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夜偷煮的治愈暴击!这碗让寡妇嗦破手指的冻豆腐汤,看哭了我

为了回农村 2025-03-12 22:37:16

三更梆子敲过第二遍时,春杏才敢摸进厨房。左脚刚迈过门槛,后脖颈就窜起凉气——西厢房婆婆的鼾声像把钝锯子,随时可能卡住。

她抖着手掀开水缸木盖,冰碴子沾在虎口处,针扎似的疼。缸底沉着半块冻豆腐,是前日宴客时婆婆锁柜子漏下的。春杏用葫芦瓢捞上来,豆腐在月光下泛着青,蜂窝眼儿里凝着冰晶,活像块冻僵的蜂巢。

灶膛里还有未燃尽的柴,吹两口气便窜起红苗。春杏缩成团蹲在灶口,棉裤补丁蹭着灰也顾不得。冻豆腐搁在陶盆里化着,她摸到墙角瓦瓮,捞出棵裹着霜的白菜。最外层的烂叶子早被撕去喂了鸡,剩下拳头大的菜心蔫巴巴蜷着,倒像她现在的模样。

铁锅烧得泛青时,春杏咬咬牙挖了指甲盖大的猪油。油珠子在锅底乱

窜,她忙把撕碎的菜叶掷进去,“滋啦”一声响惊得攥紧了衣角。西厢房的鼾声停了片刻,又扯起更响的呼噜。

冻豆腐化开的水混着冰碴往锅里倒,春杏趁机从怀里摸出个小布包。粗布里裹着七八只干虾皮,是去年回娘家时嫂子偷偷塞的。虾皮落进滚汤里瞬间舒展,鲜味混着焦香的猪油钻进鼻孔,勾得肠子都打起结。

豆腐在汤里浮沉,蜂窝吸饱了汤汁鼓胀起来。春杏舀起半勺尝咸淡,烫得舌尖发麻,却舍不得吐——汤里汪着的油星儿滑过喉咙,烫出一道热辣辣的沟。这是守寡三年来头回沾荤腥,婆婆说寡妇要守贞静,素日里连豆腐都不许她多吃。

破边的粗瓷碗盛了七分满,春杏蹲在灶灰堆里捧碗。第一口咬得急,豆腐里的热汤溅在下巴上,拿袖子抹了往嘴里嗦。冻过的豆腐格外韧,咬开蜂窝时滚烫的汁水爆出来,混着虾皮的咸鲜在舌面上淌。外层煮得绵软,里头还藏着细碎的冰碴,咯吱咯吱硌着牙。

白菜煮得透明,筋络里渗着琥珀色的汤。咬断菜帮时脆响,烂软的菜叶裹着汤滑进喉咙,烫得心口突突跳。春杏忽然想起出阁前那个雪夜,娘教她熬素高汤,说白菜要手撕不能刀切,撕开的毛边才挂得住滋味。

汤底沉着的虾皮被嗦得吱吱响,春杏连喝三口才喘气。鼻尖凝着汗珠,后脖颈的淤青被热气烘得发痒。窗纸透进青白的光,她慌着舔碗沿,忽然咬到粒砂——怕是方才蹲着吃时落进的灶灰,可就连这丁点土腥气都嚼出了荤油香。

鸡笼里传来扑棱声,春杏惊得险些摔了碗。残汤泼在柴堆上,忙用手去捧,舔掌心的汤渍时尝到血味,才发觉被木刺扎破了手。晨雾漫进厨房时,她正把豆腐渣抹进鸡食盆,粗瓷碗在缸沿磕出轻响,震落了梁上半片蛛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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