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翎谕
本文声明:本文为短篇小说，内容纯属虚构，请理性观看，如果喜欢文章，可以评论，关注！
我的生活过得还可以，不管对父母还是弟弟都算得上大方。
但是我却发现我给父母买的东西，全被弟媳拿回娘家了。
于是今年我什么都不买了，老妈却当着我的面哭了，我这该怎么办呢？
01
记得小时候，每到放学时间，我总会站在弟弟班级门口等他。他个子小，走在人群里特别显眼，书包比人还大一圈，摇摇晃晃的像个小企鹅。
我牵着他的手，一边走一边问他今天学了什么，他总是笑嘻嘻地说：“姐，我又被老师表扬了！”
妈妈总说：“你是姐姐，要多照顾弟弟。”我也确实这么做了，从小学到高中，他的作业我都会帮他检查，有不会的题目，我会反复讲解，直到他完全理解。
现在回想起来，或许是我太过呵护，反而消磨了他奋斗的锐气。
如今我35岁，在省会城市一家外企做财务总监，年收入将近50万。这份工作来之不易，是我考了多个证书，经过一次次面试，一步步爬上来的。
弟弟今年32岁，在老家县城做房产销售。每次和他视频，背景永远是那个狭小的售楼处，或是工地上简陋的样板间。
他的收入很不稳定，好的时候一个月能有上万，差的时候可能就几千块。
但他似乎对现状很满意，我每次提醒他要考个证书，他都笑着说：“姐，现在这样挺好的，反正有你罩着。”
他大学毕业那年，我刚升职没多久，就帮他垫付了首付，在县城买了套小区的两居室。
那时我觉得，有个自己的房子，他应该会更有奋斗的动力。没想到这反而成了他安于现状的理由，每次我建议他来省城发展，他都说：“县城也挺好，房贷压力小，生活节奏慢。”
有次我出差路过老家，特意绕去看他。售楼处里暖气开得很足，他歪在椅子上刷着短视频。
看到我来，他赶紧收起手机，我叹了口气，打开手机给他看了一个证书的考试信息。
他装作很感兴趣的样子，说：“好啊好啊，等忙完这阵子就报名。”可直到现在，这个话题再也没被提起过。
弟媳是弟弟自己追求的，那天弟弟兴冲冲地发了一张照片在家族群里，照片里是一个浓妆艳抹的女孩，站在售楼处的背景墙前，比着剪刀手。
“姐，我谈女朋友了！”他在电话里显得特别兴奋，“她是来看房的客户，一见面我就觉得特别有眼缘。”
后来我才知道，这个叫小琴的姑娘，是隔壁市一家美容院的前台。两人认识还不到三个月，弟弟就说要结婚。
我劝他要多相处一段时间，了解对方的性格和家庭背景，可他说：“姐，你不懂，现在的感情就是这么奔放。”
谈到彩礼时，问题就显现出来了。小琴的父母开口就要15万，说自己女儿长得漂亮，在美容院做前台，认识的人多，但是一分陪嫁都不会给，说自己培养女儿这么多年，花的钱比彩礼多多了。
最终这15万是我垫付的，我跟弟弟说：“这钱算我借你的，以后工资高了再还。”
他连声答应，可小琴知道这事后，对弟弟说：“你姐姐条件这么好，帮自己弟弟结婚出点钱怎么了？我们家又不是借的。”
婚后，弟媳的性格暴露得更加明显。弟弟的工资卡全部上交，每个月只能留几百块零花钱。
他们的房贷是我当初买房时定的等额本息，每月只要1000出头，可弟弟总说入不敷出。
有一次我去他们家吃饭，发现弟媳的化妆品全是大牌，随便一瓶粉底液就要小一千。
我忍不住提醒弟弟要合理开支，结果小琴直接怼我：“我们用什么化妆品，也要你管吗？你自己一个月赚那么多，能理解我们小老百姓的生活吗？”
那一刻，我突然明白，自己这个当姐姐的，在弟媳眼里早就成了一个充满威胁的存在。从此，我去他们家的次数越来越少，可是关于钱的事情，却越来越多。
02
