鲁迅先生曾经在《我们现在怎样做父亲》一文中说:
觉醒的父母,完全应该是义务的,利他的,牺牲的,很不易做;而在中国尤不易做。中国觉醒的人,为想随顺长者解放幼者,便须一面清结旧帐,一面开辟新路。
新文化运动已经过去百余年,我们回过头来看这场运动既没有很好的清理旧账,也没有开辟一条新路。这一点我们可以从当今部分网民矛盾的心理特征看得很清楚。中国当今的部分网民心理是很矛盾的:
一方面他们十分热衷于中国传统文化,但另一方面他们又对中国传统文化嗤之以鼻;
一方面他们十分恐惧现代西方文化,另一方面他们又对现代西方文化趋之若鹜。
先秦诸子
现在有不少人反对孔子,反对以孔子为代表的儒家文化,并反对以儒家文化为代表的中国传统文化;但反对孔子和儒家文化以及中国传统文化的这一部分人,同样反对传播西方现代文化,否定中国传统文化的胡适等人。
新文化运动虽然宣扬所谓的民主、科学、理性和自由,但是这一场本身由以陈独秀和胡适为代表的资产阶级激进派的知识分子发起的新文化运动很大程度上本身就带有不民主、不科学和不理性的色彩。
比如胡适等人刚一开始主张全盘否定中国传统文化,号召打倒孔家店,抛出全盘西化论,最后又意识到全盘西化不可取,又掀起了复归传统的整理国故运动。
胡适
结果是旧账也没有理清,新路也没有开辟,旧账中有新的笔墨,新路上有旧的残渣。
当时就有很多人新旧交替的挣扎中无所适从,时至今日,仍旧有很多人无所适从。
这一切都源于当时激进的新文化运动,既没有理顺旧账,也没有开辟新路。从这个意义上讲,新文化运动其实是失败的。
新文化运动中的主要人物
至于失败的原因,笔者个人认为是中国没有经历过一场完整的文艺复兴运动,也就是说,理清旧账和开辟新路应该分两步走。
可是当时新文化运动的领袖们并没有理清旧账就直接全盘否定中国传统文化,后来在开辟一个新的道路后,又觉得这个新道路不太好,又回到传统的路上开始整理国故,从逻辑上就将历史顺序完全倒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