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
"我知道你爸在外面有个女人，整整十八年。"我看着眼前震惊的儿女们，平静地说出了这个藏在心底十八年的秘密。
"什么？妈，您早就知道？"女儿小雨的声音都在发抖，"那您为什么不离婚？"我笑了笑，从床头柜里拿出一个旧信封："因为这个。"
我叫杨淑芬，今年58岁。一个月前，我的丈夫因病去世，留下了这个困扰了我们家十八年的秘密。
其实，关于丈夫的外遇，我早在十八年前就发现了。
那是2006年的春天，丈夫刚升任公司副总，经常出差。起初我并没有起疑，直到那天收到一张莫名其妙的银行卡账单。
账单上显示，每个月都有一笔固定的转账，收款人叫做"林玲"。
"这是谁？"我问丈夫。
"哦，公司的一个项目合作方。"他随口说完就出门了。
但我知道他在撒谎。因为那个月的支出里，除了这笔转账，还有一条消费记录：情人节那天在某高档餐厅的晚餐。
那一刻，我的心像被人狠狠捏了一下。
02
我开始暗中调查，很快就查到了那个叫林玲的女人。她比我小十岁，在一家广告公司工作，长得很漂亮。
更让我心痛的是，丈夫给她在市中心买了套房子，每个月都会去看她。
我本想找上门去对质，却在某个深夜收到了一封匿名信。
"杨女士，我是您丈夫公司的员工。有件事我觉得您应该知道......"
信中说，丈夫虽然在外面有了人，但一直在为公司挡灾。有人想要收购我们的企业，对方许诺只要丈夫配合，就给他天价补偿。但丈夫拒绝了，为此得罪了很多人。
"那个林玲，其实是对方安排的。她负责收集您丈夫的把柄，想要威胁他就范......"看完信，我瘫坐在地上。原来事情远比我想象的复杂。
第二天，我约了公司的老王叔见面。他是公司的老员工，跟丈夫共事多年。
"是真的。"老王叔确认了信上的内容，"老张为了保住公司，得罪了不少人。那个林玲就是个陷阱，但他已经陷进去了......"
"那他为什么不跟我说？"
"他怕连累你。"老王叔叹气，"而且，他也是个男人，有自己的骄傲。"从那天起，我做出了一个决定：装作什么都不知道。
03
这一装，就是十八年。
十八年里，我看着丈夫在外面周旋，看着他为了公司殚精竭虑。有时半夜醒来，发现他坐在阳台上抽烟，眼里满是疲惫。
我知道他也不好受。每次回家看到我，他的眼神都充满愧疚。但我从不点破，只是默默地照顾他的起居，给他一个温暖的家。
女儿上大学那年，我"无意中"发现了他藏在抽屉里的银行卡。
"这是给你上学用的。"他有些局促地解释，"我怕到时候手头紧......"我没说话，只是把卡收了起来。那一刻，我更加确信自己的选择是对的。
他虽然在外面有人，但从没忘记过这个家。他依然是个好父亲，供女儿上学，给儿子创业。每个节假日都会陪我们一家人团聚，就像从前一样。
去年，公司终于渡过了难关，股价开始回升。丈夫却在这时查出了肝癌晚期。
"对不起......"在医院的最后一天，他握着我的手说。
我知道他想说什么，只是轻轻拍了拍他的手："好好休息吧。"
他走后，林玲来参加了葬礼。她站在很远的地方，没有上前。
"妈，那个女人是谁？"儿子问我。我看着她憔悴的面容，突然有些心酸。或许在这十八年里，她也不好过吧。
04
"妈，您还没说为什么不离婚呢。"女儿的声音把我拉回现实。
我打开那个旧信封，取出发黄的纸张："因为这封信让我明白，你们的父亲不是一个被爱情冲昏头脑的人，而是一个被迫做出选择的丈夫和父亲。"
"那您就不恨他吗？"儿子问。
"恨过。"我说，"但后来我明白，人生不是非黑即白的。你们的父亲，他既是一个背叛者，也是一个守护者。"
"那些年，他在外面周旋，是为了保住我们的生活；他忍受别人的闲言碎语，是为了给你们一个完整的家。这样的男人，我怎么舍得恨他？"房间里安静下来，儿女们都红了眼眶。
"妈，您真伟大。"女儿抱住我。
我摇摇头："这不是伟大，这是一个妻子的选择。有时候，坚持比放弃需要更大的勇气。"
昨天，我整理丈夫的遗物，发现他的日记本里夹着一张纸条：
"淑芬，对不起，也谢谢你。这些年，是你的宽容给了我守护这个家的勇气。"看着这句话，我终于流下了这十八年来第一滴眼泪。
人生就像一场长跑，有人选择中途退出，有人选择坚持到底。我选择了后者，因为我相信，只要守得云开，就一定能见月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