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耳东东
本文声明:本文为短篇小说，内容纯属虚构，请理性观看，如果喜欢文章，可以评论，关注！
我妈去世那年，家里只留下了一座破旧的老宅。
我想着它又破又小，没有什么价值，于是就直接卖掉了它。
谁知道三年后，大姑给我打电话，之后我才明白，我卖掉老宅的这个决定，简直是愚蠢至极！
01
我爸妈去世那年，我三十多岁。我那时心里挺乱的，不知道怎么形容。父母一走，我就觉得整个人失去了依靠。
以前觉得家里总是有父母撑着，什么事都不需要我担心。结果突然一切都变了，只剩下了那座破破烂烂的老宅。
“这宅子真的是又破又小，早晚得拆掉。”我妈去世后的第三天，我坐在院子里，盯着那座老宅发呆。
院子里的杂草已经快长到腰了，墙上的泥巴裂开了大缝，连门都不怎么能关严。
我妈在世时经常说：“这房子是咱们家祖上留下的，得好好照看。”我当时听了，也就是点点头，没当回事。
毕竟我早就习惯了在城里住，那里房子大，环境好，什么都有，哪还在乎这个破旧的老宅？
“爸，咱们把这房子处理了吧。”那天晚上，我一边吃饭一边和爸说。其实我心里早有了打算，反正家里也没人住，光是打理这座房子，得花不少钱和时间。
我心里早想着，等这段时间忙完，就把这宅子卖掉，换点现金，这样生活也能轻松一点。
爸放下碗，皱了皱眉头，然后说：“你妈生前最喜欢这房子了，你怎么就打算卖了？”
“爸，这房子确实老了，咱们也没钱修。我现在在城里住得好好的，家里这座宅子，除非有需要，咱们根本用不上。”我边说边继续夹菜。“
爸不说话了，他低下头继续吃饭，那天晚饭后，我俩也没再提这话题。可是，几天后我发现他把自己关在屋里，喝酒了。
那种时候他总是一个人，像是有什么话想说，却又不敢说出来。我想，他心里是舍不得的吧。
“爸，你不是总说自己喜欢这个房子吗？咱们也不是没钱修它，要不就卖了吧？”我又忍不住开口。
“卖了就什么都没了。”爸终于开口，眼神有点空洞。
我愣了一下，然后说：“爸，难道你要让我们一直住在这破房子里吗？再说了，妈走了这么久，这宅子不再是她留给咱的了。”
“你妈走了，我确实没啥理由住在这了，但这地方，咱家祖祖辈辈住着，得有个传承，就算是破房子，它也是你们母亲当年辛辛苦苦守下来的。”我爸当时有些哽咽。
那天晚上我听了很久，也没再继续劝他，毕竟爸已经年纪大了，我也不想再逼他做决定。我知道他还在念着以前的事，毕竟那是我妈最爱的地方。
不过不管怎么说，我心里还是决定了，这宅子我不想再留着了。
02
自从孩子出生以后，我和妻子的生活节奏就完全变了。
我们住的那套小房子，原本我觉得还行，觉得空间够用，但现在不一样了。
孩子大了，家里就变得有点拥挤，尤其是那小卧室，连个婴儿床都放不下。每天早晨一醒来，厨房和客厅就开始忙得不可开交。
妻子也总说：“你看这家里越来越小了，孩子也大了，咱们得换个地方。”
我一开始还想忍忍，想着反正也不急，可是看着她每天拿着孩子在屋子里走来走去的样子，我也有点受不了了。
再说家里又没有多余的钱，既然这样，换房子就只能是个长期计划。
不过就在这个时候，我突然想到了那个宅子。
想来想去，觉得不如把它卖了，换成现金，先解决眼前的房子问题，剩下的事情慢慢来。
“你是不是想把那宅子卖了？”妻子有一天问我说。
我点了点头，然后说：“是啊，咱们这房子小，想着要换个大的，可是手头紧。我不是说过，爸妈留下的那个宅子其实根本没啥用了，卖了也能解燃眉之急。”
“可是那毕竟是你妈留下的东西，你确定就这么卖了？”妻子有点犹豫。
“没事儿的，我已经想清楚了，咱们不是也打算住城里了吗？那宅子再留着也没用。”我说。
她沉默了一会儿，最终还是点了点头说：“行吧，既然你这么想，那就卖了吧，反正咱也不住那儿。”
于是我开始联系买家，价格谈得挺顺利，虽然宅子破旧不堪，但地理位置还不错，周围的地价也有点升值空间。
买家给出的价格，我觉得还挺合适。没过几天，就和买家达成了协议，签了合同。
钱到手之后，我和妻子在城里看了几处房子，最终选了个合适的。
