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美国工作的华人高级知识分子薛成海在告别妻子两个月之后,急不可耐地回家跟妻子团聚;但出乎意料的是,他没有得到期待的激情,妻子对他一反常态、冷若冰霜。
他经过观察,发现一个秘密,这么多天不在家,妻子对自己冷淡了,碰都不想让自己碰。妻子才40多岁,风华正茂,光彩照人,正是充满活力的年龄,不该如此平淡的啊。
很快,一个可怕的念头在薛成海的心头产生了,难道妻子红杏出墙了?难道传说中的绿帽子,已经戴在了自己头上了吗?
如果妻子出轨了,那个破坏自己家庭的那个人到底是谁?
薛成海脑海像过电影一样苦苦思索,不得而知。
于是,他像福尔摩斯一样,开始暗中观察、盯梢、跟踪,以寻找妻子出轨的蛛丝马迹。
经过一段努力,他将手头的线索梳理之后,慢慢接近了真相,那个插一腿的男人越来越清晰,简直可以说是呼之欲出。
可是他却不愿意相信这一切是真的,因为这个跟他妻子劈腿的男子是他最亲的人。
1978年,薛成海出生于天津市郊的一个工人家庭,他是家里唯一的男孩,上面有个姐姐。
在重男轻女的年代,他是父母手心里的宝。
尽管姐姐学习也非常好,但是手头拮据的父母,忍痛让女儿在初中毕业后辍学,把唯一求学改命的机会给了薛成海。
薛成海的姐姐非常懂事,能够体谅父母的难处,她放弃自己的前程,早早地外出打工,赚钱供养弟弟上学。
父母总是给儿子上思想课:“学海啊,你可要争气,不能让姐姐失望。”
对父母的教诲,薛成海谨记在心,他告诉父母“放心吧,我一定会争气的。”
他虽然受宠,但是并没有被宠坏。从此,他在学校他刻苦用功,总是第一个到学校去,最后一个离开。
平心而论,薛成海不是一个天才,但是他笨鸟先飞,以勤补拙,没有让亲人失望。从小学到高中,他的考试成绩在班里总是名列前五。
1996年高考,薛成海以优异的成绩考取西北工业大学,在自动控制系就读。在大学四年期间,薛成海没有放松,更加刻苦努力,学习成绩在班里依旧保持领先。
毕业之后,他又顺利读了研究生。
其实家庭条件并不好的薛成海,也很想早点参加工作,减轻家人负担。但是他明白,随着就业形势越发严峻,只有获得更高的学位,才会有一份理想的工作,事业走得更远。
2003年,他获得了西北工业大学自动控制系图像处理专业硕士学位。
2006年,他又获得了中国科学院自动化研究所的生物信息学的博士。
这时候的薛成海,已经到了而立之年。男大当婚女大当嫁,看着他的同龄人一个个娶妻生子,父母也开始催儿子结婚。在同学的介绍下,认识了薛成海认识了一个叫张蕾的女生,两人开始恋爱。
父母有些迷信,请人给他俩算命,算卦的说他俩是金婚,天生一对。父母非常满意,就在家乡为他们举办了简单却热闹的婚礼。
结婚后没几年,他们就有了爱情结晶,妻子张蕾生下了一个宝宝。
由于薛成海正在清华大学的生物信息学研究部攻读博士后,每天钻到实验室不出来,张蕾就辞去工作,挑起了相夫养子的重担。
2008年,薛成海获得了清华大学博士后学位后,打算找份好工作养家。这时候,大洋彼岸的美国冷泉港实验室向他伸出橄榄枝,让他去那里工作。
面对这一机遇,薛成海没有拒绝的理由。
无论你是谁,对美国抱什么态度,都不能不承认,美国的医学学术水平领先世界,全球排名前四的制药公司,美国占了三个;全球排名前十的医科大学,美国也占了半数以上。
于是,薛成海欣然奔赴美国,继续生物方面的学术研究。为了让丈夫在美国安心工作,妻子张蕾和两个孩子也跟着到了异国他乡。
在美国这个广阔天地,薛成海凭借着雄厚的学术基础和高超的学术水平,在那里大显身手,收获满满。
2010年,喜讯再次传来,哈佛大学向薛成海发出了研究和任教的邀请。
要知道哈佛大学的医学学科在全球排名第一,无论是在那里做学术研究还是任教,都是一个医学工作者梦寐以求的,薛成海得知喜讯后欣喜若狂。妻子张蕾也依偎在丈夫的怀里,高兴得热泪盈眶。
这天恰好是妻子的生日,薛成海斟满一杯葡萄酒,双手递给她,声音颤抖地说:“爱妻,‘军功章’有我的一半也有你的一半,是一大半,这些年你辛苦了,受委屈了;来,我敬你一杯……”
薛成海这样说,不是客套而是发自内心。
他无论走到哪,都会对人夸自己的妻子,说他是自己的福星,贤内助,说没有妻子,就没有自己的一切。
“是她给我动力,我才有如此成就!”