去年夏天，我收到妈妈的微信，说想跟我借五万块钱。这在我们家并不常见，父母一向节俭，很少开口借钱。我立刻打了个视频电话过去，妈妈支支吾吾了半天，说是弟媳娘家要装修房子。
“妈，这是怎么回事？”我皱着眉头问，“他们家装修关咱们什么事？”
妈妈叹了口气，说小琴最近天天在家里哭，说自己娘家条件不好，父母住的房子都快漏雨了，让弟弟支持装修。
弟弟工资卡都在她手里，实在拿不出这笔钱，她就开始指桑骂槐，说弟弟没用，连父母住的房子都修不起。
“行，我先把钱转给您。”我没多说什么，但心里泛起一丝不安。果然，这钱到现在提都没人提还的事。
每次我试图旁敲侧击，弟媳就会说：“你一个月赚那么多，跟自己弟弟家还计较这点钱？”
就在上个月，弟媳又说她弟弟想做点小生意，找父母借了三万块。妈妈打电话问我意见时，我直接说：“这钱要是借出去，就当打水漂了。”
“你这孩子，怎么这么说话？”妈妈有些生气，“小琴说她弟弟有经验，准能赚钱。”
我冷笑一声：“上次装修的钱还没还呢，这次又来借？妈，您不觉得奇怪吗？”
可最后钱还是借出去了，果不其然，一个月后弟媳就开始打太极，说生意亏了，钱没了，以后再想办法还。
我气得直接打电话给弟弟，可他支支吾吾地说：“姐，你别说了，小琴现在怀孕了，医生说要保持心情愉快。”
这些年，弟媳跟父母借钱的次数我数都数不清。有时候说娘家侄女要上学，有时候说表弟买车首付不够，理由一个比一个离谱。
每次我劝父母别借，弟媳就会在弟弟面前说我吝啬，说我眼里只有钱。更让我心寒的是，弟弟居然也开始认为我斤斤计较，对他们家不够照顾。
去年春节前，我照例准备给父母打一笔钱。刚打开支付宝，就想起弟媳总是有办法从父母那里“借”走钱的事。我突然改变了主意，决定买些父母用得上的东西。
我在网上精心挑选了一台按摩椅，妈妈总说腰酸背痛，这个应该用得上。又买了好几盒进口的钙片，据说对预防骨质疏松特别有效。
最后还订了几盒温暖型的即食燕窝，听说对睡眠和气色都有好处。这些东西加起来花了两万多，虽然比不上以前直接给钱，但至少能确保是父母在用。
春节那天，我拎着大包小包回到家。爸妈看到按摩椅特别高兴，妈妈还马上就坐上去试了试。
弟媳也在场，脸上的表情有些不自然。我没在意，继续给父母介绍其他保健品的功效。
“这个燕窝是冷冻干燥的，冲泡特别方便，妈您每天早上喝一盒。钙片要记得早晚各吃一粒，我手机上设个提醒，到点儿提醒您。”
谁知一周后，我去超市买菜，碰到了弟媳的闺蜜。她很热情地跟我打招呼：“哎呀，上次你买的那个燕窝真不错，小琴给我们都分了一点，说是特别滋补。”
我愣住了，回家后直奔父母房间。果然，除了按摩椅不好搬动，其他东西一样都找不到了。妈妈看我翻箱倒柜，欲言又止的样子，我的心一下子沉到谷底。
“妈，那些保健品呢？”
“这个……”妈妈眼神闪烁，“小琴说她需要补身子，就都拿回去了。她说等用不着了再拿回来。”
我站在原地，感觉一阵天旋地转。原来我精心准备的孝心礼物，到头来还是成了弟媳的囊中之物。
更让我心痛的是父母的忍让，他们宁愿委屈自己，也不愿意得罪弟媳，生怕影响弟弟的家庭和睦。
从那以后，我再也没买过贵重的东西。每次回家，最多带些新鲜的水果蔬菜，价格便宜的日用品。
妈妈欲言又止的眼神，弟媳得意的表情，都让我心里堵得慌。我这个当姐姐的，为了不让父母难做，只能这样无声地妥协。
03
今年春节，我只带了些普通的水果和几包干货回家。一进门就看见弟媳坐在那张按摩椅上玩手机，看到我来了，连起身打招呼都懒得。
妈妈从厨房里出来，擦了擦手，看着我手里普通的礼品，欲言又止。我知道她想说什么，但还是装作若无其事地把东西放进厨房。
