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三点,莫斯科郊外的仓库传出特别刺耳的纸张撕裂声,俄罗斯最大的汽车经销商单方面把和中国车企的合作协议给终止了,还把成箱的合同书都扔到碎纸机里了。这突然的毁约,让中国华泰汽车一下子就损失了超过23亿卢布,也把中资车企在俄罗斯整体遭遇挫败的情况给暴露出来了,这就像冰山露出一角似的。
华泰正式启动清算程序后,它在十年里累计投入的127亿卢布(大概相当于人民币11亿元)全都打了水漂,整个中国汽车产业在俄罗斯的损失规模也不知不觉地超过了一百亿。这种突然到来的“背叛”,让中国车企一点准备都没有,就像美国和俄罗斯突然进入蜜月期一样,令人十分震惊。接下来这里面的原因。
以下是俄媒(汽车邮报)的报道:
中国汽车品牌华泰已经正式从俄罗斯市场撤出去了!下一个会是谁呢?
华泰汽车要退出俄罗斯市场了,这个曾经是卡玛斯的合作伙伴正在关掉它在俄罗斯的法人实体,不知道哪个中国品牌会是下一个退出的呢?
中国汽车品牌华泰以前是俄罗斯卡玛斯公司的合作伙伴,现在华泰已经决定清算它在俄罗斯的法人实体。这就相当于这个品牌要彻底停止在俄罗斯的业务了。负责把华泰汽车进口到俄罗斯并且进行销售的“有限责任公司”要退出,这一信息在统一国家法人登记簿的备案文件里已经有体现了。
登记文件表明,“;”的清算程序得在2025年12月15日之前完成。现在这个公司的官网已经不运营了。从2025年2月刚开始的时候,谢尔盖·列普金就被指定为清算人。在这之前一直到去年年底,这个俄罗斯子公司都是由亚历山大·马夫林管理的。
华泰品牌让人印象最深的,就是十年前和俄罗斯卡玛斯公司签的合资企业协议。那时候,双方打算合作,让这个俄罗斯的制造商能在中国造卡车、卖卡车,把工厂建在天津。华泰呢,作为交换,应该在卡玛斯位于纳别列日内耶切尔内的生产基地组装卖给俄罗斯市场的乘用车。可到最后,这些计划一个都没实现。
华泰品牌在俄罗斯市场坚守了长达十年之久。2014年的莫斯科车展上,华泰推出了Boliger跨界车,就此进入俄罗斯市场,当时这个车型被当作是保时捷卡宴的平价替代款。可是俄罗斯消费者并不买账:2018年该品牌只卖出86辆车,2020年销量直接变为零,之后就再也没回升过。
2025年,不管是俄罗斯汽车市场的整体情况,还是中国品牌在俄罗斯的情况,都会特别艰难。报废回收费涨了,央行的关键利率也提高了,新车的需求在减少,竞争还变得更激烈了,所以各个制造商都在重新考量市场策略。
在华泰之后,又有一个中国品牌Skywell(创维汽车)也不再开展俄罗斯的业务了。这个品牌在2022年才进入俄罗斯市场,它只提供ET5电动和HT - i混动这两款跨界车,在2月初的时候就已经宣布停止运营了。
品牌发言人那时是这样说的。俄罗斯代表处答应会继续经由认证合作伙伴来提供售后服务。俄语官网现在还在运行,上面展示着车型的技术参数,经销商那里仍然有现车库存。2023年这一整年,该品牌在俄罗斯总共卖出了210辆汽车。
接下来BAIC(北汽)和Kaiyi(凯翼)这两个品牌可能有退出风险。俄罗斯大型经销商“”已经决定不再跟这两个品牌合作了,还有使用中国零部件平台的Sollers品牌,这个经销商也不和它合作了。加里宁格勒“”工厂有个重要的合作伙伴“”,这个合作伙伴放弃了联合项目,改成做SWM(斯威)品牌的独家代理商了,不过原来定好的供货计划已经取消了。
销售数据惨淡意味着部分品牌可能会退出。像2024年1 - 11月,Kaiyi品牌只卖出7300多辆,而且大部分是用于出租车服务的。SWM品牌卖出1320辆,Forthing(东风风行)仅仅售出465辆,MG(名爵)的情况更差,前11个月上牌登记的只有443辆。
斯威汽车以“ ”的糟糕成绩惨淡退场后,有更多中国品牌面临危险境地:北汽的经销商网络减少了67%,凯翼90%的销量要靠出租车采购,名爵每家店每月平均销量还不到40辆。在这些冷酷数字背后,是俄罗斯市场准入规则突然改变、本土化生产遭遇阻碍、金融政策接连打击的残酷状况。从华泰损失百亿到斯威快速撤离,中资车企用实实在在的钱验证了跨国经营的“ ”。
莫斯科的暴雪又一次把华泰那废弃的组装车间给盖住了。这场从“;”开始的商业战争,给中国汽车产业留下的不只是财务报表上那触目惊心的赤字,更是在全球化进程里必须直接去面对的制度性博弈方面的课题。
被撕毁的合同书还在法庭晃荡呢,一百亿学费换来的是惨痛教训:在政治经济动荡剧烈的俄罗斯市场,单纯的产品输出模式正面临致命的挑战。华泰的失败不是个例,它给中国汽车出海2.0时代敲响了警钟,只有建立全产业链的防护,才能在国际商战的黑暗里杀出一条路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