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68年的台北西门町夜市,金燕玲已学会在摊位上帮工贴补家用。
父亲在餐厅彻夜工作的夜晚,她常躲在阁楼用破收音机偷听邓丽君,将《月亮代表我的心》誊抄在作业本背面。
这种隐秘的文艺坚持,最终将她推向了1970年的歌唱比赛舞台。
1983年的香港邵氏片场,复出不久的金燕玲正为《倾城之恋》试妆。
导演许鞍华要求她素颜出镜诠释漂泊舞女,这个决定让刚刚经历肾上腺肿瘤手术的她浑身发抖。
那场哭戏的泪水中,既有角色被情所伤的悲戚,也掺杂着自己离婚后蜗居劏房的心酸。
1995年的金马奖后台,手握最佳女配奖杯的金燕玲躲在更衣室拨越洋电话。
女儿在电话里哭问何时回家时,她正忍着孕吐准备第二天的法庭戏。
这次获奖作品《独立时代》中,她塑造的单亲母亲角色,竟与现实中即将破碎的第二段婚姻形成荒诞呼应。
2019年的养和医院VIP病房,消毒水气味中混着百合花香。经历子宫癌第六次化疗的金燕玲,在爱人苏施黄带来的平板电脑上观看《逆战》首映礼直播。
当镜头扫过她空着的座位时,护士听见这个化疗期间从未落泪的女人轻声说:“你看,观众席的灯牌还亮着我的名字。”
这位经历两次婚姻失败、两次抗癌成功的演员常说:“人生如戏,最要紧是给自己写好谢幕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