妻子张蕾貌美如花,身材好、皮肤好。到了美国之后,由于保养得好,她的容颜不但没有老去,而且越来越漂亮,越来越水灵。
无论是谁见了,都说她只有二十多岁,根本不像是人到中年。
薛成海的父母虽然没有儿子在身边,不能享受天伦之乐,但是他们非常满意,为优秀的儿子而自豪。对于他们的儿媳妇张蕾,二老也是赞不绝口,认为当初算命先生说的准,娶了一个好媳妇。
而薛成海的姐姐更是因自己的弟弟而骄傲,提到他的时候一脸自豪。
不管怎么说,熟悉薛成海的人都对他非常羡慕,觉得金钱、美女、事业、荣誉全被他一个人占了。
可是谁也没有想到,就在薛成海的事业蒸蒸日上,生活充满阳光的时候,一块阴云飘了过来,笼罩在他的心头。
这块阴云就是文章开头的一幕,他的妻子可能出轨了。
在外面工作两个月的薛成海,满怀期望回到昔日温馨的家中,希望给妻子度过一个浪漫的周末。
虽然他们都到了中年,但是俗话说“小别胜新婚”,薛成海渴望有一个激情燃烧夜晚。可是对于他的到来,妻子好像有点不耐烦,旁若无人地看电视,玩手机。
最后,时钟指到晚上11点,在他的多次要求下,妻子不情愿地关了电视,放下手机,从沙发上起身,回到卧室。
妻子让他非常失望,波澜不惊,草草应付了事。
妻子一定是出轨了,薛成海想。
那个人是谁?他开始了暗中观察。
很快,他发现一个人嫌疑很大。这个人不是别人,正是自己的外甥王聪。
对于自己的到来,外甥王聪一改往日的热情,好像舅舅是外来者。
他还发现,这次到家后,外甥的眼神闪烁,没有跟自己对视过。更为蹊跷的时候,妻子看自己外甥的眼神,也怪怪的。
还有,有一次妻子手机响了,她却躲到卫生间去接。后来趁着妻子不注意,他看了看那号码,竟然是外甥的。外甥和舅妈情同母子,有什么见不得人的,要偷偷说话?
那么,王聪是什么情况下到了美国?前面说过,薛成海家庭条件不好,姐姐虽然学习成绩好,却没有能上大学,是她生命中的最大遗憾。她便望子成龙,把希望寄托在儿子王聪身上,希望儿子能好好上学,考取名牌大学,像舅舅一样有出息。
因此,姐姐省吃俭用,让儿子从小就上贵族学校,只要是学习上的要求,做母亲的是有求必应。
谁知道希望越大失望越大,王聪上小学的时候学习成绩还马马虎虎,到了初中的时候成绩直线下滑。
慢慢地,迟到早退,旷课打架,成为一个问题学生。
更让人哭笑不得的是,上初三的时候,王聪开始了恋爱,疯狂地喜欢上了一个女生,还把人家的肚子搞大,嚷嚷着要娶人家。
姐姐费了很大力气,终于把这对鸳鸯拆散了,儿子却发誓不再上学。
无奈之下,她想到了在美国混得风生水起的弟弟。
在很多国人看来,美国是成就人才的地方,美国的教育方法也是最科学的,能把一个差生变成优等生,点石成金。
因此,姐姐就给弟弟打电话,希望儿子到美国去,能脱胎换骨,成为一个好学生,成为栋梁之才。
说实话,对姐姐的想法,薛成海是不赞同的。到了美国之后,他很少回国,和姐姐见面的机会不多,跟外甥也只见过不到五次。但是对于外甥王聪的情况,薛成海还是非常了解的,一部分信息是通过母亲,一部分是通过姐姐。
自己的这个外甥从初中就开始恋爱,学业荒废,基础不好。再说,王聪英语不好,到美国学习是致命的短板。
美国教育是先进,但是外因是变化的条件,内因是变化的根据,让一个老母鸡去暖一块石头,是孵化不出小鸡的。
尽管如此,听了姐姐的话,薛成海没有犹豫答应了。他忘不了,当年是姐姐牺牲自己的前途,给了自己读书的机会,饮水思源、知恩图报,不能忘本,说什么都不能拒绝。
于是,薛成海非常热情欢迎外甥到来,而且表示要承担所有费用,不让姐姐掏腰包。
薛成海在美国工作多年,建立了自己的人脉,他动用了自己的关系,帮助外甥拿到了美国东北大学的推荐信,把这个根本不合格的学生弄到了美国,让他学习机计算机。
出于对外甥学习的考虑,薛成海还特意在自家为他腾出了自己的书房,让他在周末的时候住进去。