那天我把卖宅子的事告诉了父亲，他沉默了好一会儿，然后说：“你卖了，咱家那地方就彻底没有了。”
“爸，咱家也不是住那儿的，钱也不够，卖了换点钱再买个大房子，也能让孩子住得更好。”我尽量让语气听起来轻松一些，但心里其实并不好受。
“嗯。”父亲的语气很淡，没有更多的反应。
这事就这么过去了，我也没有再多想，毕竟对于我来说，那房子已经不再重要了。可我不知道，父亲那时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我们之间，似乎也渐渐有了距离。
转眼三年过去，孩子也渐渐长大，生活也一切正常。
可是谁能想到，三年后，发生了一件让我无比后悔的事。
03
那天我正忙着整理孩子的书包，准备送他去上学。
手机忽然响了，我拿起来一看，发现是大姑的电话。
“喂，大姑，什么事儿？”我一边接电话一边把书包放在餐桌上。
“哎，听说你最近换了房子，是不是很不错？”大姑的声音传来，带着一丝关心。
“嗯，算是吧，换了个大点的地方，孩子有更多空间了。”我笑着回答，心里有些得意。
“是啊，挺好的，不过最近我在想，你妈留给你的那座宅子，你现在后悔不后悔？”大姑突然这么问。
我愣了一下，放下手中的书包，然后问道：“后悔？没有啊，卖了之后有了钱，也能住更好的房子了，挺合适的。”
“你真没后悔？”大姑的语气有些沉重。
我微微皱眉，有些不解的说：“没什么好后悔的呀，大姑，反正那房子也破，住也没人住，卖掉了还能拿些钱做别的事，没啥不好的。”
大姑沉默了一会儿，然后她才又说：“你知道吗？那宅子啊，可是咱们家的根基，爸妈把一生的心血都放进去了。
你再看看现在，咱们家也就剩下那点东西了。你说的卖掉，好像是一时方便，实际你这不是断了咱家的根吗？”
我听完大姑的话，心里突然有点不舒服，但也不想和她争执，于是就说：“大姑，您也知道的，咱家那么穷，哪有钱住大房子，卖了换钱不就是为了孩子以后能过得好些吗？”
“是啊，能过得好些，但是你有没有想过，你现在住得更好了，未来的孩子们会有更好的生活，但你父母和咱家的根基就这么没了，啥也没剩。”大姑的声音有点哽咽。
然后她又继续说：“如果你说你不喜欢那宅子，我也能理解，但你是不是应该问问自己，是不是因为一时方便，做了个错事。”
我一时间哑口无言，心里有些乱了。
“我跟你说，孩子，咱家原本就是有根有基的，宅子虽然破，但它承载的是老一辈的辛苦和一份情感。你父母也把这当做了最后的寄托，可你看看，现在那些东西都没了，大家也都没什么了。”
“大姑，您别这么说，我真的是想得太简单了……”我不禁有些愣住了，之前卖房子的时候，我只想着能让家里过得好一些，没多想过其他的。
“大姑，您说的这些我明白，可是……”我刚想解释，电话那头却突然停顿了一下。
“你爸当年不是说了，那宅子是咱家的根，万一有一天有个大变故，那也是个保障。你再看看，这几年，咱们都什么都没了。宅子也是。”大姑又继续说着。
我无言以对，心里开始泛起一丝莫名的愧疚。
的确我妈留下的那座宅子，在当时我没觉得有多大意义，反而觉得它老旧不值一提。
但今天听了大姑的一番话，我才突然明白，或许那座房子不仅仅是砖瓦和木头的堆砌，更是对过去的追溯和一种无法割舍的情感。
“你再想想卖房那事是不是有点冲动，或者当时你有点急功近利？我们家的土地和根基，不能轻易丢掉。”大姑的话让我感到一阵刺痛。
我深吸了一口气，低下头说：“我知道了，大姑，感谢你告诉我这些。”
“也别太自责了，毕竟你也有自己的难处。可是还是希望你以后能多想想，咱们家的东西，不光是房子，还有一份责任。
你不在了，那些东西就都没有了。”大姑说完，叹了口气，“好了，先不说这些了，听到这话，你也得考虑清楚了。”
“嗯，我会的，大姑，谢谢你。”我无力地应答。
如果是你，你会选择卖掉老宅，还是留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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