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鸣九 荆有岩 王肇治/文
直皖战争
袁世凯
孙中山先生领导的辛亥革命推翻了清王朝，建立了中华民国，建都南京。1912年1月1日，中山先生被推为中华民国临时大总统。后来，由于当时国内外各种政治军事关系，大总统的地位被窃国大盗袁世凯搜夺了，并把国都改在北京，变成了北洋军阀的政府。袁世凯违背民意，复辟帝制。1915年12月12日，袁世凯宣布接受皇帝位。1916年1月1日登基坐殿，改国号为洪宪，他当了洪宪皇帝。于是全国到处掀起反对帝制的怒潮，袁世凯被迫于3月22日宣布取消帝制。6月6日他就死了。袁世凯的余孽有冯国璋、曹锟等，他们是直隶人，当时称他们的势力为直系；另外还有段祺瑞、徐树铮等，他们是安徽人，成立了一个政治组织叫“安福派”，这股势力当时称为皖系。袁世凯死后，直、皖两系拼命争夺国家大权，都想当大总统。从1917年8月冯国璋当了大总统之后，直皖两系的斗争即十分激烈。1919年冯国璋死后徐世昌当了大总统，真皖两系的关系日趋恶化。各种错综复杂的矛盾演变到1920年7月14日，皖系军阀段棋瑞，向直系军阀曹锟、吴佩孚发动了战争。东西两个战场同时开火：西路战场在涿县、琉璃河、长辛店地区；东路战场在杨村、廊坊一带。打了四天，战到7月18日，皖系在西路战场作战的边防军，向直系曹锟投降；东路战场，皖系徐树铮指挥边防军在廊坊作战。张作霖率领奉军支援直系，徐树铮力不能支。当皖系在西路失败的消息传到东路时，徐树铮立即逃回北京，廊坊守军全部向直系投降，皖系一败涂地。这一仗就叫做直皖战争。皖系要打直系，酝酿已久。冯国璋死后曹锟成了直系的实际领导。吴佩孚则是直系中后起的得力将领。当时大总统是徐世昌，段祺瑞是内阁总理兼陆军总长，徐树铮是段的主要谋臣。段祺瑞垄断国政。他向日本出卖主权，妄图依靠日本帝国主义的支将，独揽一切大权。大总统徐世昌实际上成了段祺瑞的傀儡。徐世昌不甘心充当段的傀儡，暗中思考铲除“太上皇”的办法。当时直系将领曹锟，握有政治、军事实力。他是直隶督军兼省长，又兼任直鲁豫三省巡阅使，有几个师的兵力。吴佩乎也是一个极有权势的师长，他已在南方与桂系结成了同盟。曹、吴都有当大总统的野心，而国政又为皖系所把持，所以，他们认为只有先打倒皖系头子段祺瑞、徐树铮才能实现当总统的野心。于是，他们便利用徐世昌对段内阁的不满，联合徐世昌，准备反段。
段祺瑞
第一次世界大战期间，段祺瑞内阁向德国宣战，中国参加了协约国。段祺瑞向日本借款，购买日本的新式武器装备，编了三个师为参战军，请日本军宫帮助训练，待机运往欧洲参战。但当参战军编组训练完成时，第一次世界大战已经结束了。这支新军就成了段祺瑞的私人兵力了。他把这支参战军改了个名字，叫西北边防军，段祺瑞亲自兼任边防督办，徐树铮为总司令。这支部队虽然名曰西北边防军，但既没有开赴西北，也没有用于边防，而是驻扎在天津、北京、琉璃河、遵化一带，成了段祺瑞的看家护院队。段不仅有了这支军事力量，而且在政治上他把一些国会议员拉了过去，组织了一个“安福俱乐部”。又将清末的一些遗老政客及当时成立的督军团等等，都纠合在一起反对直系。牵天督军兼省长并兼东三省巡阅使的张作霖，站在直系一边。直系的力量在不断增强，对段的威胁很大。皖系既然有了军事与政治力量，段祺瑞便想尽早消灭直系，以除掉心头之患，终于演成了 1920年7月的直皖战争。结果，皖系被打败了，段祺瑞由团河回到府学胡同居住。徐树铮逃入了日本兵营，并从那里逃跑。后来，1926年初他从国外回来，专车到达廊坊时，被冯玉祥的部下枪毙了。