晚饭后，妈妈把我叫到她房间，轻声问道：“丫头，是不是工作不顺心？要不要妈妈帮你想想办法？”
我愣了一下，随即明白了她的意思。在她看来，我突然不再买贵重礼物，一定是因为遇到了经济困难。这个想法让我鼻子一酸，眼泪差点夺眶而出。
“妈，我没有经济困难，我只是不想再买那些贵重的东西了。”我深吸一口气，“您知道为什么吗？因为我买的那些营养品、保健品，最后都进了弟媳的口袋。”
这句话像是捅破了一层窗户纸，妈妈的眼泪一下子涌了出来。她颤抖着说：“妈都知道，妈心里也不好受。
小琴总说你买这些是在显摆，说你是故意在她面前炫耀。她在你弟弟面前说，你对爸妈好，是为了显示自己多有钱，显得她家穷。”
我呆住了，原来我这些年的孝心，在弟媳眼里全都变了味。那些精心挑选的礼物，那些想让父母晚年生活更好的心意，居然成了我在炫耀。
“弟弟现在也这么想？”我的声音有些发抖。
妈妈擦了擦眼泪：“他被小琴说得都有点儿怀疑你了。说你从小到大都喜欢显摆，总是在他面前摆姐姐的架子。”
这句话彻底击垮了我，从小到大，我把弟弟当成最亲的人，恨不得把最好的都给他。
可到头来，我的付出在他眼里居然成了显摆。那一刻，这些年累积的委屈一下子涌上心头，我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
“妈，您还记得他上大学时，我刚工作不久，每个月省吃俭用给他寄生活费的事吗？您还记得他结婚时，我垫付的十五万彩礼吗？您还记得他买房时，我帮他付的首付吗？这些，在他眼里是显摆吗？”
我的声音越来越大，眼泪止不住地往下掉。妈妈慌忙过来抱住我，一边给我擦眼泪一边说：“妈都知道，妈都知道你的好。可是妈又怕得罪小琴，影响你弟弟的家庭和睦啊。”
那天晚上，我躺在自己从小住到大的房间里，怎么也睡不着。记得小时候，我和弟弟经常在树下玩耍，他总是笑嘻嘻地说：“姐，你最好了。”
现在想来，或许正是我太过溺爱，才让弟弟失去了独立面对生活的勇气。而弟媳的出现，更是彻底改变了我们之间的关系。我开始反思，这些年来，我是不是真的做错了什么？
第二天一早，我约弟弟出去吃早饭。多年的习惯，他还是会答应我的邀请。在老街那家我们从小吃到大的包子铺，我打开了话匣子。
“弟弟，你还记得上初中时，你数学考了年级第一，我给你买了一块手表的事吗？”
他愣了一下，点点头：“记得，那是我收到的第一块电子表。”
“那时候我刚上高中，那块表花了我两个月的零花钱。”我轻声说，“我不是在炫耀，我只是想告诉你，从小到大，你在我心里一直都是最重要的人之一。”
我看到弟弟的眼圈有些发红。我继续说：“但是现在，我觉得我们都需要改变了。你已经是一个丈夫，马上还要当爸爸了。你需要学会自己面对生活，而不是总是依赖姐姐。”
“姐……”他欲言又止。
“以后我还是会经常回来看爸妈，但不会再带太多礼物。”我深吸一口气，“不是因为我不想孝敬他们，而是我觉得，我们都需要重新认识亲情的意义。”
从包子铺出来，我们走在熟悉的街道上。阳光很暖，照在身上有种久违的温暖。
我知道，家庭关系不会因为一顿早饭就变得完美，但至少，我选择了直面问题而不是一味地忍让。
回到家，我给父母买了一个智能血压计。不是很贵重的礼物，但确实是他们需要的。妈妈小心翼翼地收起来，说：“闺女，这次我一定放在我床头柜里，谁也拿不走。”
弟媳喜欢往娘家拿东西，我该怎么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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