由于自己经常出来,在周末和周一早上,做舅妈的张蕾经常去接送。
薛成海觉得,因为自己经常出差,妻子一个人带着两个孩子也不安全,家中有外甥在,既方便了他的学习,还能给舅妈壮壮胆。
在薛成海的眼中,外甥跟自己亲儿子没有什么两样,根本就没想到会起什么波澜。
2018年,薛成海在国内注册了一个公司,从事癌症课题研究,也销售医疗器材。这一来,他在家的时间越来越少。
当他怀疑外甥的时候,心里也拿不准,只好单刀直入,跟妻子谈话。面对丈夫的质问,张蕾开始时沉默不语,后来趴在沙发上无声啜泣。
这一来,等于是默认了,薛成海的头轰地一下就大了,只觉得天旋地转,差点晕了过去。
前面交代过,王聪早就发育成熟,在上初中的时候就偷吃禁果,从此一发不可收。到了美国之后,人生地疏,语言不通,想与异性展开正常交往困难重重。
耐不住寂寞的他,将目光瞄准了自己的舅妈。
张蕾保养得好,身材好、皮肤好,光彩照人,充满魅力。起初,他也犹豫过,那毕竟是自己的舅母。但很快,欲望像洪水一样,冲破了理智的堤坝。
张蕾根本就没有防备,洗澡、更衣时不注意回避,给了对方以作恶的机会……
张蕾毕竟是成年人,也想结束这不伦之恋,她觉得对不起在外奔波的丈夫。可是王聪食髓知味,欲罢不能,跪在地上又是哭,又是闹,让舅妈一次次心软。
后来,他威胁舅妈说:“你不爱我的话,我就向报社记者爆料,说出我们的情史,让全美都知道,让你身败名裂。”
再后来,他直接威胁说:“我买了一把枪,如果你抛弃我,咱们同归于尽。”
就这样,这段不伦之恋一直持续下来。
听完妻子的诉说,薛成海崩溃了,暴怒了,他怒目喷火,拳头紧攥,真想怒扇妻子,撕碎外甥。
但是他毕竟是受过教育的高级知识分子,能控制自己的情绪。他没有打骂妻子,而是淡淡地对妻子说了一句:“我们离婚吧。”
外甥王聪,自然也被赶了出去。
离婚之后,薛成海的两个孩子尚且年幼,张蕾依旧住在薛家抚育孩子,属于离婚不离家。但是这一来王聪不干了,他没有幡然悔悟,而是变本加厉,骚扰威胁,逼迫张蕾跟自己继续来往,还说如果不那样的话,就绑架张蕾和薛成海的女儿。
2020年时,薛成海忍无可忍,也不怕家丑外扬了,拿起法律武器。
法庭听了他的陈述,便做出了对王聪的“人身限制令”。所谓的限制令就是王聪从此之后,不能到薛家去,包括住宅附近一定范围内,不然就是违法,随时可以被逮捕。
这一来,王聪安生了不少,薛家恢复了平静。
可是后来,枝节又生,导致了悲剧发生。
原来到2022年4月,王聪的限制令已经到期。薛成海向当地法院提出申请,希望延长对王聪的限制令。可是法庭经过调查之后,认为这段时间王聪没有犯规,继续限制令没有道理,就驳回了薛成海的申请。
面对这个结果,薛成海忧心忡忡,但是他并没有发作。王聪之后的表现,彻底激怒了他。
走出法庭的时候,王聪面对舅舅先是伸出中指侮辱,接着又做出了“V”的手势,表示自己的胜利。这无耻的举动彻底激怒了薛成海,让他失去理智,他飞快上了汽车,一轰油门撞向禽兽外甥。
之后,他打开车门,飞快下车来到外甥面前,掏出手枪,扣动扳机,连连射击……
等法警等人听到枪声从法院里冲出来时,看到的是惊人的一幕:血肉模糊的尸体、殷红的鲜血,散落一地的弹壳。
这场悲剧和荒诞剧让人匪夷所思:一个风华正茂的少年死了,是他前途无量的高级知识分子、自己的亲舅舅打死的。
搅和在中间的,是少年的舅母、高知的前妻。
这个悲剧告诉我们,在欲望面前,道德往往是靠不住的;唯一能做的,就是防范,不给任何人犯错的机会。
王聪丧失人性,固然是悲剧的起因,但是舅舅就没有责任吗?如果薛成海从一开始就注意到男女有别,不给外甥跟妻子单独接触的机会,悲剧可能就不会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