徐树铮
直皖战争后，曹锟、张作霖等召开天津会议，由几个军阀头子安排国政。徐世昌以为段祺瑞倒台，他可以当一个有实权的大总统了。但是，曹、张勾结，进行了分赃，徐世昌仍然没有实权。天津会议的结果，徐世昌继续当大总统。张作霖推荐他的儿女亲家靳云鸮再次任内阁总理。靳是直系人物。直系掌握了北京政府的实权。张作霖与徐世昌的关系也很密切。清朝末年，徐世昌在奉天当巡抚时，张作霖是徐属下的统领，张受到过徐的优待，所以徐张之间的关系也很好。为了防止直系独霸天下，徐世昌与国会、督军团，将热河、察哈尔两个边区省，都让给了东北军。奉军二十八师师长汲金纯督热河，张景惠督察哈尔。战败的皖军多数由奉军收容改编。如邹作华的野炮营、陈深的重炮营、范浦江的一个步兵营、蒋斌的无线电队等等，都归入奉军。张作霖扩充了实力，直系得到了政权。以曹、张实现分赃而结束了直皖战争。
直系军阀
第一次直奉战争
直皖战争后，张作霖不仅收容了皖系战敌的多数部队，而且皖系的许多政客也避居于沈阳，张作霖对他们都很优待。奉军在直皖战争后扩大了编制：张作霖把援湘部队编为奉军暂编第一师，师长是张景惠，留住北京。张又在直系的帮助下，夺取了日本为皖系运到秦皇岛的武器装备，用来组编了六个独立旅。他收编皖系的炮兵、通信兵等，都调到沈阳，归张学良编练。这些部队编练之后，分别驻扎在京山线的杨村、天津、军粮城、唐山、山海关一带。
邹作华
这些武装为什么直系没有抢去而被张作霖所得呢?原因有两个。第一、张作霖早就在直皖两系之间同时拉上了关系。张早年曾拜段祺瑞为老师，所以，张与皖系的关系不错。张把自己的女儿许配给曹锟的儿子为妻，又与直系成了亲家。直皖未开战之前，张作霖曾充当和事佬，亲自到北京调解直皖之间的矛盾，并派一部分奉军驻在直皖两军中间。张作霖借机同时向两方面的军队进行政治贿赂，拉拢、收买直皖军官。曹锟以为张作霖一定会捧他，因此，对张作霖的所作所为并未多虑。张作霖一靠金钱的诱惑，二靠东北三省的实力，不仅迷住了曹锟，而且与直系、皖系各部队的首领都拉上了关系。当段祺瑞失败时，直系只注意抢夺北京政府的大权，张作霖便很顺利地把皖系的人马都拉了过去。第二、张作霖利用同乡关系，拉拢皖系的参战军，这支军队的炮兵首领邹作华、范浦江是东北人，张作霖利用乡土观念与他们拉上关系后，又授意邹、范二人联络参战军中日本士官学校毕业生与陆大毕业生。皖系一失败，邹、范就把炮兵及参战军中的日本士官学校毕业生、陆大毕业生等都拉到了沈阳。
张作霖
张作霖把大部分参战军弄到手之后，委派韩麟春作指挥，安排他们的行动计划。1921年，外蒙古活佛哲布敦丹巴声明叛国，武装作乱。当时直系掌权的北京政府，正忙于向两湖以南地区扩大势力。吴佩孚任两湖巡阅使，抽不出兵力去平定外蒙之乱，不得已特任张作霖为蒙疆经略使，请他派兵平定外蒙之乱。张作霖对外蒙采取了文武并用的方针，既发兵进剿，又派人谈判。不到几个月，外蒙的问题就解决了。我知道派去谈判的有魏益三，进剿的部队是奉系的主力，一直开到库伦。张作霖又乘机扩张了实力。
吴佩孚
