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文情节存在虚构，如有雷同实属巧合
叔叔车祸导致截肢了一条腿，
他最疼爱的儿子却在这个时候出国。
自此，我尽心尽力伺候叔叔，给他养老20年。
叔叔感激我的照顾，
承诺百年后会把所有财产留给我。
可真等到他生命垂危之际时，他儿子回国了。
叔叔转头就把遗产全给了儿子，
拿出3万块的“护理费”将我打发。
20年的青春，换来羞辱般3万块。
我精神恍惚间，失足掉进河里溺亡。
再睁眼时，我竟然回到了20年前……
"拿着这3万块滚，从今以后咱们两不相欠！"
叔叔把银行卡砸在我脸上，卡边划破皮肤，火辣辣的疼。
医院门口飘着消毒水味，我站在原地，摸了摸脸上的伤口。
二十年啊，一天不落地照顾他，换来这个。
我没谈过女朋友，没结过婚，连个像样的工作都没有。
全因为当年他拍我肩膀说："清远，叔叔就靠你了。"
表弟许明二十年前出国留学，再没回来看过叔叔一天。
现在突然回国哭两声，装模作样，叔叔立马把全部遗产给了他。
昨天整理柜子时找到的新遗嘱，字迹清晰，签名墨迹未干。
之前他说过的"房子留给你"成了屁话。
我沿着河边走，风把眼泪吹干。
河水在月光下泛着光，围栏正在施工，只剩半截钢管。
我扶着栏杆，"咔嚓"一声断了。
河水冰凉，灌进鼻子、灌进肺里。
这地方没人来，没人会救我。
死前想起这些年，在修车厂当学徒，每天下班做饭、倒尿盆。
就为了那套爸妈留给我的房子，就为了那个家的承诺。
结果，竹篮打水。
肺里进了水，眼前发黑。
意识消失前，心里只有一个念头：再来一次，我不当傻子。
黑暗中，我听见爸爸的声音。"儿子，认准的事，别轻易放弃。但认错的人，趁早远离。"
高中那年他教我修车时说的话，至今记得。
河水灌满肺部，冰冷包围我。
我沉入黑暗深处，心跳渐弱，一切声音远去。
然后是无尽的虚无，像穿过长长隧道。
再睁眼，阶梯教室里，同学正偷偷打游戏，手机声音开到最小。
讲台上教高数，黑板上写满公式。
日历显示：二十年前！
手机震动，医院的号码。护士说叔叔出车祸，家属赶紧去医院。
我看着屏幕，从背包掏出记事本，写下时间和日期。
从小习惯，爸说男人做事记录清楚，别被人算计。
十五岁那年，他交给我第一把扳手说："修车跟做人一样，每一步都得认真，马虎不得。"
我冷静发消息给表弟，又发到家族群里。
平时没人说话的群，这会炸了锅。
大伯一家连夜从外省赶来。
表弟？十八个小时过去，一个标点都没回。
"清远，明子怎么还没来？"大伯皱眉，眼睛布满血丝。
"发了几十条消息，没回。电话一直通话中。"
我把手机递给他看，消息全是绿色的。
"学习忙？放屁！"表哥冷笑，掏出手机，"昨晚还嗨得很。"
表弟朋友圈八分钟前更新，韩式烤肉店自拍，烤盘上肉滋滋冒油，他举着酒杯咧嘴大笑。
配文："今晚嗨到爆，谁叫我回家谁孙子"。
表情包一堆，全是装酷耍帅。
他屏蔽了家里人，忘了表哥的小号。
直到第二天下午，叔叔醒了，表弟才晃悠着来了。
一身潮牌，头发染成黄色，指甲油擦得比女生还亮。
"我儿啊，学习别太拼，瘦了吧？钱不够跟爸说，别委屈自己。"
叔叔声音嘶哑，满脸是爱。
我站在病床尾，衣服上咖啡渍没干，连轴转一整天。
叔叔看都不看我一眼。重生前的记忆涌上来，喉咙发紧，嘴里泛着河水的腥味。
"爸，您出事我多担心啊，课太多没看手机，不然肯定第一时间来照顾您。"
表弟眼泛泪光，打了个哈欠掩饰，还挺会演。
从进门到现在，连叔叔的手都没碰一下，眼睛却不时瞟向床头柜上的进口水果。
偷偷掏出手机发消息："老子在医院，等下溜，晚上继续浪"。
"你爸出事这么久，你现在才来？学校离医院几站地？有心没心谁看不出来！"
大伯母撸起袖子要教训人，大伯拦住了她。
许明站起来指着我："他照顾我爸不是应该的吗？他爸死那么早，我爸把他拉扯大，出点力怎么了？凭什么养个吃白饭的！天天比比赖赖像个怨妇！"
病房里，空调嗡嗡响。没人说话。
许明说得也对。
我初三那年，爸妈来参加毕业典礼，被醉驾司机撞死。
叔叔作为我的监护人，让我住进了爸妈留下的房子。但也就这样了。
在叔叔家，我一边上学一边干活，没有新衣服，没有零花钱。
上辈子，我把这当恩情。
"许明说得没错，叔叔对我的好，我记在心里。"我点点头。
叔叔松了口气，许明扬起下巴，眼里全是得意。
我从包里掏出记账本，翻到标记页，声音不大不小："从十五岁到叔叔家，今年第七年，我还欠叔叔38420元，精确到分是38420.75元，毕业后会还给您。这只是前七年，后来我一直照顾您到现在。"
"七年就花我家38420？扯犊子呢吧！"许明掏出最新款iPhone，甩了几下，"学费、生活费、零花钱，算上房租水电，少说几十万！你怎么不算算每天用我家WiFi多少钱？用我家电费多少钱？"
