阵地,让日军插翅难逃。与此同时,驻涞源、蔚县、易县、满城、唐县、完县的日军第 110、第 26 师及独立混成第 2 旅余部分路速向黄土岭方向增援,妄图解救被围日军。各县区游击队则如鬼魅般广泛开展袭扰活动,他们时隐时现,打得日军晕头转向,有力地牵制了增援的日军,为黄土岭主战场的胜利争取了宝贵时间。
传奇一击,名将之花凋谢那几发炮弹,如同长了眼睛一般,精准地飞向目标。第一发试射,炮弹在小院附近炸开,掀起一片尘土,李二喜迅速根据弹着点修正射击诸元。紧接着,他调整炮口,再次装填炮弹,剩下的三发炮弹如疾风骤雨般接连射出。其中一发不偏不倚,正好命中小院中央,随着一声巨响,火光冲天,硝烟弥漫。
阿部规秀,这位不可一世的日军中将,就在这突如其来的炮击中,被炮弹碎片击中,身负重伤。他的副官们惊慌失措,手忙脚乱地试图为他止血、包扎,但一切都无济于事。阿部规秀的眼神中透露出惊恐与不甘,他怎么也想不到,自己竟会命丧于此。没过多久,他便气绝身亡,“名将之花” 就此凄惨地凋零在黄土岭这片土地上。
这传奇的一幕,让日军瞬间陷入了巨大的混乱。失去了指挥官的他们,像没头的苍蝇一般,阵脚大乱,原本紧密的队形变得松散,进攻也变得毫无章法。而八路军战士们则趁势发起更加猛烈的攻击,士气大振,喊杀声震得山谷都为之颤抖。
消息传回日本国内,引起轩然大波。日本媒体纷纷报道,《朝日新闻》以《名将之花凋谢在太行山上》为题,哀叹 “自建军以来的战史上,中将级指挥官阵亡于战场第一线,是少有先例的”。阿部规秀的死,让日军高层大为震惊,也让日本民众陷入悲痛与惊愕之中。他们无法接受,这位被寄予厚望、号称 “山地战专家” 的名将,竟会败在中国八路军的手下,而且是以如此惨烈的方式。这一事件,极大地打击了日军的士气,也让他们开始重新审视八路军的战斗力,为日后的战略决策投下了一道沉重的阴影。
英勇抗击,粉碎日军反扑阿部规秀的毙命,让日军陷入了疯狂的报复之中。他们调集重兵,妄图对黄土岭地区的八路军进行残酷围剿,以挽回所谓的 “大日本皇军” 的颜面。
8 日清晨,日军在 5 架飞机的掩护下,如困兽犹斗般向上庄子西北方向突围。八路军第 1 团和第 25 团一部毫不畏惧,奋勇阻击,像坚固的堤坝,将突围的日军拦腰截断。战士们顶着枪林弹雨,与日军展开殊死搏斗,成功包围了被阻截在上庄子的 200 余名日军。约 400 名日军拼死突围至上庄子西北高地,继续向司各庄方向逃窜。八路军第 2 团、第 3 团如疾风般从右翼、左翼迂回追击,与逃跑日军展开激战,杀得日军丢盔弃甲。第 120 师特务团也及时赶到,和第 3 团从左翼加入战斗,给予日军致命一击。
在这场惨烈的战斗中,八路军战士们展现出了惊人的勇气和顽强的斗志。他们在枪林弹雨中穿梭,毫不退缩,用鲜血和生命捍卫着每一寸土地。许多战士身负重伤,却依然坚持战斗,直到流尽最后一滴血。有的战士在弹药耗尽后,毅然与日军展开白刃战,用刺刀和拳头与敌人搏斗。他们的英勇事迹,如同一座不朽的丰碑,永远铭刻在人们心中。
与此同时,各县区游击队也如灵动的鬼魅,广泛开展袭扰活动。他们在日军的增援路线上神出鬼没,时隐时现,打一枪换一个地方,搅得日军不得安宁。日军被游击队搞得焦头烂额,首尾难顾,增援行动受到了极大的阻碍。在八路军主力部队和游击队的紧密配合下,日军的疯狂反扑被彻底粉碎,黄土岭地区再次恢复了平静。
辉煌战果,不朽的抗战丰碑黄土岭战斗,八路军以卓越的智慧、顽强的斗志,取得了歼灭日军 900 余人的辉煌战果,其中包括日军精锐部队独立混成第二旅团的众多官兵,还击毙了阿部规秀这位在日军中声名显赫的中将。缴获的战利品更是堆积如山,200 多辆满载军用品的骡马车、5 门火炮、大量枪支弹药等,极大地充实了八路军的装备力量。这些缴获的物资,不仅为后续战斗提供了坚实保障,更是对日军的沉重打击,削弱了他们继续 “扫荡” 的能力。
此役对全国军民的抗日信心影响深远。在那个战火纷飞、国土沦陷的艰难岁月,八路军击毙日军中将的消息如同一束强光,穿透重重黑暗,照亮了人们的心灵。各地报纸纷纷刊载这一喜讯,祝捷诗文如雪片般飞来,民众欢呼雀跃,奔走相告。原本在日寇铁蹄下略显低迷的抗日热情,瞬间被点燃成熊熊烈火,人们坚信,只要团结一心,奋勇抗争,就一定能将侵略者赶出家园。
在抗战史上,黄土岭战斗有着举足轻重的地位。它打破了日军不可战胜的神话,此前日军凭借精良装备和所谓的 “武士道精神”,在中国大地上横行无忌,而这一战让他们尝到了惨败的滋味;它为晋察冀地区反 “扫荡” 胜利奠定了坚实基础,有力地遏制了日军的疯狂进攻,稳定了根据地局势;还极大地鼓舞了全国军民的抗日斗志,让世界看到了中国共产党领导下的武装力量顽强不屈的战斗精神,成为中国抗战历程中一座不朽的丰碑,永载史册,激励着后世子孙为捍卫和平、守护家园而不懈奋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