直系的后起将领吴佩孚，颇有些谋略。他看到张作霖的权势在日益增长，一定会成为直系的劲敌。不把奉系消灭，直系的天下坐不安稳。他设法说服了曹锟，决定对奉军下手。1922年春季，直系不宣而战，突然袭击了奉军驻南苑的部队。随后战场迅速扩大。由北京往东，扩展至天津、杨柳青、霸县一带。唐官屯、胜芳镇是主要战场。张作霖早已窥知直系的意图，所以他事先做好了应变的准备。战争打响后，他很快就把奉军的精锐部队二十七师、二十八师及装备最好的、由张学良亲自指挥的第三旅、第八旅及第十旅开赴前线，迎击直军。奉军的战略目标，不在消灭直系，而是要把直皖战争中既得的武装及资财完整地撤回东北。所以，奉军的行动方针是不打硬仗，掩护撤退。打了几个月，至5月4日，奉军第十六师在西线倒戈，长辛店被直军占领，导致奉军在西线完全失败。5月5日大总统徐世昌下令；“奉军即日退出关外，直军退回原防，均应静候中央命令解决。”形势对张作霖极为不利，奉军遂全部撤回东北，并放弃了热河、察哈尔两省地盘，兵力一律撤回东北集中。奉系撤回东北后，以山海关、冷口为界，据关自守。在东北境内，广集人才，选拔贤良，整编军队，训练卒伍，积蓄力量，准备再次入关与直系决战。韩麟春、姜登选、戢翼翘、李景林、张宗昌、萧其宜、魏益三、周亚卫、范浦江、邹作华等，都在这时成了张作霖手下的高级军事干才。1922年秋，张作霖通电全国，宣告东北三省独立，成立东三省保安司令部。第一次直奉战争就这样结束了。
杨宇霆
第二次直奉战争
第一次直奉战争后，张作霖对直系恨之入骨。他每时每刻都在计划打倒曹锟、吴佩孚。他有一批得力帮手。他的谋士如杨宇霆、韩麟春，当过北洋军阀政府的参谋部次长。第一次世界大战时，曾担任过中国的观察员。姜登选、戢翼翘是当时中国的军事政治活动家。沈鸿烈是军中的干将。他的老谋士鲍贵卿、许兰洲、郭松龄、魏益三、周亚卫等，都是得力的政治家、军事家。莫德惠、刘尚清、刘哲、袁金铠、翟文选、王永江等，也都是名躁一时的活动家。他依靠这些人的帮助，整经修武，又八方串联，筹划图强的方法。
张作霖的图强方针是：整顿内部、广结联盟。东北独立后，奉军改称东北军。张作霖为了整顿东北军，在沈阳设立了陆军整理处，以孙烈臣为总监，韩麟春副之；张学良为参谋长，郭松龄副之。东北所有的几十万军队，都按统一规定进行整编；为增强制造武器的能力，建立了新的兵工厂。有炮厂、枪厂、迫击炮厂、炮弹厂、枪弹厂、飞机修理厂等。为了培训军事骨干，开办了各类军事学校：在葫芦岛港口设立海军学校。开办了一所航空学校。加强并改善了原讲武堂。设两种班：一种是学期为一年的普通班，每期招300人；另一种是军事高等教育班，学期为两年，每期收100人，相当于陆军大学。各军校均聘请保定军官学校及原北京的陆军大学的教官担任教官。其中有些人是留德、留日、留法的学生。设立了航空大队，由留学法国学航空的徐世英当大队长，训练了100多名飞机驾驶员。在后勤保障方面，设立了被服厂、粮秣厂、陆军医院等。其厂房设计、产品制造、医院管理等等，都聘请外国专家担任。在军队管理制度方面，编制了管理法规，设立了军衡处。根据法规的要求，军队必须定期进行校阅与考核。一个师、一个旅地分期分批，到指定地点集中校阅。定出各级军官的选拔标准及各级军官任用的权限。每当校阅完成时，即根据选拔标准，更换各级军官，以保证军官质量。由陆军整理处统一管辖军队的整理事项。用这种方法，经过两年的时间就把东北军原有的部队及新收编的部队全部整理完毕。
张作霖
为了增强东北军的作战能力，张作霖还招请日本、英国、法国等外国军火商人，带着样品到东北订货。用外国的装备新编了两个师、20个旅、四个炮兵团。海军和空军也都有了相当数量。可以说，这时东北军的实力已经超过了直系，有足够的力量向直系发起进攻了。
张作霖一面整顿内部，一面广泛交结其他派系，在北京、天津一带进行紧张的拉源活动。
