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蔡垒磊

这两天有个人老上热搜，但上热搜的时候已经被封了。通常都是这样，被所有人认识通常就是出圈了，出圈不是极端好事就是极端坏事，不然没法出圈。他叫秀才，据说是老年人的养老金收割机，长这样，看这个姿势你就大概知道他是个什么风格了，曾在直播间要礼物时大喊“给我你的医药费”。

这个人据说是千万级网红，但不仅我不认识，周围也没一个认识的。你要放在国外，千万级别的大网红，不说家喻户晓，至少不可能是这么个情况，只能说中国很大，人很多。

那到底是谁在刷这种奇奇怪怪的视频，看这种奇奇怪怪的直播？在很多你们看请辩的群体看不到的角落，有一群以刷抖音为生的中老年群体，他们每天的精神食粮，就是这些东西。

很多人把这个归结为信息茧房，说现在的互联网，以抖音为首的平台，搞什么推荐算法，把人都困在了一亩三分地，接触不到自己的信息圈以外的世界，反正就是说，之所以现代人进入了信息茧房，都是平台的错。

真的是平台的错吗？不，算法平台之所以火，正是我们的选择。平台为什么要这么做？是因为我们想要这么做，如果我们不想，平台不就倒闭了吗？你会去一个不爽的平台玩吗？不会的，当下这些平台的推荐算法，正是由于我们对在之前的平台老刷到自己不想要的内容感到厌烦，所以才一窝蜂地转向了这些平台。

我们刷得快乐，所以才一直留在那里，至于你说这事儿对你的事实成长造成了损害？怎么的，商业平台还有对你成长负责的义务呢？这就是异想天开了。很多对你成长负责的事儿，也没见你做，所以那些试图对你的成长负责的平台就倒闭了——它们的不断倒闭，就是因为你不选择它们，但反过来你的信息茧房，却要怪罪于你自己选择的那些平台为什么不强行做让你不爽的事情？这就是流氓思维。你说它们没有社会责任感，那倒是有一些有社会责任感的，是你让它们倒闭了嘛，活都活不下来，怎么尽社会责任，这就太强人所难了。

我们必须明白，我们之所以进入信息茧房，都是我们自己的选择。抖音也好，小红书或者其他平台也罢，算法是中立的，你要是一直刷学习的内容，它们也会一直让你刷到学习的内容。你今天看到请辩，也是你的主动选择，因为你天天看，它才会出现在你的信息流里，你要很久不打开，我的新推文你基本刷不到。

你不能怪订阅号不给你推，是你自己不第一时间打开看，那既然你不那么爱看，又为什么要伪装成爱看的样子呢？从这个角度，是不是算法比你更了解你自己？你看似不接受这个观点，其实是你不愿意正视真实的自己。

所以大家是不是能理解为什么上行部落招募的时候，我从来都是超过7天以后报名，每增加一天就要多加钱？（虽然我们一直是7天就差不多结束全部招募）。因为我工作日日更，如果你7天都刷不到我的内容，那就没什么必要参加，要么你不看，要么你实在太忙，这两种情况都没什么必要报名。

世界很大，我们都希望看自己看着爽的内容，跟和自己聊得来的朋友聊天，这算不算信息茧房？算，但这就是“再部落化”啊。互联网把物理世界全连在了一起，最后用这种方式，让人以群分，而不是以物理距离来分，这很显然就是我们要的结果——让我们更高效地摄入自己想摄入的信息。

可对于那些尚处于认知的相对低位，还远不知道世界有多大的人群而言，进步常常是相反的不是么？它的逻辑在于，假如自己所在的群体还相对低质，那进步本身就是要不断脱离现有群体，否则“进步”二字的参照物又从何而来？融入是自然而然的选择，脱离才需要额外能量，你可以守着信息茧房，也可以不断走出舒适圈，去触碰那些让你无法一直傻乐的信息，这一切都是自己的选择。

每个人的人生际遇，从一开始就标好了价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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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蔡垒磊，感谢你的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