"这些都算了，按市场价计算，扣除了我的奖学金、勤工俭学和—"
"你这孩子，都是一家人，记这些干什么。"
叔叔打断我，脸上勉强挤出笑，眼睛却不敢看我。
他害怕我当着亲戚们的面说出更多真相。
许明跺脚："谁跟他一家人？你不是说只有我一个儿子吗？一个没爸没妈的孤儿，还挺横！什么垃圾玩意儿！"
叔叔突然提高声音："闭嘴！老子把你惯成什么样了？"
他恨不得捂住许明的嘴，生怕他再说出更多不该说的。
这在以前从没发生过。
叔叔对我挤出笑容："明子这张嘴没把门，别跟他计较。叔叔不用你还钱，你过得好，就对得起你爸了。"
声音发颤，眼神飘忽。
上辈子听到这话，我差点感动哭。现在只觉得可笑。
大伯突然抢走我手里的账本。
"大哥！这账本有什么好看的，关心我吧！"叔叔声音尖利，手指攥紧床单。
大伯一页页翻着账本，钢笔字迹格外清晰。
他脸色一点点沉下去，最后"啪"地一声，把账本砸在叔叔脸上。
"大伯，你疯了？凭什么打我爸！"许明尖叫，刘海甩得跟拖把似的。
"我怎么会有你这种弟弟！"大伯声音颤抖，额头青筋暴起。
叔叔浑身发抖，喉咙里呜咽："哥，不是你想的那样，我能解释。"
"那就解释！"大伯猛地拉过椅子，椅脚在地上划出刺耳声响。
叔叔脸色瞬间惨白，手指攥紧床单。
大伯俯身逼近叔叔，声音压得极低："清远在你家干活，连件像样衣服都没有，肇事司机赔偿老四家的六十万去哪了？"
六十万！我头皮发麻。上辈子居然有这笔钱，我却从没见过？
我盯着叔叔，他眼神躲闪，嘴唇哆嗦，额头冒出一层汗，呼吸急促。
我脑子里一下子全明白了。
父亲的教导在耳边响起："机器出问题，总有迹象。人心变质，也留下痕迹。"
"清远爸妈留下的房子，租金每年好几万，那钱呢？"大伯声音像刀子。
原来从一开始，叔叔就在算计我。
我没得到任何好处，反而被夺走了原本属于我的一切。
手机响了，是大学导师的电话。
出国交换生名额通过了，我是最后一个。
"许明成绩不够，只能候补。除非有人退出，不过这个项目学校下血本了，谁会退出啊。"导师笑着说。
上辈子，是我放弃了这个名额！
表弟拿着我的位置，花着我爸妈的死亡赔偿金，去了国外。
而我留下来，照顾车祸截肢的叔叔，给他做牛做马整整二十年！
我抬头看着叔叔哭得满脸是泪的脸，心里一片冰凉。
"既然钱没了，那就把房子卖掉吧。"我声音很平静。
"你要卖你爸妈留的房子？"叔叔愣住了。
"把你现在住的房子卖掉，不用给我六十万，五十五万就够了。多出的一万二，就当我送你的。"
"房子卖了，我和明子住哪？我右腿截肢了，哪还能工作？"叔叔声音颤抖，眼泪流得更凶了。
表哥直接怼他："你不是有儿子吗？他明年大学毕业，让他养你啊！"
叔叔还不肯松口，我凑近他耳边："你现在只欠我钱和房子，上了法庭就不只这些了。恶意侵占要判几年你知道吗？"
他瞳孔缩小，脸色煞白，嘴唇打颤说不出话。
他低下头，点头答应。
后来的事，就像上天安排好的。
我拿回了房子和钱，拿到交换生名额去了国外。
叔叔父子的日子，全是自己作的。
国外读书时，我利用周末在当地华人修车店打工。
老板见我手艺好，教了我不少进口车维修技术。
两年交换项目结束后，我用存下的钱和爸妈的赔偿款，在国内开了家专修进口车的店。
从小店起步，到现在已经有三家连锁店，慢慢打出了口碑。
而叔叔和表弟那边，事情一团糟。
他们第一年用卖房钱过得滋润，许明天天出去泡吧、买奢侈品，叔叔也由着他。
第二年钱见底时，许明嫌日子没奔头，趁叔叔睡觉偷走银行卡，和网上认识的女网红私奔去了南方。
再后来，许明混不下去了。
那女网红怀了孩子，两人回来找叔叔。
他们住进叔叔租的十几平米的地下室，墙壁发霉，到处是水渍。
许明整天躺着玩手机，女网红脸都化不起了，使唤叔叔这个瘸子洗衣做饭。
叔叔受够了，一天晚上把他们赶出门。
在楼梯口推搡时，女网红一脚踩空，从楼梯上摔了下去。
腹中七个月的孩子当场流产，她因失血过多，在送医途中死亡。
经法医鉴定，叔叔被判故意伤害致人死亡罪，判了十年。
据狱警说，叔叔进去第一周就被欺负得不行。
牢房里混进去的大哥发现他是因为推女人才进来的，特别看不起。
他现在每天负责清理厕所，刷马桶的时候连腰都直不起来。
而表弟许明，据说在南方一家网吧当网管，靠帮人代打游戏勉强度日。
听说这些事时，我正开着越野车带女友去野外露营。
这是爸以前最爱做的事，每个月带我去一次，说男人需要自己的天地。
我没有感到任何快意或悲伤，只是觉得一切都是必然。
有句老话说得好：种什么因，得什么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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