他派人请教颜惠庆、吴景濂，请他们帮助出主意，设计图强方案。为了加强在全国各地的政治活动，东北军在天津租界、北京东郊民巷、上海海关署（海关署税务司丁贵堂是辽宁海城人，张作霖的小同乡）等地，设有电台，并可代支付一切活动经费。在西北地区，结交了马鸿逵、马步青、马步芳。直系的冯玉祥部队中，张作霖也插进了一只手，吉林人石友三与他建立了联系。其他部队，如直隶的庞炳勋、孙殿英，山西的商震、傅作义，陕北的井岳秀，甘肃的邓宝珊，河南的刘镇华，江苏的陈调元等，他也都拉上了关系。隐居在天津的清朝遗臣政客，受了张作霖金钱收买，支持东北军。张作霖还向帝国主义许诺，如果支持他入关，可以给各帝国主义以特殊利益，也就是以出卖国家主权为代价，乞求帝国主义帮助他打内战。
曹锟
此时曹锟，吴佩孚等直系首领，正全力向江南与四川发展。他们没有把张作霖看成是一种威胁。曹锟更天真地认为张作霖是他的亲家，会给他捧场，而不会拆台。所以，他就放心大胆地搞起贿选总统的把戏来了。1923年，曹锟因贿选总统而声名狼藉，直系的地位也开始动摇。张作霖认为这是讨伐直系难得的好机会，于是发动了奉直战争。
1924年夏季，张作霖集中了儿十万东北军，陆海空三军一齐出动，由山海关到古北口几百里长的战线上部署军队，向北京进攻。进攻的重点在山海关。东北军的战略方针是：吸引直系主力于山海关、秦皇岛地区，再以张学良指挥的东北军主力10万余众，一举围歼之。另以五个骑兵师，乘虚直袭北京至张家口的八达岭等地。由张宗昌率领的两万人马，由喜峰口进入直隶，再进取山东。李景林率领的两个师，由冷口进占天津一沧州一北京之线。战争打响后，吴佩孚上了张作霖的圈套，他把南方的主力先后调到秦皇岛以东北地区，与张学良的劲旅作战。这时张作霖与直系将领冯玉祥串通起来了。冯玉祥在孙中山先生的思想影响之下，本已与直系的另外两名进步将领胡景翼、孙岳秘密约定，准备在战争中举行首都革命，推翻直系的北京政府。张作霖与冯玉祥联系反直，并给冯部军费支援，正适应了冯玉祥的需要。他的司令部设在承德。他极其秘密地指挥部队，由鹿钟麟率领，经过一夜急行军，从前线开回北京。同时，孙殿英部开回冀县，另一部到达天津。东北军张宗昌部乘机从喜峰口急行军到达天津，李景林部由冷口进袭天津周围的军事要地。张学良指挥劲旅直攻秦皇岛的吴佩孚总部，吴佩孚退往天津。吴的部队向张学良部缴械投降。冯玉祥的军队到达北京后，派兵直入紫禁城，把逊清小皇帝宣统逐出故宫。解放宫女、太监，故宫向人民开放。又宣布取消军阀政府给清朝皇室的大量经费，减轻了人民的负担。这是冯玉祥所做的一件好事。直系彻底失败，曹锟被囚禁在北海的团城内，成为罪犯。这时张作霖宣布，以李景林为直隶督军兼省长，张宗昌为山东省督军兼省长，沈鸿烈为海军司令进驻青岛。
奉军
冯玉祥、胡景翼、孙岳的部队分别改称国民军一、二、三军。国民军向被囚的曹锟提出三项条件：一、下停战今；二、罢免吴佩孚；三、自动退位。1924年11月1日，冯玉祥联合各方势力组成了摄政府。张作霖则乘机大量收编直系的败兵降将。张学良把直系的俘虏编成了几个旅，一部交给于珍，南下河南；一部交给杨宇霆去江苏；一部由姜登选带往安徽。张作霖又派汤玉麟当热河都统，高维岳当察哈尔都统。庞炳勋、孙殿英等部，也编为东北军。这样，张作霖把直、皖系的许多军队都收编到自己的麾下来。不仅如此，他还派大员继续与晋军将领商震、西北军将领秦德纯、石友三等取得联系。与阎锡山也往来不断。其他如河南等地的一些驻军首领，也纷纷向张作霖发出贺电，表示拥护东北军的行动。张作霖把他的军队都分派到指定的省份及战略要地。张学良以京榆驻京总司令的头衔，设总司令部于天津蔡家花园。奉系进入了鼎盛时期。这时，北洋各界的遗老政客，都围着张作霖转。张把他们纠合在一起，由他领衔，通知国会议员及各省督军团，在北京开善后会议。这次会议“公推”段祺瑞为临时执政，组织新内阁。奉系与皖系又勾结起来，把冯玉祥的国民军排挤出北京，摄政府结束，段祺瑞执政府成立了，张作霖返回沈阳。他成了北京政府实有真权的人物。而少帅张学良也名震于国内外。这就是第二次直奉战争的起因与结果。
郭松龄
可是，这一仗却引起了东北军内部的分裂，这就是郭松龄倒戈。郭松龄思想倾向进步，与冯玉祥比较接近。他对张作霖的所作所为很不满意。这次对直军作战，论功行赏，郭松龄的功劳很大，理应受赏。但行赏却没有他的份。他仍然是张学良手下一个副手，掌握原有的10个旅的兵力而已（也就是张学良指挥的驻京榆军）。由此而引起郭张家的矛盾激化。此时，张学良从天津回沈阳与其父商讨以后的大政方针。郭松龄认为这是起兵反张的好机会，于是与冯玉祥取得联系，得到冯的赞许。又与李景林相商，得到李景林的支持。他便从滦州起兵，向沈阳进兵。还有通电但未向外部发表。这时，姜登选专车到滦州，就被郭松龄扣下枪毙了。于1925年11月22日，郭松龄用张学良的假电报向所部发出命令，称张学良命令全军回沈阳整训，即日回师进军沈阳，实际是发兵打张作霖。于是，郭松龄率领全体驻京榆部队沿京奉线北进。这时，六旅团长、张作相（当时任吉林省督军兼省长）的儿子张廷枢打电报给张作相，询问真相。第三旅旅长齐恩铭的儿子齐家祯给张学良打电话，问明原因。这两下信息，使张作霖与张学良均了解到郭松龄已经变心了。郭军打垮了山海关的防守部队，一路进展很快。张作霖一面急忙调集吉、黑两省的地方旅团开到沈阳，一面乞求日本关东军司令长官白川派兵支援。张作霖不惜再次出卖国家主权，取得了日本驻军的支援。于是，张作霖选择巨流河地区伏击郭军。派工兵营长杜振庭到锦州，按照张学良的命令，炸毁了锦州大桥的桥梁，阻止郭军前进。这时，郭军的官兵都明白了郭松龄反张的真相，原来打张作霖也就是要打倒张学良。这支部队的各级军官，都是张学良亲自从讲武堂、教导队中选拔出来的，他们都有浓厚的封建宗法观念，因此都不愿意打张作霖与张学良。郭军到达巨流河地区时，吉、黑两省的骑兵师、步兵旅与郭军展开了战斗。郭军的许多官兵都不认真作战，向天放枪，而对方又打得很猛。这样打了几天，郭军的旅长富双英起来反对打张作霖。郭的参谋长邹作华也反对郭松龄。他给士兵下命令，不要与张作霖的军队作战。这样一来，郭松龄孤立了。各旅的军官都要求请张学良回来整顿与指挥部队。郭松龄夫妇逃到大房身的一家菜窖中躲了起来，被黑龙江骑兵旅旅长王永清（号天下好）抓出来。当时电请张作霖处置办法，张回电命令押回沈阳审判。杨宇霆心怀鬼胎，又矫张之令，叫就地枪决。结果只把郭松龄夫妇的尸体运回了沈阳，在小河沿曝尸三天，然后埋于荒野。随后，张学良亲赴新民，用了三个月的时间，把这支部队又整顿好了，部队毫无损失。从此，这支部队对张学良更忠诚了。1927年春，这支部队陆续入关，驻扎在津、京一带。张学良的威望更高了。张学良的东北军总部设在北京。张作霖下令撒了李景林的直隶督军兼省长的职务，换上了褚玉璞。东北军从分裂又走向了统一，为后来张作霖到北京当大元帅打下了良好基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